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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跟着的也都是燕国的一些官员和将士。而陆耿则提前几天来到了大辰国,今天是特地出城来接他们的。
“十二皇子,属下已经在皇城里最好的酒楼定下房间了,大家一进城就可以吃个热饭,泡个热水澡了。”
陆耿的话让身后一大帮人疲倦的神情一松,众人这一路上赶过来,风吹雨淋的都不容易啊。也因为这样,燕国的其他皇子都不想吃这个苦,唯有慕容冽尘出动出来揽下这苦差了。
慕容冽尘极目远望,城郊处,孤山远寺,白雪连天。整个世界都罩上了一层琉璃白。
快马加鞭,慕容冽尘带着一帮人很快的就进了城。待住进酒楼后,慕容冽尘打发了其他人去歇息,唯独留下了陆耿。陆耿也知道慕容冽尘关心的事情,他也不敢欺瞒,一五一十的把他打听来有关尹清清的事情给说给慕容冽尘听。
慕容冽尘听的极为认真而专注,有时候还会开口问陆耿一些问题。
“十二皇子,属下知道的就这些了。现在看来,她和大辰国的皇帝已经冰释前嫌了,两人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还算和睦。”
慕容冽尘精神烁瞿,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里,包含着通达世故人心的明澈。他廋劲灵巧的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掀开茶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入口,味蕾处有淡淡的苦涩蔓延开。
“陆耿,你下去吧。”再次开口,他已经将自己感情隐藏起来。
陆耿离开前,又望了慕容冽尘一眼。他当初的确是没有选错主子,这才半年而已,慕容冽尘这个名字便成了燕国百姓交口称赞的名字了。不仅这样,在朝堂上,慕容冽尘分管了吏部,跟朝中一些大臣的关系也处的不错。
如果一切都照着这个好的趋势发展下去。陆耿相信,慕容冽尘可比那个好色的太子慕容璇玑有作为多了。
慕容冽尘在陆耿离开后,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天色已经暗下来,而且下了一天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了,天边挂着一丝月牙。整个夜空显得无比深邃。
他嘴角挂上一抹极淡的浅笑,这一次他主动请缨出使大辰国,把他的母妃给惹恼了。她母妃觉得作为大使,出使燕国是个吃力而不讨好的事情。与其浪费时间来大辰国,还不如好好的待在他父皇的身边,多讨他的一些欢心。
可他自己却不是那么想的。
相较于燕国的大都,他更喜欢大辰国的皇城。
这也许可能就是“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的情节吧。
夜深,人静。
他就换上了夜行衣,如以前那般潜入皇宫。尹清清此时躺在床上,全身酸痛不已。荷香本是还要照顾她的,但她不想让荷香为她操劳,于是便把她和其他宫女一起劝退了。
躺在床上的她,盯着屋顶,没有一点的睡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瞳孔里便多了一抹黑影。尹清清微怔了下,吓了一跳,赶紧要从床上爬起来。
“是、我。”慕容冽尘出声道。
这个声音让尹清清身子一震,她刚才只看到床边多的黑影,没有去注意这抹黑影的眼睛。
“慕容冽尘?”尹清清带着惊喜的口吻道。
慕容冽尘点点头,碧蓝色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的柔波。只是,当他顺着光线看到尹清清脸上的瘀痕时,他的眉头便蹙出了一条褶子。
相比慕容冽尘脸上的凝重,尹清清却异常的高兴。她莹润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这个人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慕容冽尘算是帮了她很多的忙。现在看到慕容冽尘平平安安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便欢喜的很。
“慕容冽尘,你背上的伤应该都好了吧?还有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在燕国又被人排挤了?”她一连串蹦跶出好几个问题,让慕容冽尘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问题了。
“清清,我在燕国很好。倒是你……”慕容冽尘长而密的睫毛一垂,掩下眼里的疼惜,“他又打你了?”
尹清清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在那里了。
慕容冽尘眉头上的愁绪压的更低了,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变的沉重起来,“清清,你还想不想离开这皇宫?”
想,当然想。只是现实太过的残酷。她已经把出宫当做一个奢侈的梦想来憧憬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慕容冽尘,即使我跑出了这个皇宫。阎冥澈还是有能力把我押解回来的。”她苦笑着说着。
慕容冽尘不喜欢看到这样愁眉苦脸的她。
“其实,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还是有办法的。”他将手伸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又从里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还记得我当初给你的那颗药丸吗?这颗药丸是我在那颗药丸的基础上又重新的弄出来的。如果你服下这颗药丸,就会进入假死的状态。在五天里,你就会跟死人无异,甚至你的身体还会跟平常的尸体一样发臭。”
慕容冽尘说到这里,卑微的看了尹清清一眼,又是鼓起勇气道,“清清,如果你现在服用了这颗药丸,阎冥澈只会以为你死了,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了。”
尹清清从慕容冽尘的手上接过那个小瓷瓶,他的话,她一向都信的。只是,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迟以轩还有迟家其他人……阎冥澈肯定会让他们来给自己陪葬的。
慕容冽尘看出了她脸上的犹豫,他声音又低了几个度,难掩怅然道,“清清,如果你狠不下心来。迟以轩和迟大将军只会成为威胁你的工具。对一个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来说,这其实也是对他的侮辱。而迟以轩……阎冥澈那么疯狂,你觉得迟以轩这一辈子能好过吗?我觉得,你的牺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种……负担。”
慕容冽尘看的很透彻,尹清清也觉得他说的没错。可她狠不下心来。
迟以轩拿命来护她,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丧命。
尹清清颓然的盯着锦被,心里茫然而矛盾。
慕容冽尘见她这般,也不忍心。于是便把说话的声音放的更轻了。“清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使你现在真的就这样走了,我想迟老将军和迟以轩都不会怨你的。相反,他们觉得这可能是一种解脱。”
殿外,荷香的声音突然隐隐的传了过来,“尹姑娘,皇上派刘公公来传旨,说皇上已经摆驾往这里的路上来了。”
尹清清一惊,阎冥澈这个时候来她这里,不会是又要折磨她了吧。
她手里攥着那个白色的瓷瓶,有些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瓶盖,倒出瓷瓶里的那颗黑色药丸。那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蛊惑着她。
只要吃了它,一切痛苦似乎都能被终止了。
慕容冽尘见尹清清似乎还下不了决心。他又伸手掏出一封信递给尹清清,“这是我来你之前,专门去见迟以轩,他让我给你的信。你看看吧!”
☆、112 这个地方真的不能留了【6000+】 ☆
“尹姑娘,皇上的车辇已经那个到了!”荷香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奴婢先进来跟您梳洗一番吧。”
尹清清攥着信,来不及的拆开。只和慕容冽尘对看了一眼,慕容冽尘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久待在这里。他低声道,“没关系,我还能再这里待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你随时都可以……‘死’掉的。”
慕容冽尘留下这话后,身子迅速的一闪,很快的就消失在殿里。而也在这个时候,荷香推着门走了进来,尹清清脸色一白,有些慌张的将手中的信往床上铺的锦被下一塞。
她的这个动作被眼尖的荷香给看到了。其实荷香刚才在殿门口就隐约的听到了尹清清和别人的说话声。所以她这一次才没有直接推门而进,而是先向尹清清请示了一番。
“尹姑娘,皇上很快就要到了。奴婢先帮你梳洗一番吧。”荷香小声的说道,并没有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问了出来妃。
尹清清点了点头,把手心里攥着的那颗药丸直接揣入口袋里,不再多说话。
“皇上到!”刘公公尖利的声音在外殿传来。尹清清咬着牙由着荷香的搀扶下了床。刚要走出内殿,阎冥澈的身影便似山一般的压了过来。
“给皇上请安。”尹清清忍着疼痛给阎冥澈行了礼璧。
阎冥澈眼皮跳了跳,嘴角优雅的勾出一抹浮笑,启音道,“免礼吧。”
尹清清乖巧的起身,立在一边不说话。阎冥澈慢慢的靠近她,见她那张娇俏的脸蛋到处都是发紫的瘀伤,只有一双莹润的眼睛仍然带着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看。
“清清。”他嘴角弯了弯,伸手直接搂住她的纤腰,声音喑哑低沉的说道,“对不起,白天朕一时克制不住的情绪,所以打了你。我保证……只要你以后能乖乖的听朕的话,朕以后就不会再打你了。”
湿润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尹清清嘴里泛苦。她已经不相信阎冥澈的任何话了。
阎冥澈见她敛着眸不说话,他嘴角一垂,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的更近一分。温柔缱绻的话又在她的耳畔处响起,“清清,乖点好嘛。你是朕的人,只要你能把朕当成你的丈夫来看,朕就会很知足了。”
尹清清抿着唇瓣讥诮的自嘲着,“皇上折煞我了。皇上乃天子,卑贱如我,怎么敢把皇上当成丈夫呢。”
阎冥澈眉心已经打成了眉结,他向寝殿里的刘公公看了一眼。刘公公会意,赶紧就带着一帮人离开。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阎冥澈双手一用力,直接就将尹清清往床榻的方向抱去。
尹清清心中警铃大开,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但阎冥澈直接就把她扔到床榻上。尹清清抬头去看他,他的眼睛赤红到鬼魅。不知道为什么,尹清清心下一沉,突然就觉得呼啸的长风四面八方的向她吹来,她心里的恐惧愈来愈甚,她赶紧的抓起锦被,裹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我今天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如果有需要,就传唤宫里的其他美人来伺候皇上吧。”尹清清咬着唇瓣,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那份恐惧,颤着声音对阎冥澈说道。
阎冥澈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大手用力的一扯,直接就扯掉了尹清清身上罩着的那条锦被。接着便又要去扯尹清清身上穿着的衣服。尹清清抱着衣服,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皇上,我身体真的不适,今晚不能陪您。请您放过我吧。”
先不说她真的不想伺候阎冥澈,就算她想,她这身体,连起个床都困难的很,还能供他折磨吗?
“清清,朕想要你。你给朕好吗?朕保证会温柔的对你的。”阎冥澈撩起眼皮,邪眸灼亮到刺目。他动作疯狂的撕扯开尹清清身上的衣服。她身上也留下了许多被暴打后的痕迹。阎冥澈吃吃的笑了起来,心中似是有一只邪恶的怪兽在叫嚣着。
他扑向她,炽热的气息滚烫的灼烫着她的脸颊。
“清清,朕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挣扎反抗,你就是死,也都是要死在朕的身边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做那些无畏的反抗了。”阎冥澈低头咬住她的锁骨,又吃吃的笑着道。
尹清清挣扎着想要躲闪开他,只是,阎冥澈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激动。她的那些挣扎,对他来说就像小猫在抓痒一般。
“清清,你乖乖的,朕不会弄疼你的。”
阎冥澈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乖戾,他迅速的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