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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的党羽,大力支持曲云飞,主张曲太督一定要罢朝给皇帝派好看。
皇党扬言一定要挫挫曲云飞的气焰,有本事就永远别来上朝!
翌日,曲云飞要走了,走之前把所有的工作和印章交给了余展,让他务必这段时间保密,在早朝上继续跟皇上吵,吵完回曲府坐会再走,当做他在的样子。
徐君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卧病在床去了,但大部分人认为徐君恩怕夹在中间难做,躲着去了。
陆司错回京后听说了曲云飞和皇上在朝堂上大吼出声,震惊的傻眼,曲云飞的胆子也太大了,再看看朝堂上以余展为代表的曲云飞派正面与皇上交锋的情景,顿时觉的夏国朝风竟然如此开明!
夏之紫习以为常,只是咳嗽更加严重,太后马上要提出开战,他却还没有想出缘由,根本不曾好好休息。
庄客极力打压苗帆,只要苗帆敢说话,他往死里说他,以至于到后来,苗光达亲自求庄客‘别跟小孩一般见识’,他才摆手。
流年兴奋的听着庄客说近些天朝中的见闻,心里激情澎湃,身为臣子能和皇上力争是荣幸,尤其是皇上任臣子折腾更是荣幸,流年忍不住感慨道:“皇上是明君啊,你们不是曲太督和余审法还能容忍你如此放肆。”
庄客闻言想想可不是吗,他们之所有敢每次都跟皇党对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上默许:“其实皇上人不错,太督也很好,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了,非闹的这么大,估计太督和皇上都有事吧,要不然这个无聊的问题用吵这么久。”
流年闻言更羡慕了,忍不住叹道:“或许我早已后悔没有争榜眼,当年我们两个都不想被朝廷沉闷又勾心斗角的烦事束缚,却没有想到当权者会给我们多大的空间,庄兄,恭喜你,你至少身在其中,便宜余展那小子了,如果我当初是榜眼,是不是有希望像今天的他一样,率群臣对皇上,哈哈!想想都过瘾!”
庄客苦笑:“余展在曲太督心里无可代替,就算榜眼是你,以你我背后的势力都不会像余审法一样对曲太督那么忠心,最重要的是,余展是可塑之才,看他这些天的反应不难发现,现在的他比你我要强上百倍……”庄客喝口酒苦笑:“不谈这些,你的左膀右臂呢,怎么不见你带他来。”
流年提到他忍不住发笑:“你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标准的妻奴,忙完就回来按点来报道,简直是男人的表率。”
庄客摇头失笑:“那也不错。”
……
第二天,流年把朝廷上的见闻当大戏般讲给卫昌隆:“佩服吧、羡慕吧,余审法不愧是文将出身,关键时刻把曲典墨都能堵回去,那曲典墨是什么人,能堵他,定是才中豪杰!”
卫昌隆含笑的听着,但凡文将没人不想得到上位者的重视,能为夏国的发展奉献一份力量,供后人学习供文人瞻仰,等死了,能有石刻碑能写贤臣墓。
卫昌隆突然道:“听说余审法,娶的是一个下人。”他这样的人娶公主也在情理之中。
流年对他的孤陋寡闻无言以对:“听说他以前的妻子身份高贵,余审法为了妻子一直没有纳妾连个侍奉都没有,呵呵,就像你一样妻奴。后来夫人死后娶了现在的丫头,是皇上亲自下旨给的国姓,太后封的郡主,具体我也不知道,乱七八糟的事谁打听,有那时间咱们不如想想怎么能再官升几级。”
卫昌隆笑笑,难得流大人如此有干劲,希望有朝一日流大人能进入早朝的行列。
“傻笑什么!赶紧努力!”
卫昌隆低下头处理手边的事务,心里却想着梁婉的事情,她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好,不知道因为什么?
当年梁婉随着她父亲进京他一直没敢打听她的去处,只是后来从她的来信中知道她许了人家是太后亲自指婚。
想到这里卫昌隆突然笑了,原来婉儿一直在等他,新婚的时候感受到她的不适应,他彻底的感动了,他发誓会好好待她,用所有的疼惜弥补她的等待……
卫家大院内,梁婉放下碗筷没了胃口。
晓姨娘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心想,不识好歹的女人,老爷对她那么好还天天一幅苦瓜脸,昨晚更是嚣张的跟老爷吵架还把老爷赶出房,不过,幸亏她赶老爷出来了,要不然她昨晚也不可能陪了老爷一晚。
晓姨娘想到这里脸色微红的牵着儿子离开,最近她又有些不舒服,估计是又有了,等老爷回来,她一定给老爷个惊喜,至于主房的那个,让她自哀自怜去吧。
……
余府内。
夏小乐避开侍女想出门。
贴身侍女侍卫把她拦下来,苦苦哀求:“夫人,您别让奴婢为难啊,您现在这个样子万一伤到了怎么办,老爷知道您思念卫夫人,但老爷说,可以让卫夫人来见您,您不能出去。夫人,您别让奴婢难做。”
夏小乐闻言为难的停下,她也曾是丫头,知道丫头的难处,可她怎么可以让主子来看她,她跟了主子近二十年,早已把伺候主子当成她的全部的生活,当初她弃主子而去,心里难受的要命,如今还占了主子的位置,主子一定再也不要她了。
夏小乐落寞的转身,突然觉得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老爷、对不起丞相。
余展心情不错的下轿,刚进门就看到妻子落寞的背影,急忙追上去揽住她的肩,见她哭的眼睛通红,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放心,她生活的很好,听说卫昌隆也疼自己的夫人,别总哭了对身体不好,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孩子想想。”
夏小乐擦擦眼泪:“可我总觉的……”
余展心疼的抱抱她:“老爷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想想你去见卫夫人就对吗?你要出门左右必定一群侍女侍卫,你出现在卫院合适吗?所以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再去行吗?”
“可……”
余展妥协道:“可以通信。”然后在妻子的笑脸中抱住她,不是他不让小乐出去,而是担心梁婉会不让小乐回来。
……
朱砂于十一月下旬在三江谷地与魏折戟汇合,继续向西前行。
天气越来越冷,越往西行越接近夏国最著名的雪城,那里四季冰霜是夏国最贫瘠的土地却也有夏国最耐寒的将士。
雪城是大将军科斐的老巢,抵御金国上百次,是夏国西方的固国大将。
魏折戟一路上对着太后哭哭啼啼的喊冤,他自从被废一直穷困潦倒到今天,如果不是太后到来,他想死的心都有。
朱砂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苦笑:“行了。战事将至,你还有功夫告皇上的状。”
提到战事,魏折戟瞬间生龙活虎:“太后放心!微臣定把金朔的龙头砍下了给皇上下酒!不对,给太后下酒!”
……
十一月底,曲云飞赶上朱砂的队伍,立即心疼的给朱砂找吃找喝找用找被,心疼的围在周围叫唤:“看把你累的,我就说你不适合长期赶路,有没有不舒服,腰疼吗?胳膊疼吗?要不咱不去了?”
朱砂一掌拍飞他:“别烦我,忙着呢?”朱砂摊开地域图,最令她不服的事,这张详细的地形构建图,是曲云飞带给她的,上面详细的标注了雪城和金国接壤处的每条小道和狗洞,就连农民伯伯挖的藏农穴也有标注。
曲云飞熬了一锅羊骨肉给朱砂补气:“喝点,暖胃。越往前走越冷,你别冻着了。”说着就要给朱砂盖一层动物皮。
朱砂拆开地图的副本,掀开他盖在腿上的毯子:“别闹,热死了还盖,你这章图的副本的副本在哪里?”
曲云飞才不管副本,立即跳车去找他带来的暗医,暗医跟他解释了两时辰的孕妇生热的理论后曲云飞才似懂非懂的离开:“你确定没事?”
暗医真诚的看着主子:“属下确定没事。”
……
月中如期而至,夏之紫怕母后亲征出事,依然决定闯宫,可掀开帘子发现躺在床上的是秋江时,瞬间昏了过去,几天几夜的体力透支,让夏之紫丝毫没有抵抗刺激的能力。
御医开了药,说晚上会醒来。
夏之紫醒来后谁也没传召,直接赶去曲府,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府早已人去楼空,床上放着一副大字:勿念!战胜归来!
夏之紫极力稳定自己的超常的心跳,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回宫后收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看完后,立即拖着病体急忙召集群臣上朝!
半夜子时,夏朝所有官员被挖起来晚朝,众臣聚在乾德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徐君恩率领大军,连夜打响了夏国对金国的第一战,声讨金国暗杀夏国皇帝,野心勃勃想吞并夏国!夏国定将报复。
夏之紫看着满朝文武,眼睛通红嗜血,他努力平复越来越快的呼吸,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遮掩,他瞬间喝完一碗药,见徐君恩没来,心里冷笑的伤感激发了一阵咳嗽,刚刚边关来报,徐君恩已经开战,果然是太后的左膀右臂,时间把握的都恰到好处?
夏之紫看着垂着头的余展,手里捏着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脸上挤不出一点笑意,他现在无力追究到底是什么事,他只想让他母后毫发无伤的回来,打仗可以,但能不能告诉他,他的母后为什么要亲征!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场战如果打起来夏国多么危险!母后不想活了吗!
众臣望着皇上苍白的脸色,看着他紧紧盯着余审法的无助,众臣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纷纷猜测,怎么了?皇上何事如此失态?
曲忠告心里七上八下的看向余展,往日的驻信此刻荡然无存:这是怎么了?
群臣瞬间紧张的看着皇上,怕他爆出惊天大事,比如:太后毙!
夏之紫看着余展,努力平复心里的情绪,压下不确定的颤抖,放低姿态问:“余审法,太后亲征你可知道。”
——轰——众臣瞬间乱成一片,嗡嗡嘤嘤的议论声响彻整个大殿,顷刻间打散了稀疏的夜色。
曲忠告为代表的大臣瞬间傻了,太后亲征?要打哪里?什么时候开战?为什么要开战?
庄客等人也懵了,太后要开战吗?即便是开战至于半夜起来商议?太后指哪,他们打哪?
陆司错呆了,朱砂从未提过,她亲征?听起来无比讽刺,皇上健在轮的到太后亲征?胡闹!
徐天放等人已经知道,但没料到皇上会如此急的召群臣都来,太后不是明日出征吗?难道皇上不想让太后去?
余展平静的站出来,太后和曲太督说过,要极力安抚皇上,让皇上镇定下来想事情:“皇上,太后一定会赢,皇上要镇定。”说完瞬间直视皇上,意思是在大殿上他只能说这么多,下去再解释,总不能让群臣知道太后出征,皇上不清楚吧。
夏之紫瞬间回神,是他考虑不周,夏之紫抛开心里的担忧,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众位爱卿安静,太后忧思国政,一直担心金国狼子野心,所以选择亲征。刚才朕收到雪城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徐将军亲率大军攻破金国金燕城,拿下夏国对金国的首场胜利,明日,太后将亲率大军向金国第一重镇‘伏虎城’发军,相信不久的将来,太后必将凯旋!”
众臣瞬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