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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没想出来,王爷冲着镜中人笑了下,稍一琢磨,方道:“一个叫莲蕊,一个叫荷衣吧。”
二人连忙谢过。
待两个小丫头退下,鸳儿方轻声道:“为何要给她们改名儿?”
王爷亦附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家里伺候人的,怎能跟夫人同名?”
同名?
鸳儿愣了愣,才回过味儿来,合着“儿”字也算是重名儿了?
想着,不禁又瞪了他一眼,可这眼中带情,哪里有半点儿威势?
“夫人这几日愈发的喜欢瞪着为夫了。”王爷反倒泰然自若,受之亦喜得紧。
虽说府里有了些伺候人的小丫头子,可到底还是王府那些底子。有那早些年被王爷打着各种由头遣出府的,这些年间陆陆续续的来了此处,在这蒙汗国中扎了根儿,故此,孙府老爷这回娶妻回来安顿之事,这秋河乡中之人自然于那茶余饭后当个新鲜事儿般聊上两句这千里讨妻的事儿。
洗漱打理一翻,便是主子主母见府内众人。鸳儿先是听着王爷同那管家小厮等人说话儿。见罢了这些人后,又同王爷一起又见了家中管事的媳妇婆子丫头等人。
这孙府之
中上上下下不过三十来口子,加上这回来的一共也才百十口,在这偌大的府中显是少了些,待见罢了这些人后,王爷才侧脸低声对鸳儿道:“还有些个在路上,过些日子便回来了。”
鸳儿心中恍然,想是原本府中的那些个人,应是分拔北上的。只不知这些人要如何从大恒脱身而出,毕竟,鸳儿知道,有些个人是跟着刘大人等人一同向着京城过去的。
听了一早上的家事,用罢了午膳王爷忽笑道:“可累了?”
鸳儿摇头道:“不过坐在那里听人说说话罢了,哪里就累了?爷累了?”
王爷轻笑一声,道:“爷倒未曾累,夫人既没累着,不如一同去瞧瞧罢。”
鸳儿听着,便起身去取王爷出门用的衣裳,疑惑道:“去瞧什么?”
听跟在王爷身边儿,出了门王爷便招呼小喜子管家赵平安叫了过来,让他带着一同去库房。
第六十四章 报复|笄礼
听着那“库房”二字,鸳儿微愣了愣;垂着眼睛;现下还有外人在,那脸上不敢露出羞恼之意;既他这般大方,那自己便去好好“瞧瞧”就是了!要是看中了何物,直接拿过来便是!
头一日进府之时;鸳儿因头是蒙着盖头的;一路皆是被人搀扶进来的;如今才亲眼细瞧着这府内格局。
孙府正院是个四进院子;院内雕梁画栋倒也精巧细致;打从正房出来;赵平安一路领着二人进了库房里头;打开门上那大铜锁,便弯腰退了两步道:“爷,夫人,这里是册子,若要取什么用的,只管吩咐。”
王爷接过那册子,低头瞧着,带着鸳儿抬腿进了库房,鸳儿则先没瞧那册子,只抬头四处打量着。
屋子里头堆着一口口大箱子,有几个有些许眼熟,同来时路上放在自己那车上最下边的那几口似的。四周有堆着布匹的、放着书画的、摆着玩物的。地上那一人高的大花瓶子、桌上摆的那金丝缠绕的船只花卉、烧的上好的花鸟瓷器、琉璃玛瑙镶嵌的床上屏风。
一进了这个门儿,倒把鸳儿看得眼花缭乱,早先在那王府之中,房中摆设陈列皆简单得紧,哪里想到他家私竟如此丰厚?莫非他早先便把好东西都藏到这处来了不成?
想着,便纳闷转头瞧着他,王爷匆匆扫罢了手中那册子,挑眼看来,见她正瞧着自己,轻笑着上前两步,与她并肩而立,把那手中的册子拿与她道:“回来之前那卧房之中的东西皆没让他们大动,只等着你回来再细挑喜欢的重新布置了。瞧瞧,喜欢什么……”说罢,又侧头在她耳边轻道了句,“爷许过你的,喜欢什么便挑什么,早先说的两样儿东西……一样儿,便是许你离了那王府,再不回去。二一个,便把咱们这新府给了你,要什么便拿什么,便是把爷的家里搬空了,也绝不拦你。”
听着他这话,倒叫鸳儿又气又笑,自己现下被他骗着的嫁了他来,还能真个把这家搬空了不成?就是搬也不过是打从这屋搬到那屋去罢了。
左右瞧了半晌,这库房里头样样自然都是好的,可那金的、镶着珠宝的,瞧着便晃人的眼睛。细看了半晌,才挑了个漆画屏风,让放到房里那临窗大坑的几上。又盯上了方端砚,只不知书房现下是如何布置的,不敢乱动,左右又看了看,才低声道:“还是等回头把家里看全了再布置吧,现下哪里便知道放些什么合适了?”
“来日方长,想着了什么便叫他们来拿就是。”王爷拿着那册子,转头对守在外边的赵平安道,“这册子我同夫人先取去看,若用,过两日叫你媳妇过来拿。”
》 赵平安忙笑道:“爷和夫人只管拿去用,小的这儿还有卷抄的,两下是一个样儿的。”
王爷点了点头,自带着鸳儿又回了正房之中。
那屏风已经放到了临窗大床那几上,瞧着倒把这原是大红的屋子衬得清雅了许多。
二人歇过午觉,王爷便又带着把内院几处游走看过,这回乃是赵平安家的跟着,一路走一路说,把各处的用途皆细细讲解着,最后又道:“老爷夫人要是瞧着哪儿不合适,只管吩咐,必立时能收拾出来。”
“且先罢了,回头用时再说。”王爷大袖一挥,带着自家媳妇又回了正房。
夏日天长,虽说是北面儿晚上凉快些,可到底身上还会出些子汗。
先于王爷沐浴更衣,鸳儿才自洗漱罢了,换着轻薄些的衣衫回到房中。
待那两个丫头退下了,便一把被王爷揽到了怀里,在那香吻上便是一个深吻。
吻罢,王爷便打横抱着向床边走去,鸳儿垂着头低声道了句:“爷……今儿个……不行。”
“嗯?”王爷微愣,挑眉瞧着她,“莫非还疼得厉害?爷……轻些……”
鸳儿忙忙摇头,抬眼心虚瞧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爷……我来红了……”
新婚第二日便来了红,王爷那英气十足的脸上也不禁微扭曲了数下,咬牙低头凑到她耳边轻道:“爷记得……你不是月末的小日子?”
鸳儿心中诧异,他是怎生知道的?自己每回可都是小心得紧,这种事又哪里同他说过?
见她纳闷瞧着自己,王爷轻嗽了一声儿,只道:“今儿……真个来了?”
鸳儿点点头,把头靠到他怀里,声儿里也带着些歉疚:“想是前些日赶路时有些……未曾想到……竟提早了。”
想想前些日子她还闹过胃口,说不定便是因此,虽说心里多少闷气些,可瞧着怀里那人儿的歉疚样儿,王爷那心软得皆快化成了水儿一般,抱着她向床边儿走着,柔声道:“爷不闹你,好生养着,咱们……好生睡觉?”
虽说还有些旁的法子,便似上辈子在某些东来的小片子里面瞧过的,只这才刚是新婚,她哪里那么大的脸面敢说这话?若真说了,王爷若问她是打哪儿知道的,可让她怎么应?还是乖乖窝着,老实睡着吧。
忽又一想,头日嫁了他,今儿个便……这日子早先也未曾错过,莫非是因着他糊弄着自己嫁了他,连那老天爷也瞧不过去,报复他一下子也是有的!
五月二十七,孙府里头再次张灯结彩。
孙家夫人因是打由远处娶回来的
,自不必回门子,可这位夫人正值生辰,且又赶上了笄礼,依着这位爷的性子又怎肯亏待了去?
“可听说了?孙府里特特打从布汗县里请了两个戏班子来呢!”
“那是,孙府在外头官道上都扎了棚子,施银子、派寿桃、送点心,又在乡里做流水席,凡是路过的,人人有份儿!”
“可不是?听说那孙老爷讨的这位夫人,乃是在人家府上磨了有小一年才讨回来的,大户人家的闺女,哪里舍得远嫁?听说为讨这位夫人,孙老爷立誓无论这位夫人有无所出皆不纳妾讨小!疼的什么似的,现下过这生日又哪里算得上什么?”
城里这些种种,鸳儿虽不出门,却也听两个小丫头支言片语的听了个大概,心下好笑,却又有些担忧,趁着礼前悄声问着王爷:“如此传言,只怕于爷的名声不利……”
王爷听了,却不以为意,只笑道:“怕什么?爷便是疼你了,又有何不可?”顿了下,又俯首轻道,“傻丫头,这话儿皆是爷遣人散出去的,只莫管它便好,随人说去。”
是王爷遣人散去的?鸳儿不解,抬头纳闷瞧着他,却见他只淡淡笑着,抬手轻点了自己鼻尖一下,道:“今儿个给你做生日,笄礼,等明儿个闲下来了,你身子也大好了,爷带你去逛园子去。回头瞧上哪处,咱们便住到哪处。”
哪处?莫非那园子和大观园似的?还有许多住处?
想着,脸上便又展颜笑了起来,这几日因为着身上不大爽利,只歇在屋里,又忙着这笄礼、熟悉府中上下事务,那园子还没来得急逛呢。
见她笑了,王爷眼中光彩微闪,唇角也微微挑起,打那日起,已经有六日了,今儿个……应是大好了吧?
容嬷嬷那面孔虽瞧着有些吓人,好在这府里原府里的人皆是知道的,后来的这些也都是调|教好的,自不会大惊小怪。自打王爷带人回了府中,便给容嬷嬷单独一处院儿住着,也有下人丫头伺候着,直把她当成府里的老太君供着,谁个也不敢小瞧了她去。
那些常年跟着的,自是知道这位嬷嬷在爷心里的分量,只当她亦是府里的主子便是了。
任容嬷嬷将自己那一头发盘起,在头上插了簪子,这礼方算是毕了。
随即,便是府里下人们上来拜寿,让莲蕊荷衣将备好那荷包一一赏赐出去,前头那搭好的戏台子便开了戏。
此时那戏与鸳儿前世听的大不相同,许是昆曲,只她上辈子未曾听过,也不知是也不是。虽听不大懂,却因着那唱腔悠美,武戏倒也热闹
,瞧着倒也有趣。
这一日折腾下来虽说并未多走动,只板着个身子坐在那处倒也觉得累些,到了那晚上,沐浴毕了方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边儿,慢慢给王爷绞着那一头长发,只听王爷转头轻道:“本想等着你笄礼后再抬你过门的,到底赶了些,又怕你等的心急……”
鸳儿听了,抬眼嗔了他一眼,心急……到底谁急?自己才刚十五,哪里便急了?
见她这个样儿,王爷抬手便捉了她那胳膊,往怀里一带:“身上……可干净了?”
鸳儿忍不住侧了脸,咬着下唇忍笑摇头。
王爷眉梢一挑,轻哼了一声儿:“果真还没?爷——可是要查验的。”
听他这般无赖,忍不住又回头瞪他,正被他一把抱到怀里面。
“王爷,头发还没绞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再甜几章,然后……咳咳╭(′▽‘)╯秘密哦~~
感谢丢霸王票的亲,么一个~
另外,稍微解释一小……大句,咳,就算嫁的比较迅速,有些事情也是一时间转变不过来的,比如一些说话的习惯,比如一些行为上的习惯。毕竟,头一天还是主子和婢女,第二天就变成了夫妻,说话上面要是一下子就完全转变过来的了话,貌似反而不大对头。另外,某男除了自家心尖上的那个之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近身服侍的,而现在又不是在王府中,小太监们也不能进来伺候,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