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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很快,庞广隶感觉已经快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身体不停的在颤抖,仿佛是被冷风吹袭,又仿佛是激动。
十八年了,始终是认不出来,庞广隶转过头,暗暗的擦了擦眼泪,忍住。
“伯父好,我叫赵是,是……广珍的好朋友!”庞广隶本想说出真名,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说出来,可能当年的村长又要对家中做什么不轨的事情。
庞广珍的脸色暗淡了一下,不过始终是让庞广隶亲眼见到父母,心里也极为欣慰,特别是庞广隶竟然没有发火踹门而去……
“恩恩,都进来吧,饭菜都快凉了。”庞德文让几人进去。
客厅中间早就摆好饭菜在那里了,白酒啤酒都有,菜肴丰盛,就差没烤全猪了。
庞广隶走进门口,寻找着素兰的身影;素兰此时正在准备着,摆碗筷之类的,庞广隶早已经按捺不住,走到门口,拿出纸巾,偷偷抹泪……
庞广珍很激动,看到庞广隶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一痛,走到庞广隶的身边,“你若是不想让爸妈知道,我也不勉强,但你就帮个忙……进去一起吃个饭。”
庞广隶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倪秋的身边坐下。
“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广珍说,请几个朋友回来,!”庞德文一人倒了一杯酒,而且还是米酒。
庞广隶一怔,儿子的生日?那不就是……想到此,转头看着庞广珍,还有身边的倪秋,脸色不停的变换。
“是啊,今天是哥的生日,爸妈,还有三位朋友,为我哥干杯!”庞广珍干了第一杯。
连素兰也是一杯米酒下肚。这回庞广隶算是真明白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杯过后,庞德文叹气说道,“可惜呀,我那儿子……”杯酒下肚肝肠烧,庞德文竟然开始发泄,眼眶发红,“可惜我那儿子,生死不明,十八年零五个月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几个人吃饭,一直到十一点都没有放下筷子,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最少话的还是素兰。
而庞广隶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他在静静的听着,听着这十八年是怎样度过的……
庞广隶的鼻子一直酸着,但无论如何,现在是不能流下泪的。
忽然,门外闯进来一个少年及一个六旬老人,样子急匆匆;跑到门口,气喘喘地说道:“广……广珍,快点去看……看看我儿子吧,他在阴阳湾出事了。”
庞广珍转头看着门口的六旬老人,当年就是这个人害得大哥被逐出家门,还差点把自己害死;“村长?您的儿子在阴阳湾出什么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庞广隶一愣,跟着转头,看着门口的老人,这就是当年拿庞广珍来要挟的老人吗?拳头不禁握紧,庞广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在身边的杨枫感觉到庞广隶的杀气,脸色变了变……
“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我儿子的车停在阴阳湾,但人却找不到了,听警察说,找了一个小时也找不到人……”
庞广珍知道,警察是根据车牌查到户口的;虽然不能为了公报私仇,但心里着实是高兴,看看村长身边站着的少年不是庞源。
村长就两个儿子,身边站的少年不是庞源,那出事的那个就是庞源……
庞德文脸上有些不高兴,仿佛很讨厌村长似的,“广珍,公事要紧,你到阴阳湾去查查,现在也快十二点了!”
庞广隶内心被激起千层愤怒的涟漪,脸上气哄哄的,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杨枫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这是跟庞广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庞广隶这么愤怒的。心中虽然明白,但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急忙站起身站在庞广隶的身边,“师傅,您还没祝伯父的儿子生日快乐呢!”
庞广隶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转身坐回到凳子上,脸上被气得发红,红到脖子根。
“赵小兄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广珍,咱们继续喝酒……”庞德文以为刚才庞广隶声那么大气,以为是因为他的那句话。
庞广隶一愣,“伯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是想说……这位村长的儿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心中庆幸:报应终于找上门来了,活该死儿子,没绝你的种,没死你全家算你们走狗屎运了……
村长听闻庞广隶的话,脸色变得煞白,“这位……这位小兄弟,你说什么?”
庞广隶冷笑,头也不回,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他怕忍不住,失手欺负老人,“我不是说得很明白吗?最近阴阳湾那边出的事,没一个人能活得下来的,我看你儿子凶多吉少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广珍……”
村长不相信一般,转头看着庞广珍,庞广珍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我庞肿一家造了什么孽啊……”村长接受不了儿子去世的事实,大声的叫了出来。
但却被庞广隶冷冷的打断,“造什么孽?不死你全家,算是老天怜悯你这个老家伙了……”
【023】
村长庞肿一愣,还没发货,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却怒了;任谁这样说亲人,没哪个能忍得住的。
“你说什么?”那少年咬牙切齿,扑到庞广隶的身前,单手提着庞广隶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
杨枫想上前把少年拉开,但庞广隶阻止了,怒极反笑,“是吗?不死你全家,算是老天怜悯……”
话还没说完,少年的拳头就往庞广隶的脸上打到;庞广隶一手就把少年的拳头抓在手里,双眼冷冷的看着少年,“我话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你再动手不迟,老天没让你死全家,算是怜悯你家老头了。”
“你……”少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抓住庞广隶衣服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推;在庞广隶背后就是桌子,被少年这么一推,桌子翘起一角,把桌子上的饭菜弄乱,有的碗筷掉到了地上。
庞广隶转头看了眼,十八年来,第一次过的生日,竟然是这样的收场;心中的怒火更甚,十八年前是庞肿害得他流落街头,十八年后连个生日也要破坏;心中无论如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反手抓住少年的手,一脚踢到少年的腹部,双手抓住少年的双肩,用力的往门口一甩,“你们全家人都不是东西。十八年前是一样,十八年后也是一样。”
倪秋表情呆滞,眼神在忌惮着庞广隶,仿佛这件事跟她有关似的;在旁边的庞德文以及素兰更莫名其妙了,纷纷往庞广珍投去询问的目光。
奇怪的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上前拦庞广隶的;庞广珍没理两老的眼神,走到庞广隶的身边,“别说了,打伤了人不好……”
庞广隶甩开庞广珍的手,走到庞肿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眼前的这个人,庞广隶很想给他一脚,“我想问你一件事,关于十八年前的事!”
庞肿的个子比庞广隶还要矮些,一双老眼看着庞广隶的眼睛,“你……是谁?竟然敢到本村闹事?”
庞广珍没有上前阻止,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身边的人也一样;杨枫心中激动,师傅总算是弄清楚恩怨,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结果了吧……
“别那么多废话,我只想问你一件十八年前的事!十八年前,你对这个家做了什么?”到了现在,庞广隶不想再隐瞒;经过刚才沉默苦思,还是想明白了,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双亲现在已经是年岁过半百的人,没那个闲时拖了,趁当年的肇事者来到,把事情挑明了,要斗的话,就跟他斗到底。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我做过什么,关你什么事?”庞肿说话的时候,眼神偷偷往庞德文这边看来;这个眼神当然瞒不过庞广隶的眼睛。
“十八年前,你拿庞广珍的命作要挟,非要把庞广隶逼死;我想你还没有老年痴呆吧?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庞肿没造过孽,那十八年前算什么?娱乐吗?”庞广隶越说越气,脸色都被气得发红,声音也像吼出来一样。
庞德文的脸色变得煞白,整个村庄里面,除了庞肿一家人知道以外,就只有自家人知道,怎么可能连这个叫赵是的青年也知道?想到此,庞德文往庞广珍看去,除非……
素兰的身子有些颤抖,回想到十八年前,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提起来有什么用?儿子能回来吗?
掉在门口的少年吃惊的站了起来,此时他也没有急着扑过去跟庞广隶拼命,而是静静的看着庞肿,十八年前那些事,他还小,压根就不知道。
庞肿的表情呆滞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庞广隶,往后退了一小半步,不敢搭庞广隶的话……
“若是庞广隶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幸好,他没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少年虽然还不清楚庞广隶说的事,但看到庞广隶的那种眼神,再看看庞肿那煞白的脸色,急忙走上前拦在中间。“就算是十八年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吗?哈哈……”庞广隶怒极反笑,“八岁的孩童,父母被奸人所以,无奈弃子街头,沦为乞丐;受了整整四年的口水、谩骂、指责、侮辱……每天吃的是别人的口水、剩饭、剩菜、猪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看着别人家庭和睦,他只能内心羡慕……直到四年后,幸遇贵人看中,收其为徒!他一直以为是他的父母抛弃了他,足足恨了他的父母十八年!终于在十八年后,他错了,罪魁祸首其实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一个叫庞肿的村长及其儿子庞源所害。”庞广隶静静的回想着,淡淡的说着。
倪秋听杨枫说过,但杨枫无法表达出那种情深体验的感觉,毫无感情,现在听到庞广隶说,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杨枫也是第一次听到庞广隶完全说出,内心感觉酸酸的。
反应最大的还是庞德文及素兰,两人的眼泪哗啦哗啦流下,素兰早就忍不住,抱着庞德文的手痛哭;虽然庞广隶就差一张纸还没捅破,但庞德文心里早就怀疑。
庞肿退到门边上,那双老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庞广隶,渐渐的踏出门口,“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你就是那个扫把星……好……”说完,也不管庞广隶之前说什么,拉着少年转身就往门口走了出去。
庞广隶哪里让两人就这么离开?身影闪过,幻影微布,拦在两人的身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是我家与庞德文家的家事,与外人无关!”庞肿冷冷的回答,脸上早已失去血色。
“是吗?难道我庞广隶作为受害人,也无权过问是不是?”庞广隶终于一语惊人,把真实的名字说出来。
在场所有的人表情瞬间呆滞,更甚的是庞德文及素兰两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时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为人打抱不平,想想就该明白,眼前之人苦苦纠缠庞肿,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的隐情?
庞德文夫妇颤抖了,激动得眼睛舍不得离开那个身影。
站在庞广隶身前的庞肿及少年更不敢相信,当年不是让庞德文杀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庞肿的嘴巴张得大大,以为是见鬼了似的……
【024】
庞肿的眼神,慢慢的移到了庞德文的身上去,想要在庞德文的身上找到解释似的。
“别看了,我现在就想弄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甚至不惜抓我妹妹来要挟……我爸妈。”庞广隶苦苦相逼,一副庞肿不说,今天的事就不会罢休似的。
在庞肿身边的少年哪能看着庞广隶放肆?站到两人之间,拦住庞广隶,“你想干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