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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了就加重了,不是还没死么?”
凤倾璃表情仍旧淡漠随意,又拿起另一本古书。
“二小姐年纪大了,祖母不是在寻思着给她安排婚事么?既然是待嫁女儿家,就给在闺阁里好好学习三从四德闺训闺戒,省得日后出嫁了还这么不礼不尊,丢了王府的颜面。”
他翻过一页,头也不抬。
“知道该怎么做了?”
冷严没走,也不说话。
凤倾璃这才抬头,脸色微微有几分不悦。
“没听懂?”
冷严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世子生气了,连忙道:“世子,王妃如今又皇上派人保护着。此番被世子妃这一气,险些…世子,您也知道,皇上原本就对您当初要挟他下旨赐婚一事耿耿于怀。如今您身份不明,皇上摆明了是要借王妃之口让您的身世大白于天下。若王妃因此以条件与皇上作为交换,皇上是不会奈你如何,可是您总要想想世子妃。于皇上而言,世子妃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少了一个,他还可以给您赐第二个。皇上的手段,您比属下更清楚。您马上要去边境,她一个人在王府。您也知道,皇上若想要动世子妃,即便是您在她身边,也…”
“够了。”
凤倾璃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到最后已经沉如锅底,手中握着的书本已经被他手指捏得变形。
冷严低头,不说话。他一向少言少语,难得说这么多话。其实在他心里,还是希望世子恢复皇子身份的。如今皇嗣凋零,成年皇子只有世子一个。且世子隐忍蛰伏多年,腹有大才,若能恢复身份,必为太子不二人选,将来便是大昭帝君。他也知道,或许皇位在世子眼中不及世子妃一分一毫。但是无论如何,皇上还是大昭之主,他便是再胸有沟壑万千,如何能与一国之君相抗衡?况且又是如今身份不明的情况?
但是如果世子妃做了太子,日后掌一国,就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世子妃,也不用担心皇上拿世子妃作为胁迫了。这个道理他明白,世子自然也明白。
良久,凤倾璃吐出一口气。
“不就是一盆花?”他嗤笑一声,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想了想,道:“哦,对了。我记得上次苏州太守进贡的一盆凤凰振羽,既然世子妃喜欢,派人去内务府吩咐一声就是了。”
某人嘴角抽搐,“可那凤凰振羽已经被皇上赏给淑妃娘娘了…”
“告诉淑妃,那盆花本世子要了。”
某人风中凌乱了!
一盆花是不算什么,可是淑妃马上就要封后了。这般随意的去索要淑妃的东西,而且是为了安抚王妃。这传到后宫中,日后淑妃这个皇后难免降低几分威严。凤倾璃可不管这么多,又或者,他有其他的打算。
总之,到最后,凤凰振羽是真真切切的送到了王妃的飞鸿院。
秋明月知道后没说什么,自然猜出这是凤倾璃的杰作。当然,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荣亲王妃那个女人就是个变态,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她一生执着,一生算计追求。不过一个空头衔而已,半生凄凉。到最后,还要沦为别人的棋子。偏偏这女人没有半分的自觉,临了了还要负隅顽强。照她说,最好气死了干净。
她自然不知道凤倾璃当初为了娶她与孝仁帝之间达成的协议,她自然也不会知道,当初就凭秋家无意间收留了别国皇子,如今挑起战事的轩辕,导致两国开展民不聊生。孝仁帝之所以不追究秋家之罪,反而依旧给予无尚尊荣,并非是因为秋家百年的忠诚,也并非她这个皇家儿媳妇。就连她这个儿媳妇,也是凤倾璃付出了代价换来的。
当然,这一切,凤倾璃是不会告诉她的。
所以,当晚上她问凤倾璃为什么要退让的时候,他只说:“你不是最爱清闲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她计较那么多干嘛?左右不过一盆花而已。气死了她别人还说你不孝不义,她死不足惜,累得你背负一辈子骂名,值得?”
秋明月想了想,觉得这确实不值得。
“可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若是追究起来,难免让人觉得她刻薄小肚鸡肠,刻意为难我这个儿媳妇。”
“向来这些个事儿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又占着个长辈的名分在那儿,即便是冤枉了你,在世俗人眼前,你也应该做小伏低给她道歉。况且只要她说你嫁过来就对她不孝敬如何如何,此番她又受此劫难。你也知道,人们向来都是同情弱者的。再说你自己也说了,自从你的身份一步步上升,在这京中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嫉妒。到时候,只要她添油加醋出去说一番,保证不到一日,京城里那些贵妇的唾沫星子就往你身上招呼。为了这种人,你觉得值得?反正她如今翻不起大浪,平白挨了一剑,咱们不能动手杀她,倒是一盆花让她气得吐血,你不觉得心里畅快?何必跟她追究那么许多?”
凤倾璃抱着她,语气漫不经心。
“会咬人的狗不叫。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来不成?”
秋明月扑哧一声笑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就大道理一条条的。哎,还真别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口才那么好呢?”
凤倾璃刮了刮她的鼻子,不回答。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夜深了,夫人,沐浴睡觉吧。”
秋明月原本以为他今晚又会如这一个月一般,以沐浴为名,和她在水中缠绵。可是今晚这厮却极其安分,虽然抱着他呼吸急促脸颊绯红明显心猿意马,却生生忍住没有碰她,非常认真仔细的给她洗了澡,然后拿来睡袍给她穿上,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床边。
她心中诧异,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安分?”自从两人突破了最后屏障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便不再压抑,天天逮着机会就占她便宜,有时候大白天的看她斜靠在软榻上青丝散漫,衣带松垮,眉眼如烟神情慵懒,便会忍不住的上前偷香。最后偷着偷着就偷到了床上。床帘落下,自然又是一番春光旖旎。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沐浴的时候非要拉着她纠缠一番,上了床以后安静不了半个时辰,他便情动将她压在身下了。今日怎么却宁愿忍着也不碰她了?
凤倾璃将她平放在床上,闻言挑了挑眉,笑得几分邪气。
“娘子是嫌为夫这段时间对你太过温柔了想来点新奇的?”他俯身而下,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眼神绽放如桃花,眼底却又似流动妖邪般的魅惑光彩来。
他在勾引她。
意识到这一点,秋明月柳眉微扬,忽然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冲他妖娆一笑。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夫君也。”趁他还痴迷于她突然绽放的笑容时,她忽然用力,将他压在身下,嘴角勾起几分不怀好意来。
凤倾璃反应过来后,发现了自己的弱势,却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魅惑。
“原来娘子喜欢这个姿势啊。”他双手环着她的腰,手指一点点向上,隔着衣衫抚摸她的肌肤,声音更是磁性低缓。
“既然娘子这般迫不及待,那我今日就委屈一点,从了娘子吧,娘子可要温柔些。”
看着他一脸羞涩脸颊绯红而眼神邪气魅惑,明显引诱她期待她将他给扒了的神情,秋明月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眯了眯眼看着身下的妖孽,忽然抬手捏住他精致完美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要是不温柔呢?你待如何?”
“不温柔…”凤倾璃很是为难的皱了皱眉,半晌,他咬牙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只要娘子高兴,我但凭娘子处置,只是莫要太过劳累了,到头来心疼的还是我。”
秋明月险些喷出一口血来,骂了一声‘妖孽’然后翻身就躺在了他身侧。
“睡觉。”
某人却不放过她了,侧过身子一把揽住她,手指一动,就将她衣衫敞开,露出里面光洁如玉的肌肤。优美的脖子,微微仰头的时候曲线精致妖娆如低头拂面春水的杨柳,挠得他心肺脾肾都在痒。
原本想着这些天夜夜折腾她,有时见她白天神色也疲惫得紧,他想着今晚就放过她。反正以往他们还没有圆房的时候,那几个月不也忍过来了?
凤倾璃是典型的爱妻的男人,一切以妻子的身体着想。他觉得,自己的欲望和妻子的健康比起来,还是算不了什么。可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么会撩人。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就成功得挑起了他压抑的渴望。那感觉来得又猛又烈,便是十桶冷水,只怕也浇不灭。
可这小妮子挑起了火,却又想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睡觉?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不答应。
“别闹。”
秋明月脸色有些红,虽然已经灭了灯,但是她也知道,练武的人五识都比常人灵敏,更何况凤倾璃又得了玉雪之心,功力更是日益增加。夜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凤倾璃才不管她是真拒绝还是欲拒还迎,三两下就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露出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一线锁骨美白如玉,刺激着他的视觉。
他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神更加灼热。
秋明月脸色也更红,眼神却妩媚而明光潋滟,发丝铺陈在枕下,衬着白玉粉嫩的肌肤,更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凤倾璃呼吸开始急促。
秋明月被他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羞怯不已,抓住被子就要蒙住自己的脸。他却伸手过来制止她,“别动。”
这两个字,已经带上了沙哑和低沉。她知道,他已经忍不住了。
此时若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秋明月咬咬牙,干脆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惊愕之时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唇。
凤倾璃微微讶异,继而眼神里划过笑意,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吻住她。窗幔落下,挡住了红鸾锦被一番纠缠厮磨,却挡不住动人的娇吟粗喘。
夜,还很长。
两日后,封后大典。按照规矩,一切章程过后,所有命妇都是要进宫参拜皇后的。当然,秋明月更是不能落下。封后大典她作为女人是不能参加的,不过也可以想想那样的盛景。如今边关战事还未平,京城又起内乱,正是民心动荡之时。此刻孝仁帝封后,举国同庆,无异于给了惶惶百姓一颗定心丸。
凤辇沿着京城绕了三圈,接受百姓的参拜。秋明月在屋子里换装,听着丫鬟禀报外面是何等盛大场景,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大婚当日。十里红妆,风光迎娶。那个时候,整个京城的百姓都见证了她的婚礼。大半年过去了,如今想来,竟然恍然如梦。
今日参拜皇后,自然是要穿命服的。
秋明月转过身,任由醉文给她佩戴那些金钗玉佩,那些丝带宫绦,那些锦衣华椴…看着镜中那个眼光四射的人儿,她心中不无感叹。这命服自赏赐下来,她不过才第二次穿。
想起今日的封后大典,就不免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云皇后,更是想起了如今在冷宫据说有些疯癫神志不清的谢氏。
孝仁帝一生三个皇后,一个是他所爱却最终死于他的自私的云皇后。一个是爱他,却又因权势被打入冷宫的谢皇后。最后一个,非他所爱,显然也不爱他的华氏。也是唯一有封号的,德懿皇后。
那个埋没在深宫多年一直被前皇后和德妃掩盖光芒的女子,无人知道,到最后,她才是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
坐在马车上,秋明月掀开车帘看向被浓雾掩盖下的九重楼阁,这是整个大昭最繁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