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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衣男子倒是入了正题,轻佻地看了眼车上的人,撇撇嘴,环着胸,“还行,就是身材还没发育完全,没什么看头。”
我气岔。
就剩下最后一个蓝衣人没说话了,那冷冷的气质倒是与紫相似,回应上紫谴责的目光,索性转过头不去看他,“我们也是刚到,大家都想看看紫上的武功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们也可以在一年一度的紫衣盟上者比试上早做准备,所以才没动手,更何况——”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紫衣盟上下都清楚:紫上一闭眼,必死人,大家都担心你会伤及无辜,还是不要帮忙的好……”
我的眸光从红橙黄绿蓝上转了一溜圈下来,才发现紫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庞,顿觉脸上火一样的烧。
“你真的是紫衣盟盟主?”
眼前的人点点头,目光里竟然带着一丝急切。
“你怎么这么笨!盟主都跟你明着暗着说过多少次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小p孩的话刚说完。
橙衣男子冷嘲热讽,“绿上,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再说一句试试看,青上那家伙可是最会护短,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子,小心你下半辈子在“男人香”(kaka注释:男子妓院)里度过,你这样的细皮嫩肉,再长个两年,一定能上“男人香”的头牌。”
小p孩吓得脸色发白,立马收了口。
“回去!”一声半长不短的两个字,一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乖乖消失。我的嘴巴张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
他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再用看待书呆子的感觉去看他,看着他温柔的替我解下脚上的血纱,一阵疼痛,“嗤……疼……”忍不住地抽气。
他附在我脚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纳兰国的那伙强盗也是你杀的吧?”我望进他的眼底。
他没有抬头,身子微颤了下,“嗯。”
“紫,以后不要为我杀人了,好吗?虽然他们都是该杀之人,但是我……真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双手染满鲜血。”
那双单纯如水的凝眸丝毫不变,只是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妥协,清冷的嗓音里反而透着一股坚定,“杀人,纵然血手沾衣;但是不杀人,我却不能保护你。”
“紫……”我不是第一次抱着紫,但是这次我却不想松手,“紫,你又惹我哭了,讨厌死你了……”
“对了,福伯他们人呢?”
那个温暖的怀抱上了马车,把我安置好,“黑衣人用了调虎离山的计谋,我们回去看看吧,估计找不到我们,他们已经回将军府搬救兵了,若是楚旭真的来了,那才是天下大乱。我看刑部现下也已经下堂了,明日我陪羽儿一起去。”
“好。”
他轻轻抬起我的头,将自己的手臂垫在我的头下,柔声道,“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嗯。”经过这么一遭惊吓,头脑迷迷糊糊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渐渐的沉睡去。耳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仿佛昭示着他的主子放下了一个多大的包袱,心底一片清明起来……
第十九章 我辈岂是蓬蒿人Ⅱ
堂上一阵沉默,四人面面相视。
“各位状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夫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行远挑起眉,一道精光扫过堂上的四人。
四人开始窃窃私语,“琴,他好像早有准备,我们问的问题,他都对答如流,根本找不到一点破绽。这可怎么办?”
“画,少爷老说你的脑子最好使,你刚才有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来?”
“我哪有瞧出什么!”画儿都快急疯了,她记着小姐说的话——一定要细细咀嚼杜老头说过的话,可偏偏他的话里好像一点破绽也没有,他说他只是奉了上官聿夜的命令,收买一干人等,扣下了西北部赈灾款项,没想到事隔一月,竟然被户部尚书司儒发现,司大人刚正不阿,不肯同流合污,威胁若不把款项全数收回,便去皇上面前揭发他,他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三皇子上官聿夜的暗示指了条明路给他——死人最能保守秘密。于是在三皇子的授意下,他便放手一搏,事后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了,从头到尾,他仿佛咬定了上官聿夜不放。
“那个什么万钱钱庄,棋你到底有没有去查啊?是不是真的像老头说的,那笔赈灾的款项悉数存在上官聿夜的户头?”
“书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不是跟你们一起进出的吗?谁知道杜老头今天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大情报?”
“怎么办?我都说了不行了,少爷硬要让我们四个上,这下怎么办?真的帮倒忙了!”画儿都快急哭了。
“诸位状师还有何话好说?”罗敬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四人的商讨。
“咳——”琴儿稳了稳心绪,继而转向跪在一旁那个心宽体胖的中年男子——万钱钱庄的老板钱金(kaka:这么恶俗的名字,跟你“银千两”还挺般配的~~)
“钱金,你所说的那位半月前在你钱庄存钱的人,如今可在堂上?”
“这位状师,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那日来我钱庄存钱的就是此刻站在大人左侧的蓝衣公子。”这个肥硕的身体,让他跪在这半天,也的确难为他了。
“罗大人,事实充分,还用在这多费口舌吗?”杜行远道。
“哦?事实充分?那你告诉我,贪污一案早在半年之前就已发生,为何三皇子半月之前才到钱庄存钱?”
“少爷!”几个丫头一扫刚才的阴霾,立马朝着堂前的人围上来,紫稍稍松手,递了个眼神给四人,四人心神领会,倍加小心的相互依偎着我进堂,尽量不让我的脚露出破绽。
“银状师?”罗敬也是眼前一亮,久闻不如见面,这倾城第一状师原来年轻得很,只是为何不让人一睹尊容?
不等那些困惑问出口,我拂拂衣袖道,“不好意思,罗大人,银某前些日一晌贪欢,多喝了几杯,脸上起了疹子,有碍观瞻,所以特地取了面纱附上。”
“噢,原来这样。”罗敬本来就对银千两这个名字崇敬,仅凭不畏强权对抗三皇叔上官慕,还有后来的司家血案,就值得正义之士对他刮目相看。
“哼……银状师还真是年少轻狂,浪荡风流,只怕这身体不知道……嗬嗬……”杜行远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回以淡笑,“杜丞相不问我是跟谁一起纵欲?”
瞟了他一眼,貌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纤云美人的酒量还如过去一样不堪啊……”
周围听清楚的衙役已经忍不住笑出声,要知道这柳纤云可是已经高调入嫁丞相府,老头子收押刑部,小妾却和之前的“知己”一夜把酒言欢,仅是喝酒?呵呵……,美人当前,除非这银千两是太监……再看那张面纱下的脸,众人的思绪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方向驶去——想必是这两人太过忘情,柳纤云定是在银千两那张脸上留下了齿痕……想着想着,又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周围的暗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杜行远强忍着心中的怨气,明知道他这是存心给自己难堪,竟只能忍气吞声。
“东,我们请的大夫呢?让他及时候在一旁,这杜丞相可是有心悸病,上回一犯病下堂,我们就死了一个重要的证人,万一这次又昏死过去,拖上十天半个月,这案子还用不用审了。”
“大夫就在堂下候着呢。”琴儿配合道。
“你!银千两,你最好有什么就快问!不要在这巧舌如簧。”杜行远的脸色气红。
未审,心已乱,我轻笑,抬起眸,正好对上堂下那双淡紫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心底微漾,我能看透很多人的心底——贪婪的,无耻的,冷漠的,冷情的,却看不懂他的……
回头,甩去脑子里的困惑,这不是我现在该想的,我该想的都在这刑部大堂上——手中白扇一展——黑白分明的一个“银”字,脸上绽开自信的笑靥,“继续我刚才的问题,杜丞相可否告诉我,为什么贪污一案已达半年之久,而三皇子却在半月之前才去万钱钱庄存款?”
杜行远嗤之以鼻,“那是三皇子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银状师想必是问错人了。”
“哦?那之前那么多白银又会放哪里?一百万两白银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整整二十箱。”我自言自语。
“不知道。”
“不知道?难道不是放在你杜行远的地下酒窖里?”我目光紧盯着他,果然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立马恢复正常,我前些日是和柳纤云喝酒,不过她却不小心提醒了我,“这杜家的酒窖可是神秘着呢,从不让人进去,酒窖本就用来存酒,不存酒还能干什么?”——放这么一笔见不得光的银子不是正好?
“杜丞相,昨日你们在堂上的时候,我去了一次你府上,酒窖里留下了大箱子挪开后,留下的灰尘痕迹,正好二十箱,你又怎么解释?你还是不知道?”
“我……”
“别急着说不知道,也许还有证人会告诉我们,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比如搬运这些箱子的家丁……有个家丁不小心绊了一跤,正好看到箱内的一角……要不,让他上堂和你对质?听他说,他叫——”我半附下身,在他耳边轻言。
没等我说完,老狐狸脸色骤变,面对大堂上的罗敬,道,“大人,不错,之前那百万银两的确都放在我府上,不过不多久三皇子便派人……”
我挥扇上前,打断他的话,“够了,前半句留下,后半句无用。证明你之前都在说谎就够了,杜丞相你不是说一概不知道的吗?怎么经我这么一提醒,你好像都想起来了?!”我低笑,哪来的灰尘残留的痕迹?我根本没有去过杜家的酒窖,只是他的脸色告诉我,酒窖存银一事真切,我不过是顺藤摸瓜,猜测而已罢了,至于家丁——要把这一大笔银子运出去,不找自己人搬运,难不成还从外面找人?
“对啊,老丞相,之前问你银两之事,你说你从未见过银两,不过协助三皇子将银两从户部贪下,银两打一开始便让三皇子的人拿去,如今……”罗敬亦是将信将疑。
“老夫已经一把年纪,难免有些记忆的偏差,难道也要追加责任?”杜行远冷对。
“人老了就不要逞能,既然不行,就请个状师,难为你一个老人家还要上堂受罪。”
“银千两!你——”
“好了,老人家,你先休息一会吧。现在我不想问你了。”对于败者,我懒得再打击他第二回,把他气得不清后,我头转向跪在一旁的钱金,两眼稍稍眯起,刚才看他在答琴儿她们的话时,目不斜视,面色平静,实在看不出作伪证的破绽,那他为何一口咬定上官聿夜就是当日存款之人?我转眼往上官聿夜看去,眼底一片清明,绝对不可能!上官聿夜何等聪明的人物,就算贪污,他用的着自己亲自去钱庄存款?而且是二十箱白银?这么大的手笔,仿佛只是为了让人记住这次交易!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钱金一口咬定就是上官聿夜!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有可能?半月前的时候……那时我正在为司家的案子忙碌……上官聿夜被误认为……难道说?我心下一紧,目光骤冷……
第二十章 我辈岂是蓬蒿人Ⅲ
“钱金,你为何如此肯定前来你钱庄存款之人便是三皇子上官聿夜?”离真相只有一点点了。
“这一百万两白银的生意就是一年也难得做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