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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打了镇定剂一般,后玄很快便放松了下来,脸色又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有心思去看外面的风景了。
飞机往东南方向飞了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发现下面有一座长满椰子树的小岛,还有不少彩色的氢气球在小岛上空组成了一颗桃心。
“应该就是这里了。”左泠风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七点,时间还早。
“这么快就到了?”后玄皱了皱眉,他第一次坐飞机,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动用任何法力,便可以凌空而行,实在是太畅快了,因此还有些不过瘾,听说已经到达目的地,不禁有些遗憾。
子桑锦里只觉得好笑,在他耳边说道:“回去以后我们也买一架。”
见有飞机靠近,立即便有两个红色的热气球飘了过来,用扩音器隔空吼道:“请出示令牌。”
骆云河立即将手中的令牌贴在飞机的窗户玻璃上,而那些人则用望眼镜打量了一番,随即引着他们向小岛中心去了。
飞机跟着那人的指引降落在了一个小型的广场上,周围还停着大概十来架私人飞机。
骆云河率先下了飞机,然后不知道与刚才那人说了几句什么话,那人便毕恭毕敬地朝他跪下行了个礼,甚至还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躬着身子静候指令。
在那人的带领下,骆云河一众人绕到了一座小山上,山顶一个大概一千平米的露台,由原木铺设,凌空而建,四周设有百来个坐席,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几二十人。
评委席则设在正北方向,几个白胡子老头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不过在看到骆云河的时候倒是有两人迎了过来。
“原来是骆先生,好久不见。”一个瘦小的花白胡子老头伸出了手,与骆云河握起了手来。
另外一名较高的老头则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起来十分和蔼。
“这就是你的徒弟么?”那老头子突然看向了子桑锦里,子桑锦里这才发现这老头虽然须发全白,不过脸色却十分红润,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可谓是鹤发童颜。
子桑锦里的身份虽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公开,因而没有人戳破。
骆云河笑着点了点头,指着那位矮小的老头子介绍道:“不错,的确是我的徒儿,子桑锦里。锦里,这是左天祐,左伯伯。”
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高个子老头道:“这位是桑崇木,是桑叫小子的三爷爷,你可以随着那小子叫三爷爷。”
子桑锦里依次向两人见了礼,没有半点神女的傲气,两人在心下暗自点头。
“听说今年锦里也要参加大会比试?”或许是因为桑台榭的原因,桑崇木对子桑锦里十分和蔼,语气也极为温和。
子桑锦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师父想让我试试,我也想长点见识,所以便来了。”
话说得十分谦逊,不过两人的眼底都闪过了欣赏,既然骆云河都让她来试试,又是骆云河的关门弟子,其医术自然不同凡响,若是不出意外,她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届炼药大会的药圣了。
几人又寒暄了一番,便各自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准备等待炼药大会开始。
这次参加炼药大会的人总共有一百二十一人,其中有一百人都是古界八大家族中的人,其余则是一些在中医界比较有名望的世俗中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炼药大会(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炼药大会(一)
骆云河带着子桑锦里一行人坐在评委席左侧,虽然只是低调地坐在原地,却依然惹来了周围人的频频注视。
离报道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了,露台周围几乎是座无虚席,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不过却少有人大声喧哗。
除了骆云河一行人之外,最惹人注目的便是一名身穿火红纱裙的妖娆女子和一名一身玄衣白得骇人的男子,女子是凤家如今的凤主凤镜月,男子则是葛家少当家葛伦澈,算是古界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据说是这一届炼药大会夺冠的热门人选。
凤家为了培养凤镜月,花了不少心思,只要是她的要求没有不满足的,据说凤镜月现在几乎拥有了一座后宫,里面搜罗了世界各地各式各样的美男,甚至连绝色女子也不少。为了让她做实验,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并且都是些俊男靓女,因为她对外表极为挑剔,若不是她看得上眼的,她连见都不愿意见,更别说用来做实验了。
相比凤镜月而言,葛伦澈算是太正常了,他的唯一爱好便是将自己锁在密室里,整日整日地独自一人呆着,甚至有的时候废寝忘食几日也不吃饭,完全就是一位医学狂人。
“锦里,这两人都不好对付,千万不能大意。”骆云河皱紧了眉头,这两人都不是正常人,他还真拿不准他们会怎样出牌。
子桑锦里点了点头,目光却向不远处的凤镜月看去。
虽然是参加比赛,不过凤镜月的阵容却依然强大,身后分别站了两名俊逸非凡的男子,两名绝色无双的女子,殷勤地伺候着她喝茶饮水。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注视她,凤镜月一双略显阴沉的凤眼正好望了过来,见是一名女神般的女子,立即冲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子桑锦里却总觉得这笑容古怪外分,似乎透露着一种令人胆颤心惊的信息。
“不要理那个凤镜月,这人的占有欲十分强,只要是她看上的,就算不能得到,也会想方设法却毁灭。没必要给自己找些麻烦在身上。”骆云河用刚好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着子桑锦里。
听了这话,子桑锦里立即打了个寒颤,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她可不想横生枝节。
刚好八点的时候,最后一个人也来了,正是薛家的薛清逸,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极为神秘的男子,脸上带着半个面罩,身上一袭玄色锦衣,给人一种看不穿、猜不透之感,甚至比薛清逸还要引人注目。
“那人是谁?”不少人都感觉到了那人的怪异,子桑锦里也觉得十分奇怪,她也用灵识查探过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难道那人果真就只是打扮比较怪异而已?
凭着直觉,后玄却感觉到了不对劲,同样的,他也已经用灵识将方圆一里的范围都查探了一遍,除了来参加炼药大会之人,再也没有半点异动,就连那个显得极为怪异的面罩男子,也同样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两人对视了一眼,却都见到了对方的戒备,于是同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报道的时间虽然是八点,不过到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主要是此次参赛之人是历年来最多的,必须要进行一个分组,十一人一组,一共分为十一组,每组只胜出一人,进入最后的决赛。
子桑锦里被分到第十组,正好与薛清逸一组。
得知自己与子桑锦里一组的时候,薛清逸顿时便黑了脸,暗骂自己的运气差,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精心研究医术,不过与子桑锦里相比,恐怕还是胜算不大。
凤镜月被分到了第一组,葛伦澈则被分到了第二组,正好与左泠风一组,莫白则在第五组,骆云河分在了第八组,其余的分组里面倒是没有特别显眼之人了。
“没想到竟然会和葛修罗一组,难道是上天在惩罚我?”左泠风垮着脸,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骆云河见左泠风这副模样,顿时便气愤地在他头顶狠狠地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说也是葛家那小子的长辈,能不能不要这般没志气?”
可是左泠风却并没有反驳,只是无奈地说道:“技不如人,我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比起药理知识,我宁愿天天看曲谱……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葛家小子有多疯狂,你看他那副鬼样子,我真的没有丝毫胜算的嘛……”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俩的样子都不是很正常,如果他是鬼的话,那你就是魔,你们俩不分伯仲。”子桑锦里看着他今日依旧一身朋克装扮,浑身上下都挂着金属,顿时便忍不住打趣起来。
左泠风一听顿时便哭丧了起来,哀求地望着子桑锦里:“好妹妹,你就别打趣我了好不好?反正家里面那些老古董也从来没想过要我来重振门风,要是靠我,估计左家早被人吞并了。”
说的倒是,左家近年来一直都比较低调,保持着中医,既不十分出彩,却也不十分落后,近三百年来都没有在炼药大会上夺过冠,因此已经对夺冠不抱任何希望了。更何况,左泠风又是这样一个叛逆之人,其他的左家人连左泠风也不如,更别谈什么重振家风了。
“谁是你妹妹?”后玄瞪了左泠风一眼,随即将子桑锦里狠狠地抱在了怀中,阻止了两人继续交谈。
左泠风不禁撇了撇嘴,没趣地耍弄中手指上大小不一的金属戒指。
分好组以后,古界圣域守护者圣灵子宣布比赛开始,与之前的纯金令牌相比,实在是太过平凡朴素了些。
首先是第一组进行比试,凤镜月率先走进了赛场,身后的两名男子一起抬了一个紫金宝鼎到赛场,然后才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紧张地望着比赛场上。几人都希望凤镜月能够成功,否则的话,等待他们的后果大概也只是被她当成药人来研究了。他们十分明白当药人的痛苦,那将是从一个活生生的健康人,变成一个全身都是病,痛苦万分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的废人的悲惨过程……
能来参加炼药大会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其中还有一个年轻瘦弱的男子瞪着凤镜月,十分不屑地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凤镜月却并不与那人争口舌之利,只是冷冷地笑了笑,随即望向了子桑锦里坐着的那个方向,冲着她妩媚一笑,顿时令子桑锦里一阵恶寒。
这该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媚眼”吧?不对,媚眼她也见过不少,不过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冲着她抛媚眼,想着便不太舒服,于是连忙将视线转向了他处。
或许是由于太过紧张,其中一个参赛者竟然将自己带来的炼药丹炉给摔在了地上,那丹炉是黏土制成的,并不十分坚固,只在地上摔了一下便被摔得粉碎。
“天哪……天哪……我爷爷留给我的丹炉……”那人并非古界中人,想来应当是世俗界比较拔尖的人物,不过与古界中人一比,这人便显得太过稚嫩了。
旁边那名嘲讽过凤镜月的男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奚落道:“就捧了这么一个土罐子就想来参加炼药大会了?难怪今年的参赛者这么多,原来连这种货色都可以进来。还不快捡起的破罐子回家向你爷爷告罪去?”
听着那人的话,子桑锦里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张狂?
“别小看此人,此人虽然只是出身于独孤家的旁支,不过毒术却十分不错,甚至连独孤老头都曾经夸赞过他,说他是炼毒奇才,除了独孤老爷子的亲孙子独孤于连之外,若是今后好好培养,恐怕成就不低。”骆云河皱着眉头说道,此人虽然资质不错,不过却十分不会做人,甚至连独孤于连也没有放在眼里,还说过独孤于连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受到了最好的教育,否则恐怕还不如他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