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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绮罗又笑了起来,顾仁上一世的心思,她猜不着,他做的,其实她也理解不了,现在她们夫妇说开了,倒真想知道了。
顾仁只能再想,却也摇摇头。他想不出来,自己面对退亲,然后未婚妻转投高门大户,这种刺激之下,他真的不好猜想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不过看绮罗这样,想来,自己做得极好了。
绮罗总不能不给提示,笑盈盈的举起手臂,那对玉镯在烛光之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顾仁一怔,低头看着绮罗,再回头想想,自己被拒,纵是少年心性,回家退了婚,回头,等程家下了聘,父母自然也就明白个中原由,只怕也会骂他是傻子了。而他会如何?也会骂自己是傻子吧?
再然后,父母应该也会报复性的要给自己寻那更好的人家,至少要比段家好。然后呢?段大夫虽说在这事上,玩了小花招,但他却也是方正之人,回头,定不会亏待父亲,说不得风湿丸的方子就要白送父亲了。父亲又岂是那好打发的,只怕中间,摩擦不断了。
而那时自己会如何?气愤之后,之前对绮罗的一片真心只怕也要冒出来了,多年付出的感情,哪怕是一厢情愿,却也是付出的无怨无悔,虽说被错待了,但是却也不是轻易收回的。还是少年心性,总想着,她若出嫁,自己却不能不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至少自己的东西总该长伴左右才是。
“真是傻子!”想通了,轻轻的骂了一声。
“你自己?”绮罗看他的样子,便也知道他在骂自己呢。
“是啊,送你又如何,你肯戴吗?”顾仁想想,有点好奇的说道。
“我戴了一辈子,死了跟我烧成灰,随我入了棺。”绮罗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顾仁一怔。
“我上轿前,我娘亲手给我戴上的。虽然她没说,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是父母给的,我从来就没离过身。所以我从来不知道,这是顾家的东西。”绮罗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果然不提程家是对的,现在她的心情果然好多了,胸口还真没那么疼了。
“所以我娘给你时,你都傻了,然后跟我说,你喜欢,你会一直戴着?”顾仁总算明白为何那一次,绮罗会那般失态了。
“是啊,我不懂你为何那样对我,我明明负了你。”绮罗看着他,“为什么?”
“想你身上有我的东西,就算你不能嫁我,但你身边,我家的东西一直存在。小孩子的想法。虽然有点傻,不过,应该是这样。”顾仁笑了。
绮罗点头,抿嘴笑了,想想,“所以我明明嫁你了,程安却还想把玉佩送我,说不得,也是存着这心思。只不过,我知道那东西是他的,于是根本看都不想看。”
顾仁这回是真笑了,那块他也花了重金的玉佩,放在某个箱子的深处,绮罗藏时还跟他打过趣,回头,找媳妇,找个名字里也有绮字的,这样,总算不浪费了。他那会还笑她想多了,现在想想,可见,绮罗对那东西有多不待见了。
“上一世,那玉佩呢?”
“碎了,掉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只留下个缨络子。做得精细,纵是平时戴都得小心,更何况在战场之上。想想,只怕也是暗示我与程安开始也如那玉佩般美好,终根基不够,总归不牢靠吧。”
“所以你这回嫁我是聪明的。”顾仁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是你聪明,镯子在手上,我一动就看得见,忙时,我会用布条先把镯子包着绑在手上,忙完了再解开。自然不会损坏。那玉佩挂在腰上,忙起来,早忘记了。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绮罗摇头,当然,这镯子做得也厚重,没那么容易磕着碰着。
“后来呢?”顾仁已经能平心静气了,绮罗这会能跟自己调侃,显然已经不把程安放在心上了,那他还有什么可猜忌的。
“程安死了,那时我没怀上孩子,爹娘来接我回家。”绮罗瞅着他笑。
顾仁想想,眯起了眼,“我还想娶你?”
绮罗点点头,顾仁则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己有那么没出息吗?可是低头看看绮罗,好一会儿,又笑了。
“是啊,我会这么想,不是想趁人之危,那时,应该就只是想照顾你了,你那么年青,又没孩子,家世又太差。在程家,就算做寡妇,没人敢亏待你,却也不会真的对你好。等程喜成了亲,生了儿子,太君再去世,你怎么办?所以我一定会这么做,就算被爹打死,我也会坚持的。”
“所以我没答应,我没脸。你又不欠我的,其实若是那时,父母不说这话,我也许就跟他们回家了,毕竟你说得对,无夫无子,无家世撑腰,我拿什么底气在程家活着?弄不好,人家还得以我贪念程家的风光呢。不过听了娘的话,我就没跟他们回家,我那时回家,你就非娶我不可了。我不能害了你!”绮罗也轻叹了一声。
“所以这一役,我们打了一个平手,我放了你,而你还了我。”顾仁笑了,他们同样的骄傲,所以同样骄傲的俩人,那时,分前后做了同样的选择。
“我不觉得自己那次还了你,只是觉得人不能那么自私罢了。我爱别人,就不要你了。然后我成了寡妇,又回来找你,太无耻了。”绮罗摇头。
“于是你跟太君上了战场?”
“嗯,太君要去边关,我跟太君说,我想跟去,我想看看程安的战场。太君应允了,想想,说我反正学医,就让我管上医帐。”这话刚刚说过了,她又说了一次。而这次,她相信,顾仁不会听得跟刚刚一般,无动于衷了。
果然,顾仁眼睛眯了一下,低头看着她,“医帐?”
绮罗点头。
“药品采购!”顾仁再确定。
绮罗抿嘴笑了,还是点了一下头。
“我们见面了。”顾仁有点危险的问道。
“算是吧!”绮罗慢慢吞吞的说道,不过那笑意更深,不是羞涩,还是揶揄。
“你根本不认识我!”顾仁愤愤的拍了她一下,他记得绮罗说过,她们根本不算认识的话。她这一世,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还是不记得,那么,上一世,他们就算见过面又如何,自己显然,还是没被放在她的心上,但还是不甘心,“长春堂你总该记得吧?”
“是啊,所以我给了长春堂最大的定单,而且,以后十八年,长春堂就没失过我的定单。”绮罗点头,说得振振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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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那双更吧,省得你们说我信用破产。三更看看明天有没可能。
第十三章 你是我的伴
第二更
“我要的不是定单!”顾仁真是被气死了,想想自己的未婚妻坐在兵部堂上,自己站在下首,心里得多不是滋味啊。而最可恨的是,这位根本不认识自己,她认的只是长春堂三个字。那时自己心里得多么凄苦?
“不再问了?”绮罗也轻叹了一声,轻轻的抓着他的大手,他的手跟自己一样,一点也不柔软,甚至比自己多了很多的粗茧,这些年,他这个药铺的少东过得一点也不轻松,努力的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好娶自己,结果,上一世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领情。
“我在想,我还会做什么蠢事。”顾仁没好气的说道。
绮罗笑了,是啊,现在想想,那些事,可不就是蠢事吗?正堂的男人,怎么会做。可是他却做了,一件蠢事能做十八年,也就不是蠢事了,而是真情了。所以对自己来说,自己上一世的人生是个笑话,而他怎么办?有时,她替顾仁想想,都觉得其实顾仁的人生更加悲催吧?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她不想放开。
“曾经的未婚夫妇,结果一转身,你高高在上,我还要靠你,拿到兵部大把的定单,而且我能肯定,只要我不出大错,你就根本不会为难我。就算是太君都不会为难我。我在你们的心里,原来如此卑微。我心里一定很难受,很生气,觉得自己很没用吧。”
顾仁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虽然这会美人在膝。但想想上世的自己,再想想那时在堂上的绮罗,光想想,都觉得若是此时的自己,只怕要找裤带吊死自己吧。可看看绮罗,绮罗看着他,没有丝毫的不屑,而是柔和的看着自己。
“我会发现。你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羞怯的小姑娘了,你是段将军,你一手掌握着我们这些签商的命脉。所以你就算离开了程家,我也已经不配再娶你了。我一定很气馁吧?”
绮罗没想过这个,想想站在顾仁的立场上看,好像也的确是自己,自己那时是程家媳妇,五品宜人。军医总管还没有五品,太君让自己管。并不算以权谋私。所以那时,以顾仁的骄傲来说,只怕会又气又恼吧。可是又气又恼。为什么还跟着自己。她疑惑的看着顾仁。
顾仁也在看她,思索着自己会怎么做?那该是他们成年之后的第一次相见。却在那种环境之下,却有如天人永隔一般。自己除了气恼之外,只怕也很遗憾吧?差一点,她就成了自己的,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成了寡妇,就算成寡妇,却也不肯再嫁给自己。而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她竟然也不认识,只当自己是长春堂的掌柜。然后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定单,表达她内心的歉意。而这种歉意。其实也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吧?就算她没有,但对自己来说,那也是。
自己会怎么办?不要定单?不,他不会。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退亲,然后家族内一定会起波澜,二叔,顾义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自己已经在亲事上,让父母没脸,更不能再做蠢事,让他们丢了宗家的位置了。拿回定单,至少能让旁人知道,自己通过这件事,为家族谋到了最大利益。
再然后呢?自己该怎么更加放大家族的利益,甚至让自己立功,让自己和绮罗的距离能拉近些?他这样的签商能怎么立功,立功得有人报,坐在家里谁来报自己?
“我随你出征了?”
绮罗噗的笑了,却握紧了他的手,“为什么?”
“家族!我得让人知道,你会为了内疚,给我们最大的利益。所以我会同你出征,这样我能拿到更多的定单,你会随时给我定单。随时让我给你新的药品。当然,若我真的及时供应,说不定你会给我报功,给我一个乌纱帽戴戴。”
“这样啊!”绮罗失望了,有些郁闷的看着他,但还是说道,“是,你做得很好,连续三年兵部甲等考绩,后来太君给你报了功,朝中给长春堂优抚之策。”
优抚之策不是乌纱,但是对一个签商来说,就算是很大的荣誉了,他们享受着有功名的待遇,上堂不跪,田产不用交税,这跟士绅的待遇一样,只不过人家不能说你们就是士绅罢了。
“可能还有,我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爱程安吗?还是你爱的是这份荣耀。毕竟就算程安若是回来,你还是可以管医帐。这种事,一般都喜欢用自己人。所以我当时应该期望着,你也许喜欢程安,但是更喜欢成为一代名医。”顾仁深深的看着绮罗的眼,或者说,他问的是现在的绮罗。
“是,随行的好处就是,我可以随时让你补药,有时会是很多药材,而不是成药。一般流程是,我发签子回兵部,兵部再找签商。但因为你一直跟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