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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何似暗骂,却见他左手抬上来,上面蓦然抓着颗血淋淋的鹿心。另一手拖起剩下的鹿尸,便径直出洞去了。
默。。。。。。
这堆火,果然只能给自己用。。。。。。
天色渐黑,夜风吹来,渐渐侵骨。
莫心中与五条狼回到洞中,各拣了个地方休憩。楼何似给风一吹,冷的打抖,往里面看一眼,知道只能自己靠自己。
把一些平整长条的树枝拣过来,方才烤肉的热木炭灰烬铺平,再把树枝整齐的放在上面,铺好。然后自己坐到上面,躺下去。
暖和又舒服。。。。。。
把衣衫拉好,预防感冒,然后恬然入睡。
唯一的缺点,就是一直有烤肉味。。。。。。
次日楼何似很悲惨的醒来,因为他是被莫心中一小脚踹醒的。
五头狼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一头头都瞅着楼何似,大概是看他睡的太舒服了,觉得实在奇怪。莫心中一把将他抓起,重新提到胯下巨狼上,正要行动,突然右侧一阵轻微的震动,然后停了一弹指,然后又震了起来,摇动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楼何似正要转头去看,眼角瞟到莫心中,他居然变了脸色。
五条狼极有默契的撒开四爪,狂奔起来,楼何似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大片零落着几棵树的山崖渐渐崩垮,正挟着树木和山石向下面奔涌而来!开始只是一小片,而且速度很慢,仅仅过了十弹指,便已经蔓延成一大片,而且奔腾之势,无比凶猛!
楼何似知道是因为连月大雨,泥土松垮所至,不由得大惊,在莫心中臂中用力一挣,怒道:〃你还挟着我干什么?想让我和你陪葬吗?还不把禁制解开!〃
莫心中面无表情的道:〃我不会让你死!〃
五头狼的奔跑速度已经到了极限,但由于地点太近,却仍然跑不过奔流的土石,眨眼已经追赶到脚后。莫心中低喝道:〃不要跑了,伏下!〃
几头狼纷纷喘着气停下,往下一伏,身上突然浮出一个白色灵气的光罩来。莫心中滚下狼身,把楼何似往怀里一抱,身上同样浮出一个半球的灵气光罩,只是这个更加广阔,除了他与楼何似,还笼罩了另外五头狼。
山石滚土瞬间就到,眨眼将他们全部掩埋。楼何似窝在极小的空间里,只觉莫心中双臂紧的发痛,眼前一黑,呼吸顿时窒住。
只觉头上微微一动,莫心中把双臂放松了些,给他撑出了一点小小的空间。楼何似尽量把身体放松,缩小空间,让呼吸变的极其轻微。周围顿时变的极其安静,是那种突然的完全的令人感到恐惧的安静,只能听到越来越远的滚动之声。楼何似听见脸颊边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急速,表明莫心中越来越吃力。
周围一片寂静,渐渐连滚动之声都没有了。楼何似微微一挣,突然感到一滴水掉在脸上。犹豫了一会,伸手轻触上方,满额的汗。
低声道:〃你不起来么?〃
身边手臂微微一动,却半晌没有大动作,又一滴汗掉在他脸上。楼何似知道他脱力太甚,无法动作。心下转了几转,听到身边传来轻微的挖掘声响,是那几匹狼回过劲儿来了,它们上面还加了一层莫心中的保护网,事情一过,自然轻松出去。
默念召鬼,莫心中身后的泥土微微一动,那响动越来越轻微,渐渐向上盘旋,把泥土弄的越来越松。身上压力一松,莫心中轻喘一口气,腰部一挺,便要坐起。楼何似吓了一跳,怕他看见身后的情境,便会知道自己不用灵力也同样能召鬼。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脸拉过来,道:〃等会儿罢,难道你的部下都是白吃的。〃
莫心中的眼神看不见,但可以想象不大好。
这时楼何似感觉身后泥土松动,背部突然被什么拱了拱,然后从身边钻过来一点,又缩了回去。随着挖土声,身后的空间越来越大,然后背后衣衫被一口咬住,他给渐渐上拖,终于来到地面。
先呼吸两口新鲜空气,看看周围,一大片的地方都被泥石埋了个透彻。再看洞中,莫心中已经爬了出来,满额的汗,手指缝中甚至有血溢出。
暗斗
楼何似微微侧身,休息了一会才爬起,身周泥土潮湿,有点挣扎不起。莫心中盘坐对面,正在调息。五头狼围绕在他的身边,其中一条突然化成了人形,道:〃大人,如何?〃
莫心中微微颔首,那部下便将手掌贴上了他的背部。
楼何似暗暗窥着机会,想逃跑,那四条狼却紧盯着不放。无奈只是站起身来,拍拍衣上的灰,其实太脏,拍不拍都没区别。
只过了一盏茶时分,莫心中便双目睁开,缓缓站了起来。他扫了楼何似一眼,冷冷道:〃你怎么不逃跑?〃
楼何似扁了扁嘴,道:〃逃跑了,手脚就没了,这不是你说的?〃
莫心中缓缓走过来,一手打了个手势。那些狼抖了抖毛,排好了队伍。其中的一头走到他面前,乖顺的伏下身。
楼何似知道他又要来提自己,索性走了过去,岂知才到面前,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禀王上,属下已将楼何似带回。〃
这是他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楼何似方一抬头,只觉后颈折断了似的痛。莫心中的确是提他回来,只不过是打晕了再提回来,这可以预防他说鬼话。
暗暗诅咒,也不知过了几十天,他就这么让自己一直晕了几十天,不怕死人啊?
缓缓动了动,手臂触处便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好容易抬起头来,便见正是黑暗中跳跃着火光的狼王宫殿,石墙边火把下的侍卫手握刀剑。
坐在石座上的狼王颔首道:〃很好,虽然耗时良久,仍然将重犯追回,本王有赏赐。〃他话音一转,突然道:〃你想要什么?〃
莫心中单膝下跪,道:〃完成王上命令,本属属下份内之事,莫心中并不想要什么。如果王上真要赏赐,属下希望王上将属下降级。〃
狼王笑,奇道:〃这倒怪了,有功之人,为何不升反降?〃
莫心中回道:〃禀王上,级位太高,时常空闲在宫内。因此属下希望时常出去,多为我王出力杀敌。王上若真要赏赐,金帛也就受了。〃
狼王大笑,道:〃好,很好!我本来想你的级位已经高绝,除了这个王位,实在没什么可以赏的了。〃他眼一转,道:〃又或者,将宝物赏赐你一半也可以。〃
莫心中原本是单膝跪下,听闻此言,登时另一只脚也下去了,低头道:〃属下不敢!是属下逾越了!王上万万不可再出此言,属下实在受不起!〃
楼何似睇了莫心中一眼,暗道这人两面的功夫也做的十足。
狼王似乎十分满意,点头道:〃你下去罢!〃
莫心中行了一礼,协身后部将退出门去。
大殿里的气氛突然沉了下来,狼王的目光转到楼何似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会,像是再看一件珍奇的东西,目光里得意和怀疑交织。半晌道:〃来人,将他带到内室,按准备的做!〃
狼王座边一灰衣人应了,缓缓走过来。楼何似见这人有点眼熟,正是上遭在牢房中进来探看的灰衣人。这人打了个手势,身后又有两名侍卫上前,把他给拉了起来,拖着退了出去。
楼何似勉强站了起来,还觉得头晕,颈项隐隐作痛。给押着进了一条旁边的岔石道,左弯右拐,周围火把渐渐增多,来到一扇守卫森严的石门前。灰衣人上前,与侍卫说了几句话,又掏出个东西亮了一亮,侍卫当即便开了门。
进去后过了一条宽宽石道,眼前是两个半圆的石道,他们押着楼何似进了左边,又走过很多岔路的一条宽阔石道,打开一扇石门,眼前蓦然一亮。
一个极大的庭院,里面长满了各式花草,还有两三座假山分布在其中。楼何似从中间穿过去,见不但有花草,还有各种奇异山石,甚至能听见一点小动物行动的声音,如同花园一般。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居然有阳光。
一大片稀薄的阳光从上面泼洒下来,笼罩在园中。楼何似抬头细看,见这些阳光不是直接射进来的,而是经过多次反射或透折进来的,所以不够明亮,十分稀薄,也绝不能直接开洞射进来,否则敌人一旦发现,哪有好果子吃。
过了园子,又是一扇石门。打开进去之后,又是一条石道,分了两条岔路。走了左边那条,一直走到尽头,打开石门进去,蓦然是个大温泉浴池。
没错,是个池底刻着浮雕,池边打磨的十分光滑,围绕着大石柱的温泉。
楼何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会到一个炼丹房之类的地方,谁知到了浴池。不过转头一想,炼丹以前当然要洗干净。
面前走来两个侍女,向灰衣人行了个礼,然后接过了楼何似,见他一身泥灰,有些怔忪。灰衣人微微点头,道:〃这是王上的命令。〃
两个侍女连忙行礼,道:〃遵命,大人。〃
灰衣人出去了,楼何似给两个侍女拉扯着脱衣服。他实在忍不住,道:〃我自己洗不行吗?你们还干啥?〃
事实证明,叫喊不起作用。
这两名狼族的侍女力气大的出奇,硬是把他扒了个精光。楼何似此刻只想,两世以来最丢脸的事,莫过于此。
其实更丢脸的事,还在后面。
两人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拼命搓,生怕一个地方洗的不干净,就要被降罪。楼何似认命的躺在池边,嫩皮肤给洗的发红,这池水又烫。。。。。。
又烫。。。。。。
又烫。。。。。。
等等!
楼何似像屁股上插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叫道:〃你们干什么?〃
那两名侍女,越洗越下,洗前面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洗后面!
他虽然喜欢男人,原来也有过经验,但不代表他就能在六岁的时候让女人戳后面!
先前证明过的事,现在又证明了一次。
楼何似给又压了下去,这次是背部朝上。
法术
等到楼何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洗干净后,他也只剩半口气了。
从来不知道,洗澡也是要人命的。。。。。。
蒙头蒙脑的给套上一件质薄干净的衣衫,然后两个人抬起,送到石门外面。灰衣人在那等候良久,见人出来了,使个眼色,身后的两名侍卫便上前接了过来,不过手上又裹了一层绸子,似是怕接触到他。
楼何似如同坐轿子般给人抬着,一路抬到一个小石室里。石室里十分干净,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床上铺的被单枕套也都是白色的,看起来纤尘不染。
两人把他放到床上,然后迅速退出去了,石门发出沉重的关闭声,然后是铁锁卡嚓。
楼何似怔呆半晌,事事都料到,却万万没料到这个,难道,狼王有恋童癖?
不可能吧。。。。。。
而且看这个地方,也肯定不是狼王的卧房啊。
跳下床来,把四周石壁,石壁边的摆设都查看了一遍。他要逃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四周敲敲,居然都是实心的。。。。。。
除了那个门,都很实心。。。。。。
看来是经过一次,有了经验了。
原本想找机会逃跑,结果自他进来那一刻,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人进来看里面的情况,不论白天晚上。而且他可以肯定房间内绝对有监视孔,否则不会他一乱动,外面的人就早进来几分。
坐在床上皱眉头,突然铁锁咯哒一声,然后石门被慢慢推开。本以为又是来监视的,没好气抬头一看,却是个侍女,手里提着个篮子。
送饭的?
开始并不觉得饿,一见到篮子,却突然觉得饿了。
侍女把篮子放上桌子,便看向他。楼何似下床来,走到旁边把盖子揭开一看,登时有点抽搐,道:〃这是什么?〃
里面只放着一只大碗,碗里没有任何食物,只有冒着热气,黑色挟绿色药一般的液体。楼何似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登时退后一步。
那侍女端起碗,就要往他嘴里灌。楼何似自然不敢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