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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夹廊辉尥
于是收到赏赐的周芸梓眯着眼睛点了好几遍所得的东西后,嘟着嘴交待莲俏尽数收好,假以时日再送出去。而首当其冲需要送的贺礼,自然当属四皇子与四皇妃的大婚。先不论她与邵佑晟的交情,就说这段时日与阮采柚的走动,这份贺礼也是小不得的。想到此处,周芸梓恋恋不舍的又瞅了好几眼面前的箱子。东西还没捂热就送出去的滋味,还真是难受。
“小姐若是舍不得,咱们换些其他的贺礼?”少卿府算不得家大业大,可她家小姐的嫁妆绝对够丰厚。要说送份贺礼,绰绰有余。
“不用,就这些吧!咱家那些宝贝还得留着给宝宝呢!”没怀孕之前,周芸梓是毫不在意的视金钱如粪土。不过现在,她巴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肚子里的孩子。
“其实小姐不用这样担心的啦!等到小公子和小小姐出生,宫里的赏赐肯定少不了。大小姐不是说了嘛,这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反正是意外之财,送出去不也挺好?”所以她家小姐完全不用一副守财奴的模样死死的盯着眼下这点赏赐的。跟在周芸梓身边久了,莲俏的眼界着实可以称之为开阔。
“也是。那就全都封好,五日后送去礼王府。”被莲俏这一说,周芸梓心下顿时舒坦了。礼王府是皇上在宫外赐给四皇子的宅院。换而言之,四皇子大婚之时便是离开皇宫之日。而皇位之人选,也将无从撼动。不过,礼王爷?也不知皇上又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给邵佑晟来了这么个封号,也不嫌寒碜人的慌。
皇上当然不是搭错了筋,更不是莫名其妙的随意起的封号。所谓的礼,不但指的是日后与新帝的君臣之礼,也是告诫其与五公主的兄妹之礼。礼义廉耻,礼居首位,自是不容忽视的。
邵佑晟是否堪透了皇上的用意,又是否明了皇上的深切殷望?皇上不得而知,阮采柚却是眨眨眼,笑的意味深长。有些事强求不得,何必呢?
有了贵妃的出手,邵娅静在皇宫内的日子终归还是起了波澜。贵妃不是皇后,她从来不会直言顶撞皇上,也不会忠言逆耳的说些不动听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浅浅的笑着,不动声色的达到她的目的。间或失败,她也会一笑了之,风淡云轻的重新来过。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若这个世上还有人能精准的拿捏住皇上的心。那么这个人,定然非皇贵妃莫属。正如对待邵娅静一事,贵妃起先只字未提,仿若什么也不知晓般的淡定。随后在皇上忍不住唉声叹气诉说烦恼之时,状似无意又饱含关切的问及了邵娅静的日后安排。
同为针对邵娅静,皇后的直言不讳正中红心,却也尤为伤人。贵妃却是仅凭轻飘飘的一句“皇上是不是该另外为五公主择一位才俊驸马?”,瞬间融化了焦躁烦闷的帝王心。
贵妃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从来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心中感慨万分的皇上当夜便拉着贵妃一同为邵娅静再选驸马,定下了皇后娘娘早就安排好的人选。虽说小五这一嫁就必须远离帝都,但是如今的帝都早就没了小五的立足之地。是以,皇上的心中有不舍,却也同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听闻她再度被指婚,邵娅静当场炸毛,冲进贵妃寝宫狠狠的砸了一通:“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嫁不嫁人?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周家人全都是些包藏祸心的东西,不堪入目!”
任凭身边的心腹挡在面前,贵妃一言不发的垂下头,悄无声息的阻拦着其他宫女嬷嬷上前阻拦。
见贵妃心虚的不敢回击,邵娅静的气焰更为嚣张跋扈:“惺惺作态,虚伪做作。你跟周芸梓就是一丘之貉,蛇蝎心肠的令人作呕!”
“给朕住口!”皇上没想到会在贵妃寝宫听见邵娅静的咆哮,更没想到邵娅静背地里居然是这副模样。贵妃如何贤徳之人?一心为邵娅静谋算日后,岂该任其辱骂?连贵妃都被指责蛇蝎心肠,那么他这个将邵娅静嫁进尚书府的父皇又是什么?
帝王心从来都是多疑难测的。哪怕前一刻还呵护备至的捧在手心,指不定下一瞬间就狠狠的摔在地上碾至粉身碎骨。是以,邵娅静委屈着脸伤心痛哭的种种举动转为刻意伪装的枉然,誓死不嫁舍不得离开皇宫离开他这个父皇的宣言被视作恃宠而骄的威胁。也罢也罢,为邵娅静好,也为所有人好,倒不如早早送离皇宫…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四皇子邵佑晟迎娶皇妃的当天,五公主邵娅静被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强行送出了帝都…
☆、第 117 章
邵娅静被送出皇宫一事;周芸梓当然知晓。她倒是没想到邵娅静居然敢在贵妃寝宫耍泼。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找她姑姑的麻烦了。而邵娅静,一次又一次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一次又一次的自寻死路。最终还是一步又一步,走上了灭亡之路。
听说邵娅静被送离帝都;叶凌韬不置一词的将手中的补汤递给周芸梓。监视其喝下后又叮嘱其好好休息;这才守在床边坐下;拿出一本书慢慢看着。之于现今的他;守住周芸梓便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旁的无论何事都远远及不上。
看着沐浴在暖阳下守在床边的叶凌韬,睡意朦胧,萦绕心头。周芸梓勾起嘴角,闭眼安然入睡。于她,有叶凌韬的一心守护,就已足够。
日子似水而过,悄无声息,却也不乏暖人心脾的温馨。少卿府与国舅府之间的走动愈发的增多,柳琴和周济然更是几乎日日都上少卿府报到。陪着身怀六甲的周芸梓,同样也是陪着悲伤丧母的叶凌韬。天下父母心,爱屋及乌,远比想象中的简单。而其中蕴含的情意,同样也不带丝毫虚假,真切感人。
便是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这一年的六月,周芸梓在少卿府顺利产下一女,取名叶筱瑜。
“筱瑜,小鱼。。。我怎么越叫越像小鱼呢?干脆宝宝的乳名就叫小鱼儿好了。”倍感新奇的拿手指戳着叶筱瑜粉嫩的肌肤,柳肃笑嘻嘻的说道。
“不许随便碰我家宝贝!”心疼的拍开柳肃骚扰自家宝贝外孙女的手,周济然点点头,哈哈大笑着应下了这个乳名,“小鱼儿?倒是不错。好听!可爱!”
“姑父,不带您这样的啊!小鱼儿可不止是您的外孙女,也是咱们柳家的宝贝外甥女。”委屈的收回被周济然拍红的手,柳肃不甘心的瞅着摇篮中熟睡的叶筱瑜,眼巴巴的眼神好不可怜。太子家的外甥他碰不着,梓儿家的宝宝还不给他这个舅舅碰。
“你这臭小子敢跟老子抢外孙女?”听着柳肃的话,周济然直接冲着柳肃挥起了拳头。
“不敢不敢。”柳肃连连摆手,被周济然的胁迫吓得倒退好几步,慌忙赔起了笑脸,“那啥,姑父,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咱就摸摸小鱼儿,连抱都还没抱上呢。。。”
“我家宝宝是你说摸就摸,说抱就抱的?给你小子看看就不错了,还敢油嘴滑舌?没事出去呆着!不准靠近我家小鱼儿!”柳肃为叶筱瑜取的小名,周济然堂而皇之的直接用了。不过柳肃想要靠近叶筱瑜的打算,毫不留情的彻底被击碎。
“我。。。”柳肃哽着脖子刚想要反抗,就被周济然的瞪眼吞了回来,“我出去找妹夫说话去。”
“这还差不多,哼!”洋洋得意的一扭头,周济然转过身乐呵呵的瞅着不过两个月大的叶筱瑜。一改以往的粗鲁形象,不时的伸出手轻轻拍拍叶筱瑜的小肚子,细心的为叶筱瑜扯扯小被子。此般慈爱,就连幼时的周芸梓,也是未曾感受过的。
“娘,爹爹真的很喜欢筱瑜呢!”噙着笑意靠在床上,周芸梓和柳琴话起了家常。
“他敢不喜欢?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孩子。”自周济然和叶筱瑜的相处情景上收回视线,柳琴没好气的轻声斥责道。
“娘,女儿瞧着您在咱们家是越来越有气势了。”周芸梓眨眨眼,小声打趣道。不管是对待她爹还是对付叶凌韬,柳琴的话简直是至理名言,如圣旨般不容置疑。
“净瞎说!”拍拍周芸梓的手,柳琴笑着站起身走向门口,“凌韬不是出去给你端燕窝了吗?怎么还没进来?”
“估计是被您和爹的大阵仗吓得不敢进来了。”想着这两月里柳琴和周济然见着叶凌韬就连训带骂的场面,周芸梓捂着嘴笑的开怀。只是一抬头就见柳琴瞪眼过来,周芸梓耸耸肩膀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说。
“我说妹夫,听说你最近一直过得水深火热?”一手搭在叶凌韬的肩上,柳肃笑的不怀好意,“是不是嫌弃咱家梓儿只给你们叶家生了个闺女?这样吧,做表哥的勉为其难帮你把小鱼儿接收了如何?”
“表哥说笑了。”柳肃话音未落,叶凌韬的脸色就已阴沉了下来。错开步子与柳肃拉开距离,叶凌韬付之冷笑,“我叶家的女儿,当比公主般金贵,旁人沾不得。”
谁家闺女不金贵啊?叶凌韬要是敢不把小鱼儿当金贵宝贝,看他会不会饶的了叶凌韬!先有周济然,再是叶凌韬,接连碰硬钉子的柳肃嘴角抽了抽,自认倒霉。得,只当今日不宜出门,先走为妙。
目送柳肃的背影离去,叶凌韬眼神微闪,端着手中的燕窝转身进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相比儿子,其实他更喜欢贴心乖巧的女儿。只不过就算他说出口,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他们会理所当然的认定他只是一面之词,说给国舅府听,说给太子妃和皇贵妃听,同时也说给周芸梓听。
想着周济然和柳琴这两个月明里暗里的训斥,叶凌韬摇摇头,默默盘算着也是时候该与梓儿好好谈谈了。
是夜,看着正色以对的叶凌韬,周芸梓挑挑眉:“我还想着你能忍到何时呢?两个月,比我预期的早了好几日。”
“本来觉得无需说出口的。”在叶凌韬而言,行动远比言语更有说服力。然而未免梓儿胡思乱想,有些话还是必须说明白。
定定的盯着叶凌韬良久,周芸梓忽而长叹一口气:“叶凌韬,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状态一点也不好?自打娘亲过世,你就将很多事闷在了心底。你一直闷着不说,旁人根本不会知道,更没法理解。”
“我没有闷着不说。”顿了顿,叶凌韬试图解释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哎,叶凌韬,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就变得小家子气了呢?什么叫没必要说?既然你觉得没必要说,现在又跟我说个什么劲?你尽管继续保持个酷脸,对谁都说什么做什么,不反抗不违背啊!”周芸梓并不想胡搅蛮缠,她就是不乐意见到叶凌韬看似没事实则压抑的模样。
她不认为叶凌韬会因着她生了女儿就心存芥蒂。这两月来,叶凌韬照顾叶筱瑜比她照顾的多,也更为上心。那周到细致的神情,比她娘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芸梓知道,她爹她娘并不这样认为。他们更多的,是想着不能让她因为生了女儿而受到叶凌韬的嫌弃。眼看着她爹她娘拿此事刁难叶凌韬近两月,周芸梓没有出声阻拦就是想看看叶凌韬的反应。而结果嘛,真是越看越窝火。
“酷脸?”叶凌韬诧异的望着周芸梓,见周芸梓噘嘴不说话便也没多追问。间接的,就掠过了周芸梓话里的真实意味。他不反抗不违背,不是为着其他,只因那是梓儿的爹娘,也是他的长辈。他想要尽可能的多顺着长辈的心,竭尽所能的多孝顺长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