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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瞬间安静,吓的纷纷避让。
余展见他过来,慌忙想起身行礼。
流年用扇子压住他,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看着这位没什么印象的货色,心想,新帝生冷不忌这样的人也敢弄进皇宫丢大夏的脸面。
流年突然松开手,邪气的脸上不怀好意,:“当朝榜眼?不知你比本少爷的《天下论》好在哪里?”
余展顿时一头冷汗,流年比之京城出名的曲云飞亦不逞多让,余展自认凭自己的所学无法与流公子比肩,可,这是皇上给的封号,如果他承认技不如他,岂不是否认了圣旨:“草民侥幸。”
流年好笑的靠在椅子上突然看向庄客:“庄兄,快来看看!这里有个踩狗屎运的侥幸榜眼!”
众人闻言吓的一哄而散,三甲乃是皇家御批此话岂不是杀头的死罪!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运气是一个人七分的努力加两分的机缘,即便榜眼老爷的学问不如你,他的机缘你却没有,既然没有,当然是流公子技不如人。”
余展感激的看眼角落,惊的瞬间收回目光,好清冷的一双眼睛,即便身着男装也无刻意掩饰她女子的特质。
流年的目光瞬间转过去:“哦?照姑娘所说,本公子不能女扮男装是本公子资质愚钝?”
朱砂悠然的喝口茶不置可否:“公子可以男扮女装,几率是一样。”
庄客顿时看过去,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如此强势的气场,想必出身不凡。
流年好笑的看她一眼,京城果然人杰地灵,单是这份气度就配和自己开口:“对于连自己是雄是雌都不敢示人的人,本公子没兴趣应付。”
朱砂放下杯子,食指摩擦着瓷杯的边缘,神态一如既往的闲散:“流公子眼睛不好多久了,出门在外记得治好眼疾。”
春江掩嘴一笑,眼瞎!太后什么阵势没见过,于太后过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023
流年用扇子抵着头,嘴角挂起笑意:“本公子没义务看别人,你是公是母与我何干?”
朱砂同样含笑:“这就难怪余公子是榜眼而你不是,愿意为别人屈就的人才能为他人服务,愿意通过表现深入本质的臣子还能扬大夏国威武,愿意降尊纡贵才能看到更多弊端,所以你落榜情理之中。”
流年握紧折扇冷冷的看着此人:“秋试又没表明忠君爱国者参加。”
朱砂无语:“难道圣上要在谷河流域写个告示‘禁止游泳’吗,如果流公子连这些小事也要提醒,功名不要也罢。”
余展心里瞬间明朗,感激的对朱砂抱拳。
朱砂没有表情,如此形象所幸没批准他成为状元。
庄客突然站起来:“姑娘,就算我们有错,难道君者就没容人之心?”明人不说暗话,想必她知道他们的身份。
朱砂觉的荒谬:“单凭一份考卷展示的才学,值得帝王容忍吗?还是你觉得朝中的智者都是摆设,论不出像你们那样高深的见地(di)。”
流年嗤之以鼻:“那就让这种人当榜眼!我看大夏国自从先帝去后也不过如此。”
朱砂不置可否,先帝惜才众人皆知,可她没心情:“静安王一样是草莽出身,现在照样位列一品大员,却不见当初嘲笑徐足……静安王的人功成名就,流公子今天的言辞,似乎有些自降身份。”
流年气的撇开头,这种货色也配与静安王相提并论!
庄客反而是镇定:“听姑娘的语气,姑娘定非凡人,想必姑娘也知道内情。”庄客的目光瞬间凌厉:“擅自变更是否不尊重考生寒窗十载的努力。”这里人多,庄客没把话挑明,但意思出去了。
朱砂也不嫌他们烦,如果嫌弃,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在意吗?”朱砂拿起一双筷子,随手扔掉一根另一根支撑茶壶壶盖:“只要适得其所就不会在意原来的形态,相反如果你想夹菜少了一根就是一无是处,所以两位或许没你们表现的那么不在意,不是吗?”
流年脸色顿时阴沉。
庄客若有所思,或许吧,虽然是被逼,可面对全国上千位考生,他就真不想拔得头筹吗!
流年不服气:“掰断了一样能用!”
门外突然有人大笑,摇着头走进来,目光桀骜不驯:“如果你强求,那叫凑合或者是勉强。小德,让你在外面等我怎么自己进来了。”曲云飞不怕死的走过去,直接坐到朱砂对面,含笑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朱砂收回视线,不懈跟他一般见识,如此恶心的称呼都能想出来,如果先帝知道宏德的称号被一个毛头小子叫成这样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你很闲?”朱家外戚私自圈地他倒是不急吗,认定自己法不会避亲吗!那可未必,或许她心软了会仗势欺人。
人群顿时小声的嘀咕:“曲公子,是曲公子。”
“真的是曲大人!”
“曲大人竟然出现在这里,新任榜眼好大的面子。”
“难怪那位姑娘敢对峙两大才子,原理是曲公子的人。”
朱砂当听不见。
曲云飞无疑是新生代官员的代表,他上任后无厘头的打压手段让众贵族心惊,都城治安明显好转,仗势欺人的官员子弟锐减,但也招来骂声连连,可均无法撼动他文武奇才的名声。
庄客愣了一下,他们认识?难怪,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大夏国曾经的神童。
庄客突然有丝落寞,曲云飞如今的地位是很多才子学士想走到的地步,虽然相差没有几岁,成就却现实的摆在眼前:“草民见过曲大人。”
流年别扭的见礼,不服气又能怎样,曲云飞和卓朝安在国都有无法撼动的地位,何况民见官,同为学士当然要过得去:“见过曲大人。”
余展急忙过来行礼,第一次见曲云飞,余展明显双腿发颤,他是三甲人员理应行大礼:“微臣见过曲大人。”
这德行无怪乎流年欺负他,如果是自己一脚把他踢出朝廷:“起来吧。”曲云飞接过春江手里的茶壶,亲自为朱砂斟上。
众人不仅倒抽一口气,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个女子什么身份。
朱砂没什么感觉,大夏国没有她喝不起的茶。
庄客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动作,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一抹疑惑爬上他的眉梢,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善于扑捉所有细节:“敢为姑娘可……”
朱砂止住曲云飞的动作,外面的茶她喝不惯,但他非要倒,朱砂嫌他烦,应付了一句:“水。”
曲云飞嘴角一挑,很得意他的胜利。
朱砂转向庄客,表情恢复严厉,庄客的文章并不狂妄,相反透着几分中规中矩的傲慢,只是才子做久了,国都内又有曲云飞,他担心朝中没有他的位置,难免用些小心思。
她可以不计较庄客想受到重视用的手段,但无缘三甲就是无缘三甲,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冲撞皇室是事实,何况如此隐晦的表述,紫儿再过十年也看不懂:“夫天下者,民之本也,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这篇论确实点中了要点,但纸上谈兵终归只是理论基础,庄公子应该拿出更多的实力,毕竟大夏国不是你庄家独大,这是本……这是我唯一能妥协的地方,如果你不是太目空一切,下个月去户部补个侍郎的空缺。”最后一句朱砂说的很小声。
024
庄客猛然一惊,慌的急忙要跪!
曲云飞手臂一扫,茶壶碰的一声在他面前裂开目光凌厉无畏:“庄公子好大的面子,这不是你的地方改收敛的时候记得收敛,不嫌弃的话去该去的地方报备,如果没兴趣,也没人稀罕。”
庄客闻言心里很不舒服,可也没反驳的没有立场,是他拒绝皇室在先,但不代表他就愿意屈居人下,总有一天他也会超越曲云飞让朝中有他的位置!:“草民明白。”
朱砂对流年的印象不太好,流年是真不喜欢入仕,从他的言辞和文章中一目了然,此人过于潇洒,以他的脾气入朝只会落入奸人的算计,不谈也罢,现在的时辰是紫儿拜见的时间,该回去了:“春江,该走了。”
流年见她们起身心里极其不爽,有什么可显摆的,不就是跟当朝太后的大红人有关系,就以为自己是皇家敢对考生妄下评论。京城的女子原理如此没规矩。
朱砂看都不看他,不上路的人多说无用。
庄客急忙相送,除去她的身份,她的功绩就值得所有人敬仰,只是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年轻,如果她尚且在为大夏国尽心尽力,那么身为六尺男儿不该誓死效忠吗!想必大夏国的朝堂上有她的身影,一定会不负所望。
曲云飞见庄客呆愣,直接瞪过去,有他在,谁也别想动什么歪心思,却也突然开始惶恐她显于人前的位置,她的身份注定她将让世人膜拜,藏不住她夺人心魄的气势,泱泱大夏国在她肩上似乎轻的看不见重量,这样的女人他该用什么去给予……
流年看着他们走了,不屑的转向庄客:“你刚才对他们什么态度!当初曲云飞可不是三品官员,还不是靠裙带关系入朝!”
庄客表情凝重,流年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刚才出去可以她在前面,没有一定的身份敢走在曲云飞前面吗!只怪他们太好高骛远忘了人外人有,庄客刚想提醒些什么,周围突然响起小声的议论。
“刚才那个女孩说的有理,流公子确实不适合入朝。”
“对对,性格古怪脾气暴躁,如果他当官不定多少人倒霉。”
“就是,就是,快走,小心惹火烧身。”
酒楼内的人一哄而散,唯恐流大少爷的坏脾气延伸到他们身上,掌柜的早早躲了,余展也赶紧离开了是非地。
徒留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怪异的看着流年和庄客,似乎被推捧为状元、榜眼的人就不该是他们一样,淡然的接受了两大才子落榜的事实。
……
朱砂怕扰民没让马车停在闹市,而是绕过了一条街让马车停在外面。
朱砂带着两大丫鬟慢慢的往回走,边走边考虑父亲跟自己提小舅舅时的态度,父亲是想自己保小舅舅吧,哎。
朱砂并不是追求公正的人,曾经为了给父亲脱罪没少在先帝面前使手段,朱家因为自己的身份曾屡遭先帝贬职,如今自己当朝,自家地位当然稳稳上升,没什么外不外戚的问题,朝廷之中用谁不是用,帝王不用外戚简直就是荒谬!
外戚养好了省时又省力,朱砂并不反感这些,她早已说过,她并不是一个不会寻私的人,毕竟血浓于水。
曲云飞突然拉住朱砂,拿起摊位上一根牧笛摆弄的问:“很精巧?觉的怎样?”
“没兴趣。”朱砂继续前行,猜测圈地会给朱家造成的不良影响。
曲云飞无趣的放下,他就纳闷,这女人难道是天生当太后的料!曲云飞挥开春月走在她身侧:“有个问题问你,出了皇宫,你板着高高在上的脸给谁看……。”
朱砂扶着春江的手绕开一个乞讨的瞎子:“给你看。”
曲云飞想想也对,自己是臣子不给自己看给谁看,曲云飞看着她凝白的面颊突然道:“你和先帝有没有同房?”
朱砂险些没岔气。
春江直接开口:“曲云飞你想死吗!”
突然一匹马猛然冲入人群,路人慌乱闪避,推挤声乱成一团!
曲云飞瞬间护住朱砂,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