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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弟都这样说了,朕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来人,把璃王妃拖入军帐吧。”
两个士兵粗暴的拖着尹清清的身子就要往下拉。被吊在城墙上的迟以轩急得连忙扯着嗓子朝跪在地上的阎瑾喊道,“阎瑾,你以前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清清的嘛……清清被你母妃下毒,差点就丟了一条命……你们不能现在就这样放着她不管……阎瑾,你救救清清吧……你不救她,就没有人能救她呢,她会死的……”
迟以轩吼到最后,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他心里悔恨无比。如果当初不是他把阎瑾介绍给清清认识,现在她可不会有这样的下场。想到军营里那些饥渴的将士,她那么虚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呢。
“不!阎瑾,你救救清清吧!求你,救救她吧!”迟以轩一张脸已经白如纸,黝黑的瞳孔里藏着惊恐。
尹清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没用的,在阎家两个男人的眼里,她只是一枚棋子。这两个男人,一个恨不得她去死,另一个也是恨不得她快点去死。
从头到尾,真正在乎她的人,只有城墙上吊着的那个男人。
尹清清阖上眼睛,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士兵将她拖下去。跪在地上的阎瑾几乎已经把自己的唇瓣咬出血来。看着尹清清就被这样拖下去,沦为军妓的她,对他来说是种折磨,而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
“皇上!”阎瑾抬头,声音铿锵的对阎冥澈道。
☆、074郎心薄凉3 ☆
“皇上!”他抬头,声音铿锵的对阎冥澈道。
阎冥澈俊眉轻轻扬起,笑着望向阎冥澈,“皇弟,可是还有话没有对那个贱妇说?”
阎瑾摇了摇头,清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的神色,“皇上,尹清清那贱妇水性杨花,放荡不堪,这样的女人就是让她成为军中的妓女,也是对我大辰国士兵的一种羞辱。这种女人死不足惜,还请皇上不要轻饶那贱妇。”
阎冥澈用舌尖轻舔着他的嘴唇,邪眸微微眯起,“那璃王你有什么好提议?”
“活埋或者浸猪笼吧。”阎瑾说到这里,声音变的有些虚弱。不管是活埋或者浸猪笼,都比沦为军妓来的好。最起码这两样所受的苦都是一次性的。
夫妻一场,这是他唯一能帮到她的了。
“想不到璃王你比朕还要狠呢。”阎冥澈咂咂唇,眼里蓄满了笑意,“不过,既然璃王妃是你的妃子,那就按照璃王你说的来办。”
阎冥澈又对底下的士兵下令着,那两个士兵把已经拖远的尹清清又给拖回来了。尹清清朝阎瑾看了一眼,扬唇微微一笑,还真是要谢他呢。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折磨呢。
迟以轩本是还要求阎瑾的,可他的嘴已经被人用布条给堵住了。现在的开不了口,只能和尹清清遥遥相望。
尹清清尽量的挤出笑容看向他,迟以轩眼里却满是心疼。
两人用目光无声的交流着。
阎冥澈锐利的目光将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他的眼里迸发出阴鹜的冷光。看来如果不将这个女人的奸夫好好收拾下,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学乖。
他袍袖一甩,转身回到了上座的榻椅上。恰好,青峰这个时候接到消息,说迟家一行人刚刚被押解到云容镇。
还真是老天助他也!阎冥澈低声朝青峰说了几句话,青峰退下后,再回来时,城门口已经多了一百多号穿着囚服的人。这些人中有老有小,还有怀了七八个月的孕妇。
迟以轩看到那些人,眼里一阵愕然,继而发出“呜呜”的声音。尹清清也看向那些人。当看到为首站着的那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时,她头一阵突然一阵眩晕。
那人他认识。就是迟老将军。他刚穿越那会儿,迟老将军也偶尔会去王府里看他,他是真心的对她好的长辈。
“陛下!是我主动勾、引迟以轩的。迟以轩是无辜的,迟家的人也是无辜的!请你不要动他们!”尹清清心一颤,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两个士兵,神情激动的对着上座的阎冥澈努力的磕头着。
阎冥澈将自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张嘴含住身侧女子剥完皮送到嘴边的葡萄。
旁边的青峰拿着圣旨,宣道,“迟老将军,教子不严,又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实乃欺君犯上,谋逆之罪,其罪当诛!但念其功,废起将军职位,除以刖刑,九族之人,则斩首示众。”
洪亮的声音在场中清晰的回荡着,字字带诛,句句含煞。一场血腥的谋杀就此来临。
☆、075郎心薄凉4 ☆
尹清清听到那些宣判,脸色已经骤白如纸。她实在是太低估了阎冥澈的凶残了。这个男人,因为她和迟以轩的缘故,竟然要把迟家一百多口人全部斩首。
他们中有小孩,有老人,甚至还有怀了身孕的孕妇。他们有什么错?阎冥澈竟然要这样对待他们。
“阎冥澈,你只不过就是想让我丢脸,又何必拉这些无辜的人做陪衬呢。”尹清清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脑子里出现的也都是迟家一百多口人被斩首的情形。她开始对着上座的阎冥澈拼命的磕头。
“陛下,求您放过迟家的人吧。他们是无辜的。”
她的额头处很快的就磕出血来,但她还是不停的低着头一遍遍的向他磕着头。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同阎冥澈抗衡。
她能做的,就是求。
求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迟以轩被吊着,看着场中的情形,他眼眶发红,流着泪的别过脸去。
阎瑾望着场中那黑压压的一大群人,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的向阎冥澈求道,“皇上,迟老将军忠君爱国,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不如再交给刑部去查清楚吧。”
阎冥澈非常喜欢现在这种俯视苍生的感觉,高高在上的他,看着阎瑾,看着迟以轩,看着尹清清,还有其他如蝼蚁般存在的人……只要他一句话,他们这些人中就会有人人头落地。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他从椅榻上起身,步履轻快的走到尹清清的面前,然后俯身将他的俊脸凑到她的眼前,低低而诡谲的声音在尹清清的耳畔回荡着,“你若是想要这些人不死,朕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肯。”
尹清清仰头,清莹的眸瞳里闪过惊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阎冥澈。他会这么好?
阎冥澈嘴角不置可否的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弧,邪魅魍魉的眸瞳里闪烁着算计的幽光,然后嘴唇微张,用极低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吐出了几句话。
尹清清的脸色越来越白,全身已经克制不住的在颤抖。她仰头,目光绝望的看着阎冥澈。阎冥澈优雅的一笑,“目前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便是按照孤说的去办。二嘛,你就乖乖的看着迟家一百多口人陪你到黄泉去。”
尹清清头痛欲裂,眼前阎冥澈的脸被她的泪水虚化的有些看不清。恍惚之中,她听到了自己虚弱的回答声,“贱妇愿意遵守皇上的要求。”
大功告成,阎冥澈满意的点点头,袍袖又是用力的一甩,回步坐到上方的座位上,亲自朗声道,“朕体恤迟老将军,迟老将军谋反一事就交给青峰和刑部侍郎再去彻查。至于璃王妃……”阎冥澈说到这里,故意的拖长音调看向尹清清,“璃王妃不守妇道,**朝纲,其罪当诛,念其腹中已有身孕,活埋吧!”
☆、076郎心薄凉5 ☆
好在,最后。迟以轩终于出现了!
“清清,饿了吧。”迟以轩一到庙里,赶紧将他捂在怀里的油纸包给拿出来。里面装的是尹清清最喜欢吃的烧鸡。他怕来的半路这烧鸡冷了,所以特地像宝贝似的把它放在怀里捂着,看到她时,才献宝似的拿了出来。
尹清清本来担心迟以轩,所以一直没有觉得饿。现在闻到香喷喷的烧鸡,她这时才感觉到饿了。
从迟以轩的手里接过那个油纸包,她拿起来便有些不顾形象的大吃了起来。迟以轩也忙了一天都没吃上东西。但现在看她吃的那么香,他觉得比他自己吃还要高兴。
他盯着她看,傻傻的笑着。
尹清清抬头之际,正好对上迟以轩那双湛亮的眼睛。她一怔,微微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就转移话题道,“迟以轩,我这样走了,王府那里没有出现什么大事吧?”
提到这个,迟以轩就拍着掌大笑起来。
“清清,还是你聪明。你把婉太妃和陈嬷嬷这样一画,婉太妃今天丢尽了脸。你是没有看到啊,婉太妃到后面离开时,整张脸都是绿的。而阎瑾的婚礼因为咱们这么一闹,只能草草率率的就弄完了。那个柳子瑜,估计以后想起这事情,都不会好受的。”
尹清清心里觉得忒解气。老巫婆绿着脸离开的,她光是这样想着那副情形,就觉得太爽快。要是能亲眼看到,肯定得吃上三碗饭来庆祝。
“清清,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迟以轩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尹清清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下去。
以后要怎么办,其实她也没有什么计划。就觉得走一步算一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想快点离开皇城,去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怎么得也要先离开这里吧……呕……”尹清清刚说完话,她腹中突然一阵反胃。接着便呕吐了起来。
她吐的很厉害,不仅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甚至到后面还吐出一滩的血来。
迟以轩在旁边看着,吓的脸色都白了起来。危急关头,他也顾不了什么了。直接将他抱上了他刚才来时乘坐的那匹马,驾着马就回到了城里。
他不敢去找那些非常有名的大夫,就带着她先去了看了一个名声稍逊,但医术还算高超的大夫。
“医生,她怎么样?”迟以轩看着床榻上脸色白的如纸的尹清清,焦急的向大夫问道。
给尹清清看病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大夫,他看迟以轩这般焦急的模样,以为他是她的丈夫,便摇着头叹息道,“公子,你家娘子这病有些复杂。”
“她到底是什么病,只要你能治,多少钱我都愿意。”迟以轩赶紧强调道。
“公子,你家娘子怀孕了。”大夫娓娓道来,这话不仅把迟以轩给惊住了,也让本就全身无力躺在床上的尹清清给吓到了。
而在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大夫又丢出一串更加劲爆的话,“公子,你娘子身上本就中了毒,现在怀孕只会让她体内的毒发作的更加快,如果老夫诊断无误的话,她顶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077棺中生! ☆
冰冷的棺材里,尹清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她的脑袋这时却格外的清醒。浪客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