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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各自的武器,退到墓室北面,背后紧贴墓壁,心里略感塌实。背后撂给别人可是战斗中的大忌。
再看那条巨蛇,却发现它并未对我俩发起进攻,而是缓慢的游向那具被我俩掀掉盖子的石棺。
“老于,它是不是要吃他?”金刚炮问道。
“不会,如果要吃他的话它早就吃了,你以为以它的力量它掀不开这石头棺材?再说据我所知蛇不吃死物的”我摇了摇头。
只见那条巨蛇蜿蜒的游到石棺旁,高高昂起的蛇头慢慢的低了下来,巨大的蛇头轻轻的碰触着石棺里的那具古尸,动作缓慢而轻柔,看那架势不但不像是要吃他,而更像是想叫醒棺中人一般。
看来这条巨蛇跟这具石棺里的古尸应该关系非同一般,难道是头护墓兽?算了,不分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碰了碰金刚炮,使个眼色“走。”
我俩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墓室西侧的出口挪去。那条巨蛇尝试了几次,见石棺里的道人没有反应,猛然的抬起蛇头发出一声悲哀的嘶鸣,血盆大口中露出两支尖锐的獠牙。吓的我俩马上停止移动。
而就在此刻,巨蛇竟然绕过石棺,冲着我俩的方向游了过来,巴掌大的鳞片随着粗大蛇身的扭动在我俩强光手电的白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照它眼睛!”说着,我俩把手电照向巨蛇那硕大而惨白的双眼。我们都知道人或动物的眼睛忽然受到强光的照射会造成短暂的失明。而我之所以照它的眼睛也是为了给我和金刚炮争取宝贵的逃命时机。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顿,你照你的,我游我的……随着它的靠近,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条蛇的眼睛竟然是全白的其中不搀杂一点杂色。蛇的眼睛我是见过的,一般都是黑色的,怎么这条是白的。难道得了“白内障?”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个奇怪的念头。
“它可能是个瞎子。”我喊道。
“那还不快跑。”金刚炮叫唤着就往缺口跑,我楞了一下,紧随其后。
我们快,人家更快,我们还没跑出几步,那条巨蛇一晃之间竟然已经蹿到了我跟金刚炮之间,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不停的吞吐着它那长长的信子。
“拼了。”金刚炮说着拿起砍刀冲着巨大的蛇身就是一刀,“嘭”的一声,就像砍到了坚硬的岩石上,根本就砍不进去。还震的他一个踉跄。
奇怪的是,巨蛇对于金刚炮的这一刀恍然不觉,巨大的蛇头仍然对着我。由于靠的太近,蛇嘴里浓烈的腥气熏的我几近昏厥。
“我草。”金刚炮紧接着又是一刀,效果照旧。我手里握的56军刺论刃口根本不可能比金刚炮的大砍刀更锋利,所以我一直没动在等待时机。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危险时刻自乱阵脚等于自寻死路。
金刚炮两刀无功,扔下砍刀,凝神运气接着就是一声怒吼抓住了蛇尾。很可惜他这回的怒吼屁用没有,脸都憋红了,巨蛇纹丝不动,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可惜蛇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我非得问问它“上回开枪打你的不是我,今天砍你的也不是我,你为啥就盯着我不放呢?”
就在金刚炮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工夫,巨蛇那硕大的三角形蛇头竟然慢慢的靠近了我。
蛇类如果要捕猎的话一般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攻击,巨蛇如此缓慢的靠近应该不是想捕杀我。我紧张而冷静的分析着,看它那动作竟然跟碰触石棺里的道人很类似,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了那个死道士?靠,不可能,它是个瞎的,怎么可能认错人……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恐怖的蛇头已然到了我的身侧,我紧盯着它那张吞吐着蛇信的獠牙巨口,心里念叨着“你可千万别张嘴,张嘴我就捅你。”右手的军刺暗中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于自己暴起穿刺。
不出我的所料,巨大的蛇头仅仅在我的手臂肩膀附近磨蹭,而没有张嘴的迹象。“它真认错人了”我在内心狂喜,冲着金刚炮吆喝了一句“别动,它不咬我”
金刚炮松开被坚硬蛇鳞磨的鲜血淋漓的双手,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或许是被我突然发出的声响惊扰了,巨蛇猛然缩回蛇头。
我心里一紧,还好,巨蛇慢慢的又把蛇头靠近了我的汗漉漉的胳膊,轻轻的碰着我。我壮着胆子抬起左手哆嗦着放在了巨大的蛇头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发生了,巨蛇竟然闭上了眼睛。
“你先下去”我冲着跟呆鸡似的张着大嘴的金刚炮小声说了一句。
“啊?”金刚炮大吃一惊。
“它把我当棺材里的人了,它不咬我。可是不表示不咬你,下去”我说道。
金刚炮还想说什么,我没让他开口“给我下去!”我有点急了,天知道我旁边这位老大什么时候翻脸。
金刚炮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到了缺口那看着我不动了。
我又冲他打了个愤怒的眼色,他才不情不愿的跳了下去,“嘭”的一声。我身旁的巨蛇警惕的睁开了眼。我又轻轻拍了拍它的蛇头,它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就这么傻站着,手哆嗦着,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紧张的直想撒尿,龇牙咧嘴的憋着不敢动。
“老于?”金刚炮不放心我从下面喊我。
“没事,我在”我轻声的应了一声。转身开始仔细打量盘缩着身旁的这位。老胡头的叙述大体还是准确的,不过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巨蛇的额头部位有三点金黄色的斑点,而蛇头上的蛇冠竟然是有三条之多,我轻轻的摸了摸,硬硬的,有点类似骨骼而非软肉。
“老于?”金刚炮又喊我。
“我在。”我答应着好让他放心。
冷静下来,就想着怎么离开了,巨蛇现在是不咬我,可是万一它发现我是个“西贝”货,还不得要我命啊。于是,我慢慢的尝试着挪了一小步,巨蛇又睁开了眼。
这回我可不管了,我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就对着它说话了:“我要出去了,你回去睡觉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它原来盘卧着的那个角落。
“我不走,我等你下来。”妈的,巨蛇没说话,金刚炮接上茬了。
巨蛇没动,睁着惨白的眼睛对着我。我伸手在它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它真的瞎了。
我又说了一句,接着拔腿就想走。忽然间,巨蛇动了,它离开了我,游向那具石棺,并围绕着石棺不停的转起了圈子。
我快跑几步,跑到了缺口旁边,没有立刻跳出去,而是转身看着巨蛇的奇怪动作。
“老于,快下来啊”金刚炮催促我。
“别着急,我再看看。”现在已经基本到了安全地带了,所以紧张感大大减轻了,紧张感一消除,好奇心就上来了。
“那家伙呢?”金刚炮仰着脖子扔上来一根点燃的香烟。
我一把接住,猛吸两口“围着棺材转圈呢。”
我一支烟没抽完,就见那条巨蛇已经停止了转动,巨大的蛇头对着石棺,蛇口大张,我紧张的掐灭烟,蹲了下来。
就在我蹲下想跳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巨蛇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抽搐,血盆大口吃力的张着,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尾部不停的拍打着墓室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在它的拍打之下石块飞溅,猛然间,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从它嘴里掉落进了石棺。
巨蛇费力的吐出了那件圆形的物件如释重负,同时也显得萎靡了许多,昂起它那巨大的蛇头,苍白的双眼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嘶嘶”的发出两声无力的低鸣。之后慢慢的围着石棺转了一圈,这才缓缓的游向它原来盘卧着的角落蜷缩了起来,不动了。
“金刚炮,上来。”
“干啥?咱还是快走吧”再让金刚炮进这个恐怖的地方他是打心眼里不乐意。
“你TMD给我上来,咱把棺材盖子给人盖上再走。”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尽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金刚炮看拗不过我,这才哼唧着起跳,我费尽全力才把他拉了上来。这家伙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拿手电照了照那条巨蛇,看到巨蛇无精打采的蜷缩在角落里,这才稍感安心。
我俩走近石棺,我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纯黑色的鸽卵大小的圆形珠子落在古尸的肩膀部位。我俯身拿了起来装进了裤兜。“什么玩意?”金刚炮问道。
“蛇蛋”我笑着戏弄他。
说着我俩走到了棺盖旁边,费力的抬了起来,走到石棺正准备放下去,我低头往棺材里一看,“哇”的一声就松了手。
“我草,老于,你报复我”金刚炮比我有力气,我这一头扔了,他竟然硬挺着抓着他那头没放手。
“你先放下来,过来看。”我冲他招手。
金刚炮放下石棺盖,走过来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怎么烂这么快?”
原来就在我俩去抬棺材盖子的这么一会工夫,棺材里的古尸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干瘪腐朽了,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副煞白的骨头架子。甚至连古尸身上的着装也化成了泥土状。
“妈的,咱快走吧,今天一晚上邪门的不行了,再呆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金刚炮说着就伸手去抓石棺里的那顶道冠。嘴里还嘟囔着“这回能拿了吧?”
“不行,这回也不能拿,咱俩快抬了给他盖上。”我拉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拿,你刚才还拿那蛇蛋了呢”金黄色的道冠对金刚炮的吸引力非常大。
“我那是经过人家允许的,人家下完蛋还冲我叫唤了,意思就是送给我了。”我胡搅蛮缠的不讲理。
“快拉倒吧,你就会欺负我。”金刚炮嘟囔着跟我抬起了棺材盖子又重新盖上了。
“你去北面把那棋盘和棋子都拿着,那可是古董,能卖不少钱。那两个放棋子的罐子兴许还是黄金的呢。”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得让他有点事干着才行。
他一听黄金,眼珠子都放了光了,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收拾。
我又照了照那条巨蛇盘缩的角落,冲着它作了个揖,跟金刚炮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第16章 牛刀小试
出了山洞,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四点多了。凉爽的山风吹在我俩近乎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上很是有些凉意。我深吸了几口气,感觉树木,杂草,甚至石头都显得那么真实而亲切,原来活着是多么的美好。怪不得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就在我大发感慨的时候,金刚炮递了颗烟过来,点着后,我俩说笑着就回了我的分队,一路上我俩都尽量不去提古墓里发生的事情。因为过度的惊吓,我俩的脆弱的神经现在已经不能再承受什么刺激,紧张的大脑也不适合再去思考任何问题了,我们需要的是放松,放松,再放松,还放松……回到连队正好吹起床号,我急忙去犬舍牵出娜鲁出了早操,周日早上出大操,出大操的意思就是人犬同出。出完早操才可以休假的休假,休息的休息。
早操时我发现个有趣的现象,所有出操的犬只都对我充满畏惧,都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甚至我的娜鲁对我也没有往日的亲近,老是想挣脱我牵引带的控制,搞的我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出了早操,当我吃过早饭,端着给金刚炮打的饭菜回我宿舍就发现,那个家伙已经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放下饭盒,插上门,定了定表,班副跟我睡一个宿舍,他大清早的请假出去了,我躺在他的床上睡了过去,真是太累了。
中午十二点,闹钟叫醒了我,我端着盆子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