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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确实怪异的很,他听我又将过程详细重复了一遍,沉眼思索了会:“你且过来。”
磨蹭了下,挪了过去,他以掌心覆在我额上,半会道:“原先我探查你的灵台,虽灵力磅礴莫测,但不知为何,似有一层与之格格不入的外力牢牢压制住了它。现在,这股外力却消失不见,准确来说,是与你自身的木灵之力融为一体了。”
“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涂山环。因着她,我才因祸得福?”我嘟哝了句,心里却隐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毕竟不是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若玉姥树这样的古神嫡脉,即便没开灵性,但天生就对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有抵触力。这怕便是一开始我怎生都使不出灵力的原因来……
他笑了,倦色之中添了几分慵懒风情:“火神祝融,真算起来与你还是兄妹。你我这样的古神之脉,各有所长,但归根究底,灵力皆源于父神母神。相长相进,并不难解。”
听他这样说来,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但即便没了那层束缚,你现在也仅有一身无上仙力,而不懂怎样自如。”沾沾自喜不过俄而,秦卷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别说我,像门外站着的那个人,动起手来,你胜算也危险的很。”
这人咋就不见得我好呢?
这么你来我往地说着话,原想着的那些尴尬悄然消逝不见。现在的秦卷与昨夜山洞中相比,如同截然相反的两人。这样的他,才是我所认识的那只凤凰,内敛平静,看似无法捉摸的性情,却又时不时气得你跳脚。
他很喜欢见我气闷的样子,笑得眼都眯了起来,风流肆意。笑得我要恼了,才停了下来:“你要想有朝一日,亲手能擒下涂山小白这样的人物,我给你的书就不要像今日这样崭新得我拿着都不好意思了。”
说着,他咳了声,人也显得有些苍白虚弱。
这才想起一个被我遗忘很久的事由来,我忙道:“你的毒快与我瞧瞧。我找了些金针,说不定能将你的毒渡一些出来,本还配了药,可不想丢哪去了。”
探了探內腑,又把了把脉,奇了怪了。皱着眉从枕头下抽出针簿子,比划了下。
大概是见我神色略沉重了些,秦卷开口道:“怎么了?毒重了?”
摇了摇头,示意他平信静心,暂莫说话。金针渡脉这法子,我许久未用,下手轻重不太能把握得了。轻则探不清虚实,重则……在某些灵穴直接就废了秦卷这身仙力。
“左右是在我身上扎针,你害怕什么?”身为当事人的秦卷反倒风轻云淡。
白了他一眼,指尖一点灵光,慢慢滑过针身,凝聚在针尖之上。
“下针要平要稳,灵穴乃神族蕴含灵力之处,入针时定会有灵力相聚涌动。此时定要凝神聚气,外界就是天塌地陷,你手里的针也不得偏离分毫。”耳边响起一人厉声训斥。
心慢慢定了下来,一根根金针落下,秦卷容色不变,淡然地瞧了瞧我,调转开了目光。
“哗啦!”门应声而开,风卷入房内。
我握着的手一抖,秦卷一声闷哼,凝凝神,夹着针拔出。
看也不看来人是谁,我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你们这是……”涂山小白诧异开口。
“让你滚,你没听见么?”将针一根根拔出,收好。刚刚若是我手下再重一分,秦卷此生大约是再也看不见了。刚刚来不及多想,现在对这个涂山公子,我……
秦卷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安了安我的情绪,对涂山小白道:“将将我有感不适,她正与我施针在。”
涂山小白走近两步,容色紧绷,开口道了句:“阿幺不行了。”
“又不是我杀的人,不行就不行是了。”我淡淡道。
涂山小白的脸色一瞬间奇差无比,但竟没有勃然大怒,看了看我收起的金针,问了句:“你与神农的女儿云葭是什么关系?”
掩在袖子里的手一抖,不过不明显,涂山小白只顾看我神色反应,没有注意到。倒是秦卷颇有深意地睇了我一眼。
“我自幼跟着他在白茯山长大,与神农的女儿会有什么关系?”我奇怪地反问了句,转而道:“你有功夫来找我麻烦,不如去看看还有什么法子能救涂山环。我记得吧,高俊国不是有个秘宝——春叶秋华,可以起死回生么?你们两家世代联姻,借一借应该没有问题吧?”
涂山小白哪能轻易罢休,我只得道:“我是会点医术,但神农的女儿云姬现在也有二十六万岁的年纪了,你看我像么?再说了,”冷哼一声:“我若是神农的女儿,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
话说到这,有秦卷在,涂山小白也不好拿我如何。
看他颇有不甘之色,免得万一我落单被他捉着了刁难,我平平道:“南荒堂庭山上,有一片棪木林,其中有株是生了八万八千年,当初神农帝亲手所植下的。它生的果子有活血生肉之效,你不妨去找找。我还是那句话,借来春叶秋华,万事大吉。”
他露出似信非信之色,我不再理他。
门外进来一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最后他沉默离去。
“传闻神农氏的女儿云姬擅长金针渡脉之法,医术超卓,连他的父亲后来也道‘云姬之术,尤在我之上’。”秦卷眼角含笑,望向我:“你叫云时,我也有点怀疑……”
“怀疑你个头,先管好你自己的命吧。”冲了他句,我叹了口气道:“真是奇怪了,明明之前已是毒入肺腑之相。可刚刚我运针之时,你的灵台内腑探不到一丝余毒,干干净净……”
就连所中的春毒都觅不到踪迹……这是我没说出口的。
“这样不正是如你我所愿?”秦卷倒无一点稀奇之色:“这几日,你安安分分地就待在这。等此事一过,我们就回白茯山去。”
回白茯山么……
送走了秦卷,我站在窗下看着黄昏日下,明明出来没几日,却好似已有了“山间一日,人间一年”的恍惚感。
秦卷中毒,少英失踪,我遇险,涂山环遭人所害……涂山小白,展念,秦卷,还有那个在蒲柳亭中所遇到的人,一环接着一环,就仿佛织成了一张弥天大网笼在我头顶。偏偏我身在局中,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原以为重生之后就远远离开了四海八荒神魔这些事,可没想到,就如同命中注定般,今日有人提起了云葭,来日会不会就有故人站在我面前……
看着日沉星起,覆手合上窗,左胸口忽地狠狠跳了一跳。
摸上去,又是跳了一跳,耳边似幻似真地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我要是唤你,你必须马上出现。”
遭天谴的,我刚刚才想到这人,他就立马蹦跶出来了。
我不理,可心口处跳得愈发快了,随时都要挣裂,跳出来似的。
回头瞧了瞧紧闭的房门,捞起随风入手的一小截杨柳枝。
一滴血,一截木,化我形。
蹑手蹑脚从窗子爬出来时,不放心地再探头看了看,烛火下房间里的“我”安静地坐着看书。
像,实在太像了。不枉当年我用此招回回带着重华从他的太子宫里潜出去玩,百试不爽。
觅着冥冥之中的感应,我小心翼翼地摸索而去。
涂山府邸外,五里处,一人负手而立:“狗都比你跑得快。”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顶着磅礴大雨坐车赶回来,填了肚子就来码更新T T是不是雨季来了啊,一连下了好久的雨了。忽冷忽热的~╭(╯3╰)╮看文的美人们小手点下收藏此文呗~QAQ收藏和末点比都快2:1了,看着我好忧愁啊,大家都是网页收藏么~
正文17祖宗,剖心了
“那你找狗去好了。”我想也没想,转身就走。
跨出去两步,心脏一阵撕裂的痛,如一条瞅不见的细蛇卯足劲儿往里钻。
“不是挺有骨气么?走啊。”他凉笑一声。
走你妈个头的走啊,再走一步,我那颗心都要碎成渣了。
认命投降的我掉转过身,嘴上仍是不服气:“这回我可不是打不过你,是你阴险在先!”
他不以为意道:“我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好了,过程如何,我不在乎。”
今夜是满月,银月升在东天之上,累累贯串垂下的帝流浆循着千丝万缕的月华,从天而降。那人斜斜依着块半人高的石墩,悠然地享受着月华精气,眉目间那点妖异之色愈发洌艳。
“你喊我出来就是看你修行的么?”秦卷前脚才嘱咐我安生待着,后脚我就溜了出来,要是被人发现,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麻烦:“以你的身份,这样大大咧咧出现在这里也忒大胆了些。为了你好,咱们还是山高水长,江湖不见的比较好。”
微合的眸子猛地睁了开,盛满着冷意:“你知道我是谁?”烈烈杀气席卷而来。
“不不不,”我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你说你被高俊神族追杀么?在这青丘,走十步就能遇见个神族,多不安全啊。”
他犹疑地凝视了我半晌,哼了一声,才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料你也没那狗胆。我叫……”
一把捂住耳朵,我拼命甩着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没听到。”
可惜,他的声音仍是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中:“昌合。”
昌合?妖族现在的帝皇昌合君?怪不得他能潜入轩辕山刺杀高俊老头,也怪不得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可有一点我想不通,妖族向来是夹在神魔两族之间,担着个合格的墙头草,两边谁也不得罪,为什么他会去行刺重华他爹呢?
“真是好大的名气。”我垮着脸放下手道:“你告诉我名字无非是想威胁我,可之前你已给我下了血毒,不是多此一举么?”
他奇怪地看着我:“谁说我要威胁你,我……”想了下笑得很诡异:“只是想告诉你名字而已,毕竟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么?”
我欲哭无泪,谁和你是朋友啊?我不需要喜欢用人脑袋做花盆的朋友啊!
“说吧,你找我来做什么?”杀了我我都不信,他冒险而来,只是告诉我他的名字。
嬉笑之色渐从他脸上褪去,夜风拂起一缕长发,恰巧挡住他半边脸颊,从这个角度来,他和秦卷真是有几分神似。
“你住在涂山氏的府邸中?”
点点头,就算我想撒谎,以他的能耐查出来也不是难事。
他抬起头,瞳仁在月色下隐隐生光:“我要涂山小白的心。”
如果此刻我在喝水,定是喷他一脸:“你居然喜欢涂山小白?”
千算万算,我没算到,这个昌合君竟是个断袖癖。
刹那,那张脸黑了下来,臭得像是恨不得立刻宰了我,隐忍再三,他冷冰冰地解释道:“不是涂山小白的也可以,只要九尾狐族中人的心脏就可以了。记住,我要的不是颗死心,而是颗活的。”
莫说我有没有能耐在涂山氏的眼皮下取一只九尾狐的心来,就说让我活生生的剖开他们胸膛,挖出心来。哪怕我与涂山小白有仇,也下不了这个手。
“我做不来。”不用考虑,我就果断否决了。脑子一转,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脱口而出:“涂山氏的二小姐是你下的毒手?”
“二小姐?”他略一思索,不屑一笑:“怪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