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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开心的牵着师父的手,摇晃着一截枯枝笑嘻嘻的道:“才子对才女,师父好玩不!”
易竹清猖狂的一笑,一袭绿衣束发,衬托出他脱离了世俗的清高,声音亦张弛有度:“小丫头你懂什么!红尘三千丈,丈丈皆因果,差一步也不是姻缘,不如寄托与锦瑟之声,奏天地豪曲!”
琴心受不了的翻个白眼,装:“师父,徒儿可有幸再听您弹《出征》。”
“哎呦!——”易竹清突然觉的脚底痒痒,立即脱了鞋在墙上蹭蹭,然后没形象的松口气,高声道:“哈哈!待到四海皆平、故人一家时为师为你奏一曲《升平乐》又何妨!”
琴心眼睛瞬间一亮,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险些破土而出,但又被她贴上的一块瑕疵遮住:“你说的哦,到时候不许赖账。师父,我要吃芙蓉糕。”
易竹清拍拍胸脯:“随便吃,师父刚发了庙会的银子,咦?银子呢?银……”易竹清表情古怪的看眼琴心塞到嘴里的芙蓉糕道:“为师有事,先走一步你垫后。”
“师父——”哼!琴心气恼的跺脚,每次都这样,她不情愿的掏出自己仅剩的铜板,心想今晚又要睡破庙了。
易竹清没闪过两条街,突然停下脚步骤然飞身而上,嬉笑的看眼树上冷脸冷面的人,乐呵呵的笑弯了眉毛:“呀!呀!竟然是卓老弟!幸会幸会。”突然又紧张的道:“有言在先,我不会娶你妹子,老兄——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你就可怜可怜你妹子吧。”
树后突然走出一个身影,脱俗的容貌高雅的气质,浅浅含笑的眉宇间端庄贤淑,她就像一幅缓缓展开的乐曲刚掀开面纱已经带有几分怜意:“易兄如此怕小妹不成。”
易竹清头疼的拍拍额头,立即改口:“瞧我这张臭嘴!我说怎么今天琴声高亢、艳阳漫天原来是卓小姐驾到,小生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听说曲少爷向小姐求亲了,小姐威名远播、抚远万里可贺可贺,谁能娶到小姐是他祖上积德。”
卓朝儿掩嘴轻笑,似真似假的开口:“既然如此,易公子为什么躲之唯恐不及。”
易竹清顿时想撞墙,天地良心啊!美女谁不爱,问题是娶回来数星星吗:“我眼瞎,别跟我一般见识!卓朝安!听说你到手的审法寺位置被人抢了,够衰,实在是衰。”
卓朝安飞身而下,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对朝局本就没有兴趣,是谁、不是谁又怎么样,只是曲云飞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向小妹提亲:“你经常在外面跑,最近有没有觉的曲云飞哪里有毛病?”
易竹清无奈,京城偌大的地方怎么就容不下曲云飞和卓朝安,这两人文武皆斗,现在是撞上了。
易竹清有模有样的分析道:“估计傻了,你想呀,他肯定是想报复卓家才想娶我们聪明伶俐的朝儿,要不然就是有虐待癖,想把我们朝儿掉树上勒死,啊——像这样死的很惨!——鬼呀——”
卓朝东受不了的推开他恐怖的脑袋:“正经点,我看不像,不单下聘的物品齐全,曲云飞还送上了曲家娶亲时最擅长的文对,分明有纳朝儿为正的意思!”
卓朝儿不自觉的看眼易竹清,却没看到期待的神色。
易竹清挠挠头,本干净利落的头发被他弄了个包,气质顿时消弱不少:“不用想,八成是戏耍你们玩!喂喂,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么无聊的问题!走走,弹一曲去。”
卓朝儿轻轻一笑:“是呀,好久没听易公子弹琴了。”
易竹清嘴角顿时抽抽,凭良心说卓朝儿是不错的琴友,只是目光别总追着他跑会更好:“呀!我徒弟呢!徒弟不见了!先走一步!”说着易竹清几个起落间快速消失。
卓朝儿却一改刚才的痴迷,严肃的看向自家哥哥:“这么说来竹清也不知曲云飞怎了?”卓朝儿不禁思考,曲云飞想做什么?
……
天渐渐的暗了,皇宫之中点起一排排的灯光,侍卫们刚刚交接班,宫女们也换了一批精神的,静心殿外挂起一排排灯笼。
春江换了春月下去休息。
春江不自觉看看时辰,再看着频频向她递眼色的永寿,最后放下成见,不计前嫌的硬着头皮走到太后身边轻声道:“娘娘,五个时辰了,皇上还在前殿跪着,是不是让皇……”
朱砂眉头微皱。
春江顿时不敢再说,太后没消气,皇上是别想起来了,但皇上还小一天没吃东西又是跪着,是不是罚的太重了,春江无能为力的看眼永寿,她已经尽力了。
永寿急的满头是汗,刚才荣安传来消息,皇上快支持不住了。
静心殿内突然变的沉默,除了毛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安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朱砂突然停了笔,看眼神态各异的众人:“心疼了。”
春江、永寿立即跪下:“奴婢(奴才)不敢!”
朱砂合上折子,语气听不出起伏:“没什么敢不敢,去传皇上过来。”
014
春江、永寿终于松口气:“是。”
片刻,夏之紫被抬进静心殿重新跪下,小小的人穿的依然是早晨的朝服,厚重的帝王头饰戴在头上没有脱下,身体笔直的跪着脸色明显泛紫。
朱砂见状,不悦的看了荣安一眼,皇上自罚身为奴才不知道该怎样把伤害降到最低吗!毕竟年龄太小没有把握好度,看来该派个老成的奴才。
荣安不明白太后为什么看他,战战兢兢的跪下,不敢吭声。
朱砂半靠在软榻开口:“可知道错了?”
夏之紫忍着嗓子的不适,诚恳的开口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动怒,不该在朝堂之上不听母后的话,不该过快的下定论让群臣可以非议儿臣,儿臣有错甘愿受罚。”
朱砂比较满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皇位你已经做了一年,有自己的脾气母后理解,身为帝王你可以有脾气,但不是蛮不讲理的孩子气!你今天的性子就该收敛,你跪的并不算冤;
母后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切记要在你自己有把握解决的情况下违逆,否则很容易陷你与被动的境地,你可记住了?”
夏之紫恭敬的叩首:“儿臣谨记于心。”
朱砂恩了一声,见他没有逆反心理已经没了脾气:“回去把《养心经》抄写一遍,下去吧。”
“是,母后。”夏之紫忍着膝盖的疼痛缓缓退出静心殿房门,待大门关上,外面的宫女侍卫瞬间乱成一团,抱着体力不支的小皇帝飞奔回了帝王寝殿。
春江脸色微微动容,小心的帮要就寝的太后退着衣衫,放低声音试探道:“太后娘娘,皇上还小,您是不是可以对他和气一点,多对皇上笑笑。”
朱砂诧异的看向春江:“本宫刚才不和气吗?”犯了如此大错没有说重话,她还想着是不是轻了?如果真觉的重的话,干脆紫儿也去当王爷得了!
春江见状不敢再多话,或许这样皇上才能长记性。
……
帝寝殿内,众人忙碌的进进出出,皇上身边的大小宫女和太监尽责的给皇上进补、喂药、按压。
太医小心的曲伸小皇帝的腿、再在皇上的颈部按了几下,确认皇上没有大碍后,开了一贴疏通精血的药去静心殿复命。
荣安自责的眼睛通红,都怪他笨,他该给皇上摘了头饰:“皇上,您罚奴才吧,奴才该死。”
疏桐小侍女也跪在一边频频落泪:“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为皇上坐蒲团,刚才春江姑姑传话,太后送来了暖汤,皇上喝点吧。”
夏之紫现在谁都不想罚、也不想吃,身体很累,这里不是静心殿,他只想睡觉,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呼啸的冷风出来了玄天历的又一个深秋,清晨,地上的霜雪还没有消退,上朝的喊声已经穿过黑压压的天空回荡在乾德殿的每个角落。
昨日的伤还没有完好的夏之紫已经重披厚重的朝服,威严庄重的喊了:“众爱卿,平身。”
曲云飞站在卓家的队伍后面,看也没看高台上的人一眼,他觉的自己傻了今天出现在这里!
曲继盛放心的擦擦汗,来了总比没来好,看来云飞并没有冲撞太后。
卓律冷着脸丝毫不理周围的人,曲家的内贼为何担任太督院的要职,哼!别让他抓住把柄!否则一定弹劾他!
朱砂见曲云飞他没有缺席,神态也自然很多。
夏之紫已经恢复如常,重新拾起今天的章程,威严的看着下面:“弹劾四皇子的案子现在交由审法寺管理;秋试迫在眉睫,劳烦曲学士注意监察;还有三个月就是寒冬,各地可做好了应对灾害的措施。”
户部尚书出列:“启禀皇上,一切安好。”
夏之紫手掌顿时握紧,他记得母后说过,但凡能第一时间给出莫须有答案的不是不知道就是想蒙混过关,这位户部尚书明显是两者皆是,可是……母后没说怎么应付?夏之紫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朱砂。
朱砂纹丝不动,是不是昨天罚得太重,紫儿今天的表现明显不够大胆。
夏之紫见母后没有说话,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
曲云飞见众人都不吭声,直接出列:“皇上,您说四皇子交与下官处理,请问皇上,是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卓律一听,提前请旨?莫非他还想办了四皇子不成?正好,就让曲家这位没露过面的‘状元’去得罪四皇子那边的人,也好静观狗斗。
曲继盛一头冷汗,四皇子纵然骄纵,可无大过,曲云飞想干嘛?用的着问的如此庄重!
没等曲继盛回神,曲云飞再次开口。
“还有……”曲云飞看向刚才说话的户部尚书:“什么是一切安好!身为朝廷命官,请问苗大人的一切指的是各地皆有储备还是各有一半储备、还是勉强能应付过冬或者干脆就是应付之词!如果是前者等于公然欺蒙圣上,如果是后者就是满口胡言!苗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大殿之上竟敢胡言乱语!请皇上降罪苗大人!”
苗光达被抢白的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欺蒙圣上:“请皇上太后明察,下官忠心为国,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曲云飞趁机追击:“没有假话可曾有过真话,还是说苗大人但求无过什么话都说的没有定论!我大夏要你这种官员何用,太后圣明!请太后降罪!”他倒要看看,这审法寺的位置以后谁敢让他做!
卓律总算听出不对劲,这是要开罪苗光达呀!看不出来曲家这位毛都没长齐的人竟然敢在大殿之上公然弹劾朝臣,而且还是如此莫须有的罪名,不怕被人反过来攻击吗!
吏部侍郎秋大人果然出来声援:“皇上,苗大人忠心为国,天地可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曲审法的弹劾就是诬告,诬告要臣乃是重罪,臣体谅曲审法刚刚入朝,多有不明,皇上可从轻发落,但不可姑息。”他不敢开罪曲家,但也不能纵容,万一曲云飞将来针对卓大人的阵营,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015(二更)
曲云飞立即对上:“忠心是虚构的形态,秋大人竟然能理解苗大人虚构的内心,看来两人定结交不浅!纵然兄弟义气,但在大义、国家面前都该让路!秋大人的圣贤书没学完吗!还是说秋大人和苗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想依次为表率将来上升为党争的祸端!好大的胆子其心当诛!”敢让他上朝,他就敢闹的人人不得安宁,有本事现在就摘了他的佩玉!
秋季同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