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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的牡丹中划过耀眼的翅膀。
朱砂见他不动,微微皱眉:“徐将军还有事?”
徐天放突然惊醒,才发觉自己失态,慌的退了出去。
朱砂看着他离开,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但愿曲云飞的醋坛子别翻。
事实证明朱砂的希望永远是希望,成不了现实。
曲云飞听说徐天放私自见了太后,瞬间捏碎了手上的官牌:“他好大的面子。”
曲云飞对徐天放是留了情面的,一方面是因为太后,另一方面是看在徐君恩的面子,所以曲云飞从不正面打击徐天放,甚至不曾下过杀手,即便是这次,曲云飞也没太过份,只是小惩。
可‘小惩’只是相对曲云飞来说,可对静安王妃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徐天放是被抬回府的,被人打的遍体鳞伤,眉目青肿,上肢血污,御医说伤了脾胃和肋骨需要静心调养。
赵芮希看着床上疼痛不已的儿子,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滴落,血弄脏了王妃所有的丝帕。
赵芮希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用力掰开徐天放咬着的唇角,心碎疼痛:“娘在这里,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赵芮希突然很怨,她不怨太后不怨曲云飞,她只怨徐君恩,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在哪里?儿子被人打了可有人做主?谁敢这样不计后果的伤她儿子?徐君恩但凡你有一点良心该不该来看看天放!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赵芮希握住儿子的手,心疼的不知怎么减轻他的痛苦,眼角的皱纹和红丝让她看来疲惫不堪,她想问那人,若不喜儿女们为何要生,为何不顾忌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哪怕做做假也怕污了他徐君恩心里的人吗!
赵芮希突然发笑,看着床上紧闭双眼挣扎在昏迷与清醒之间的儿子,温柔的小声念叨:“徐君恩,你回来看看你的儿,他这么疼,每次都希望你能哄哄他,为什么你偏偏不肯。呵呵……你钻营了一辈子……钻营的竟然和儿子同一个女人……你们父子活该……活该……”
赵芮希表情突然变的狰狞,眼中闪耀着渗入的光,是无数期盼过后的不甘心、是她二十多年青春祭奠出的真相,是她不计后果的付出后空荡荡的心灵,她抚开沾血的发丝,不知再问谁的开口:“你敢抢你儿子的女人吗……你敢接受和你儿子春宵一度的太后吗……徐君恩若你再欺我母子,我定让你尝尝父子相争的惨剧……定让你知道太后跟你儿子的丑事!”
赵芮希陡然握紧双手。
徐天放疼的低哼一声。
赵芮希慌忙放手,心疼的安抚昏迷中的儿子,暗恼自己怎么能因徐君恩伤了她的宝贝。
赵芮希忍下所有的怨恨,为儿子擦着血迹,看眼进来的桃砚柔声问:“王爷在哪?”
桃砚垂下头,不敢说。
“怎么了?”
桃砚见王妃面色还行,开口道:“王……王爷和太督在一起,说没空回来……”
赵芮希闻言呆了片刻,又执起手帕放入水中,柔声道:“知道了,过来帮忙,别让伤口化脓。”
桃砚台松了一口气:“是。”
赵芮希看着桃砚忙碌,见她小心翼翼的为儿子清理伤口,那么专注那么认真,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她也是如此照顾王爷:“桃砚……”
桃砚一惊,不小心按痛了将军的伤口。桃砚吓的跪下:“王妃饶命,奴婢该死。”
赵芮希见她胆战心惊的样子突然没了问话的心思,就算桃砚喜欢儿子又如何,终归是不可行:“你下去吧,王爷回来了让他进……别了。”他怎么可能进来:“王爷回来了,你告诉本宫一声。”既然他不仁她又何必苦苦的守,说出来一起痛苦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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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450+加更(*^__^*)
170二更(窦子迟到的生日)
天气不见好转,可也没有下雨的征兆,微凉的风吹过连日的浮躁,让热了好些天的京师再次热闹起来。
曲府内的八角凉亭上,有两个人对坐着执子对弈。
徐君恩知道曲云飞动了手,不赞同的提醒:“太后不会希望你那么做?”
曲云飞落下一子,心里有些烦躁:“这件事你别管,她知道我为什么动手。”
徐君恩不解,曲云飞无辜打了徐天放,朱砂会那么算了?:“你这些天还是别惹事为好。”
曲云飞抬头看他一眼:“我心里有数,赶紧看你的棋盘,输了别求我高抬贵手。”
……
徐君恩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街上的行人并不多,风吹在身上添了些许凉意。
王府的气氛并不算好,徐君恩从不注意这些,他直接从正门走到书房,从不过问府里的事宜。
桃砚听说老爷回来了,本想通报王妃,可想到王妃和王爷之间的芥蒂,桃砚决定先去请王爷,万一王爷来看王妃,王妃心中的怨气说不定会消减一些。
桃砚这样想着,去了前院。
一刻钟后,桃砚苦着脸从书房出来,只能依照王妃的安排汇报:“王妃,王爷回来了。”
王妃对跟了自己五年的小侍女有几分了解,见她如此,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王爷怎么说?”
桃砚惊讶的抬起头又垂下,王妃竟然知道:“……王……王爷说让将军小心养伤。”
赵芮希为儿子盖盖被子,柔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早已没有指望,那个人来不来与她何干?
赵芮希在儿子的房间忙到了很晚才出来,徐天放一直在发烧,太医说没有危险只是会很痛苦,是呀?痛苦,加注在她儿子身上的痛苦用来巩固相公和曲云飞的友谊?她没那么伟大。
赵芮希到了书放门外,习惯的看到了出来拦的管家,赵芮希不等管家说话,先一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找王爷,太后的懿旨。”
管家闻言不敢耽搁,急忙进去通报。
赵芮希不意外的收到了可以进去的通知,甚至破天荒头一回得到了相公注目礼相迎,赵芮希对他温柔的一笑,心想,这或许是王爷这么多年来最认真看她的一次,可惜没有他眼中期盼的懿旨。
徐君恩不解的让赵芮希坐下,见她袖子上还沾着血迹,隐隐察觉有异,太后懿旨不可能在她手里,恐怕她是以此为借口进来埋怨他没有照顾徐天放。
徐君恩想到这里,立即收起本有的担忧,面容恢复一贯的漠视:“有话?”
赵芮希平静的开口:“天放的情况很不好。”
“恩。”
语气中的答案,似乎永远跟他无关:“曲云飞未免太不把人当人,天放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是我的儿子是夏国封赏的将军,他如此行事打的是谁的脸?还是……这根本就是王爷的授意,认为牺牲儿子能博得曲云飞的赞同?”
徐君恩不气不恼,等着她说完走人。
赵芮希见他如此,表情的有些狼狈,她指望他怎么回应?二十年了,她还傻傻的等什么,赵芮希深吸一口气,突然直接逼问:“是不是若儿子被多打几次,你能得到曲云飞的认同跟太后在一起!你竟是这样讨好他的!”
徐君恩顿时站起:“你说的什么话!对太后不敬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在乎吗?”赵芮希看着徐君恩,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夫君。
“血口喷人!你一个妇道人家,少揣测朝廷和后宫的事,别没事在家里琢磨不属于你的问题!”
赵芮希觉的可笑:“什么是不属于我问题?我的相公想的是别的女人,难道我不该问问吗?我可是你的正房,后院进个女子,是不是该让我喝杯茶喊我一声姐姐!”
“你再说一句!别怪本王不念夫妻情分!”
赵芮希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容更加灿烂:“有什么可念,我争了这么多年除了这个位置还有什么,有时候想想年轻的时候真傻——”
徐君恩不想听她废话:“出去!”
赵芮希兀自沉寂在回忆里,继续:“即便我那时候什么都不争,这个位置还是我的,年轻的时候以为你的心在那些狐狸精身上,是她们让你忽略了我,所以我闹我整死你宠爱最多的小妾,为了你我变的连我自己都害怕,可现在想想,即便是你宠爱简姑娘,她也不过是你可以随意抛弃的女人,我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思……或许,除了她谁也没进过你的心。”
徐君恩懒得跟发疯的王妃的说话:“你自己唠叨完了自己离开。”说完转身要进去。
赵芮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道:“知道天放为什么不娶亲吗?”赵芮希见徐君恩脚步未停,突然大喊:“因为他喜欢朱砂!那个站在高位可以当他娘的女!哈哈!果然是父子,看女人的眼光都那么相同!当朝太后……可望而不及的女人!已经爱了她再好的女人也不可能入天放的眼!”
徐君恩回头,震惊的看着陌生的妻子:“你胡说什么!”
赵芮希突然哭了,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大声回呵恨不得吼出心里郁结的伤痛:“我多想是在胡说!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以前我指望他争宠后来我指望他养家,渐渐的我什么都不求了,只要他开心的像小时候一样,哪怕还是会躲在柱子后看他狼心狗肺的爹我都认了!可为什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是她!她有什么好!让你们沉迷的连我也不要,求我成全你们的爱情!他爱朱砂,所以退了亲事,他爱朱砂!”
“闭嘴!”徐君恩有些发蒙,骤然被这个消息打击的有些措手不及,他从未想过太后跟天放那一代有什么关系?朱砂美他一直知道,上有先皇后有陆司错,即便是现在也有曲云飞,朱砂的美早在他们年少的时候已经绽放过属于她的光芒,怎么可能牵扯徐天放这个小辈,可笑,太可笑了!
赵芮希兀自哭着,身上的痛怎么弥补也有了空洞:“你还不知道吧,去年天放吵着要离开,并不是他想上战场,而是他不想面对他自己的心还有曲云飞,曲云飞是不是没告诉你,其实他一直知道天放的心思。”
“够了!”朱砂的好他比谁都清楚,即便被吸引的人超过了他预计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必须让徐天放大婚!必须!
赵芮希看着发怒的徐君恩,心里的痛奇迹般的愈合了一些,对,一起痛苦至少不让她觉的她在唱独角戏,赵芮希满身荣华尽敛,颓然的疲惫不堪:“自然不够,还有你不知道得,我为了儿子去求过太后,我让太后成全儿子的心思,我求她施舍给天放哪怕一个宠侍的名额,想不到吧,她险些成为你的儿媳!”
“你个疯子!”竟敢如此侮辱太后!
赵芮希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太后和曲太督有关系,既然曲太督可以为什么我儿子不行,我儿子哪一点不如曲云飞!既然都是宠臣,加我儿子一个她也不损失什么!”
徐君恩觉的赵芮希疯了,听着赵芮希的话像有一根针扎入他的心里,让他记得在他不知道时候,他的女人曾经为了他的儿子求着他最爱的女人收了他儿子,多么讽刺!
赵芮希一点也不介意徐君恩的眼光:“你觉的我可笑是不是?竟然敢跟太后提大逆不道的要求,其实你错了……”赵芮希残忍的看着徐君恩突然大吼:“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