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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安急忙瞥开头不看:“小顺,不得无礼,快放我起来。”
夏之顺就是不让,霸道的嘟着嘴道:“好姐姐!你别动了又没人发现!我们只是看看,何况整座皇宫谁不知道曲修正是姐姐的驸马爷,那是他天大的福气。”
070
夏之顺觉得这有什么,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安姐姐,你就是太无趣了。”
夏之安急忙挣脱开妹妹,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不曾看曲典墨的方向一眼:“胡闹。”
夏之顺提着衣裙赶紧去追:“姐姐!等等我姐姐!你害我都没看到徐天放!姐姐!等等我你跑什么!”
远处群臣闻言诧异的向花丛深处望去,只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提着裙角快速消失在长廊的另一边,众人不敢多议,想必是宫中的女眷。
徐天放见状默默的垂下头,继续重复刚才的议题丝毫不受刚才插曲的影响,即便他知道只有她敢在皇宫乱跑即便他不认同女子像个野人,但不过是娶回去的摆设有什么差别,尚且不如边境的风貌和烈烈战风让他心动。
曲典墨一直没有抬头,身为外臣他自然不可直视宫廷里的任何一个主子,所以不管是谁他都没什么兴趣。
可年老一些的臣子还是老辣,他们知道是谁便偶然趁皇上不注意小声的猜测谁是公主的良人,何况才子佳人、公主王子的故事总能为烦闷的朝题增加些色彩。
夏之紫咳嗽一声。
众臣急忙回神,老老实实的商谈——解除圈禁和军部重修的话题。
……
另一边,夏之安停下来,一袭淡蓝的盛装在她转身时漂亮的像只净瓶上展翅欲飞的蓝蝴蝶,她气息不稳脸色有些潮红,却越加贵气,看着险些撞上她的妹妹疼爱中又有些无可奈何。
夏之安急忙接住险些撞到自己的妹妹,无奈的职责道:“不像话!你是夏朝的公主,即便要看也是他下你上的仰视,怎可如此偷偷摸摸,殊不知这会有失你我的身份,一定要告诉冬江姑姑罚你。”
夏之顺闻言急忙拽住姐姐的衣袖讨饶:“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姐姐不要生气吗,姐姐……”夏之顺说着使劲摇晃着小安的衣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最敬重的姐姐。
夏之安见状疼爱的戳戳她漂亮的额头,恨铁不成刚的叹口气:“这么大了还闯祸,早晚有你受的,跟我回去背女书。”
夏之顺顷刻间跨下小脸,眼珠一转,转身想跑。
夏之安快一步逮住她向宫殿走去,不教不成气,不能由着她胡闹,到了夫婿家可没人护她。
……
精致又不失雅意的庭院内,桂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玉雅慌张的跑过来在孔碧耳边说了什么。
孔碧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从皇上昨夜突然离开后她一直很慌张,今天一早她跑去上书房跪了两个时辰也没见皇上召见她还被赶了回来,如今又听说太后要让沈贵人和徐贵人学着打理后宫,她心里一阵惶恐。
如果皇上不再宠她,那三个人一定会把她害死,孔碧死死的绞着手里的手帕急忙命人关闭院子的门,怕有人趁机报复。
……
夏之紫商议完国事已经临近傍晚,他挥退了所有的官员,独独在御书房召见了曲典墨。
夏之紫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除了脸色有些差并不影响他运筹帷幄的能力:“太后怎么说?”
曲典墨拘礼道:“回皇上,微臣没有见到太后。”
夏之紫看他一眼,过了很久道:“你现在去,宫门落锁前离宫。”
“是。”
……
朱砂没料到这么晚了还有人觐见,她抚弄着手里的佛珠站在恢弘的静心殿上,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衬托出她肤如凝脂出众,快落山的日光透过宽大的窗户映在她的脸上,波光可见,上天无论在哪一刻都厚待了她的容颜。
朱砂站在凤椅后,手指拂过做工精致的软榻,晶莹的指甲修饰的完美无瑕,长发半挽在胸前,花费物力保养出的光泽在日光下散发着慑人心魄的光晕,脖子上的紫色海珠如一颗颗臣服的降臣甘愿做了她的陪衬:“除了他还有谁?”
春江低着头,不敢冲撞凤颜:“只有曲修正一人。”
朱砂奇怪了,如果是谈军务处的事他应该带上巫光赫?朱砂思索的抚弄着软榻上精致的凤纹,发丝间一枚素色的金凤遥相辉映:“让他进来。”
曲典墨垂着头,依照礼数先行叩拜大礼:“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淡淡的向下望去,曲家新一代的状元无疑有过人的智慧和口才,想必脑子也是百里挑一,如果想不好说辞和办法他断然不会求见,如今他来恐怕是为紫儿探底,如果自己不同意,紫儿便不会反驳她做出的决定,到底是孝子啊:“起来吧,此时进宫所谓何事?”
曲典墨站起来,规矩的退到一边,虽未在太后手下做事但太后的威名他不敢挑衅,他清楚的知道夏国的命脉恐怕很长时间都会掌握在太后的手里:“回太后,微臣有事启奏。”
朱砂闻言嘴角扬起温和的弧度,庄严中更添威仪也越加柔美灵动,只是出口的话太过刚毅太过精明:“不用奏了,告诉你的主子,本宫同意皇上总领‘新军衙’,任命第一将领为徐君恩、协领为周远、徐天初、徐天放,剩下的官位你们看着拟定吧,本宫就不过问了。”每个势力都兼顾到了,最大的好处又是皇上的号召力,这下紫儿该高枕无忧了。
曲典墨闻言诧异的抬起头,入目的人事让手里的官牌应声而落,曲典墨瞬间回神,人已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但声音却出奇的清晰明了,虽然有些颤抖但丝毫不影响速度和预设好的文人风骨:“微臣领旨,太后明察秋毫是微臣等望尘莫及,微臣定当为太后和皇上分忧,太后千岁!”
朱砂点点头,并未对他失礼有任何反应,先帝也曾说过她确实没什么可唬人的东西,可惜,即便她长得再没说服力,宏德太后的身份就足以让他们卑躬屈膝!
曲典墨小心的伸出手紧紧的把官牌握在手里,手心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他突然想起了宫中一直流传的传说……心里冰冷如霜。
朱砂接过春江手里的茶,看了眼还跪着的曲典墨,口气突然少了严厉多了抹慈祥:“起来吧,皇上对你们寄予厚望,切忌不能让皇上失望,下去吧。”
曲典墨觉的浑身都在打颤,可依然尽力维持他的形象,即便是失礼也不该是现在:“是,太后。”
“下去吧。”
曲典墨站起来,努力克制着脚步要沉稳,强制自己不能失态怕他的莽撞冲撞了太后,更怕自己未加修饰和历练的心态让太后蒙羞。
可他毕竟年少,当初卓律就说过如果他也年少恐怕也会义无反顾的栽进去为她赴汤蹈火!何况曲云飞都曾失态,如今的曲典墨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孩子。
尽管曲典墨让自己忘记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容颜,尽管他想快些走出去后再尽情让自己惊讶,可是天不随人愿,即便他一再小心还是因为突然跑来的人撞在一起!
——哎哟!哗啦!——颗颗透亮的棋子洒在静心殿的大殿上,清脆的声音瞬间击碎了曲典墨好不容易建立的冷静,他几乎为自己在那张容颜下制造出这些声音羞愧!“微臣该死。”
夏永耀揉揉屁股,疼死了:“你是谁啊?干嘛站在这里?”
朱砂见状愣了一下后突然笑了,难的见曲家出来的孩子能被撞歪了帽子,看曲云飞还怎么自夸他家高贵的修养,朱砂笑着放下茶杯,平日里恪守本分谨言慎行的孩子,今日终于也像个孩子了。
但朱砂更多的目光还是在夏永耀身上,她急忙走过去扶他,语气说不出的宠溺:“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能在内殿乱跑,还敢怪曲修正撞了你不像话,让本宫看看伤着没。”
夏永耀急忙躲开,惊讶的看眼地上跪着的少年,瞬间羞愧的想找口井跳下去淹死,曲家的?莫非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可不管是不是单是姓曲就足以让夏国敬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永耀突然发现太后要看他的伤势,急忙尴尬的躲开:“皇奶奶,羞死了不准看。”
春江掩嘴而笑:“羞还那么跑?传太医。”虽然与皇上同龄,可怎么看都觉的弱智。
曲典墨听着她的声音匍匐在地,为自己的错误懊恼不已,垂首间快速的把散落的棋子放入盒中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让太后受惊,微臣该死。”
朱砂心情好,何况两人都是孩子什么该不该死,于是不吝惜的伸出手虚扶他一把:“起来,是秋郡王莽撞,秋郡王不懂规矩,曲修正别跟他一般见识,快回去吧再晚就要落宫门了,顺便带本宫向曲太督问好。”曲云飞不知道又发什么脾气,这两天一直没来静心殿。
曲典墨不敢让太后扶,急忙站起来慌忙告退逃也似的跑出静心殿,里面依稀依然能听到太后和秋郡王谈话的笑声。
曲典墨深深的松口气,冷风刺痛他的神经让他瞬间清醒,曲典墨突然觉得圈禁皇族是个不错的主意,即便永远圈禁又有什么可惜。
一身朝服的曲典墨望着威严贵气的静心大殿,突然觉的自己升起的想法让他觉的寒气刺骨,逃也似的走了。
071
曲典墨坐在回程的轿子里,忘了向皇上禀报太后给的好消息,他抵着下巴,暮色静静的洒在他的身上清澈干净,少年的儒雅之气还没有长开,俊朗不失儒雅的脸上有些若有所思。
脑海里偶然闪过的人影让他俊秀的眉梢微微蹙起,他不曾想过太后竟然是如此样子,往日威严庄重的半老太后和如今令人意外的容颜怎么也合不到一处……
曲典墨放下轿帘,她是太后吗?他突然想起十年前赛马场上的情形、突然想起太后执意废除郡王时老爷爷险些气死过去的悲哀;突然想起叔叔因为太后的每次提议不辞劳苦的奔波。
老爷爷说太后是毒妇、小叔说她那是智谋天下;老爷爷说她心怀叵测小叔说那是运筹帷幄;老爷爷说她好杀,小叔说那叫决断……
曲典墨突然发现他很想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女人,往日坚固在他脑海里的太后形象突然粉碎,出现在脑海里的容颜对他冲击太大,或许他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印象摧毁时过于无错让他只剩下对美丽和智慧并存的折服。
曲典墨淡淡的一笑,他似乎有些懂小叔叔了,是不甘心被比下去吗所以他至今深陷朝局,即便是自己也不知道翻涌的心中残存的憋屈是什么,是惊讶于她的身份还是震惊她的年幼!如今一点点的拼凑才能知道能不能参透她性情的一二,为何她能获得爷爷和小叔尽心辅佐,为何她能让百万雄狮把她奉若神明,她曾亲征金国、广修文庙、她曾登国寺大骂文臣迂腐一怒之下停殿试两年、她曾斩杀德太贵九族、她兴新政、广开杀戮、且让四海臣服、更让三江一片沃土连年丰收,国富国强成为人人称颂且敬重的太后。
一直以为,太后就该是年近五十,容颜不再的风烛残年的老人,虽然威严但不应该绝艳、虽然慈祥但不应该孤傲、曲典墨突然不懂他竟然生活在如此温柔的女子江山之下,她用她的美丽和智慧保护着在她羽翼下长大的子民和越加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