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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影一看这是车轮大战呢,一个接一个的说。“您说的我听不懂,三公子怎会错。”
“瞧弟妹说的,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咱们凡人。大伯母和三婶娘都亲自来接你,这个面子也就够大了,你就消消气和我们回去吧。”
方氏笑着说着,然后起身对着梅影就拜了一拜“嫂子给你行礼,替我那犯了糊涂的小叔,给你陪个不是吧。老祖宗说了,知道你受了委屈,这就回家去吧,一切都有老祖宗给你做主。”
梅影赶紧起身回礼“这可是从那里说起,这不是要折杀我这小小的民人吗。”
柳氏和郑氏对视一眼,说了半天,梅影就木然的坐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让我单独和侄媳妇说几句吧。”三夫人郑氏看着梅影,忽然淡淡的说道。
“你们娘们见的少,是该说些私房话的。”柳氏笑着打趣道。
梅影默默的起身随着郑氏来到客厅的隔壁小间。
“夫人有话请说。”梅影默默的坐在那里。
“杜氏,我也不说那些废话。你既然也是出身官家,就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你已经不是平民百姓,已经是皇上赐封的定北郡王妃,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一切都不会再有改变。”郑氏一脸郑重的说道。
她看着眼前这个清秀标致的女子,不由的叹口气。当年的种种虽然没人和她细说,姑姑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可是当年瀚哥的脾气秉性她是了解的,一个女子,一个在娘家不受宠的失母的女子。不是逼到一定地方,如何能舍弃郡王府的荣华富贵。三年不闻不问,说到底,是她们陈家对不起她。
看着服饰简单表情漠然的梅影,这样灵秀的女子,瀚哥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孩子如此伤心绝情,连郡王妃的封赐都可以丢弃。
“杜氏明白,我从没想过改变什么,我和三公子都已经说好,他可以娶,我却不会再嫁,只要容我安静的生活就好。”梅影知道这些该是老王妃让郑氏单独和她说的。
“老祖宗让我和你说,她知道你受了委屈,瀚哥伤了你,可是如今形势却不能由你们任性胡来。瀚哥虽然封了郡王,可是却被分了府。虽然有了世袭的爵位,可是却被迫辞掉了都指挥使的差事。如今咱家要低调安稳,不能有任何的差错。一旦你身居在外被人诟病,那么一府之人都会受到牵连。”
“我不会,这三年,我也是很少出这个院子。”
“杜氏,老祖宗还让我和你说了一句,她知道你和施侯爷的情分不比寻常,还和昌平公主的孙子来往频繁,如果你能安分回府,这一切都可以不追究,不然就不好说了。梅影你想要这样的后果吗?”
郑氏说这一段有些艰难,而且老王妃也说,如果可以不说就不说,可是看梅影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没法子只好说了。
看着这样一个女子,被逼的眼神黯淡她不由的一阵内疚,这女孩虽说成亲三年,可和她的女儿差不多大呢。
想起老王妃私下里和她说的,梅影是陈瀚命中贵人,必须得守着陈瀚,陈瀚才能一世平安,子孙昌盛。
看着默然的梅影,她不由的纳闷,广宣老道说的命中的贵人能是她吗,两个人如此不和,以后怎么会家宅平安。
梅影木然的坐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她真的是历劫而来的,怎么就摆脱不了这家人呢。
“就是这些吗,还有吗?陈瀚呢,他真的好算计。”梅影听完三夫人一席话,默然良久然后抬眼看向三夫人。
“孩子,这次的确是老祖宗的意思,瀚哥他也的确还在罚跪。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她一样。女人难啊,成了家的女人要是连个娘家都没有,就更是难,有了委屈和苦楚只能往肚子里咽。”三夫人拉着梅影的手叹口气说道。
“那夫人为什么还要如此相逼与我?”梅影轻轻的说道,眼神茫然无助的看着郑氏。
“听婶娘一句,与其这样纠缠,不如好生的经营你们的生活。何必白担了虚名,让别人占了便宜。你在这里住着终不是长久的事情,如果在品德上被人诟病,一生也就完了。以后瀚哥单独开府了,还不是你最大,他也不会天天在家,还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和你在这里住着有什么分别。”
晚上平西侯施南生的书房里,施南生立在窗前,看向远处,杜宇躬身站在他身后回禀。
“小姐说,走的匆忙,不能和您告别了。以后她在府里自然是安全了,还请侯爷不要再为她劳心费神。等到了小姐的大婚之日,她有机会会来给小姐添妆。”
施南生看着远处暮色笼罩的竹林,一动不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样,以后他再也看不到那个爽朗大方,古灵精怪的女子了吗?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他不过刚刚离开不久,怎么就变了。
杜宇递给施南生一个大大的荷包,“这是小姐让我给侯爷的,说里面的东西,如果侯爷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烧掉就是。”
施南生回头接过来,走到桌案后边坐下。看着手里这个蓝白色的什么图案都没有的荷包,他翻过来,倒过去的看,在边角处看到五个小小的字,子恒的包包。一看就知道是那丫头绣的,一个个圆头圆脑的。
半晌他才打开荷包,里面只掏出几页纸来,看完他掩面,半晌才挥手嘶声说道“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杜宇不敢抬头,到了门口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觉得侯爷眼里好像有水光闪闪。不可能啊,一定是他看错了,他们侯爷那可是有命的冷血啊。
施南生看着手里的纸张,想起那次两人闲聊,他提起南方瘴毒的厉害,又给她讲战场作战的事情,提到了如何调兵遣将,如何运用天气地理形势。
“大哥,看来你是熟读兵书啊,这三十六计运用的如此娴熟。”小丫头当时一脸的崇拜成功的取悦了他。
“三十六计,那是什么,那本书里的,我怎么没看过?”他当时很惊讶。
“呵呵,呵呵,我就随口乱说的,大哥不要往心里去,我也不记得在那本杂书看过那么一眼。”
小丫头一脸的“你可不要问我 ,我都不记得了。”可是一向痴迷于这些的施南生第一次没顺着梅影的话,而是不屈不饶的接着问她。
“听着很好,你能不能多说些。”梅影看着他一脸的渴求,就又说了一些,可是明显漏洞百出,显然她看过却没记住什么。
“这样吧,既然大哥喜欢,回头我静心仔细想想,想起多少写多少,大哥看看有无用处。”梅影当时认真的说道。
与梅影接触久了,他觉得这女子天马行空,思维跳跃,什么都懂些,可是却不是精通。
说的都说不清楚,显见看的时候,她就没留心,又那里能默写下来。所以梅影当时说的,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那天找到那本梅影说的书看看。
可是如今看着手里这几页纸,这丫头当真给他默写了。她那里懂得兵法,不知道写这些费了她多少心神。施南生一时间陷入沉默。
梅影为什么会对三十六计如此熟悉呢,其实这是有缘故的。话说当年同系的同学,为了给他的导师庆生,知道老师喜欢书法,刚好此君四岁习字,上大学那年就是书法协会的会员了。
这位同学去找他当年的老师,在他老师的指导下,写了一个两米上的长卷。用草书写的三十六计计名,每一计旁都是簪花小楷的注解。导师视如珍宝,一直都挂在他办公室的墙上。
谁都没想到,由此引起他们系的三十六计热啊。因为草书大字大家都记住了,可是中间的簪花小楷看不清啊。大家都纷纷找三十六计来看,一时间,总会听到美人计,下课都会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等等。
梅影也好奇,结果一个不小心就买了本少儿三十六计读物。没法子,成人版,不认识的字还得查字典,少儿版都是带着拼音的。这也是她到了异世后唯一记得的书了。
那天看施南生很感兴趣的眼神,梅影觉得他帮了自己实在太多。欠人人情不还总归不太好,可是她却无法回报。
既然他的带兵打仗的,而且这些计谋也已经有应用了,只是还没人总结。那她不如把这个默写出来。也算是自己的报答吧。
她想了好几天,才磕磕绊绊的把三十六计的名字写出来。每一计的解释都是记忆加现编的。本想再圆满一下,和他再探讨一下再完稿。毕竟这可是她处女作啊。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陈瀚回来了,然后现在她又被圈回那个深宅大院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施南生,就把这草稿给了杜宇。
梅影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让施南生如此难过。如果知道,相信她,她绝对是会顺手烧掉的。送人东西,惹人不开心的事情,那得是多白痴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三十六计的书法长卷,是个别人的真实的故事。我看过那个长幅,震惊啊,写的让我想回到小时候,然后去学习书法。亲们,表骂我胡诌。
86、谈判呀
此时的梅影正被簇拥着,往老王妃的春晖堂走呢。一路上,她都微垂着头,不言不语。
她回来的事情,自然早就有人传报了进去。所以当她看发束碧玉簪,内着白色中衣,外罩冰蓝绢纱长袍的陈瀚,带人迎接出来的时候,梅影一点都不稀奇。
说什么罚跪啊,挨打啊,不过是哄她心软罢了。刚刚受封的郡王爷,老王妃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还舍得罚跪。那么混蛋的时候,老王妃都不肯让郡王爷碰,骂都不行的。如今凤凰蛋似的,怎么会让他打。
“啊哟,看三叔急的。三叔,人可是给你接回来了,回头你们两口子可得请大家吃酒才是。”方氏笑着打趣道。
“都是我的不是,还劳动夫人,婶娘和嫂子们为了我的事情奔波。回头有什么差事,尽管差遣。”陈瀚躬身施礼,满脸的笑意。
看着柳氏有些不悦的面色,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三夫人郑氏微微有些诧异,她不知道陈瀚为什么不再管柳氏叫母亲,而是改口叫夫人。
“行了,你也别紧着拿好听的话哄我们娘们,还不赶紧给你媳妇道个不是。那有你这样的憨货,一个不如意就朝媳妇撒气?以后再是这样,拼着大伯不高兴,我也让你三叔教训你。”。三夫人一看柳氏不说话,只好笑着说道。
“是,是,婶娘说的是,呵呵,就怕三叔打我,三婶娘舍不得。”陈瀚躬身在前面引路。
“行了,还不过去和媳妇说句,你们好了,也省的一会见到老祖宗,让她老人家为你们揪心。”郑氏笑着说道。
陈瀚上前一步,一脸愧色的看着梅影,“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