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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的皮鞭可是出了名的凶狠,很何况,得罪六皇子,下官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吴清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答案。
“这不就得了,你看,论势力,赵大六是什么身份——说的近一点,就是三皇叔的小舅子,说得远一点,那就是皇亲国戚;若是论实力,那明眼人一眼明了,李四身材短小偏瘦,而赵大六呢,往刑部衙门口一站,再没有人能挤进来。这么两个力量悬殊的人,你认为李四敢上前挑衅赵大六?你就是再借李四几个胆,他也未必有着胆敢这么做。”
“大人,我可是养尊处优的金命,这身材,其实都是眼看为虚,唬唬人的。”
“是啊,大人,这赵大六没什么力道,所以才会被李四看中,成为敲诈的对象。”吴清转头,一脸讨好地看着主审,那人不领情,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哦?那你去试试看,让他压压看,如果没死的话,本状师就暂且相信他这身材的确是虚胖。”
“银千两,你——”堂下的百姓一片哄笑,吴清的脸色立马变的五颜六色,气急败坏,这个银千两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大六也急了,“银千两,你别忘了你是谁的状师,你给我滚,赵爷我不用你了。”
“呵——”咦?有种,我被fire了。
我还就不急着走了,安定神闲的立着刑部大堂的一角,白扇一扬,双眼横扫过大堂,说得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我想赵爷搞错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状师,我已经接下了李家的状纸——告你欺街霸市,强抢民女,杀人夺他人之妻——”不自觉,说道最后,声音也变得凌厉。
周围的目光聚集过来,有诧异,有愤怒,也有敬佩的……堂上传来一道锐利的目光,仿佛想要把我看穿——钦差大人,你终于肯抬起你高贵的头颅了吗?轻笑,但是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问心无愧。
“吴大人,这是我挑的第一根骨头,第二根骨头——”我向前踱了两步,转向一旁惊魂未定的吴清,“你们口口声声说人是赵钱杀的,那请带赵钱上堂吧——”
身穿着囚服的赵钱被带上堂来。
“当时围堵的人这么多,你们是怎么认定人就是被赵钱杀的?无非就是这件血衣。”我挑起衙役递上的血衣,“然而,正是这件血衣,它却告诉我,赵钱并不是凶手。”
四遭秉住了呼吸。
“哦?本官倒是要听听乔大人的辩解,难道这血衣还有错。”
“吴大人,命案发生时,当时街上正在下着绵绵春雨,如果赵钱是身穿着这件衣裳刺杀了李四,李四的鲜血染上了赵钱的衣裳上,那么,血迹遇水后必然会化开,然而,这件衣裳上的血迹却并没有化开,说明这件衣裳并没有淋到雨,既然没有淋到雨,也就说明那日,赵钱并不是穿的这件血衣行凶,况且,如果穿的是这件血衣,那么,血的颜色应该由外入里渐渐变浅,然而,这件血衣的里外两层血衣却是颜色相似,说明——这里层的血不是由外渗进去,而是有人故意滴上去的!”
“大人英明,小的是冤枉的,小的真的是冤枉的……”
“大胆赵钱,已经画押认罪,竟然还敢在这扰乱公堂,来人啊,重打三十大板——”
“吴大人,这扰乱公堂的人是你!究竟是钦差大人在审案,还是你吴大人在审案!”惊堂木一拍,吴清吓得脸色苍白,低头频频拭汗,我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探究的深潭,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我想我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钦差大人是谁了——转身一道弧线,白扇收在手中,大声训斥,“赵大六,你还不认罪吗?!”
“我,我有什么罪……人又不是我从背后捅死的,我认什么罪……”
“我有说李四是被人从背后捅死的吗?就连衙役都保密的事,你赵大六怎么就知道李四是怎么死的?”我怒言,“赵大六,你依仗身份,为非作歹,横行乡里,作恶多端,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你识得李四貌美的小娘子,便心生邪念,欲将其占为己有,可惜李四强拒,你便怀恨在心,处处找李四的麻烦,四月初十这天上午,你带着一帮子人回府途中遇上李四,你再次挑衅滋事,厮打中,你趁乱掏出匕首从身后将李四刺到,然后嫁祸给与李四正面交锋的家仆赵钱,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大六目瞪口呆,这些仿佛就是他亲眼所见一般,“你,你有什么证据说认识我杀的?”
“我既然说得出口,自然有证据,拿来——”我接过琴儿(琴棋书画之一)递上前的一块方巾,打开,“这便是鸡蛋里的第三根骨头——赵大六,这个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你赵大爷时常带在身边用来恐吓老百姓用的翡玉匕首,可惜你只是拥有它,却不知道它的来历,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是西域进贡给皇上,而皇上赐给了三皇叔,三皇叔又转赠给了你这个小舅子,西域制刀向来讲究锋利和攻击力,而这把小小的匕首刀刃上的纹齿乃属特有,只怕全天朝不出三把这样的刀,这么名贵的刀,他赵钱何德何能配使用?如果你还想狡辩的话,我可以命人将这把匕首的刀刃与死者李四背后的伤口纹齿相对比,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把匕首所伤。”
“你,你……就算你说得都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谁不知道我可是本朝三皇叔的小舅子,我妹妹在皇叔府里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若是敢定我得罪,她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样子,你对事实已经供认不讳,大人,难道还不打算让赵大六画押?还是当真应了百姓口中的官官相护?”转眼把问题又踢回了那高高在上的钦差大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大人,杀人偿命!”
“杀了他!”
“大人英明哪!”
门口围观的百姓已经按捺不住,在棋儿,书儿,画儿的怂恿下,仿佛触动了心底那尘封已久的积怨,纷纷奋起叫嚣。
“赵大六,你光天化日之下犯下奸杀罪,还诬陷家仆赵钱杀人,罪刑当诛,如今证据确凿,你也亲口承认,亲笔画押,来人啊,即刻押出午门斩首示众。”
“你,你竟然敢斩我!”脸上的肉由于惊恐,一圈圈地荡漾。
废话,今天算你赵大六看走眼了,就算是三皇叔在此,这位堂上的钦差也未必买账。
“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呀,还是三思,三思而后行!”吴清立马上前劝说。
“拉出午门斩首。”
肥硕的身体一下子象烂泥一样摊在地上,“妹夫救我,妹夫救我……”
“不要说皇叔,今日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是一样的定论,决不枉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不把人拉下去斩首。”回头与他对望了一眼,眼底传去的深意他应该明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为我已经看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衙门外想起雷鸣般的掌声,我走上前,加固在赵钱手上的镣铐应声落地,“以后不要再为虎作伥,只会害人害己,我救得了你这次,下次未必,回去吧。”
“多谢银状师,多谢银状师,小的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还有你,吴清,吴大人,你明知此案另有隐情,却知情不报,还妄想隐瞒真相,造成冤假错案,这就是倾城百姓的父母官!”
“你,银千两你,你居然敢训斥本官……”吴清肥脸涨成猪肝色。
“你当然有罪!”单手上扬,吴清的官帽因此而落下,我转身已经在众人的错愕声中离去。
第五章 何处相思情悄然Ⅰ
今日,醉乡坊——Go!
银千两最喜欢上哪去,倾城百姓都知道。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好色呗。人家可是醉乡坊里的花魁柔弱美人柳纤云的座上宾,挥洒千金也是在所不惜。
一双丹凤眼,两弯柳条吊销眉,粉面丹唇,繁琐的长裙被撂到一边,双腿微屈附上前,一把揪起我的衣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恐怕很难让人想象这就是传说中的花魁柔弱似水的柳纤云。
“快说,快说——你不是说把有把握把六王爷请来的吗?怎么每次都是你一个人来!”
“呵呵……纤云美人,放松一点,放松一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六王爷最近很忙——呵呵……很忙……有空我自然会劝六王爷来这里坐坐的……”
“废话!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办事,我还用得着你吗!银千两,别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答应让你舒舒服服地坐在纤云阁里听我弹曲唱歌,今日我必须见到六王爷,不然你以后也别指望来我这里逍遥!”
“呵呵……”我小心的扯回我的衣领,终于又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哎——做男人真是失败,想不到吧,外界传言银千两如何了得,成为花魁柔弱美人柳纤云的座上宾,条件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想当初看到她,我还真是被她伪善的表象给蒙蔽了,频频向我示好,就在我得意地找不着边的时候,她居然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了吸引六王爷来这里,还好我是女人,不然非要受打击死,没想到霸王龙居然也会有人喜欢,而且还是一个大美人,他真的应该烧香拜佛了。
“嗵——”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
“看什么看,还不滚出去,老娘正在生气,后果很严重。”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我看着他们那架势,提刀杀气腾腾的样子,一把拉过还在气头上的柳纤云就往门外跑,“你们慢聊,我们先走。”
“追!”
还没走出门口,大门已经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给堵住了,“好汉有什么话好说,先把刀放下,拿着兵器谈判可就伤感情了,最多我替你辩护的时候,少收一些辩护费。”两指小心移开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兄弟们,就是他,他就是银千两!杀——”大刀不长眼睛地冲我横耍过来“啊——纤云美人快走!”我一把推开柳纤云,她已经完全吓懵了,呆呆地任我把她推倒在地。
左躲右闪,跳过椅子,拿起花瓶就往黑衣人砸去,“啊——杀人啦,杀人啦——”120分贝的女高音划破天空,柳纤云的音线果然很赞……
“不要管她,速战速决!”领头的黑衣人吩咐道,什么叫速战速决?难道我的小命就要这么陨落了……不敢想象,不管了,退无可退,靠近阁窗,我闭上眼愤然一跳,只觉得风吹过耳际的柔和,飘飘然纵然一跃,仿佛飞起来一般,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上帝是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但是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上帝,唯美的不可方物,火红色的惊艳——“银千两,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擅作主张!”
嘴角绽放白色海棠花般笑容“告诉纤云美人,我没有食言——你来了。”下一刻,晕倒在上官凌月的怀里。
睁开双眼,杏色的帘幛随风飘动,外面的假山景色若隐若现,最后的记忆停在上官凌月那幕,他为什么会刚好赶来救下我?难道说他本意不是来救我的?他说什么来着“银千两,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擅作主张!”阿——他知道了,我看我还是逃跑来的比较实际。
前脚刚穿好鞋,后脚跟着上前踏出门口。
那抹红色的身影静静的坐在亭中,头轻靠着亭柱,无边落叶轻拂,落在了他的身上,一种莫名的淡淡悸动。
忘了本来是要逃跑的,我象被什么吸引一般,静静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原来他睡着了,还是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