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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拉进来说你怎么这么傻,先生早就去睡了,你偷偷回来又没人知道。
可我怎么敢,小小的纰漏也可惩罚的如此狠心凉薄,有意蒙骗岂不是要被赶出家门?
所以被绑架被人欺负,害怕自己会死在那些人手上。常常有人言语轻薄,说简则成要是再不来救你,就该便宜我们兄弟了,小妞长的水嫩,用起来一定好使。
我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快来。可是这人却没有一丝动静,电话不接,以至于我被人毒打的时候凄厉的声音从未有人听见。
渐渐的也就死心,将这间堆满茅草的房间当作自己的葬身之地。到绝望的时候,他却带了人冲进去。制伏歹徒的过程巧妙迅速,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肯相信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那个人却站着不动,还是警察帮我解了绳子带上车。
即便如此,我在心里也有着感恩和期盼,相信他只是生性上待人冷漠,暗地里也一定是着急的。可是现在看着这句话,突然觉得好笑,他怎么会想出导演这么一场戏戏弄我?因为自己要装君子的样子,就买通了亡命之徒来教训我?
我被人欺凌,他就这么开心?
躺在床上我不肯相信,起来又重新回去翻本子。每一页只有一句话,字体写的大而潦草,占据一半的页面。
“真恨自己手软,那时没能让她死。”
“就算是我的亏欠,也讨厌这样的托付,为什么我要养着她。”
“看见她就想起那些讨厌的日子,为什么要克制住自己不对她动手。”
“这种日子早点结束吧……”
合上本子。
我一刻都不愿在这里多呆,脑子麻木,刚才看过的字,却像是自动配音,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放。配上他平时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心惊胆寒。
走路的时候觉得四肢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回来看到这个本子,是不是我还会在心里留有什么傻气的幻想?这个人恨我到希望我死的地步,我怎么还奢望他能有一丝怜悯?
打车回到会所,一个人去地下室把自己关起来。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不争气的又流了眼泪。拿袖子胡乱的擦,躺着伤心半天终于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开灯的地下室格外的渗人。外面有人敲门,我起身开门开灯。
沈寒良进来。
“服务生说你下午五点就过来了,一言不发的把自己关在里面到现在,我下班过来就在等你,看着房间关着灯怕你有什么事。敲了好几次门你都不开,打电话也没人接。这都晚上11点了,我就差不经你同意拿钥匙开门了。”
我坐在沙发上不想说话,他陪着坐在一边。
“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讲,我会帮你。”
松针味的清淡香气飘散在空气之中,这个人今天穿一件浅灰色夹克,和他的香水味格外的配套。
“先关下灯吧,我刚睡醒,眼睛不舒服。”其实我只是不想在亮光下面对人。眼睛下边现今又该是通红一片吧。要是被他看见,我拿什么解释?我看到的东西?这十年盘根错节,中间的周折,说给谁,谁会相信?
无非是自己烂在肚子里的回忆,还有着让人心碎的真相。
黑暗里,沈寒良坐着不动。
“我叫厨房煮了粥,一会就送进来。”
“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也不想有人打扰。”
“那我在这,会不会也让你不开心?”沈寒良问的小心翼翼。
“不会,陪我坐一会儿吧。”一时间,我只希望确认身边还有人,有人是不恨我的,或者有人是肯爱我的。我不合时宜的扯了他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这人静静的,过了许久才伸展了胳膊,把我往怀里抱抱。我顺势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他腿上。黑暗的房间,黑暗的时刻,还有我黑暗的说不出口的故事。
我想有个人可以依靠,我希望有个人能让我摆脱自己不该记住的事情。躺着半天,我爬起来问他:
“沈,你说让我做女朋友的事,还算数么?”
沈寒良听了抽了口气,黑暗中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惊讶:
“算数,一直都会算数。”
对峙
那之后没几天我就陪着沈寒良去了爱琴海岸。我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冷漠的出生和生长之地。
到了之后看了他的别墅,确实毁坏的厉害,尤其阳台的砖,碎的非常艺术。自来水也像是坏了,一打开就从地板往外渗。我觉得好笑,国内这么精明的掌门,对付整个演艺圈都游刃有余,在国外买一栋房子,却被人欺骗到这种境地。想必他当初钱一定是花了不少,买到的东西却差劲的很。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一边放水洗菜,一边拿着拖布收拾浸水的地板。我不好意思的要过去帮忙,他却挥挥手:
“一边歇着去吧,有我就可以。”
可是我分明看见他已经手忙脚乱,他看见我过去,却依然是推开。
“你不准备去找物业?”国外应该也有这个机构吧,虽然这是旅游区。
“抽空的时候找过了,不过开发商像是早就跑路了。我这房子买了五年多,同一批入手的倒霉业主,早就都找到下家了。”
“那你就打算每天这么抗洪?”他本人对做饭有着极大的兴趣,即便是水非常不方便,也一定要在家自己做菜,又不肯让我帮忙,每次都乱成一锅粥。
虽然看着平日镇定的男人这么一番忙乱的模样也是种趣味,可是这样的生活,终究是太出乎意料了些。有一套房子在海边,竟然不比人家甩手来旅游,租住酒店的人清闲。
早晨的时候他习惯起的很早,拉着我一起出门逛街买菜。跑来国外买菜,摊主一看是异国的游人连价都没法讲。他倒是买的很开心,仿佛一顿不让他亲自做饭,就要了他的命一样。我虽然见识的人少,但是连电视剧小说的加起来,这么热爱厨房的人,他也排得上第一位了。
白天的时候就陪他去开那艘游艇。我们就两个人,船上安静的无聊,开着船到了宽阔的海面中间,也不过是两个人站在甲板上,无人分享快乐。
不过倒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考了游艇的驾照,开起来还蛮稳当。驾驶了几天他觉得无聊,
“不如把这个大家伙卖了吧,当初买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还好它不像房子那么渣,应该还可以找到买主。”
接下来的几天又变成为了一艘游艇讨价还价。以前总听说有钱人不拘小节,见到他的时候才觉得失真,为了一艘船,他前前后后见了七八个买主,商量价钱一步不退。我想他做生意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认真吧,那些所谓总是毫掷千金,花钱从来不在意的人,说不定早该破产了。
游艇卖了,他又用英文写了一张广告,贴在别墅一层的玻璃上,还拉着我去景区的路边张贴。帮他沾胶水的时候我觉得这趟行程格外的神奇,恐怕没有人能在爱琴海玩成这个样子吧。
买菜,做饭,卖船,漏水抗洪,路边贴小广告。他一定是在国内每天端着架子,作为公众人物,总是举止得体的谦谦君子,所以出国的时候特别想体验一把俗人的生活。
做好了这些事情,他终于闲下来,说要去游泳。我说不会,只能在海边看。他拿着救生圈和救生衣,非撺掇我下水。
换上泳衣,这个男人的身材让人不好意思直视。一路上我只把眼神看旁边,陪他到沙滩,周围穿比基尼的姑娘频频的给他抛媚眼。
沈寒良不失风度的跟美女们打着招呼,引得金发碧眼的女生们更是热情,说话间就朝他的方向走来。
我不给人当灯泡,起身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另外撑伞铺好了躺着,把身上出门时候穿着的龟壳也脱了。龟壳是他给的红色救生衣,我嫌弃他给的泳衣太暴露,把救生衣裹在身上,才能够坦然的出门。
可这个人,出门的时候就只穿了一条平角的泳裤,披着浴巾从车上下来开始就有人啧啧艳羡。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勾引人,在英国演讲穿着衣服都让美女心动,何况到了海滩,身上没剩什么了。
我对他那边受欢迎的盛况置若罔闻。隔着墨色的眼睛偷偷的瞟几眼,过去搭讪的美女,聊了两句都灰溜溜的离开。我心里小小的得意,穿着比基尼,带着太阳镜,舒展身子,晒太阳晒的更加开心。
不一会,也有金发的外国帅哥过来,我激动的坐起来,想着自己也不是无人问津,热络的陪人聊天。说话的时候金发帅哥眼神乱看,让我十分的别扭,但想想乱看总比没人看好,于是挺直了身子装作很平常。结果还没三分钟,旁边的人就走了过来:
“小伙子,我该教女朋友游泳了,没打扰你们聊天吧?”帅哥讪讪的走人,我重新躺下,怎么可能没打扰,我们刚才分明聊的开心。
沈寒良过来拉我手臂。
“起来,教你游泳。”
“我不要学。”
“那也下水走走。”
不情愿的被他拉起来,硬拉扯着往水里走。我倒不讨厌下水,只是刚才的情形莫名的有些吃醋。虽然只是草草的就做了别人女朋友,谈不上什么感情进展。但毕竟也算是贴了标签,看着他那么受人欢迎格外的别扭。
越往深水走,海浪拍打的越厉害,我每每吓的尖叫,总是要回过身来背对着浪头。就这样依然被海浪拍的离地,撞在他的身上。被他抱着躲过海浪的时候,开始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拖着我下水。
醉翁之意不在酒。
尽管如此,身处蔚蓝的大海之中,有海浪在身边一波一波的壮阔涌过,心情也变的格外的开阔。我渐渐胆子大起来,拉着他的手向前冲,一看见海浪拍过来,就背过身去大叫。
“有海浪过来的时候跳一下,没过头的时候一定不要开口。”
我学着他说的跳,结果还是被海浪拍出好远。耳朵鼻子里灌的全是水,走的地方已经很深,停在海中间,我嚷嚷着要回去,话说到一半又被呛了满口。
沈寒良站在我身后,海浪过来的时候托着我的腰将我举起。在水里被举起很轻松。我被他这么托着腰向深海走,每次被举过浪花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这个人的脑袋还整个埋在水里。
走了一会,浪却是没了。只是海水已经没过我头顶。虽然穿着救生衣,仍旧不敢松开他一个人浮在水上。
深海之中,身边不时的有人游过。有别人游玩的船开过来,劈开的海水逼近,吓得我直往他怀里躲。在海里呆的久了,才敢放开他慢慢的飘。
金色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这片海域格外的干净,满眼璀璨的蓝色让人心醉。
我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每天最要紧的事,就是吃完饭下海,下海累了回去吃他做的饭,然后再下海。从来没碰过水,没想到也这么上瘾,最意外的是,我竟然在海里,把游泳给学会了。
至于学游泳过程中,沈某人的“言传身教”,就当是为了学一门技术教的学费吧。
烧毁记忆
半个月在海边和沈某人厮混,穿着比基尼和他一块出门的时候终于不再脸红。坐在沙滩上晒太阳的,被他黏黏的胳膊环住肩膀,也可以泰然处之。嚷嚷着要跟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