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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忍着心疼的抱着哄他,明知道用处不大,可还是抱着曲折一遍一遍的在屋里转圈,声音温柔的劝慰,似乎这样做一定能降低孩子的哭声。
曲折的嗓子已经哑了,小眼睛里的光彩被疼痛折磨着所剩无疑,瘦瘦的脸颊还没养回来。
曲典墨推开门,屋内的摆设他再熟悉不过,多出来的婴儿床有些陌生,包裹在锦缎中的婴儿他看不清楚,但他一抬头,叔叔的表情瞬间刺痛了他!让他满腔的嫉妒顷刻而出,就像独生子发现妈妈又有了弟弟,那种痛像被分去了一半血肉,让曲典墨恨不得摔死被叔叔抱着婴儿。
曲典墨急忙压下心里的情绪,忽视叔叔温柔的嗓音,平静的走过去:“见过叔叔,皇上说再给叔叔几天日假,希望叔叔早日反朝。”
——哇!哇!哇哇!——曲折无意识的哭着,并无意刺激他哥哥。
曲云飞哄着曲折,心疼的恨不得唱首摇篮曲:“乖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了,一会就不疼,小折乖,不哭,你刚才说什么?”
——哇!哇!哇哇!——
曲典墨眼神顿时幽暗,叔叔何曾如此哄过他:“回太督,皇上说再给叔叔几天日假,希望叔叔早日反朝。”说完突然走过去道:“叔叔,他就是那日的‘时童’吗?不如让侄儿抱抱。”
曲云飞现在病急乱投医,好心的就要给侄子抱,可突然曲折哭的更大声了,曲云飞移动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他能不哭吗!
曲云飞见儿子不喜欢曲典墨,转身轰他走人:“知道了!你先出去,顺便给我把徐君恩找来。”
曲典墨闻言,心里的防线全部崩溃,叔叔竟然为了一个幼子让他离开。
曲云飞见他杵着不走,孩子哭的他又心烦,凶不了儿子的某人当然就对着侄子发火:“还不走!出去!”
曲折的哭声瞬间高出一个分贝——哇哇!——
曲云飞立即软声诱哄:“乖,不哭不哭爹在呢不哭哦。”
曲典墨听道这句心里像针扎一样,他跟了叔叔十几年,叔叔何曾如此对过他,那个孩子有什么好!只是一个‘时童’而已,长的也不好看,凭什么得到叔叔那样的对待!曲典墨顿时心里很不舒服,他才是曲家的少爷,没有人能抢走他的叔叔他的曲家!他已经听叔叔的话在努力,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让叔叔刮目相看,可是那个婴儿凭什么,就凭他是应天而生的幼童!荒谬!
曲典墨出来后气哄哄的去了皇宫!直接面见圣上。
夏之紫纳闷的看他一眼:“怎么了?刚离开又匆匆回来?”随即讽刺道:“难道曲太督又想再加两天假?他干脆从不早朝正好。”
曲典墨拱手道:“皇上,您还记得跟着大军回来的‘时童’吗?”
夏之紫没料到曲典墨会提到他:“怎么了?孩子死了?虽然不吉利但是历朝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那就为婴儿刻碑、旁边修长流河,应该能降低民心的恐慌。”
曲典墨摇摇头,他知道他有点私心可就是不喜欢叔叔看那孩子的目光,万一将来他跟着叔叔长大,叔叔疼他怎么办:“皇上,微臣觉的‘时童’怎么能养在臣子府中,不如给皇室养如何,太后最近一定很心闲,不如送给太后养,毕竟‘时童’应‘雪城盟约’而生,太后又是‘雪城盟约’的缔造者,皇上,您看如何?”
夏之紫想想,宫里养‘时童’没什么,可母后乐意吗,问题是曲典墨为什么突然提出宫里养‘时童’?他怎么有闲情管这些事了:“你最近很闲?”
曲典墨叹口气,违心的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时童夜夜哭泣天天哭闹,微臣怕这样下去有个闪失啊。”
夏之紫不疑有他,这样的罪名谁也担不起:“行,传朕口谕,即日起‘时童’归宫内抚养!”
一锤定音,曲折弱小的生命就此转手。
曲云飞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懵了!直觉认为朱砂在跟他抢孩子!死死的抱着孩子不放手!曲折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徐君恩来的时候刚巧遇到这一幕,宫里的侍卫嚒嚒苦口婆心的劝曲云飞。
“太督,您就放手吧,奴婢们知道你对孩子有感情,可是这是皇上的旨意,奴婢们不能不听。”
另一个老嚒嚒继续上:“是啊,曲太督,宫里不会亏待孩子的,您想想静心殿的用度哪里不是百里挑一,肯定不会亏待了孩子!曲太督您就放手吧!”
曲云飞当没听见,继续哄孩子。
侍卫们也跟着劝:“太督,孩子都哭成这样了,您就放手吧,何必让孩子跟着您受苦呢?”
曲云飞闻言顿时怒了:“你说什么!你那只眼看到小折跟着我苦了!想从我手里抱走小折门都没有!”
侍卫们、嚒嚒们无言的相视一眼:“可……”皇上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
徐君恩进来,见两方人相谈甚烂的僵持着,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他来说,
侍卫嚒嚒们见徐将军来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退出去。
曲云飞摘掉曲折身上的木刻,让哭的没有力气的孩子睡一会,转而不悦的看眼徐君恩:“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不是早让典墨叫你去了。”
徐君恩没注意这个问题,压低声音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抱给太后养?莫非皇上知道了?”
曲云飞恶狠狠的瞪徐君恩一眼:“说你傻总不承认,皇上要是知道早提刀来了会这么和平的派几个侍卫嚒嚒?我觉的肯定是太后要跟我抢。”
徐君恩觉的不可能:“你别冤枉太后,太后是那种人吗?她竟然给你,就说明她觉的宫里不安全,现在又值封赏的关键时刻,她现在都没功夫看孩子更何况跟你抢了,抢回去干什么被众人议论吗?”
曲云飞突然觉的有道理,朱砂纵然损招很多但是从不背地阴人:“那会是谁?”
徐君恩怎么知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曲云飞边想事情边道:“本来打算你我同时运功化解千……没什么一个木刻而已,你说谁会那么闲,从咱们手里要走‘时童’。”
徐君恩道:“说不定是想拿‘时童’做文章,除掉谁也说不定,喂?你才养了五天怎么把孩子弄的如此瘦如此丑了?”
曲云飞不干了:“你说谁呢?谁丑了?!不准说小折难看!这叫欲火的凤凰。”
徐君恩诚实的道:“那小折现在一定是在火中。”
曲云飞上前就想踹他。
徐君恩赶紧按住曲云飞示意他说正事:“你现在先把孩子给宫里,太后如果觉的宫里不安全一定会给你送出来,你现在这样跟宫里闹万一传入皇上耳朵里,还以为你和这孩子有什么呢,不过放心,现在没人怀疑你和小折有什么,你瞧他被你养的像个丑……当我没说。”
曲云飞看眼孩子,觉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朱砂要人,朱砂一定会给他送回来,曲云飞不舍的看眼怀里的孩子,毅然决然的道:“我信你,你要是骗了我,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徐君恩心想你快点悟吧,再这样下去群臣都当你是好欺负的了。
曲云飞把孩子交给了宫里的嚒嚒。
徐君恩赔笑顺便对侍卫解释道:“诸位当心点,孩子还小跟了我们这么久,难免心疼不舍,几位别见怪。”
侍卫和嚒嚒哪敢跟将军和太督客气,两位肯给孩子已经是他们祖上积德,急忙抱着孩子跑了。
曲云飞见小折走了,抱着走廊的柱子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徐君恩急忙把他拖回来,免得丢人现眼:“行了,人都走了你哭死也没人心疼,不如想想怎么让我当王爷、怎么让徐天初当大将军!”
曲云飞就不走抱着柱子鬼哭狼嚎:“徐君恩!老子现在才知道你是个自私鬼!你根本就像把儿子弄死,让老子帮你当王爷!老子告诉你,你抢不回我的儿子你也休想当王爷!”
徐君恩心想你不早说!“我现在就给你抢回来!”
……
静心殿内,朱砂在梳理这些天可能被上调的人,那些天国内的抗敌有功者当然要论功行赏,所谓周远就是其中之一,原本的京师十三司也参与其中,这样皇上的人脉会上来大多数……
春江突然进来,焦急的道:“太后,荣安抱着小公子来了,说是皇上要放在静心殿养着。”
朱砂闻言急忙想出去看看,后一想不对,立即道:“为什么会送来静心殿?”她心里顿时有些急,所谓做贼心虚就是如此,她不想她努力营造的皇室威严将荡然无存,她就是走,也要保留这么多年努力的成果!
春江道:“不清楚。”
朱砂想不能盲目出去,哪有太后迎‘时童’的道理。
荣安进来,见太后坐在软榻上养神,立即跪安:“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皇上听闻太后凤体违和且是心病,特意送来‘时童’增添静心殿的人气,望太后早日康复。”
春江不急不慢的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孩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道:“皇上有心了,太后心领。”说完抱着熟睡的孩子站在一旁。
朱砂睁开眼,目光落在荣安身上:“本宫身体无恙,告诉皇上,他自行安排就可不用顾虑本宫的感受。”他已经绝定用他的看重的人,她就是想拦能拦到什么时候:“你下去吧。”
荣安恭敬的告退,对太后从心底畏惧,尤其是战胜归来的太后,更让他从心里怕她。
朱砂见荣安走后,立即走向孩子,见孩子面容憔悴双手紧握心疼的无法言语:“我抱抱。”
春江给了太后,急忙命人准备热水和毯子顺便去采物局拿些婴儿的用品更重要的是打探消息。
曲折窝在母亲怀里,哭红的眼睛睁了一下又委屈的闭上。
朱砂心疼的蹭蹭他的脸把他放在床上,取下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吉祥物,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
春江回来后见太后已经打理好小公子,正在一旁看公子睡觉,便走过去小声的道:“太后,听闻上书房的意思,是怕小公子在曲府有什么不测皇上才抱到太后这里养的,太后,您说可信吗?”
朱砂看眼孩子,心想,应该可信,如果有人怀疑,来的绝不是荣安:“这件事跟曲云飞有关吗?”
春江摇摇头:“听说宫卫去的时候,曲太督还不给呢。”
朱砂终于松了一口,心无负担的安心带孩子了,本以为这些天没机会,想不到曲折会回到她身边。
朱砂本想回来后如果会什么大事,随便住个一年半载然后生生病可以自由出宫看孩子,待到时机成熟去世也不成问题,想不到夏之紫动手这么快。
春江看眼太后小心的道:“小公子以后养在太后身边,太后终于可以安心了。”
朱砂闻言笑了,可以才怪,曲云飞现在恐怕正捉摸着借口要回去。
……
曲府的氛围十分紧张,曲云飞一天都没给下人好脸色,中午和徐将军谈完后脸色一直发青,直接去了太督院罢免了科缄言的职务、封了徐天放的几个特赦,停了巫崖的物资用度。
巫崖瞬间闹上了太督院,现在是安抚烈士家属的时候,凭什么停了户部该颁发下的银两!可巫崖刚闯入太督府,见原本休假的曲云飞坐在正中间,立即气软三分,可属于他的权利他一定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