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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过的无聊而充实,无聊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充实是因为我看透了很多东西,明白了世间的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一个下贱的妓女有可能会给乞儿施舍救命的米粮,一个杀人越货的强人有可能是一个侍母至孝的孝子,一个独自抚养幼子十几年的寡妇有可能因为一念之差勾引化缘的和尚,一个廉洁公明的官吏有可能虐待自己府中的下人,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我明白了人性的复杂和矛盾。
诸多的所见所闻令我逐渐看破了红尘,喜怒哀乐也不再轻露,或许祖师他们要的就是让我看透,因为只有看透了才能超脱事外,只有超脱事外才能客观处理。
这种超脱事外的感觉令我越发感觉到了无聊,如果一个人过分客观,那他就会丧失很多乐趣,一朵鲜花本来是美丽的,可是如果看透了,它就是植物繁衍的器官。一个女子本来很悦目,可是如果看透了,她就是皮肤肌肉骨头内脏。
如果什么都看透了,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危险了,我必须调整这种过于客观的心态,将客观与主观结合起来,在需要客观的时候必须客观,不然日后不足以指点乾坤。在没必要客观的情况下还是把事情看的简单一点,不然用不了六十年我就得疯掉。
其实我之所以能够如此积极的调整心态是因为我始终有着回家的渴望,与指点乾坤相比我更在乎我能不能再见到亲人和爱人。或许祖师他们也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但是他们并不在乎,这种情形类似于给一匹马套上了辕子,马如果想回家就必须将车也拉回去,一旦到了目的地,马的目的达到了,马夫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这就是祖师的高明之处,也可以说是他的一片苦心。
修行游历的过程中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你是凡人和仙人,都必须有臣服之心,臣服之心不同于奴性,臣服之心是对于应该服从的一种服从,而不是盲目的服从。祖师的意愿是无法违背的,也不能违背,因为他的本意是好的。不管什么时代,都不乏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动辄就吆喝着老子就是不服,老子要逆天改命,好像不逆天就不是英雄,不逆天就算不上好汉,行,不想活了就去逆吧,天要真怒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紫阳观的逆天法诀之所以会有一句“祖师垂怜”也是出于对祖师的敬畏,不畏权势的确是一种高风亮节,但是同时也是一种品德上的缺陷,以我为例,即便我日后证了大罗金仙之位,也要低于祖师一级,我总不能抓着祖师的胡子将他从上清法座上拖下来“我篡位了,你滚吧。”。
想通了之后也就彻底放开了,遇到不平之事就会伸手管上一管,遇到好的景色就会观上一观。遇到看似可口的素食也会尝上一尝,在过度苦闷之下还学会了喝酒,反正也喝不醉,喝了也就是喝了,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喝汽水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意外的发现了温啸风,这家伙竟然跟一个漂亮女人在一起……
第644章 女尸产子
我是率先看到了他的气息,然后根据气息在一处小城的酒肆里找到了他,他在喝酒,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豆蔻少女。
本来我急三火四的赶过来是想立刻与他相见的,结果看到他旁边有个女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走到无人处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走回酒肆占了座位,一边喝酒一边听他和那女子谈话。我跟温啸风的私交很好,两人前世就喜欢胡闹,我想借机戏耍他。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温啸风这个话唠这次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味的在吃饭喝酒。倒是旁边的那个女子一脸愁容的在恳求温啸风帮忙,她面前没有筷子,看情形应该是温啸风先来的,然后那女子找过来恳求他帮什么忙。
听了良久,我终于隐约的听出个大概,原来这个女孩子姓周,是城西郊外马家坡人,父母开了一间豆腐坊,一家人以此为生勉强糊口。这座城里有一个大户姜员外,周家每个月都会给姜员外家送两方豆腐,这种买卖关系持续了好多年。几年前姜员外讨了一房小妾,小妾进门以后大婆一直对她不太好,周老汉有时候过去送豆腐都能看到大婆打骂那个小妾。
后来的一天清晨,周老汉一家起早推磨点卤,姜员外的小妾敲开了门。
周老汉一家人是认识她的,对她的清晨来访大感意外,那个小妾告诉周老汉由于大婆容不下她,姜员外就在城外给她买了栋房子安置她,由于房子离此不远加上想喝豆浆就冒昧的过来了。
这点小事儿周老汉自然不会拒绝,就送了她一碗豆浆,那小妾道谢过后就拿着豆浆走了,临走时委托周老汉再送豆腐的时候转告姜员外,让姜员外来看看她。周老汉痛快的答应了。
从那一天开始,那小妾每天都会过来索要豆浆,周老汉一家人也都会给她。等到了送豆腐的日子,周老汉前去送豆腐却发现姜员外不在家,打听了家里的下人才知道姜员外去浙江贩运私盐被官府给抓了,姜家上下打点一直没能将姜员外从大牢里捞出来。
周老汉得到消息之后等到小妾第二天到来的时候就转告了那个小妾,那小妾也没说什么,只是请求周老汉帮她留意,等到姜员外回来一定要及时告诉姜员外来看她。
从那以后,那个小妾仍然每天过来索要豆浆,一年之后不要豆浆了,换成了豆腐脑,由于一年到头的来要,那小妾也感觉不好意思,就将头钗送给了周老汉充当豆腐钱,周老汉可怜她的悲惨境地就没要她的头钗。
那个姜员外犯的罪放在今天应该相当于走私,属于不严重也不轻飘的中罪,家里千方百计的花了不少钱,前前后后折腾了三年多终于将他救了出来。
姜员外回来之后周老汉立刻告诉了他的小妾让他去看她,谁想到周老汉话一出口,姜员外竟然说他认错人了。周老汉又说了几句,结果姜员外竟然生气了,说周老汉是一派胡言并把他撵了出来。
周老汉没办法只好等到次日清晨那个小妾再次到来后跟她转述了姜员外的话,那小妾一听顿时哭了起来,将头钗取下来交给周老汉,并跪求周老汉替她转告姜员外,让姜员外来把孩子领回去。
周老汉无奈,第二天又去了,姜员外见到小妾的头钗之后大惊失色,等到听完周老汉让他去领孩子之后更是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以后才告诉周老汉,他的那个小妾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
周老汉仔细一想的确有古怪,因为那个女人每次过来的时候天都不亮,她的脸色也一直很苍白,而且这几年还一直穿着同样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这几年一直在跟鬼打交道,周老汉当场就吓傻了,立刻跑回家告诉老婆跟女儿,这两个妇道人家一听更是束手无策浑身筛糠,到最后还是周老汉拿了个主意,让女儿去请附近道观的道士来驱邪。
没曾想这个姓周的姑娘跑到道观之后却发现道观关门了,道士也不知道都跑哪儿去了,回程的时候发现了道士打扮的温啸风,病急乱投医之下就死皮赖脸的跟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抓鬼?”温啸风转头看向那姓周的女子。
“道士不都会吗?”那大姑娘让温啸风看的低下了头。
“有何报酬?”温啸风半开玩笑的笑道。
“我家清贫,无甚积蓄,只有二两花银。”姓周的女子低声开口。银子按照纯度高低可以分为白银,雪银,花银三种,花银最次。
“太少,不干。”温啸风连连摇头。
这一幕被我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苦笑,温啸风是个情场高手,如果他对这个女人没意思的话,他会痛快的帮她,因为他的心肠不坏。他现在的言语说明他对这个大姑娘有了意思,在逗人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你就行行好吧,天快黑了。”那女孩子一脸的焦急。
“我是道士,又不是僧人,造那浮屠无用。”温啸风从衣袖之中掏出银子付了饭钱,转而站起身向外走去,那姓周的女子急忙跟了出去。
“道长,你救救我们吧。”女子的声音越发焦急了。
“我先前与你说笑呢,降魔伏妖乃我辈份内之事,前方带路。”温啸风话锋一转,顷刻之间变成了正义人士。
那女子见他答应,立刻转悲为喜,千恩万谢的引着温啸风向城外走去。
我见状掏出银两付了酒资,跟着他们二人出了城。
看着前方的温啸风,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手段,温啸风先前的玩笑话令对方小看了他,随后的痛快答应,顿时令那女子对他高看数倍,这是一种制造落差突出优点的好方法。此外女孩子通常不喜欢死板的男人,温啸风的幽默无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看来这只帅猪又想拱白菜了。
“那女鬼都是几更天前来?”温啸风行进中转头问道。
“五更。”姓周的女子出言回答。
“五更?”温啸风皱眉确认。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鬼魂一般在二更三更和四更出现,五更的时候一般不会出来。古语用三更灯火五更鸡形容读书人读书用功,五更鸡指的是天刚亮的时候,鸡都叫了鬼魂是不应该出现的。
“是五更。”女子点头开口。
“它在火烛之下可有影子?”温啸风开始思考正事儿了。
“有的!”女子回答。
“哭泣的时候可有泪水?”温啸风再问。
“有的。”女子仍然点头。
温啸风问完这些之后便不再发问,他此刻应该在分析那个女鬼到底是不是鬼,因为鬼是没有影子的,更不会有泪水,也不应该在五更天出现,如果说它是僵尸也不对,因为僵尸不会说话,况且僵尸也不吃豆腐。
“你等我片刻,我去扯些红绸。”温啸风思考过后冲那女子开口说道。
“红绸家中还有几尺,无需购买。”女孩子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温啸风点头答应,二人再度前行。
温啸风之所以要买红绸子是因为他怀疑那是一个死后产子的女鬼,红绸的作用是验尸,就是用红布将那女鬼产下的孩子包起来,如果是死胎就会现形,如果是活胎就不会有异常反应。
女人如果在怀孕期间意外死去,都会有死后产子的现象,但是通常都是都腹腔气体压迫出来的死胎,极少有活的。不过不管是死胎还是活胎,女鬼都会给予抚养喂食,而且由女鬼抚养的胎儿发出的都是鬼气,至少在温啸风这个层次的道士看来都是鬼气,所以他才需要红绸验证。
温啸风和那女子走了许久才来到了马家坡,这是一个不大的山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子三面环山,地势相对偏僻,周老汉一家是住在村东头的,离村子比较远。
温啸风到了地头儿之后左右环视了片刻,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跟那女子进了家门。
“本方土地现身相见。”我现出本相延出灵气下探催逼。实际上召唤土地并不需要又跳又蹦,只需将灵气探入地下感知土地的藏身之所将他逼出来就可以。
“上仙有何示下?”土地从不远处现出了身形。
“此处有一阴物产子,你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出言问道。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女尸所在的地点,并确定那女尸产下的是个活胎,召唤土地只是为了问问经过。
“那滕氏女子本为姜姓侧房,三年前被正室所害并抛尸此处,死后产下一子,姜姓本当有此一子,但其作奸犯科被减子嗣,而滕氏有孕在前,姜姓犯科在后,故此阴司久未裁处搁置至今。”土地开口说道。
“请转告阴司,此事由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