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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飞烟灭?魂消魄散?至冷至阴之火?
这次,不管是胤禛还是莫璃,全部神色大变,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让徽音碰上?
菩提和雪苑激动害怕,却不是因为幽冥紫焰的恐怖,而是……沾染过这种火却没有被焚烧殆尽,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徽音已经能够操控了它,否则绝无可能还存在于天地之间。
“到底如何救她,请两位想想办法?”胤禛见两人没了反应,不由得着急道,言辞间竟似有些恳求之意。
雪苑和菩提回神,他们并非普通人,即使隔着屏风也能看清楚对方,两人彼此露出个苦笑,本以为他们和徽音势均力敌,这些年相约斗法多次,他们的水平提升得很快,谁曾想……徽音已有了能够绝杀的暗招。
“雪苑,菩提,快想办法救人!”莫璃不耐地说道,她感受得到,身上靠着的人已经有些发软,是真的命悬一线了。
“很抱歉,”菩提无奈出声,“要想救她,必须净化伤口上的浊气,能有如此功效的惟有刚摘下来的千年雪莲,我们手上并没有这等珍宝,即使现在去采,以我们的速度一来一回也是不及,况且……”
况且,千年雪莲这等东西,就算去采了也未必会有。
“还有其他办法吗?”莫璃不同于胤禛的骤然慌乱,她深皱眉头道。
雪苑看向昏迷不醒的徽音,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忽然出声:“有。”触到在场之人希冀的目光,她抿唇坚决地说,“让她自己救自己!”
除了胤禛,菩提和莫璃都想明白过来了,徽音手中定有灵药,只要能让她清醒,那就必然会有转机。
“好,事不宜迟,拜托你们了!”莫璃果断地放平好友,将褪下的衣衫掩上后又拉了被子过来,这才起身挽起床帐,“四爷,劳驾您让让。”
胤禛被扯着退开了些,不过眨眼的工夫,一道衣衫残影荡过眼前,屏风那边的菩提已经闪了进来。
雪苑和菩提相视一眼,双双盘膝坐于地上,两人双手打出法印,调动丹田中的灵力缓缓逼向右手,中食指而成的剑指一点,一道粉、一道金的灵光在空中交汇到一起,随后注入了床上的徽音眉心。
曾见过当年弘昀被救的那一幕,所以如今见此胤禛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只是……他目光复杂地流转在那两个人中龙凤的陌生人之间,好像他们才和徽音是同类人,他们……都有这种神奇的力量。
这种古怪的想法并没有停留多久,胤禛就抛到了一边,他不再是三十岁的四阿哥了,他是有那么多经历的雍正帝,不管什么异能不异能,现在徽音是他的亲自娶回来的妻子,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旁的就不再有什么意义了!
莫璃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的好友,前几天在无涯居里都还好好的,不就是德妃和年家的小姐吗?以徽音的能耐,怎会弄成这样?即使这种生死瞬间并不陌生,可是徽音如此危急应该是第一次吧?而且还牵扯到了什么邪修、浊气的,那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
雪苑和菩提并没有想着凭他们的灵力净化伤口,如果那样做了,恐怕耗光他们的全部灵力也未必有用,但是唤醒徽音的识海还是可以的,这样让她自救绝对没什么问题。
默默侧头看着被光芒包裹的额娘,清澈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他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晓得今天额娘没有抱他喂他,好在他放声哭了以后,就到了额娘身边,所以此刻的他很开心地挥舞着小拳头,丝毫不明白自家额娘正在生死之间徘徊。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雪苑和菩提都有些撑不住了,他们的手开始颤抖个不停,却并没有撤去灵力……
一阵刺目的光芒大盛,白中透着蓝紫色的灵光亮起,盘膝而坐的两人被扫得后仰倒地,待那灵力波动消失,胤禛和莫璃第一个冲了过去,而雪苑和菩提,相扶着将将爬了起来。
容颜绝胜的女子,睫毛颤了颤微微张开了眼,她吃力地偏头望去,不禁溢出了一声叹息:“雪苑,菩提,谢谢你们了,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徽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胤禛眼含湿意,失而复得,让他想要喜极而泣,他拉着床上人的手,种种复杂心绪不知要如何言说。
“徽音,快想办法净化伤口!”莫璃抚摸着好友的额头,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
雪苑和菩提勉力站起来:“先治伤吧!”此时只是唤醒了她,治疗根本没有开始,危险还是在的。
徽音合眼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吃这么大的亏,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怎样都会记住教训的。她不再理会旁边的四人,神识沉入识海,呼唤起须弥境的灵树器灵,怎么治伤还是要问他才能知道,这次的伤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啊!
……
离那天已过去了四日。
徽音卧床养伤,莫璃照顾着她,再加上小默默每日陪伴在旁,倒也不是很无聊。雪苑以客人的身份住在了府里,而菩提则被安排到了外院,他们也需要时间恢复灵力。
“今日可好些了?”胤禛朝服未换,将顶戴放到桌上就走到了床边,细瞧了几眼道,“伤口可疼?多躺躺,坐着不利于恢复,不然把诗情她们叫来,几个小丫头到底欠缺了些,怕是难免照料不周。”
徽音无语地看着眼前人开始每日的啰嗦经,不由得感到头大。
“徽音,你想喝的鱼汤!”莫璃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盅彩瓷盖碗。
“胡闹!”胤禛竖眉斥道,“伤口尚未愈合,怎能食用如此味重之物?”他转而看向床上人,关切而安抚地劝解,“徽音,你的外伤严重,万不可随着性子来,若是不忌口,伤势不见好可怎么办?”
莫璃站在那翻个白眼,十分受不了某位历史名人这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真是破坏了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徽音干巴巴地瞅着胤禛,很想告诉他,修仙者和凡人是不同的,那伤她用了器灵给的露水和东山雪域刚采下来的万年水晶莲,这两日又吃了不少灵药,恢复程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得多。
“那我端下去吧!”莫璃耸肩,并无意在这些上计较。
屋子里只剩下胤禛和徽音,以及床里面安静睁着眼吐泡泡的默默。
“我无意娶她。”胤禛忽然说出这句话,他的身子有些僵硬紧绷,唇也紧抿成一条线。
“嗯?”徽音骤然一懵,旋即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神不由地变淡了些,她侧头看向襁褓中的儿子,没有再开口。
胤禛坐近了一些,拉住了搭在被子上的那只素手,开始解释起来:“徽音,你要信我,年羹尧并非能尽信之人,他虽然有才,但我已不是以前的我,哪里需要这等两面三刀的奴才?”
“难不成你曾经娶她、宠她仅仅是为了年家?”徽音转回视线,灼灼地盯着坐在身边的男人。
胤禛垂下眸子,薄唇抿了半晌,有些低沉黯然地道:“起初我确实觉得她是个难得的,也、也有过好感,可……她为的从来都是年家,所以我就冷了心。后来……后来几个孩子接连夭折,私下里我都有些受不住,但她总能振作起来,那时我便明白,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
原来,这才是雍正帝对年贵妃的“感情”吗?
徽音动了动唇,这男人第一次说起这种事。
“徽音,”胤禛俯身贴在心仪之人的脸侧,“你是不一样的,我真的从未起念要娶她,这一世有了你,我很满足!”
年氏算什么呢?胤禛深知,他已不再如上一世那样为着权力执迷,如今汲汲营营,不过是挂念着这江山百姓的结局,还有当过帝王而绝不会再向他人俯首的傲气,再就是……暴露了来历的徽音,若不是他为帝,她该如何自处?他又怎能护住她?能掌兵事的并非年羹尧一人,上一世如非境况不好,他又怎会为个小小的年家妥协?
“你不后悔?”徽音轻声反问,虽然听到这样的答案,她真的很开心,但是总要确认了才行,她从不愿勉强放在心里的人,无论何时。
胤禛直起身子,佯怒地弹了下问出这话的人的额头:“你当我是什么人?岂是那起子出尔反尔的小人?”顿了顿,他又道,“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位份已满,以年家的出身和功劳,怎么也要是个侧福晋,指到我府里就只能是个庶福晋或者格格,那般的名份,会寒了臣子的心,皇阿玛万不会如此为之。”
徽音敛目弯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遭此一劫,如果早知胤禛的答案,她又何需大费周折,弄到受伤濒死的地步?果然是造化弄人啊!
“你好好歇着,莫要胡思乱想了,我晚上再来瞧你!”胤禛掖好被角,吻了吻床上人的脸。他没想到,说清楚心中所想会如此轻松,假如徽音第一次问时他便坦言相告,是不是这次劫难就不会发生了?
不得不说,胤禛,乃的脑子转得可真够快的,可惜还是晚了些!
第9章 年家小姐
腊八这天,整个京城都很忙碌,宫里亦是如此,唯独悠闲的恐怕就只有徽音的一方小院了。
阳光正好,莫璃让小丫头搬了躺椅到小池塘边,又铺了张虎皮,这才扶了徽音出来,说是准许她放放风。雪苑也到了这里,逗弄着仅仅三个月不到的默默,不过很不幸,默默并不让她抱,逗着玩还行,想抱一下,那是绝对的不可能!
“你感觉如何?”莫璃担心地问,那伤口看着很吓人,算上今天也刚过了八天,按说根本不能动的。
“放心吧,我们并非凡人,那伤确实严重,但只要有灵药,好起来也快,说白了,我们治伤的重点不在药,而在于灵气。”雪苑见默默不给面子,觉得没意思了,目标又转到了从屋子后面漫步出来的黑帝身上。
“雪苑说的没错,”徽音点点头,倚到躺椅上之后,把默默放到了身边,“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好好养些天,想来下个月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那就好!”莫璃听此才松了口气,旋即她又皱眉道,“这几天光顾着忧心了,今天正好得空,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这伤的来历?”
雪苑闻言偏头看来,几步走到了躺椅边上,这件事她和菩提都很关心,毕竟出了个邪修,还是在灵气稀薄、无人能修炼至太高修为的这里,知道的多了总归是有好处的。
“这伤……是年家小姐所为,不,也不是她,是一个魂魄所为。”徽音手腕一翻,凭空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旁边的两人,“当日我回府后就发现有人在我的院子和屋子里动了手脚,于是派子铭仔细排查了一遍,这些就是查到的结果。”
雪苑和莫璃凑到一起看着纸上的内容,两人反应各不相同,前者陷入沉思,后者则深深蹙眉。
“这年氏也是个穿越或者重生的?”莫璃发现纸上所述的年氏,在康熙四十七年前后有着轻微的差异,便第一个做出了这种猜测。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