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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葡萄牙、西班牙……这些国家的殖民地以及航海上的本事,都不是现在的大清可以比拟的,更不要说与之作战、抢地盘和资源了!
康熙彻底愣住了,他再度看了眼殿中的《世界地图》,心里百味杂陈。这个女子的胃口,显然比他的更大,这些隔海之地那般遥远,根本不利于管辖,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无谓之举。
“这是去年我与莫璃拟定的计划书,里面详细列数了大清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你可以作为一个参考。”徽音伸手接过莫璃手中一本线装书打开那么大的小册子,递到了康熙面前。
蓝色的云锦包裹着充当封面的薄板,这册子许是大了的缘故,并不是多厚,但是对于康熙而言,份量却是绝对的不轻。他看到那蓝色的云锦上写着四个隶书的大字,曰“凤凰展翅”,心神猝然震了震。
不理会翻阅“凤凰展翅”的康熙,徽音给莫璃一个眼神,便静立着不动了。
这边厢的莫璃走到殿门口,小声唤了外面守着的人,听到李德全应声后,要了一桶水方退回来。
“你要反?!!”康熙“啪”得一声合上手中的东西,周身的气势大涨三倍,一双幽深的眼眸怒瞪悠然在旁的女子。
“反?反了又能如何?我并不认为有什么理由值得我做这样的事!”徽音嗤笑,耸耸肩直视回去,“我的父母乃是为了在权势中保全我而死的,从我出生起,就在为了司马家的最高权柄而挣扎,皇上,康熙爷,你觉得权势这种东西,我会喜欢吗?”
憎恶,自我厌弃,反感……
康熙平静下来,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双宁默美目中流露出这些东西,而且是真真切切的,毫不伪装的。
“我给你‘凤凰展翅’,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更清楚地认识到,大清的弊端有多少、都是什么,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爱新觉罗家的事,我没兴趣操心,更加不会插手。”徽音说得冷漠异常,“我知晓的未来,仅仅是一个参考,而现在以后的未来走向如何,决定权在你不在我,如果你着手改变了,那么一切也就都不一样了。”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康熙觉得糊涂了,如此看来,倒好像对这女子没有半点好处,那么,她又为何要做到这一步?
“我之前说过了,我只要一点,那就是改变必须与我会付出的代价成正比,而且,改变还得是我推动的才行!”徽音扬眉答道,这一瞬间,她的表情带出些凌厉和绝然。
“那好,‘凤凰展翅’朕收下了。”康熙大约粗略看了一下,这里面列数的都是大问题,每一个又分析得很详细,虽然具体内容没有多看,但是他想,以这女子的头脑,应当是不差的见解。
“大清的内政,你自己处理,找大臣也好,找儿子也好,随你的便。”徽音颔首一笑,“你的美男计使的很成功,本来我不会让步至此,也不需要让步至此,庆幸你生了个好儿子吧!”
康熙不易察觉地有些尴尬,毕竟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特别是还被人家识破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是现在就要和你提一下。”徽音正色肃容,一旁的莫璃往送进来的那桶水加了点颜料,而后将水倒到了《世界地图》中。
康熙略惊,看着那《世界地图》中的凡是代表水的地方,渐渐布满了倒下去的水,河流、湖泊、海域,全部都变成了剔透的蓝色:“这是……”这地图已经可以做至如斯地步了吗?
“这就是大清目前的海岸线,从北到南绵延有一万多公里,但是很可惜,身为大清的皇帝,在你治下,如此的门户偏偏防备薄弱,有道是‘有海无防’,说的就是现在的大清。”徽音手中的竹竿划过大清的海岸线,语调有些纳闷和讽刺。
“大清有水师!”康熙反驳,攻打台湾时,若非大清的水师,焉能获胜?
“我不跟你闲扯这些没意义的事,‘凤凰展翅’中关于海防这一块说得很详细,你回头慢慢看,我现在要说的是,希望你改变的第一件,就是海防!”
“理由!”康熙也明白,扯皮纯属无聊,所以很干脆的给了两个字。
“一,内政的改革,各方面都需要钱,而单纯依靠国库的收入,显然是杯水车薪,但是从大清内部抽调,并非明智之举,所以我们可以打国外的主意;二,既要去国外敛财,必然得出海,可没有强有力的船只和火力护航,难保不会便宜了他人;三,海上变幻莫测,只有拥有绝对优势的战斗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战斗力这东西,你说,除了实战之外,还有什么最好的积累方法吗?”
康熙再度翻开“凤凰展翅”,找到了海防那一部分快速浏览起来,良久,他目露精明地道:“你能提供什么?”
呦,先前还不甘不愿的,现在进入状态得倒快!
徽音与莫璃视线一碰,随即似笑非笑地睨了改变态度的帝王一眼:“我只提供舰船的设计图纸及技术,以及出航途中的向导,还有货物贩卖时争取最大利润的讨价人员。”
康熙目光一顿:“也就是说,人由朕出,货由朕出?”
“不然呢?战舰上的配置人员,未来就会是大清海军的人员,如果我来出,你能放心?再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人。至于货物,赚来的钱是给你改革内政用的,不是你出谁出?”徽音扶了扶腰,撇嘴道。
“朕好像占了便宜。”康熙意动了,那些洋人的东西在大清都是稀罕玩意儿,那么同理,大清的东西在洋人那,恐怕也不会很平常,这里面的利润的确很大。其实银钱这些倒是次要,他到底是为帝的,不至于眼皮子浅薄到这个程度,真正让他心动的,是海军!
“不会,等船队平安抵达,所有利润的两成,你必须用来支付战舰图纸和技术的费用,还有,即使你的人死在海上了,我的人也要完好回来,否则……后果由你来承担!”徽音眸子一眯,流露出两分杀气。
康熙脚底窜上一股寒意,同样眯了眯眼睛。
“莫璃可以为你训练海军,当然,只是几个人,然后由这几个人训练其他人,你尽快挑出人选吧!”徽音合上手中的竹竿,本要收入袖中的,可最终她递了出去,“呐,这个送你,平时看地图的时候好用,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康熙接过伸缩竹竿,沉沉的眸子定格在徽音微凸的肚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呼出一口浊气,几步走到书案后,细细研读那份名为“凤凰展翅”的册子。
第2章 有阁颂音
康熙四十八年五月,康熙下旨晋封爵位,却是引起了满朝哗然。
皇长子胤禔晋为直亲王,从禁所移至府中;皇二子胤礽封为理亲王,暂居咸安宫,并着内务府选址建府;皇三子胤祉晋为诚亲王;皇四子胤禛晋为雍亲王;皇五子胤祺晋为恒亲王;皇七子胤祐晋为淳亲王;皇八子胤禩复为贝勒;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誐、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均为贝子。
旨意一下,所有人就都明白,太子复立是绝对不可能了,至于本来圈禁的大阿哥怎么时来运转了,大家也就是私下里议论议论,倒没人敢明面上表现出来。
而接到晋爵旨意的胤禛,不同于兄弟们那般的反应,反而内心份外沉重。太子不复立了,也就是说他所熟知的一切都变了,那么,他该何去何从?而徽音,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正如胤禛所猜测的那样,徽音确实对这次分封爵位,有很大的影响。
事情还要倒回到上个月说起。
康熙看了“凤凰展翅”后,来回思虑了数天,精神振奋了许多,但是一想到一手带大的太子和长子,又满是伤怀痛心,许是和徽音有了共同秘密的缘故,他宣了已经回小汤山的徽音进宫,说起了两个儿子小时候的事。
还没听完,徽音就不耐烦了:“你就直说,想要问问他们的下场不就是了?”
“他们虽然做下错事,但也还是朕的儿子啊!”康熙眼泛泪光,悲悯之色一览无疑。
“我不是已经指明了路,你还啰嗦什么?年纪一大把了,做这副样子也不嫌难看!”徽音递了个受不了的眼神。
康熙想了半天,明白了什么,可随即老泪纵横地捶桌:“他们是大清的子民,是朕的儿子,怎能……怎能……”
“那你就让他们等死吧!权势之争向来残酷,如今你这个父亲当家,他们顶多就是行动受限,未来怎样不用我说,你也猜得到。他们一个三十八岁,一个三十六岁,正是大好年华,如果换一种方式处置,结局自是未知。”徽音翻白眼,既想留儿子在身边,又顾忌着本就淡薄的父子之情,天底下哪有那么理想的事?
“可……朕怎么忍心?怎能舍得?”康熙面显为难,似是不知该如何抉择。
徽音了悟了:“你想让我帮忙?”
“既然你如此说了,朕……朕便忍痛割爱了!”康熙痛心疾首地闭眼,仿佛将要砍掉他的一条臂膀一样。
徽音无语了,她咬牙道:“你可以再得寸进尺一些吗?”
康熙不理会这话,只捧心受伤道:“朕的两个爱子,保清、保成……”
“哼,等我安排好了再说!”徽音愤而起身,一脸煞气地出了乾清宫。
当然了,这些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除了心有不满的徽音,谁也不知道大清的皇帝陛下,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五月中旬,徽音和胤禛一起从乾清宫出来,慢慢走向咸安宫的方向。
“皇阿玛许我们去看……二哥?”胤禛想不明白,低声问了一句。贴身伺候的人都远远跟着,只要不大声,便不会被听了去。
“这种事,谁知道呢?”徽音摸摸五个月大的肚子,弯唇轻笑着。
“徽音,太子不会复立了?”胤禛顿足回头,视线下垂一些,在外人看来,似是在看还未出世的孩子,绝想不到他在问什么。
徽音抬眼,唇形动也未动,仍旧还是先前笑着的表情,她以传音之法道:“答案你不是都知道了,那还怀疑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我只能告诉你,康熙打算改革,其他的你应该处理得来,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胤禛惊住了,这是什么本事?居然可以用腹语同他人说话?大约是相处的久了,他的接受能力也强了不少,没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
“想说什么,心里想着我就听到了。”徽音补充一句,下巴一抬点向前面的路。
“那,大哥和太子,皇阿玛打算如何处置?”胤禛蹙眉,顺了身后人的暗示,继续往前走,同时在心里反问道。
“处以流刑,如今正在着手安排。”徽音默默跟着,继续传音,“夺嫡……我不会帮忙也不会提醒,或许有关你时,我会手下留情,但是提供助力,绝对不可能!”
“我明白。”胤禛应了,只是心里有些失落,他知道,即使经历了去年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