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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尹清清心里一阵锐痛,胸腔里那翻滚着的情愫也被压了回去,连带着她的一颗心都沉甸甸地坠了下去。一阵彻骨的冷意慢慢的从她的胸腔中蔓延开来,刺的她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广袤的芦苇荡里,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埙声。埙声低婉惆怅,带着太多的哀愁,尹清清心里猛地被悸动了一下,触到她心里压抑着的那一份悲伤。
她情绪失控的直接蹲在地上,抱头掩面大哭了起来……
慕容璇玑早听说萧国出美人。这里的美人面若桃花,纤腰如柳,手若柔荑,回眸一笑,便能把男人勾的七魂六魄丟了一半。
他这次到萧国来,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寻欢作乐的机会呢。故而他先命人包围住了慕容冽尘下榻的酒楼,而他自己则纵情欢乐,流连在萧国各大的妓院名馆里。
玩了大概有四天,他才舍得办正事。
这天,天清气朗。有一辆六匹栗色西域高头骏马拉着的马车停在六福楼前。马车的车身用朱色檀香木,又敷了金镶翡翠玉石,豪华的很。这样的马车一出现在六福楼,就惹得周围许多百姓的围观。
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半佝着腰像狗一样趴在地上。马车的车帘被人掀起了一角,接着慕容璇玑就踩着那个男人的腰部,从车上走了下来。
慕容璇玑穿着大红色的江南花锦袍,衣袂飞舞,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再看他的脸,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整个人绝世妖娆,让人仿佛多看一眼就要沉沦下去。
此时,他站在六福楼前,罂粟花般妖冶的嘴角勾起,轻蔑一笑。从人群中冲出一个长的流里流气的男人,那人一双精明的三角眼,此时一脸奉承的弯着腰,对慕容璇玑道,“太子殿下,慕容冽尘他就住在这里了。据说慕容冽尘这些日子一直发烧昏迷着。”
慕容璇玑从身上的香囊中取出已经熏好的一条香帕,然后捂住鼻子,一脸的鄙夷和刻薄,“这种贱人,在燕国时,就跟本太子作对。现在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他了。这样的人,还是早死早超生。免得又祸害其他人。”
高腰那双精明的三角眼骨碌碌一转,又是小声的附和慕容璇玑,“太子殿下说的极是。小小的一个慕容冽尘,他生下来就是一天煞孤星。而只有太子殿下您才是燕国皇室的正统,是咱们燕国的希望。太子殿下您这次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自不量力的慕容冽尘。”
高腰几句话之间,把慕容璇玑高高捧起,又将慕容冽尘踩的极低。慕容璇玑双眸如秋波,嘴角也高高翘起。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那个天煞孤星死了没!”
“喳!”高腰又点头哈腰,半佝着腰,走到慕容璇玑的前头,为他引路。
酒楼里,陆耿在知道慕容璇玑带人过来后,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双手不停的揉搓着,一脸担忧的看向床上还昏迷着的慕容冽尘。如果他还不清醒过来,保不住慕容璇玑在回燕国的路上就会对他下手。
陆耿愁的嘴里直冒泡,他伸手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而在这时候,楼道口已经传来了一阵通禀声,“太子殿下驾到!”
陆耿眼珠子一翻,赶紧就整了整衣服,跪在门口恭迎慕容璇玑的到来。
“卑职陆耿恭迎太子殿下。”陆耿提心吊胆的说着,深怕无意中得罪了这个慕容璇玑,而让慕容璇玑抓到把柄。
慕容璇玑高高在上的睨了他一眼,那神态完全是把陆耿当成一条狗来看待。
负手走进房间里,他径直的走到慕容冽尘的床前。高高在上的慕容璇玑看到床榻上虚弱的慕容冽尘,他拧了拧眉,便又嫌弃拿出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深怕被慕容冽尘感染了病气。
“高腰,去叫几个人把罪臣慕容冽尘从床上拖起来。”
慕容璇玑冷冷的命令着,他说话的声线冷酷、残忍。
高腰也睨了慕容冽尘一眼,慕容冽尘清瘦残破的身子安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已经死了一般。他刚要走出去去叫人,陆耿却唤住了他。
陆耿知道慕容冽尘要是这样被他们拖下去,还指不定要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呢。他不停的给慕容璇玑磕头,替慕容冽尘求饶道,“太子殿下,大夫说十二皇子的高烧还未退,需要静养。卑职恳请十二皇子您能高抬贵手,给十二皇子安排一辆马车。”
此去回燕国,路程有几千里。如果没有马车,慕容冽尘可能就……
陆耿也知道自己这样求慕容璇玑希望不大。但他没有办法了,慕容冽尘现在被燕国皇帝定罪为罪臣。在慕容冽尘还未清醒之前,他深怕自己如果做出过激的行为就会被有心人定性为谋反。到时候情势对慕容冽尘来说只会更加的糟糕。
陆耿的磕头声还有求饶声回荡在房间里。慕容璇玑这才注意的看了看陆耿。以为掌控了局势的慕容璇玑踩着长靴居高临下的在陆耿的面前站定。
“想不到本殿下的十二弟怎么会养狗,竟然养了这么一条忠心的狗呢。”慕容璇玑笑的妖娆倾城,眼中却是闪过一抹阴鸷。高腰配合着慕容璇玑的话,也夸张的笑了出来。
陆耿不卑不亢的又磕了几个头,“求太子殿下放过十二皇子。”
慕容璇玑高高抬起自己的脚,然后毫无预兆的踩着陆耿的手背上。陆耿抬头看了慕容璇玑一眼,知道慕容璇玑今天是要羞辱他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只要能让自家的主子安全,他宁愿替主子受这份辱。
慕容璇玑伸手随意的撩拨了一下黑色的长发,xing感的唇瓣扬起最美的弧度,间或眯起一只眼睛,动作妖娆的舔了舔他自己的唇瓣,那模样和神态浪|荡轻浮至极。
“想要让本太子放过你主人也可以。那就学狗趴着从本殿下的胯下爬过去。”
让陆耿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学狗一样从慕容璇玑的胯下爬过,这对陆耿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陆耿抬头,一脸正气的抬头仰望着慕容璇玑。
慕容璇玑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怎么?不愿意啊?还是说你只愿意给慕容冽尘当狗不肯给本太子当狗?”
慕容璇玑说完,朝高腰觑了一眼,高腰会意,赶紧绕到陆耿的身后,用力的按住陆耿的身体,尖锐道,“告诉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少人想要这么近距离的和太子殿下接触还办不到呢。现在太子殿下给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的祖坟都冒青烟了。”
陆耿被高腰强行的按在地上,慕容冽尘又故意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放在陆耿被踩的那只手背上。陆耿咬着牙,脸上的神情紧绷。其状虽然痛苦,但依旧没有打算要妥协。
高腰又不耐烦了尖声刺激道,“诶呦,还真给脸不要脸了。你也不拿镜子照照看。现在如果是你主人还醒着,太子殿下让他学狗,他都得学。更何况你这奴才。快点从太子殿下的胯下爬过去,不然得罪了太子殿下。你的主子也要遭殃了。”
慕容冽尘脸上露出一抹变态般的妖娆笑容。他双手抱胸,静候着陆耿学狗一样从他的胯下爬过。
高腰的话提醒了陆耿。陆耿回头一脸沉痛的望了望慕容冽尘。他这条命都是慕容冽尘救下来的,还有什么不可以为他牺牲的。
他一咬牙,道,“太子殿下若是能给十二皇子准备一辆马车,卑职就依殿下的命令执行。”
慕容璇玑微微颔首,这回倒是爽快的答应了陆耿的话。
陆耿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垂着头,强行的压下胸腔中翻滚的不忿,朝着慕容璇玑站着的方向爬去。高腰拍着手,在旁边讥笑着嘲讽道,“这就对了。你的主子在我们家太子殿下面前就是一条狗。你还想高过你的主子?”
“慕容冽尘那就是一天煞孤星,你看看他,为了救一个女人,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这样的人根本连给我们家太子殿下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你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一条狗了。再学狗叫几声就更完美了。我们家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只要你让他高兴了。他说不定还会赏你和你的主子几根骨头呢。”
……
高腰喋喋不休的话在此时听的格外刺耳。陆耿耸搭着耳朵,手脚并用,一步、一步的往慕容璇玑站着的方向爬去。
慕容璇玑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面,他眼里跳跃着两小团妖冶的小火苗。
从小,慕容冽尘就是一天煞孤星,也是他们这些兄弟可以任意欺凌的对象。而他,高高在上,贵为太子殿下。他的母后告诉他,除了他的父皇外,燕国的其他人都是他的陪衬品,他想对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时候,慕容冽尘干巴巴的,他总会用一双胆怯的眼睛仰望着他们。他们也从来不会把他当成是他们的兄弟。
他们让几个太监强行的按住他,逼着他像狗一样的从他们的胯下爬过,然后再不屑的往他的身上撒尿。
他们曾经在大冬天里,让太监强行剥掉他身上的外袍,只留亵衣亵裤,然后把他推进已经结了薄冰的湖泊里。
他们还曾偷过他们父皇宠爱妃子的肚兜,然后嫁祸般的藏在他的床上。为的就是让他们的父皇更厌弃他这个天煞孤星。
……
那时的时光,真是太美好了。
后来,燕国和大辰国开战。燕国战败,慕容冽尘被送到大辰国去当质子。日子慢慢的就难过起来了。他们再也没有可以捉弄的人了。渐渐的,他们这些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分化了出来,现在已经是各自为阵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冽尘还会有命回燕国。慕容冽尘一回到大辰国,一方面极尽讨好之事,讨好着他们的父皇。一方面又玩起笼络人心的游戏,打着为穷苦百姓做事的旗帜,蒙蔽那些愚蠢的百姓。
他们父皇对慕容冽尘的夸赞也越来越多,而他这个太子殿下则被羞辱的一次次下不了台。他心里早就恨死慕容冽尘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像当年那样孱弱。
他甚至已经暗中花了一笔大钱,准备雇佣武林最顶级的杀手来暗杀慕容冽尘了。
幸好!慕容冽尘这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怒发冲冠而惹怒了萧国和大辰国的两位皇帝。他一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赶忙就和其他的几个兄弟在他们父皇面前告了慕容冽尘一状。他们的父皇当即就下旨让他来捉拿慕容冽尘了。
这一回,既然他亲自出马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慕容冽尘平安的回到燕国的。他有的是手段,一定要好好“款待”她这个弟弟的。
陆耿已经艰难的爬到了慕容璇玑的胯下,只差最后一步,他便得从慕容璇玑的胯下爬过。慕容璇玑如罂粟花般妖冶的唇角已经高高扬起,他现在羞辱不到慕容冽尘。把慕容冽尘的手下当狗来对待也是非常不错的。
“……太子殿下,你又何必这样为难他一个下人呢……”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这时候突然插了进来。屋中三人的视线纷纷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陆耿眼中便闪过满满的惊喜,“十二皇子!”
慕容冽尘半靠在床头,有些虚弱的朝他露出一抹带着安抚性质的微笑。他这一笑,倒是让陆耿心里涌起一阵的百感交集。
“……陆耿,你起来吧。不要因为本王而委屈了你。”慕容冽尘大病了一场,此时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坚毅的。
陆耿很相信慕容冽尘,慕容冽尘既然发话了,他自然不会再学狗从慕容璇玑的胯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