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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想象出了当年的情景,那些进入地宫寻找遇害博物馆工作人员尸体的民兵们,在搜索一无所获之后,急匆匆地地宫石门紧闭,然后贴上封条,然后忙不迭地离开这个诡异凶险之地——
然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群地老鼠一般的盗墓贼,鬼鬼祟祟地从盗洞里钻了出来,打开了被封的石门——
咣当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耳际响起一声金属的敲击声
当时通道之内,大家都没有说话,自然静得针落有声,在这个深藏地下的地宫里,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异响,实在把我吓了一大跳
天生,这就是你之前听到的声音?宋掌门问。
天生点点头:是的。
咣当咣当——
接着,那种神秘的金属敲击声,又一下接一下地响了起来,很响亮,很有规律,细听之下,完完全全是真实的,从石门后面传出来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就是鬼魂喝斥的声音吗?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但石门后除了不断传出很有规律的金属敲击声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
我们进去吧。宋掌门说。他的双手,按在了两扇石门上。
我吸了口气,把两枚符镖捏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突发*况。
呜——
随着宋掌门手上用力,那道厚重的石门发出象老牛叫唤似的声音,被缓缓推开了。
一束束矿工灯的灯光,从打开的门**进地宫之内,眼前所见,让我们所有人都目定口呆,一时间全都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章诡美的陪葬物
第一百八十章诡美的陪葬物
只见地宫之内,并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那般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反而是,整个地宫,都充斥着幽森的光芒
那是一种红蓝交杂,如虚似幻的光芒置身其中,让人有种走进另一个奇异时空的感觉,总之,很难用语言形容。
而这些光芒,是堆放在地宫之中的大量陪葬品发出的。
这个地宫,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在这片并不算大的空间上,整整齐齐地放置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精美瓷器,有花瓶,大罐,碗,碟——
此外,还有一批金属的葬器,如烛台,铜盆,小型的铜车马,兵器等等。
古人葬俗,事死如生,所有的葬器,都在彰显着墓主人生前的奢华生活状况。
无论是陶瓷还是金属器,表面都泛着美伦美奂的光芒,而在这种绝伦美丽之中,又包含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阴森和诡异。
诡美无伦这种光芒,绝对不会是这些器皿原来所应该发出的光芒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目光和思维,都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奇景所深深吸引。
而其他人,就算是宋掌门和小程,一时也露出了惊诧之色。
最让我们诧异的,还在于,之前我们听那位亲历了三十年前古墓发掘的老人说过,他说地宫里的所有陪葬品,都已经被红卫兵破坏殆尽了,但眼前所见,无论是瓷器还是金属器,每一样都是堆放整齐,且完好无损的。
更没听他说过,地宫里的陪葬品会发出这种既美妙绝伦又让人心颤不已的诡异光芒
不是,这个地宫——
我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不是三十年前被发现的那个地宫?对一定是不然里面的陪葬品,怎么会保存得如此完整?
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地宫,不是三十年前被发现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地宫?老爸猜道。
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小程却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个地宫,应该就是三十年前发现的那个地宫。
但我记得那个博物馆的老头说过,地宫里的陪葬物全部都被红卫兵破坏了啊,但你现在看这些东西,那有一点象是被破坏过的?难道,是那老头在欺骗我们?老爸说。
天生笑着说:叔叔,或许我帮你开了阴眼之后,你就能看出问题来了。
说着伸出食指,在老爸眉心上一点,老爸甩了甩头,瞪大双眼,盯着那些陪葬物,他的嘴巴和眼睛马上都张大了。
哦,怎么会这样啊老爸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哥哥,你?天生看着我,意思是你用不用我帮你开阴眼?
我摇摇头,自从与玉灵融合以来,我身上的异能一下子多了不少,我觉得区区“阴眼”,自是不在话下。
于是,我眯起双眼,凝神注视着那些泛着异光的陪葬品。
那些物件在我的注视下,渐渐变得模糊,然后,又渐渐清晰。
终于,我也看到了问题所在
在我眼中,那些陶瓷器皿的表面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裂纹是鲜红色的,泛着蓝红色的光芒,晶莹而又诡异。细看,还可以看见有血液似的东西顺着那些裂纹流动,简直就象一张复杂脉络,覆盖在那些器皿上似的。
也就是说,这些常人看上去完好无缺的器物,却其实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片粘合在一起的。
那些金属器也一样,曾经断裂过的地方,也都被一种红蓝相杂,泛着异光的奇怪东西粘合着。
虽然它们已被修复,却无法掩盖曾遭严重破坏的事实当然,在没有开“阴眼”的普通人眼中,是看不见这些陪葬品上有一丝裂纹的,之前老爸就是这样。
那么,那些粘合着破碎的瓷器,金属器,象脉络般血红又泛蓝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谁把这些曾经遭到灭顶之灾的陪葬物,修复得如此完整?
呜——
突然,身后一阵牛叫似的声响,轰石门自动地重重关上
机关?还是恶物作怂——
我大惊,急忙回身,用力去推那道石门,那道石门被推得向外动了动,打开一条小缝,却马上又感到一股更大的反推力量,不由分说地把石门重新紧闭了
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难道我们中机关了?该死,这个古墓有上百号人进来过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机关呢
毕竟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我很快就从惊慌中镇静下来,经验告诉我,只要静下心来想办法,就一定会突破困境的,何况我身边还有这么多的牛人镇着,怕什么?
果然,宋掌门,小程,还有天生天养,脸上都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至于老爸,他是个刀架脖子眉不皱的角色,杜虎胆啊,自然也不会露怯。
这时,只觉头顶陡地生出一股阴森的怪风,抬头一看,在地宫的拱形室顶的中央位置,有一团蓝白色的光芒,正缓缓地转动起来,并渐渐幻化出一张极之凶恶的,模模糊糊的“人脸”。
哈哈——
那团“人脸”光芒怪笑着,显得极其兴奋,就象一头饿了三天三夜,却忽然发现有几只羊闯进了自已窝里的狼似的
好好“人脸”光芒叫嚣着:你们这群盗墓贼,来得正好
盗墓贼?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们居然被认为是盗墓贼了,不过,我们这番行径,在外人眼中,也的确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不管怎样,头顶那家伙绝非善类,我马上把两枚符镖捏在手上,随时准备发出。
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人脸”光芒说罢,空中突然出现几条黑森森的“人影”,向着我们生生砸下来。
大家马上向后跳开,那几条“人影”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枯木落地一般的声音。
定眼一看,原来是五具干尸
这五具干尸,都是身着黑衣,身体就象脱了水的枯柴,怎么形容呢?我觉得跟木乃伊很象,而不同的地方,是它们的眼睛,仍然是乌溜溜泛着光的,跟活人的眼睛没有多大区别,我甚至能从那五双眼睛中,感受到极端的恐惧
还没回过神来,空中又是落下一大堆物件:铁铲,背包,绳索,水壶——
甚至,还有一叠符纸
第一百八十一章血与灵魂
第一百八十一章血与灵魂
看着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事,我顿时明白,这些枯柴似的死人,肯定是一群盗墓贼
只可惜,他们实在倒霉,竟跑到这个有恶物坐镇的凶墓讨生活,半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枉送了性命。
不过,一切皆是贪心所致,倒也是死不足惜
这就是盗墓贼的下场头顶的“人脸”阴森森地道:二十年前,这五个家伙打盗洞钻进这里来,想把这里的文物盗走,结果全部被我杀死了,他们的灵魂,还有鲜血,都被我用来修复这些被破坏的文物了,怎么样?你们很害怕是吧,已经迟了,交出你们的灵魂和鲜血来吧把它们变成修复文物的粘合剂
这时我终于明白,那些脉络似的,把破碎不堪的陪葬品修补得几乎天衣无缝的东西,竟是人的鲜血的灵魂,红的是血,蓝的是魂,怪不得发出红蓝交杂的诡异光芒呢。
那些个倒霉的盗墓贼——
居然用人血和灵魂修复文物,这个家伙真是——真是变态老爸皱着眉头地道。
不,叔叔,这是执着,高于生命的执着,是人类一种既可敬又可怜的感情。天生却是颇唏嘘地道,一脸的同情。
天生说得没错,有些人,对某一样事物的执着,甚至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以至于连死后也不得安宁,永远为死前的执着纠结着
王大胆夫妇如此,眼前的这张“人脸”亦如此。
不禁又想起瞎眼老头留给我们的两个字:放下
放下——很简单的道理,实际却是极难办到
突然,地宫之内狂风大作,呜呜流窜的气流似是百鬼厉哭,吹得我们衣服啪啪作响,在地宫的阴森角落里,不断窜出一道道蓝白色,略成*人形的光影,它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向着我们合围过来。
这般情景,要换作一般人,怕是早就吓得三魂七魄掉一半了,但我们都是什么人?这点小场面,实在不值得我们皱一下眉头。
连我都看得出,这些“鬼影”,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玩意罢了,只能迷惑一下普通人。
盗墓贼,受死吧你们这是自作自受头顶的“人脸”却是声色俱厉,气势吓人。
阁下,可是毕长生毕老馆长?宋掌门背着双手,淡笑着问道。
那张“人脸”马上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何佳,你认识吧?宋掌门又问。
何佳——
“人脸”搅动着,扭曲成模糊的一团,似乎,是在仔细回忆着什么。
就是三十年前,曾经在你手下工作过的那位小伙子,他也参加了这座古墓的发掘的。宋掌门提醒道。
哦小何?你认识他?扭成一团的“人脸”,又慢慢舒展开来,恢复原来的模样,语气也不象之前那般阴森凶狠了。
宋掌门点点头:认识,当然认识,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的。
那你们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宋掌门说:第一,我们来这里是为探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二,顺便完成何先生三十年来的心愿,他希望你和其他两位在这里遇难的同事,能得到安息。必须声明,我们绝对不是盗墓贼,也没有任何恶意。
安息什么安息“人脸”突然暴怒起来,样子又变得凶狠异常,地宫之中的阴风也陡地加强了很多,那些四面八方出现的“鬼影”,又开始向我们迫来。
被那些诡异的光芒笼罩着,我顿时也感到压力陡增,因为光芒之中,饱含着亡魂深深的怨厉之气。
宋掌门手一伸,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两张黄符,交给我和老爸:你们拿着,用来防身。
黄符入手,顿时觉得身体有一股堂正刚阳的力量,把压迫过来的怨厉之气驱散了开去,身心都一片安宁。
而头顶那张“人脸”,它飞了下来,化作一缕蓝白色的流光,在一件件陪葬品上绕来绕去,不时伸出“手”来,抚摸着它们,就象一个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