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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才是爱,可是为什么必须横跨过皇叔的尸体,轩辕珂做不到,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对皇叔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感受得到跪在皇叔身侧的那一刻,连灵魂都被剥离的痛。这两个男人,注定成为自己心头的死结吧,已然无法解开了……
所以,与轩辕璟的痴缠,只有在冲动到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才做得出来,而每每过后,便是轩辕珂无力的自我挣扎。没有人知道,每一次,在这个人怀里的轩辕珂有多么欲/火焚身,而过后的空寂里,他又是如何的痛不欲生。想逃开,却一次又一次发现自己分明走的更近,就像踏入了一个诡异的怪圈里,愈挣扎便陷的愈深沉。
轩辕璟的嘴角动了动,微微向上翘,他没有睁开眼睛,声音里却带着满满的惬意:“皇兄,还没看够么?”
“醒啦?”轩辕珂回过神,坐到轩辕璟身边,“好些了没?”
轩辕璟睁开眼,看他:“没好,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轩辕珂无力的瞪他一眼:“你是孩子啊——小璟,咱们回去吧。”
轩辕璟无赖的笑:“皇兄,我知道你晌午过来了,你不会吃醋了吧?”
像被看穿了心思,轩辕珂莫名的有些气急败坏:“美的你!玥王爷一个人顶着,我有点不放心,走的时候也没跟别人说,他别遭遇什么麻烦才好。”
轩辕璟一直盯着轩辕珂的脸,看不出来心里想着什么:“这么说,皇兄是在担心玥王爷了?”
“你……你能不能正常点沟通,我和顾辰出来这么久了,还不是担心你!”轩辕珂一直在意轩辕璟的误会,每一次都是,尽管他自己不想承认,他觉得他只是不想惹麻烦,皇叔的事情留给他太深的阴影。
轩辕璟的眼神忽然黯了些,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皇兄,你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想着来给我收尸的吧?”
轩辕珂皱皱眉,觉得有些头痛,闭了闭眼睛,感觉头重脚轻的摆:“小璟,回去吧。”
轩辕璟笑笑,坐起身,轩辕珂急忙上前扶他,轩辕璟却是借力一拉,将这个晃晃悠悠的身体拉进了自己怀里:“皇兄……”
“嗯。”轩辕珂闷闷的接口,却只窝在他肩窝处不肯抬头。
“回去吧,我真的想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到死………………亲爱的冒泡吧,冷清啊~~
五一 收官
没有人想到过,顾辰和苏毅的辉煌,就在轩辕珂为他们安排的与襄国这生死一战中。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尽管都是不相上下的年龄,但是莫远已然成为元老了,而顾辰和苏毅此一战的累累硕果,真正奠基了轩辕珂坚实的帝位。
事情自然还要从轩辕珂带着轩辕璟回到京都说起,那个时候,轩辕珂盯着轩辕璟满身的伤痕,曾露出了睚眦必报的恶劣心性,他是一个不懂得伪装的人,更不会讨巧。所以,轩辕珂咬牙切齿的对顾辰和苏毅说,这个仇,我要你们来报。
轩辕珂想事情都很简单,只看表面。比如莫远,莫远是个随性的人,所以他不担心他拥兵自重;比如苏毅,确切的说苏毅是个流侠,给他一个国家让他管理,还不如放几天假给他一个轩辕璟泡更有魅力,所以他不怕苏毅半年时间里一路剿匪进京,网罗天下英豪。
有些人说这叫魄力,也有人说这叫短浅,但是轩辕珂在不长的帝王生涯中,确实因动荡的局势培养了一批优异的将军,也为轩辕王朝鼎盛时代的到来奠定了基础。废话不多说,顾辰和苏毅一拍即合,短短半年时间便蓄积了较之前更加强盛的兵力与物力,昂首挺胸的站在轩辕珂面前保证,璟王爷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轩辕珂从来没有纠结过关于轩辕璟的人或者轩辕玥的人之类的事情,在他的概念里,不管是谁的人,只要他们信的过,他就信得过。其实他自己也如此,所以才会在坠崖后留给秦烽一批忠实而张扬的设计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今天的秦烽,身价已是当年数十倍。
也有人反对的,说我们终于迎来了全新的和平时代,肆意挑起战争必是劳民伤财之举,大有不妥。轩辕珂冷笑:“如果我们的和平建立在割地赔款之上,那么下一次,估计就是四座城池十万两黄金了——我们还有几次机会以求和平?”
金殿之上一片肃然,处的久了,也便熟了。轩辕珂拿主意的时候并不多,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到,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可能更改。况且,轩辕珂的理由虽然上不得台面,却是无可抨击,并且招至一多半的坚实拥护。他说:“就当是我的私事吧,我坐在这个位置,便有这个权利,我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欺负我储国的王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于是苏毅的军队得到了强有力的后援,轩辕璟身后的一干重臣,都争相人力物力的资助,慷慨的不像朝廷要员更像江湖豪杰。轩辕珂笑:“很好,金银乃身外之物,捏得多了终究是累赘,与其夜夜噩梦缠身,倒不如莫将军一般活的潇洒了。”
轩辕珂又单独找了苏毅,闷闷的跟他说,轩辕璟对贤亦城那个刘二的包子一直念念不忘,问他有没有办法弄到料谱,如果能把人弄回来那就更好了。苏毅扑哧笑了,说这还真不是件难事,我去削他一半头发,保证他半声不敢吭跟我回来。
轩辕珂无奈的摇头:“苏将军,你好歹是一威风八面的统帅,能不这么下三滥吗?”
苏毅掏掏耳朵耸耸肩:“这的确是最好的……好吧,我八抬大轿请他来,他要不乐意,我合着那帮贪官的血汗钱给他钓来……”
“咳……”轩辕珂揉鼻子,“那你还是下三滥点吧。”
轩辕璟在外面听的详细,这一高兴连君臣之礼都忘了,扑进来一把抱住轩辕珂,狠狠地啃了两口:“啊,皇兄,你是我的天!”
轩辕珂哭笑不得,就势窝在轩辕璟怀里酝酿情绪:“一天五十个包子才是你的天!”
“皇兄,你不会连包子的醋都吃吧?”
“包子没醋怎么能好吃?”
轩辕璟掀起轩辕珂的脑袋亲,两人一起酝酿,苏毅站在旁边,没人下令让他走,他乐得观摩学习。轩辕珂被看得不自在,终于推开轩辕璟的纠缠,不悦的对着苏毅盯一眼,轩辕璟便回头瞪:“莫非苏将军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更重要么?”
……
这一次出兵极其突兀,襄国方面更是没有任何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三次进攻便被迫溃退千里。襄国北关的守将天启将军一连写了三次降书,一路退一路请求援军,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接到第三封由吴方亲自发来的降书,苏毅和顾辰才相识一笑,将四座城二十万两黄金的价码开出来。所谓跟谁像谁,轩辕璟的阴暗,被两人学的炉火纯青,当晚,两人带领六十八名江湖人士连夜端了天启将军的大营,顾辰拿着轩辕珂给他的襄国令牌,入吴方的营帐更是一路畅通。襄王无奈苏毅的穷追猛打,更经不起吴采的循循善诱,终以割地赔款来换取吴方的平安。
这一仗打的神出鬼没,先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襄国却是人心惶惶,轩辕珂对襄王也算大度,并许诺自己向来一言九鼎,如果襄国不再无故挑衅,自己还是很看好双边关系的。至于吴方之事,轩辕珂说这纯属私人恩怨,只想给自己的弟弟一个交代。
比起当年,吴方成熟了许多,但是经此落败,更憔悴了几许,人也显的消瘦了。轩辕珂看在眼里,多少有些怜惜,就像一个多年未见的旧友,而此时两人一上一下对峙着,竟有种回天乏力的感觉。纵是恣意如轩辕珂,也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轩辕凌萧一次次的无奈。
吴方屈膝,跪在轩辕珂面前,脑海里盘旋的竟是两人一起参加“飓彩”大会的种种。时隔一年多,时局却已如此变换,想着当初自己曾对这个人枉费心机,直觉得造化弄人。或者是那帝王的衣装平增了威严,如今的轩辕珂,就连眼神都让他感觉陌生。
轩辕珂定定神,抬头对轩辕璟说:“小璟,这个人当是皇兄的礼物了,送给你。”
轩辕璟笑:“如果小王没记错的话,他也算是皇兄的情人了吧?”
轩辕珂沉吟片刻,走下龙椅凑到轩辕璟耳边:“跟我的正宫贤内助比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轩辕璟下意识的瞥一眼轩辕玥,轩辕珂挑挑他下巴笑:“没有别人。”
轩辕璟并没有对吴方如何,看一个人质对他来说,还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于是他说,这个小情人小王就给皇兄养着了,或者皇兄想起他的时候,还能到怡霞殿逛一圈,小王也可沾点荫福。
轩辕璟终于把小云姑娘赏了顾辰,还缠着轩辕珂让他赐名,轩辕璟说:“咱顾辰好歹也是立过汗马功劳的大将军了,皇兄必是不会吝啬的,赐个好名吧。”
轩辕珂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笔认真的说:“小璟,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你来做比较好,你就认小云一个干妹妹吧,我勉为其难做个主婚人……呃,婆家人更好。”
轩辕璟点头:“皇兄说的是……等等,你是婆家人,我是娘家人?皇兄,你要敢把咱俩拆散了,顾辰这辈子别想结婚!”
轩辕珂也一愣,说真的,这种念头他比轩辕璟更忌讳,便急忙摇头:“当我没说吧,咱俩就给他做高堂得了……”
轩辕璟往前凑凑,捏起轩辕珂的一缕白发耍玩:“皇兄,都给人做高堂了,你也嫁我吧。”
轩辕珂把自己的头发夺回来,瞪眼:“你是我的正宫贤内助,要嫁的人自然是你。”
轩辕璟点头,勾着轩辕珂的腰拖到怀里:“行,那你娶我吧。”
轩辕珂语结,抚弄着轩辕璟的双手发呆,即便这个人就在眼前,有一种无法释然的情愫,依然纠缠着他。或者轩辕璟看不出来,但是轩辕珂放纵着每一次与他在一起的情绪,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正式接受了这一份扭曲的情感,让自己彻底陷入了悸动与悲痛的深渊。
也许是真正的害怕吧,轩辕珂甚至没有勇气回首自己孤零零守在怡霞殿的当初,他从不去直面自己的情怀,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度过。
轩辕璟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荡漾,耳朵上是他柔软的唇,他的吻细细密密、铺天盖地,总能厚厚的裹住他脆弱的心:“皇兄,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安静发呆的时候。”轩辕珂不知道,自己静静呆着的时候,眼底的落寞总是那般浓重,让人甚至不敢直视。
轩辕珂回过头,迎上轩辕璟的唇,其实,他也害怕一个人呆着,那个时候总会觉得累,身心疲惫。他觉得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了,只有他能填充自己心底的空落,所以与他的纠缠,一次比一次更疯狂。轩辕璟听得懂,因为他破碎的呻吟中,总是携着那般浓郁的孤独甚至悲痛,所以他像中毒一样,深深迷恋着那种誓死痴缠。
“小璟,我也害怕。”唇齿相缠,只有在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