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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顿时转身:“我去看曲折,他叫我。”
朱砂赶紧追一句:“你别太过分,余展和夏之紫都不是好糊弄的!你听到没有!曲云飞——”
曲云飞刚进儿子的房间,猛然发现儿子不见了!“小七!小七!”
小七过了三息才出现道:“少主跑出去了,万福跟着。”
曲云飞微微松口气:“把他弄回来,万一被逮住了,他老子的脸往哪搁。”
“是!主子!”
小曲折去找余忠曲了,他甚至避开了春江,偷偷溜出曲院,小家伙不认识路,逢人就抓住问:“忠曲……曲……折折……找……”
心好的停下来问他是谁家的孩子,想把他送回去;脾气不好的,直接把他推开要走,结果被曲折推了个踉跄,于是两人一跑一追,以曲折的完胜告终;贼眉鼠眼的人见有孩子,赶紧凑过去:“叔叔带你去找人怎么样?”
曲折使劲点点头,友好的贡献出自己嫩嫩的小手。
人贩子立即欣喜,七拐八拐的想把曲折骗自家窝里。
谁知曲折路过审法寺门口,顿是认出是忠曲家的地方,撒丫子就往衙门里跑:“曲——曲!曲——”
人贩子吓的抱住曲折想跑,曲折一拽把他扔进了衙门,义正言辞的说:“忠曲家……家……”说着踩着‘恩人’的肚子蹦了过去。
可惜曲折还没走两步,万福立即拦腰把人抱起,消失在审法寺门口,转身去了余家后院,在不惊动丫鬟仆人的前提下叫醒午睡的余忠曲,两个孩子傻傻的抱在一起亲亲我我、你打我踹的思摩了一阵子,直到曲折一不小心把余忠曲从床上踹下去,惊动了守着的仆人,万福才抱着小公子离开。
四岁的余忠曲坚信自己看到曲折了、还坚持曲折‘打’了他,势必让他爹爹给他报仇。
这件事惊动了远在太督府的余展,余展详细的把事情问了一遍,心里顿喜顿恼,喜的是老大果然在京城,恼的是老大躲着他:“带少爷下去,不准少爷再胡说。”
余忠曲见父亲不相信他,用力的吼叫重申:“孩儿见折折了!真的见折折的!”阿切!看把都染上风寒了,怎么能说没有见!“爹爹欺负孩儿,爹爹欺负孩儿。”
余展抛下一切公务,去城郊的曲院堵曲云飞和徐王爷!他直觉认为太后一定在那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按说太后想走他身为臣子没资格过问,可他还是想来看看,想看看她是不是平安,主宰了他半生的人,他怎能不记挂。
曲院的仆人,放了余展进去,里面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可却没有看到人。
“余大人,主子有句话让奴转告您,不该找的别找,不该知道的别知道,大人当保重前途才是。”
余展沉默的站在熟悉的院子里,在这里是那人为数不多的放下防备的时候,她以一个女人的姿态生活而不是太后,这次出来太后没有带用惯的宫人,不知养尊处优的她能不能受得住外面的生活。
“余大人……”
余展回神,目光从唯一一展藤椅上移开,心想有太督在,绝对不会亏了太后平日的生活:“帮我转告主子,余展永远记得心在何处。”
余展走了,就算他猜到太督和太后也许还在,就算知道一切都是表面现象,他也不找了,他是臣子,焉能寻主?只要静待他们回来便是,朝中万千纠葛,谁又真的与那里脱得开关系。
……
皇宫永远都是朱色,就算少了一枚主用的红印也不能改变它恢弘的气势引来的多方争斗。
曲典心最近有些慌,皇上虽然没说,但起了升位分的心思不假,后宫无主,总惊动皇上毕竟不妥,所以后宫毕竟会出一名贵妃,最不济也是四妃之一,谁将上位至关重要。
曲典心把信封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信送出去,她必须争一争,那个位置势必要在她这一代重新回到曲家手里。
徐天晴同样有些急,她总觉的这次升为至关重要,若是错过十年内不可能再动,徐家有军权,可因为爹爹请辞并不算功高震主反而要拉拢徐家,她或许可以求助哥哥。
沈如叶平静的多,她不是不急,只是没有急的资本,她唯一的优势是背后实力均衡,若是升她后宫不会失衡,可也因为她背后实力有限,效果不大,所以她只有等,等皇上最终的意思是什么?
朱儿也想上位,但她朝中无人,以前依仗姑姑,现在她能依仗谁?朱儿甚至觉的她才是后宫最无助的一个,后无靠山前无道路想做什么也于事无补。
小九见主子心神不宁,似不经心的道:“少史最像太后娘娘,若是太后娘娘的人念旧情,少史最有希望封妃的。”
朱儿一惊,对!“小九准备莲子羹,本宫去上书房看看皇上。”
余展、庄客、高进从上书房出来见到等在一旁的朱儿,惊得险些掉了手里朝文,早听说宫中有位娘娘相似太后,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
余展急忙收了心神,状似无所谓的俯身撤离,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眼前人与十多年前坐在酒楼里的身影重合,锐利、讽刺目空一切,似乎那人训斥流年的话还在耳边,他还是战战兢兢的孩子,从未有十多年的将来。
庄客无言的低着头,曾经的年少轻狂让他不敢直视相似的脸,错过状元的是他,十八九岁的太后给了他当头一棒,还有流年的下场和自负后的一无所有,都令他心虚的抬不起头。
188各势
高进感念的拱手退开,此张脸对他有恩,高家的荣耀是太后一手提拔,没有太后就没有状元出身的高进,怎能让他忘记。
朱儿怎受得住三大肱骨之臣对她施礼,慌忙推开一步回礼。
相似的容颜,年轻的面容,却做着不属于‘她’的动作。
三人见状险些没撞在一起,堂堂三大厉臣因小姑娘的一个礼数方寸大乱,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顶着太后面容的人对他们回礼,慌忙拱拱手跑了。
小九看着他们消失后扑哧一笑:“少史,奴婢看这三位大臣一点都不可拍,您看他们刚才慌张的样子,好像见了太后一样?”
朱儿却笑不出来,她目送三人离开,心中微恙的垂下头,那么想吗?连他们也会失态,可……再像又怎么样,只是一张脸而已,她永远学不来姑姑的手段,就算凭借进了宫,也不能改变什么,她是不是该放弃……
荣安出来恭敬的道:“少史娘娘,皇上让您进去。”说完擦擦汗小心的跟在后面,总觉眼前的人能突然变成另一个人让他们心惊胆寒。
余展出了皇宫,感触的望眼背后宏伟的建筑,真像?就如看到她一般:“她出现在上书房外不是偶然。”
庄客、高进沉默的点点头,他们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帮她吗?
余展回过头慢慢的走着,他不知道,当初太后并为提拔朱少史,何况长的太想总归有点……“若是朱少史上位,以后国宴和祭奠她会经常去吧……”
庄客、高进愣了一下,再次点头,是帮还是不帮?
余展没有说下去,踏着宫门前石青的台阶一步步的向外走,该不该呢?让他好好想想?即便是相似的脸,不是她还不是她,‘她’不对臣子回礼、‘她’从不正眼看他们,他们有没有胆子亵渎不该挖出来的往事。
……
赵芮希从儿子手里接过信,想也未想,直接写了一封给名存实亡的相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没了她说不起什么,儿子不管也算做父亲的给儿子自立的动力,可那是他的女儿,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爹爹不喜她,不敢要求父亲带她去花会的女儿,他有什么资格在女儿需要他的时候不出手。
——我要晴儿为妃为后,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从此,两不相欠,赵芮希讽刺的一笑,是欠的还不清了,不如一刀两断!他愿意跟谁苟且就苟且去,当她一辈子眼瞎把命都耗在该死的府里,如果可以重来,即便是为了儿女她也再不入徐家门嫁徐君恩为妻。
……
曲忠告和曲典墨关在书房里,脸色沉重,曲忠告考虑了很久,开口道:“后朝的事,咱们插不上手。”
曲典墨把信撕成片泡入未喝的茶中:“孙儿知道。”
曲忠告惋惜的叹口气:“是爷爷不好,苦了你们?”
“孙儿不敢。”
曲忠告摇摇头,似乎想到什么,追忆般的苦涩道:“当年的曲家何至于有后朝求救的信件出来,先帝的生母是我的姑祖,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是曲家旁支所出,先帝的先帝跟你叔叔的母族有很深的关系,百年来夏朝后宫曲家独大,就算是卓家和三江之地也不能抗衡。”
曲忠告的眼睛亮了,面容却平静的追忆:“前朝曲家说一不二,后朝曲家女子运筹帷幄,何愁什么妃位,曲家女子争的是下一代的天下,可千算万算,竟出了宏德太后,先帝为了她清理了后宫所有独大的势力,给她至高无尚的荣耀,后来,你姑奶奶与大皇子起兵,死在她的刀下,圈禁皇子,杖责你祖爷爷,可气的是你不争气的叔叔,赶着上门讨打!”
曲忠告说到带着对儿子少有的怨愤:“你可能不知道,当年你祖爷爷在朝中的位置多重要,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反驳,我没本事,你祖爷爷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你叔叔身上,指望他挑起曲家前朝的荣耀,可你叔叔……”
曲忠告不想说了,那些年曲云飞几乎是一步步的葬送了曲家多年的经营,让曲家从直臣变成了太后养的家犬,甚至在太后面前连叫也不敢叫一声:“连累的你跟皇上也不亲近……”
曲典墨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声音依旧平淡柔和:“是孙儿自己的问题……”
曲忠告闻言立即振作:“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如你,又怎么指望你把曲家再带入那样的盛况……”
曲典墨不吭声,不用爷爷说他也能想到曲家当年的情景,即便是现在国寺庙会保留的曲家文坛就举足轻重。
曲忠告突然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你妹妹的事还是要看宏德太后的决定,就算她不在宫里,后宫的人也可以用用,冬江虽然是奴婢却不是普通的奴婢,宏德太后一手扶持的人,怎能没两下子,谁得到她的支持就等于有了整个后宫,。”
“爷爷的意思是……”
曲忠告苦笑:“到底是女人祸国!色字当头时什么男人也没了理智,兵不血刃的皇家集权,谁有现在的帝王荣耀!”
曲典墨顿时站起来,推开窗看了看又关上:“爷爷……有些话不要说为好。”
“我不说就没人这样想!她杀了所有威胁皇权的人,圈禁各地王爷十年,至今不准他们回封地!四大监国现在一个不剩,掌握军权的都是以她的亲信,文臣均是她一手提拔!就算走了都留下冬江、永禄看门,皇上见了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甚至不管称呼郑太贵人母亲!你敢说她是走了!只要她愿意随时能左右朝臣的动向!这样一个太后!只要活着就不是好事!”
“爷爷!”
曲忠告猛然回神,愣了一下才苦涩发笑:“我是老了,沦落到抱怨以前……典心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我累了,你回去吧。”
曲典墨见状本想再问些什么,见爷爷不想多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