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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了没有!”
低沉的嗓音唤回小喽罗心智,他连忙收回心神,抹着汗问道:“少主,您问的,什么问题?”最后四个字,他用很小心很谨慎的语气问出口。
“爹和娘在哪。”梁轵冬冷冷重复了遍,倒并不怎么生气。那对夫妻自从老教主死后,便没了禁忌,几乎是哪都能打,哪都是打架的好地方,所以他吃不准他们会在哪。而之所以会在这里,原因自然是想让自己的父母见见心上人齐乖。
“教主和夫人在后山,比剑。”赶忙回道,虽然心里是好奇得很,少主和那名男子是何关系?第三人他是知道的。铁血观音,同时也是大卫的泷王爷,卫隆,再看他们对待那名男子的态度亲昵的仿佛彼此间象是情侣,小喽罗就满腹疑问。奇怪,太奇怪了!而且有三个人,这便是奇怪中又加奇怪。
“姚护法,你可不可以别再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我们的乖乖了?”卫隆发现齐乖的不自在,便出声说了句。
姚姓右护法连忙调开视线向下盯去,诚惶诚恐——他并不是怕了铁血观音,毕竟江湖人该是无惧,只是一被自家少主拿阴鸷的眼神盯着瞧,就感觉两脚发虚——他说道:“少主,教主和夫人切磋起来向来六亲不认,有事请属下代为传话。”
“不必。”梁轵冬说道,然后站起身来,一只手牵着齐乖的手。
卫隆随后也起身,他手里握住的是齐乖的另一只手。
姚姓右护法看着三个大男人手牵手出了大厅,直呼老天!不过转念一想,教主和夫人本就是做事出格的人,少主会如此便也不见的有哪怪的。想通了,他连忙追到门口,扬声道:“少主,您打算逗留几日?还是打算留着不走了?”其人负责教中一切大小事物,问这问题便可以针对性的安排,包括两位客人的一切。
不过梁轵冬他们没回话,因为已经走远了。
阎罗殿后山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非常象人间仙境。可如今这地方却被两条缠斗在一起的身影给搅得天翻地覆的,五颜六色纷繁复杂的花瓣树叶满天飘零,没人会觉得这有哪美的,因为实在是太多太杂 太乱。
那打的难舍难分的正是梁轵冬的父母,阎罗殿的教主和教主夫人。此二人的性格非常好斗,皆爱武成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话说廿年前,南边边境有个阎罗殿,规模不大,在江湖中却很有名,因为其中有个只爱武功不爱美人的少主,而东边内陆则有座卞家堡,规模很大,名气更大,其中一半主要是因为堡内的二小姐,一个只爱武功不爱红妆的碧玉年华'16'的少女。
此二人天天不务正业,一个没想过娶妻,一个没想过嫁夫,却一天到晚找人打架,今天你少林我武当,明天你崆峒我峨嵋,后天就换了青城和唐门,总之就是没哪天是安分的呆在家中,整日里奔波着只为找人打架,可苦了双方家长,尤其是卞家堡堡主,为这女儿真是愁白了半头发丝,16岁都应该是破瓜的年纪了,他的女儿却还整天野在外头,是故他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却说有一天,二人都约了彼此的敌人在某个地方碰面,碰巧这两处地方离得很近,待二人解决了各自对手之后,无意间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于是彼此便“深情”凝望了许久,终于……打成一团!
结果很出人意料,阎罗殿少主败了,败给一个黄毛丫头,但其本人不这么想,却是兴奋到几乎无法抑制全身的抖动。询问少女的姓名,打算回去修炼过再来挑战,却在得知少女名字后,当下冒出一句:“嫁给我吧!”
却原来,此二人都听过彼此名字事迹,却一直未有机会碰面,常常是你在东来我在西,你去南来我到北,这回碰一块儿来,也让阎罗殿少主生出了个念头,若二人结为志同道合的夫妻,岂不是可以天天比试了?于是未加多想便说出求亲话语。
那卞二小姐也不恼,只冷冷道:“想娶我就先打赢我!”说完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留阎罗殿少主在那暗暗发誓。
修炼一月后,少主下了战帖给卞二小姐,于是两人再战,少主败,再一月,两人第三次比试,还是少主败,如此每月一败,一直到第五个月的第五次比试,势均力敌的二人中,终究是少主占到上风赢了。
虽说阎罗殿在江湖中因为其少主的关系,已经归到魔教范畴,可有人要自家女儿,主要是她肯下嫁于此人,卞堡主自是喜不自禁,连夜准备了嫁妆,一切从简的把女儿打发到了南疆的阎罗殿。自此,此夫妻的生活是如鱼得水,成亲一周即将阎罗殿闹得鸡犬不宁。被老堡主呵斥一番后,两人略有收敛,却不曾悔改,那后山花海也成了二人打架切磋的专用之地,三天一小打,六天一大架,九天一受伤,周而复始。间或,两人会出去找别人打,更有甚者,他们还会发明新的武功招数,就专门用来对付对方,而对方则以想出拆招解招的方法为己任,一套套厉害的绝世武功便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以致于外面的武林大侠叫苦不叠,江湖中自此再无人敢称“天下第一”,却也使阎罗殿成了魔教中的魔教。
梁轵冬便是在这种氛围下诞生。他娘怀他时,还在和他爹打架,曾经动了胎气致使早产,哪知道这娃娃时的瘦皮猴会长成如今这番俊朗的模样,其身上的武功修为,亦足可称霸武林,一度凌驾于其父母之上,不过一旦梁氏夫妇开发出新的武功,这局面自然会被打破。真要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和梁轵冬实力相当的,不说他父母,也只有卫隆一个了。
江湖皇家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范畴,江湖有江湖的武功,当然皇家有皇家的武功,除非皇帝文治,一般都会习祖宗传下来的,江湖中不会流传的心法武艺,甚至还有专门给内臣学习的武功秘籍'例:葵花宝典,笑',但这个一般都只给内定为皇帝身边内侍的人学习。卫隆天资聪颖,学武功向比其他兄弟快,别人付一倍努力学一半武功,他却是付一半努力学一倍武功,早早成了才闯荡江湖去,并在江湖中又吸收了好些武艺,所以甚为厉害。
此二人一旦联合,不说那精明的头脑,光一身蛮劲就可以傲视万物了,偏生这世上还有一个克星齐乖,使他们服服帖帖,心甘情愿跟在他屁股后面,抛却尊严自傲,对其呵护倍至。
却说这厉害的卫梁二人,以及更“厉害”的齐乖,三个人已经站在了阎罗殿后山入口,就远远看见四丈开外那漫天的细小碎物,其中二人因为涵养性情的关系,皆视若无睹,就那小傻瓜齐乖,目瞪口呆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喃喃道:“好漂亮!”随后大叫:“蝴蝶!好多蝴蝶!”说着挣脱边上两人的手,朝里面跑去。‘
怕陶醉在打架中的人伤到齐乖,卫梁二人匆匆跟上,将齐乖护在中间,来到斗气的边缘。
“爹,娘,请停一下!”梁轵冬说道,也不见他扬声挺胸,这声音却听起来十分震耳欲聋的。齐乖捂着耳朵,直到嗡嗡的耳鸣过了,才放开手,呼了口气。
卫隆在齐乖的听宫穴和耳门穴上,用特殊的指法揉了那么几下,便看见他紧攒的眉头舒了开来。
再说那对夫妻,此刻已经分了开来,左右站着,彼此面对,不服输的瞪着。突然,梁父转过头来,“冬儿,你知道我和你娘最不喜别人打搅的,为何还明知故犯!”
见父母二人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态,梁轵冬也不辩解,只是拉过身后的齐乖,放在身边,道:“今日只想让爹娘见见一个人。”说完转头看齐乖,“他叫齐乖,往后便是你们的儿媳,孩儿不意娶别人,爹娘记得勿要操心。”
“哼!”梁母冷哼了声,“要找娘子自己找去,我才没空管你!”眼珠子在齐乖身上溜了一圈,“这姑娘看着象男人。”
梁父点点头,“而且不会武功。”
齐乖可没在乎那两道滚烫的视线,只是掬着手接天上掉下来的花瓣树叶,没一会儿手里就装了满满的。“冬冬。”他叫了声。
梁轵冬连忙看向齐乖,就在那时,齐乖居然将手上的东西尽数朝他兜头抛撒,看着眼前的纷扬,再看因为他头发上落满了花瓣而咯咯笑得欢的齐乖,梁轵冬将他拉过来,紧紧搂在怀里。“他‘是’男人。”加重语气,他明白告诉父母事实。
“哦。”梁父梁母一起应了声,然后似乎不再对儿子和他朋友感兴趣,重新注视着对方。
其实,能看到儿子如此不设防的对待一个人,他们就已经清楚了。而且魔教的教义本就是从心所欲,为所欲为,敢作敢当,既然是魔教,那么教内之人便是心佛则佛,心魔则魔,言由心生,形随意动,压根就不必拘泥禁忌于世俗的眼光。早已练就了顽皮随性之性情的二人,最多也只是有点惊讶,倒没有阻挠反对的心思,毕竟,如今他们还是好好打一场最重要!
“梁兄,令高堂倒是意外的有趣呀!”卫隆笑嘻嘻的感叹一句,然后看着齐乖,“乖乖,怎么隆隆没有呢?”就梁轵冬一个受那种礼遇,他自然不服。
齐乖嘻嘻一笑,蹲下来抓起两把花瓣,往泷王爷头上扔去,见他呵呵笑着,自己也开心得直笑。
他们在这边玩得开心,那边有人打得不尽兴。只见梁氏夫妻蓦的停止打斗,梁父更是朝这儿冲来,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一把抓住齐乖的手臂,左捏捏右抓抓,“好!”他点头,满目赞许,“真是好料子!”随即看向儿子他们,“冬儿,这娃儿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骨骼好,是块练武的料,不如……”
还没说完,他手里的人就被抢了回去。“爹,娘,既然都已经见过了,孩儿不打搅了。”
“伯父伯母,小王在此有礼了。”卫隆这才问候了句,然后又道:“失礼之处多有得罪,请二位见谅,告辞了。”
然后,二人拉着正处在云里雾里的齐乖,就往外掠去。开什么玩笑!被这对夫妻缠上还了得!乖乖是他们的,有两个天下第一保护就足够了,要学什么武功呀!
所以,这两个霸道的家伙,不顾齐乖的挣扎,不顾他喊“乖乖想玩花”这样的哀求,带着人朝外逃蹿,还不忘哄着,说是到了外头一定给他抓好多漂亮的蝴蝶,这才算安抚下忿忿不满的大傻瓜乖乖。
梁父看着那三道匆忙的背影越来越小,冷冷道:“终于可以好好打上一架了。”
“废话少说!看招!”梁母则直接攻击过去。
于是,这对武痴夫妇,又扭打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