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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韬的大手放平,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带着薄茧的手掌上划着圈圈。
这丫头…很想说周芸梓太过胡闹,可她偏偏又适时的知道进退。刚想长舒一口气,却又发觉她换了新招。叶凌韬无奈的握住周芸梓的手捏了捏,警告之意无需明言。
被叶凌韬握住,周芸梓非但没挣脱,反倒坦然自若的安分守己了下来。万事都有个限度。就向方才,即便叶凌韬不阻拦她,她也会在碰到那一处之前收手的。又不是真的欲求不满,哪可能此般不知廉耻?只不过是想探探她在叶凌韬心中的地位,进而决定下一步机会罢了。至于结果嘛,周芸梓愉悦的勾起嘴角,眼底的笑意随之溢出。
一见她家小姐笑的如只偷到腥的猫儿般,莲俏就知这其中必有深意。同情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叶凌韬,莲俏甚是认真的考虑着需不需要跟国舅府报备一下:她家小姐已经出手,就快得逞了。
相比莲俏对周芸梓的了解,叶秋蝶和林雪显然是远远及不上的。只当周芸梓因着叶凌韬的默许而高兴,遂不再多想的放下心来,兀自用膳。
就在叶秋蝶和林雪的头低下去的那一刻,叶凌韬松开了周芸梓的手,没好气的训斥眼神随即射来。
神采飞扬的将左手伸至叶凌韬面前,周芸梓委屈的瘪瘪嘴,泫然欲泣的控诉着叶凌韬的恶行。
没成想周芸梓的手一捏就红,叶凌韬尴尬的别过眼,满脸的怒气瞬间消散。
哼哼!跟她斗!周芸梓神情高傲的扭过头,心中狂笑不止。训夫之路漫漫无期,可她不过刚开始就深深的沉迷其中,今后的日子…有的玩了…
“周芸梓,今日之事,再不得有下次!”甫一回到房中,叶凌韬立刻板起脸,严肃的呵斥道。
“嗯?夫君所指何事?”窗外的月色柔和宁静,衬的夜色迷蒙而神秘。周芸梓的心情却如拨开云日见光明,前所未有的欣喜愉悦。无辜的眨眨眼,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挺立如竹的叶凌韬。
“不许装傻!”白日里,还有方才在饭桌上…叶凌韬不相信周芸梓真的不知晓他所指何事,可…可也难以启齿。
“嗯?夫君不说妾身怎么知道嘛?”娇气的扭扭身子,周芸梓忽然莞尔一笑,双手大张的扑向叶凌韬。若是他敢躲开…她会让他后悔终生!
叶凌韬确实想躲开的。或者说,叶凌韬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躲开。然而,如果他就此躲开,她定然会摔在地上。如是一犹豫,站着未动的叶凌韬便被周芸梓抱了个满怀。
果然!叶凌韬的胸膛意外的温暖,周芸梓惬意的轻舒一口气,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夫君,好累,不想动了…”
这…被动的任周芸梓抱着,叶凌韬为难的皱起了眉。相处几日下来,他自是知晓她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可…真的要将她抱上床?似乎…
“夫君…”不依的抬起头,周芸梓尽情的豁出脸皮,软着嗓音发嗲撒娇,“折腾了一整日,人家是真的累了…”
到底是谁折腾谁?好吧,起先确实是大伯母和那个灵香故意找茬,接着是大哥无事生非的闹了那么丢人的一出。但是之后呢?明明是这丫头背地里耍手段,不知怎的跟玲珑牵上了线。再后来便是…
思绪戛然而止的停在了此处,软玉在怀的叶凌韬俊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绯色。他承认,他的确对周芸梓这个与传闻中大相径庭的女子生出了几分好奇和兴趣。只是褪去凶狠外表的她实在有够刁钻放肆,甚至屡次于礼不合,有伤大雅。一时间他竟然被逼的束手束脚,无从应对…
等了好一会还是没见叶凌韬动作,周芸梓也不急,理所当然的靠在叶凌韬的怀中闭目养神。步步为营、稳打稳算、不可冒进、运筹帷幄…慢慢磨呗!对上叶凌韬,她有这个耐心和…恒心!
先不说周芸梓如何想,在叶凌韬的心中,不管任何事,退让都是有限度的。于是,他伸出手抓住周芸梓的肩膀,坚定而缓慢的将周芸梓推离了他的怀抱:“万事不可太过!”
太过?周芸梓俏皮的眨眨眼,完全不顾叶凌韬的冷脸,凑上前在叶凌韬的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得意的吐吐舌头,潇洒的转身退开,哼着小调走向床边。叶凌韬的容忍限度究竟在哪,她心中照样有个尺。当然,这个容忍限度,她会一点一点的将其扩散至她所期望的最大值。
无奈的看着周芸梓的背影,叶凌韬的脸色变幻莫测,复杂难猜。心中的滋味五味参杂,翻来倒去。这丫头还真是…鬼灵精怪的令人想怒都怒不起来…
也许真的是因为白天闹得太过,这一夜的周芸梓意外的规矩安分。倒床就睡,丝毫没有继续逗弄叶凌韬的意思。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躺在周芸梓的身侧,叶凌韬微微闭上眼。模糊的黑暗中,渐渐驱逐走脑中的思绪,静静的享受着掏空一切的安然和祥和。至于身旁这个搅的他心神不宁的丫头,也罢,日后再好好管教。
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叶凌韬似乎自己都没发觉,他对周芸梓的包容正潜移默化的渗入他的理智,挑战着他的认知和坚持。当固有的原则开始转变,叶凌韬真的能逃出周芸梓的手掌心?对于这一点,正忙活着给国舅府传书信的莲俏似乎最有发言权。
“不愧是我周济然的女儿!有能耐!有本事!”具体详细的情形莲俏的书信中并未提及。但是,单单一句“小姐已对姑爷下手,一切尽在掌握中”,足以乐的周济然骄傲自得,狂笑不止。
“老爷,芸梓这举动…”柳琴深情悠然的站起身,压下嘴边的笑意,“你说芸梓这样冲动行事会不会引起尚书府的众怒?”
“他们敢!”周济然熊掌一拍,重重的落在红木方桌上,面色狰狞,“谁敢欺负老子的闺女,老子让他们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
☆、恶妇爱看戏
“姐,大夫怎么说?孩子还好吧?”站在玲珑的床前,玲玉满脸关怀的问道。
“嗯。”没有过多的心力跟玲玉周旋,玲珑作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昏昏欲睡的点点头。
“姐你身子又乏了是不是?那你好生歇着,我先出去了。”自打荷花池落水之后,玲珑便不再与她亲近,究竟是因为玲珑看出了什么?抑或只是她的错觉?如果玲珑知道是她下的手,为何不据实告知夫人和大少爷?如果玲珑依旧一无所知…玲玉心下稍作犹豫,仍是咬牙做了决断。
“下去吧!”在周芸梓还没给她明确的答复之前,她必须万般忍耐。一旦她得了势,她会让那些祸害过她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下去?明明都是同样的出身,明明都是同样的服侍大少爷,凭什么玲珑就能好命的当上侧夫人?凭什么玲珑就能摆着架子命令她?就因为肚中多了一个种?转过身的玲玉一脸嫉恨,眼神阴鸷而怨毒。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夫君…”娇弱的依偎叶轻言的怀中,灵香的面色伤心而无奈,“你说那周芸梓怎么就偏偏嫁进咱们尚书府了呢?会不会真的是对夫君余情未了,想要…”
“痴心妄想!我绝不可能多看那恶妇一眼!她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敢抱着不该有的念想肆意作乱?我会让她后悔嫁进尚书府!一定不会让她的阴谋诡计得逞!”听着灵香的话,叶轻言怒火中烧,紧紧的搂着灵香发狠的说道。
“可是灵香看着二夫人和二少爷都向着那恶妇,灵香怕那恶妇会借机生事,坏了咱们尚书府的安宁。”灵香抬起头,轻轻咬着粉艳欲滴的唇,满心担忧的表情犹见犹怜。口中不时的冒出“咱们尚书府”的说法,一看便是真把尚书府的事放在心上的。
“她敢?不过是个人见人厌的恶妇,心肠歹毒的想要祸害我们尚书府?早晚让她好看!”耳边是灵香轻轻柔柔的嗓音,加之那满目含情、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的叶轻言的心酥麻酥麻的。不由分说就打横抱起了灵香,春风得意的往床上一扔,跟着就扑了上去。
“灵香姑娘!”尤带迟疑的唤声自门外响起,玲玉拼命的压下心中的叫嚣,只当没听见屋内的动静,“灵香姑娘,大少爷在您房里吗?”
好事被破坏的叶轻言面色一黑,兴致全无的翻身就欲下床。如若此刻是旁的下人,叶轻言定然会大手一挥,直接拖出去打一顿板子了事。可外面站着的是玲玉,先不提玲玉的亲姐姐玲珑已有身孕,单是他与玲玉之间的情分也是少不了的。于是,即便心中再不悦,叶轻言也无法发出火气来。
就知道这个玲玉不是省油的灯!灵香面色一白,惊慌失措的自身后抱住叶轻言。半敞开衣衫的胸脯就势压在了叶轻言的背上,不无幽怨的低喃道:“灵香第一日进府,夫君便要弃灵香而去吗?”
已经落地的脚顿住,叶轻言被灵香毫不掩饰情意的举动逗得心痒难耐,转身就搂住了灵香的腰。
只是这嘴还没亲上,玲玉不合时宜的唤声再度传了进来:“大少爷,您在屋里吗?方才大夫来给姐姐把过脉了,玲玉就是过来跟大少爷回禀一声,姐姐的身子似乎不太妥当…”
叶轻言的身子瞬间僵住,抬起头看向了紧闭的房门。玲珑身子不适?该不是孩子…想到此处,叶轻言连忙自床上爬起来,系着腰带就往门外走去。
“夫君…”引诱的轻叫一声,灵香不依的扯住叶轻言的胳膊,泪水盈盈的控诉道,“夫君不要灵香了吗?”
“灵香…”心疼的看着楚楚可怜的灵香,转念又挂心担忧玲珑的身子,叶轻言两面为难,好不困扰。
“灵香姑娘,您要是在屋里,就发发善心让大少爷去看看我姐姐吧!”玲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焦急中难掩哀求,“我姐姐是真的身子不适…那可是大少爷的第一个孩子啊…”
玲玉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道雷电,正中叶轻言的心头。再也无法顾及其他,甩开灵香的手大步冲了出去。
“灵香姑娘…”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玲玉的眼中满是得意,在门开启的那一霎那,当着叶轻言的面直直的跪了下去,“玲玉给您磕头了,求求您…”
“玲玉你这是做什么?”一眼看见玲玉跪在地上,叶轻言一把拉起玲玉的身子抱在怀中,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你唤人就唤人,做什么作践自己?”
“大少爷…”仿若受尽了天大的委屈无处发泄,玲玉默默的摇摇头,将头埋进了叶轻言的怀中,“姐姐…”
“别哭别哭,再哭可就成泪人儿了。”夹杂着轻吻的安抚落在玲玉的发间,叶轻言心中感叹玲玉姐妹情深的同时,源源不断的怜惜更甚,“玲玉最乖了,少爷我可是会心疼死的。”
“大少爷净说些哄玲玉的好听话。”就站在灵香的房门口,玲玉娇嗔着扭扭身子,一手捶在叶轻言的胸口,“玲玉不理大少爷了。”
“谁说是哄你的了?少爷我对玲玉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的不得了。”抓着玲玉的手放在嘴边轻啄了一下,叶轻言的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