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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腊月初一那天,徽音不得不带着准备好的东西,领着女儿去别院,只不过和以前不同,此行她多拉了一个人…胤禛。
那……颜颜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呢?
雍郡王派人向各处传了信,和自家侧福晋、女儿策马出了京城,每个人都是冬衣大耄,带着侍卫和随侍的奴才,冒着寒风狂奔在前往小汤山的路上。
“你说什么?”胤禛一惊,神色不定地看向后面骑着小马驹的颜颜,又转回视线,眉头一皱道,“简直是胡闹!小汤山那地方热汤眼子多,湖面冻不厚实滑哪门子冰?”
皇家过年都会在西山三海举行冰嬉,旨在考教八旗子弟,让子孙后代不忘武备。可是,那也是正月里的事了,今年冬天虽冷,但也还没到水面冻厚实的程度,冰嬉……说是去洗冷水澡还差不多!
“放心啦,别院后面那片池塘离温泉远,让你女儿折腾没什么问题,谁叫我答应了她,这是送她的生辰礼。”徽音宽慰道,其实就算没冻好也无所谓,她打个法诀,冻实一个池塘还是小菜一碟,“要不然,你想让我们去什刹海?我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看!”
胤禛沉吟,暗地里埋怨胤祥。肯定是这小子去年带着颜颜去看了冰嬉,否则小丫头怎么会惦记?不过什刹海肯定不能去,动静太大了,回头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指不定又给传成什么样了!
“先去看看冰面冻得如何,不行的话就作罢!”扬鞭而起,胤禛如此说道。
“听你的。”徽音脚跟轻踢神风,示意它跟上去。她已经决定了,快到那片池塘的时候,就把法诀打出去,女儿难得想痛快玩一次,半路而归,多扫兴啊!
毫无悬念的,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池塘水面冻得很结实,胤禛派去的人来回检查了好几遍,得到可以滑冰的回报时,他才发现那母女两个脱了裘衣,已经没影了。
头顶冒黑烟的胤禛带着高无庸就杀过去了,还没到那边,就看到徽音带着七岁的颜颜,绑了冰刀在冰面上滑开了。
晶莹平滑的冰面上,一身湖蓝色汉裙的女子牵着橘色骑马装的小女孩,耐心地教导着滑冰的要领。冬日的寒风拂过,那一大一小的两人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一个教一个学,看起来分外温馨。
“呐,额娘护着你呢,自己试试看?”徽音试探着松手,小心看着颜颜的一举一动。
“额娘,我去一边慢慢滑,你先溜几圈给我看嘛,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跟着十叔和十三叔看到好多厉害的人呢!”颜颜脚下一转,往池塘边蹭去。她偷偷问了莫璃姑姑,才知道额娘滑冰很厉害的,所以心痒痒的,想过过眼瘾。
“你啊,打什么鬼主意我还能不知道?”徽音脚下使力,轻飘飘到了女儿面前,伸手捏了捏那小鼻子,“算了,反正也来了,不溜几圈挺划不来的!”
“莫璃,过来看着点她,我就当彩衣娱亲了吧!”徽音冲池塘那边招招手,她们备了不少冰刀,管够没什么问题,只是莫璃不太愿意玩,所以一直待在边上。
嘱咐岸上的春词、夏词她们看好裘衣,莫璃漂亮地一个转弯,滑到了颜颜身边,“来吧,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滑冰,你额娘的技术,大清可没人比得上呢!”
徽音早看到了赶来的胤禛,她心里忽生一个想法,莫名轻笑一下,滑出两个大“S”径直到了冰面的最中间。
“吹首曲子?”莫璃怂恿旁边的颜颜,满脸的期待。
小丫头抽出随身带着的白玉笛,灵力流转后,清脆的音调传出,竟能传到一里之外,技艺娴熟出众,所奏之音堪称一绝了。
胤禛站在池塘边的一处高地,能够俯览冰面上的全部情景,笛音响起的时候,他看到冰面上的湖蓝色身影如光一样窜出,随即就是一幅冰面上的单人舞蹈。应和着耳畔的笛曲,那女子仿佛一只优雅的白鹤,时而腾飞翻转,时而垂首团身,柔软的肢体舒展时似杨柳拂堤,收回时似菡萏将开,如斯一幕,像是舞蹈却又不像舞蹈,只让人觉得美极妙极,浑如仙人临世一般。
颜颜吹着笛子,黑亮的眼中满是崇拜激动,从心底生出无限的自豪:这是我的额娘,是我的额娘啊!
莫璃赞叹地看着冰面上的女子,完美利落的动作,翩然乘风的身姿,由于会武的缘故,让本就绚目的花样滑冰,更是凭添许多飘逸唯美,那高难度的转体腾跃,此时此刻似乎都变得简单不已,轻轻松松就能漂亮地完成,还能做到如此优美动人。
徽音最后一个大弧度滑回来,正到笛曲结束的时候,她微侧身子,半转身体摆了个收场姿势,刚刚的一切都归于静止,宛如梦境。在颜颜的掌声和称赞中,她抬头望向一直旁观的胤禛,极好的视力捕捉到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浓浓的着迷惊叹之色,不由得心中一阵欣然。
胤禛一步步走向池塘边,而他眼中那个惊鸿流云一样的女子,如一簇湖蓝色的光,窜出一道弧线也到了岸边。
很多年后,当垂垂老矣时,胤禛仍旧记得那一天,他站在冰面边缘,心爱的女子伸出白皙掌心的刹那,冬日的阳光映得那抹纤细身影仿佛浴光而来。他看到那张精致绝伦的出众容颜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一双宁默的美目暖意融融地望着他,好似能温暖他的整颗心。
“胤禛,你看不起李白吗?”徽音问,笑意似能醉人,眸中光彩明丽,宛如六月阳光下的明媚清波。
“嗯?”岸边的男子尚未彻底醒神,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李白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出来了,何不彻底放松放松筋骨呢?”徽音执意伸手等着,等着这男人把手放到她的掌心。
胤禛墨眸褪去重重伪装,焕发出清澄喜意,抬起左手搭在了面前的掌心上,勾唇展笑道:“高无庸,拿冰刀来!”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碰过此物了,既然决定舒服地过完这一生,那还顾忌什么?
绑好冰刀,徽音和胤禛牵着手徜徉于冰面之上,起初他还有些生疏,片刻后就找回感觉了,两人来回打着旋儿,频频相视而笑,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莫璃在旁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直叹这两人总算有些恋爱的感觉了。
许久后,颜颜被胤禛带着学滑冰,徽音身形一转,到了池塘边,与莫璃并肩看着冰面上的父女俩,磕磕绊绊地一教一学,时而颜颜要摔倒的时候,胤禛总会捞起她,竟是一次都没摔着。
“你怎会拉他下场?”莫璃含笑轻问,除了她们二人,没人能听到这里的谈话。
“胤禛啊……我想多给他一些快乐。”徽音答,眸光刹时柔软了许多。
“所以你这一年多来,不是下厨就是逗乐,今天甚至肯献身一舞?”莫璃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年多来,总是见到他们欢声笑语的场面,而且今年还破例住在府里,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徽音承认,“我是在意他的,想想他的生命,除了权势竟是少有温暖,心里有些心疼呢……”
“其实,他并不算个良人啊!”莫璃沉默半晌,长叹道。别说胤禛能对女人用几分心思,单府里那些女人,在爱情面前就是个极大的障碍。
“夺嫡之争即将白热化,即使他经历过一次了,想来也不一定很轻松吧?我只想让他在激烈的斗争之余,多一些温暖快乐的记忆。至于你提过的那些……莫璃,我不是说了吗?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一直很清楚。”
“只要你不会痛苦难过,我就安心了。”莫璃偏头笑看好友,用眼神传达着她的祝福和期盼。
“谢谢!”
在这陌生的时空,徽音有莫璃这个知己,心里面始终是感激动容的,这七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庆幸有莫璃的陪伴。
“喂,我回去做火锅了,你们别忘了回来吃饭!”徽音双手呈喇叭状,冲着仍旧在玩的父女俩喊道。
胤禛和颜颜闻言,小丫头蹦得老高答应了一声,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父女俩相似的眼睛里,某一刻竟闪过相同的满足,他的妻子(她的额娘)要做晚饭了,这种难得的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比之颜颜,胤禛想的更多一些,这一年多来,他过得很开心很开心,是三百多年来罕见的开心,即使只是一餐膳食、几句戏语,或者如刚才那般的冰嬉,都让他的心浸在温泉中,温暖而又舒适,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这样的日子,胤禛希望能够多一些,再多一些,那盘踞在心底的寂寞孤苦,似乎已被驱逐出去了,他仿佛觉得这一生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徽音,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颜颜宝贝二三事(二)
Action 3味道很奇怪
康熙四十三年,颜颜一直被康熙留在宫里,鉴于太后和康熙都十分宠爱她,各宫的嫔妃无论是真心假意,皆表现出了对玲珑格格的喜爱之情,甚至有的贵人答应,还特意讨好玲珑格格。
德妃作为颜颜的亲玛嬷,就算再厌烦,也不得不摆出慈爱的模样。
年节已过,某一日康熙摆驾永和宫,还没到宫门口,远远就见一抹小影子缩在角落里,仔细一看,竟是好几天没见过的玲珑。
天气寒冷,康熙不由得惊疑,正要命人把孙女儿抱过来,却看到发现他的小丫头站起来跑了过来。精致的小脸被风吹的红通通的,团福的袄子把她裹得像个粽子,惹得康熙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下了步辇,一身帝王常服的中年男子蹲下。身,伸手一摸,赶忙暖起孙女儿石头一样的小脸蛋:“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康熙暗地里有些不愉,玲珑应该在永和宫外有一阵子了,他就不信德妃不知道,居然任由冷风吹着?
“皇玛法,颜颜不冷!”小丫头伸手摸上眼前人的老脸,手心暖暖的温度立时传了过去。
康熙心里稍稍一松,老四这么可人的丫头留在宫里陪他,若是出个什么岔子,他可过意不去得很。只是就算三九天过了,也还是冷的,这丫头为何留在永和宫外,却不进去呢?
“玲珑,你为何留在此处?”康熙起身,牵着小丫头,准备往永和宫走。
颜颜见此,赶忙坠着小屁股,硬是不往前走:“皇玛法,颜颜有悄悄话和您说!”
哦?
康熙纯当配合着玩了,弯腰附耳过去问:“说吧,你有何悄悄话要和朕说?”
“皇玛法,”颜颜蹙眉,左右看了看,小手挡着道,“皇玛法,不要去玛嬷宫里,玛嬷宫里的味道很奇怪,对身体不好。”
康熙心头一震,直起身子肃容低头,看了半晌小丫头的神情,发现不是在闹着玩,顿时就拧了眉头。思忖一会儿,他使力抱起小丫头,边往前走边问:“玲珑,怎么回事,仔细给朕说说。”徽音的女儿能够辩识气味的有害与否,此刻,他忽然想起了这事。
颜颜揽住康熙的脖子,板着小脸道:“前两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