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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冷抽了口气,“扑嗵”一声单膝跪在廷芳面前:“公子请放心,流风即便肝脑涂地,也定保得轩辕殿下平安出关。”
廷芳把流风扶起来,眼里凝着深深的欠意:“流风,谢谢你!”
轩辕珂自然明白一路的险峻,虽然他不知道廷芳口中的英王殿下是谁,但是他看得出流风的郑重,诺诺的开口:“廷芳,我……”
廷芳妖娆一笑,恢复了一贯的风情:“什么都不用说,如果真能再见,记得请我喝酒便是。”
廷芳把自己奢靡华丽的衣服给轩辕珂套上,给他打扮的像个风流贵公子,然后送三人进入南楼的暗道。廷芳给轩辕珂整整衣领,垂着眼睑呢喃:“殿下,珍重!”
轩辕珂终是没忍住,托起廷芳的下颌在他唇上一番纠缠,清清凉凉、柔柔润润的,味道真不错:“廷芳,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找我吧,我给你个太子妃玩。”
廷芳妖娆一笑,三人转身向暗道深处走去,廷芳回身把暗门旋上,将自己放在床上,一会儿功夫便睡熟了,脸上挂着清浅的笑。
*****
出了暗道,流风便弄来两匹快马,轩辕珂和顾辰一匹,流风一匹,三人披星戴月一路向北疾驰。
轩辕珂被顾辰紧紧搂在怀里,顾不得屁股被颠簸的开花般痛,只想着廷芳说的话,襄国的北关由襄王的驸马天启将军镇守,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最好不要跟他硬碰,能在夜里偷渡过去是最好的。偷渡——轩辕珂还真是第一次干这么狼狈的事情。
流风一路无话,甚至不给他们稍作休整的机会,沿着官道狂奔,当轩辕珂知道自己走过的路上,是多么凶险的时候,心脏都差点没跳出来,顾辰默默的说:“这流风真是个……”
“亡命徒!”轩辕珂接道。
天亮时分,流风转移了方向,带着两人沿着最近的小路抄北而上,流风说:“官道上虽然容易被发现,却是最近的,而且我们的行踪,定会在公子进入皇宫后曝露,所以也不用多么隐蔽。只是现在,为了避免他们得情后官道被封锁,我们只能谨慎行事。”
顾辰疾驰两步赶上流风,郑重的问:“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办法赶在天启知道情况之前到达北关了是么?”
流风点头:“是。”
顾辰把胳膊更紧的搂住轩辕珂纤细的腰身,呼吸有些沉重,他记得临走时轩辕璟的叮嘱,轩辕璟说:顾辰,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保得皇兄平安,否则提头来见。
顾辰还记得那一次,当他的剑插入皇上胳膊上时,皇上曾单独将他召入御书房:顾辰,朕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解释过什么,但是,朕不想皇儿现在失去你,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侍卫。所以,朕想告诉你:你的义父,并非死于朕的剑下,朕以储国的江山起誓——你的义父曾是朕最为敬重的人,死于沙场,是他最后的辉煌。顾辰,朕只希望,皇儿的未来里,有你。
顾辰一直不知道,轩辕凌萧的话自己是否信以为真,只是他再没有刺杀过皇上,而对轩辕璟,他一直肝胆相照。顾辰自然知道,轩辕珂对轩辕璟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他不能让他陷入绝境。
顾辰一番思量,咬咬牙,打马横在流风眼前:“流风,虽然萍水相逢,但是此刻,顾辰却不得以死相托,顾辰愿去拦住襄王的信使,还望阁下护送太子殿下平安出关。”
轩辕珂一把抓住顾辰的手腕,倏的回头:“顾辰!”
顾辰却依然面色清淡,伸手在轩辕珂怀里胡乱摸了一把:“殿下,如果我们三人一起栽在北关,岂不辜负了廷芳公子一片真情?更何况,顾辰更没办法向璟王爷和陛下交代。”
“可是……”
轩辕珂还没想好说什么,流风却点点头:“是个注意,可以一试。”说完伸手将轩辕珂捞到自己马背上。
轩辕珂挣不开流风的铁臂,冲着顾辰打马而去的背影喊:“顾辰,你他妈给爷站住!”
顾辰勒住缰绳,回头浅笑:“殿下,回去记得替顾辰说两句好话,其实顾辰知道,璟王爷是不会把小云姑娘赏我的。”
轩辕珂没有说话,顾辰长啸一声,陷入迷蒙的晨雾里,只有滴滴嗒嗒的马蹄声,愈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说,可以不BW么~~~动动乃有爱滴小爪,做做运动咯
俺真的很想知道,乃想滴是什么,想听听乃滴鼓励或者不满,呃,亲耐滴,就是义愤填膺也给个花吧,嘿嘿…………囧
三二 僵持
夜深露重,星斗漫天。
密林里,一匹黑色骏马驰骋而过,携去一路劲风。
轩辕珂深深陷在流风怀里,开始几日还能感觉到下面火辣辣的痛,直到近几天却已完全麻木了。他双手紧紧抓着流风的胳膊,透过薄薄的衣衫,掐出深深的指印,流风却是一言不发,只顾纵马扬鞭。
轩辕珂何曾遭过这种罪,虽然心里担忧顾辰,一连几十日狂野的颠簸,却是折磨的他生不如死。流风低头看轩辕珂脸色惨白,知他身体娇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然是极限了,终是忍不住低语:“殿下忍耐些,希望天亮之前,咱们能到北关,如果襄王的信使被顾辰顺利拦下,趁着早晨人多倒更好混出关去。”
轩辕珂虽然迷迷蒙蒙,心里却依然是清楚的,不禁问:“过了北关,流风可怎么回来?”
流风笑笑:“只要送殿下顺利到达莫将军营帐,流风一人却无碍了。”
轩辕珂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便多问,只咬着唇说:“流风,廷芳一定听你的,带他回去吧,南楼不是他的归宿……啊——”
“流风记下了,殿下再忍耐些。”流风臂上用力,尽量让轩辕珂身体的重量放在自己身上。既然是秦玉重托,他虽然不知内情,却知道深浅,即便这个人是储国的太子,他依然想尽办法送他出关。
值得庆幸的是,天启将军似乎真的没有接到襄王的密旨,北关的把守,看的出来,一如从前。流风暗暗舒口气,翻身下马,把轩辕珂也拖下马背,抱在怀里。轩辕珂此时已完全陷入昏迷状态,尽管感觉到流风的动静,心里有所琢磨,嘴唇颤抖两下却终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天色尚早,流风牵着马托着轩辕珂走到墙脚下,把轩辕珂抱在怀里稍作休整。流风给他喝点水,看他完全吃不下东西,只得自己吃点以保持体力。直耗到半个时辰之后关门大开,不顾轩辕珂挣扎抱着他回到马背上,随着人流过关。
流风以为定不会有任何麻烦的状况,却还是出了点小意外,两个守城的小将看他一脸风尘仆仆,而怀里长相惊艳的轩辕珂又昏迷不醒,分明一张女子的脸却又穿着男装,两人一嘀咕,竟以为他是人贩子之流。所以堪堪要出关了,两人却还是被一根长枪挡住了去路,居然也有好事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胆刁民,太平盛世,竟干如此营生,看这姑娘都这般模样了,还要胡作非为不成,还不赶快下马!”
流风自然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低低咒骂,却无计可施,只得暗暗掐了一把轩辕珂,如果轩辕珂真个这么不省人事,两人可是功亏一篑了。
轩辕珂通过刚刚的小憩,精神却也好了许多,居然淡淡的睁开了眼,干裂着嘴唇冲守卫笑笑:“官爷,小生染疾在身,不能见礼了,这位是我家兄长,此番出关寻家师细诊,官爷可是错怪兄长了。”
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两个守卫却是有些诧异,围观的人群里更是一阵哗然。流风不等他们深思,急忙送上沉甸甸一封银子:“两位官爷辛苦,家弟病情略重,不便见礼,在下鲁莽了。”
守卫接住银子,来回颠了颠,暗暗高兴拦对了主,喜笑颜开的挥了挥胳膊:“即是如此,快上路吧,别耽搁了才是。”
于是终于走出了守卫的视线,轩辕珂便再次挣扎着要坐起来,流风把胳膊更紧的收住,看看天色舒口气:“殿下担待流风多有得罪,还有两日的行程马虎不得,殿下的身体已是再经不起颠簸了,还请委屈两日。”
流风再次打马上路,轩辕珂也担心刚刚那番交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自己的画像一到,必定会引来追兵,于是便不再纠结,任凭流风抱在怀里疾驰。轩辕珂一路担心着顾辰如何出关,如何脱困,越想越觉得不应该丢下他。
顾辰一路跟襄王的信使纠缠,竟然耽误了一日行程,直到襄王的追兵赶到,看着已然了结不了了,才一路跟着到达北关。想着轩辕珂身体赢弱,不知这个时候是否平安出关,即便出的关去,一路追兵也是大麻烦。顾辰不敢疏忽,沉默了一番便乔装改扮成太子的模样:缠得一刻是一刻吧。
也亏了顾辰的假扮,轩辕珂的画像一到北关,守城的将士便大吃了一惊,是别人也便罢了,偏偏这个人长相太俊印象太深。他们琢磨着怎么说出来,思索着说出来以后还能不能保得性命,这个时候就恰巧阻住了往枪口上撞的顾辰。于是两人相视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天启接到襄王密旨:接回太子吴采,尽所能拦住储国太子轩辕珂,凡事等吴芳皇子到达北关再做定夺。襄王似是笃定储国营远势单,准备为轩辕珂反目了。
于是顾辰便被天启请回大营,好吃好喝软禁了起来。再一日后,天启说带他去交换太子,于是顾辰又被豪华的马车运到了储国与襄国的交界之地。
顾辰只暗暗观察着,天启并没有其他的诡异行踪,对自己更是百般谨慎。看来殿下是成功脱身了,于是暗暗放了心,任凭天启摆布,乖巧的像个不谙世事的秀女。
*****
轩辕璟自从上路,一边走一边派人打探轩辕珂的消息,直到轩辕珂发现状况突然消失,轩辕璟也愁眉不展了。而就在他为着交涉之日愈渐抵近,又忽然接到轩辕珂终没出得关来的消息,恨不得把襄王碎尸万段。在心里,也不止一次把轩辕珂骂了个痛快:质子就质子吧,没事闲的瞎得瑟?更是恨不得夜探北关,把轩辕珂偷出来才罢。
吴芳是在交涉当日才赶到北关的,当守城的将士告诉他天启将军天亮就出城的时候,他暗骂一声,不由得为轩辕珂悬了心,连城都没进直接掉头向两国交界处去了。
两军阵前,一路急行军的轩辕珂也终于赶到了现场,当他看到轩辕璟的身影时,便有了倦鸟归巢的踏实感,跌跌撞撞便往前走。流风看轩辕珂脑胀,一把将他按在林子里:“殿下,小心为妙!”
流风觉得,既然襄王对轩辕珂有了想法,最好就不要让轩辕珂出现在襄王的皇子和将军眼前。如果真的双边开战,以轩辕珂目前的状况怕是难逃一劫。
轩辕璟看到天启将军请出来的太子居然是顾辰的时候,确实有些惊讶,一瞬间万种思绪,纵是不能断定轩辕珂目前身在何处,便暗暗吩咐了弓弩手,打起一百份精神准备周旋。
吴采对轩辕珂的印象虽不深刻,却也瞧出了端倪,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