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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换了身鹤卫的衣衫在宁春、宁秋的陪同下回了房内。
虽然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自己的酒量虽然也不算差,但是对手太多,她可不想在自己的新婚之夜,便吐了个人事不省,然后第二天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被‘新娘子’吊着吃干抹净。
这就是那日她和自己未来新娘子‘甜蜜蜜交心’之后的后遗症。
她得防着某位有点伤了自尊的‘公主殿下’心情不好地随时想要反咬她一口。
但秋叶白才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却见一道修长的的人影已经等在门口,见她过来,双白便看着她微微一笑:“驸马爷,请跟在下来。”
秋叶白一楞,看了眼房门:“怎么了,殿下不在里面?”
“不是,只是殿下有东西要送给您。”双白妙目含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秋叶白沉不疑有他,便跟着双白转身到了附近一处房间。
她才进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就愣住了
“这是……。”
“这是殿下送给您的东西,希望您今晚能穿上。”双白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套华美的女装和一只精致的首饰盒子,微笑道:“这是殿下准备了许久的礼品之一。”
秋叶白迟疑了一会,她是记得百里初并不喜欢她穿女装的。
“但是你们殿下似不会喜欢我这么穿罢?”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百里初看见她穿女装之时,那种无法容忍的表情,打击得她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穿女装丑不可耐。
“您不必担心。”双白笑了笑,退了出去,同时体贴地替她关上门。
秋叶白转身了看那暗红色的华美女装,伸手轻轻触着迟疑了许久。
还是宁秋看不下去,径自上前道:“四少,你不必担心,秋儿来替你妆点。”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点点头,伸手解开自己身上鹤卫的袍子。
……
一刻钟之后,宁秋收回自己手中的眉黛,眸中都是惊艳地看着面前的之人,有点回不过神来。
秋叶白看着宁秋的神色,不免有些担忧地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怎么,很难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颦眉,暗自沉吟,这该说不上丑罢,难不成像男人穿女人的衣衫?
宁秋看着她,立刻摇了摇头,真心实意地道:“很美,真的很美。”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四少穿女装,而且是这样的女装也会如此的令人心悸。
宁春也盯着秋叶白看了半天,才道:“比宁秋漂亮。”
秋叶白失笑:“不想春儿都嘴甜若此,且说今儿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宁秋无奈地道:“四少,不管您信不信,您再磨叽下去不肯出门,天色就要亮了。”
秋叶白:“……。”
果然,身边有太聪明,太了解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宁秋目光瞥见一块与衣服放在一块的,还有一张精致的鲛珠纱帕子,便立刻取了过来道:“您要是怕自己个像个男人,那么就盖着盖头好了。”
也不知道到底摄国殿下怎么打击自家主子了,让一向干脆利落的她这般犹豫。
秋叶白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让宁秋给她戴上那帕子,方才起身出门。
双白在门边,听见有人出来,便含笑迎过来。
鲛珠纱帕子轻薄而半透,隐约之中,还能看见帕子之下,那张姣美异常的容颜,让门外准备领路的双白都忍不住怔然了好一会,才垂下眸子,立刻道:“请。”
秋叶白自然是也将双白的模样看在了眼底,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安静地跟着双白一路前行。
不一会,她便又转到了自己新房门口,双白推了门引她进去。
秋叶白款步而入,老甄早已在门内笑眯眯地等着,见她进来,立刻去迎了她过来:“丫头,你到底来了,殿下可是等久了。”
新房颇大,卧房外还有一个花厅,以屏风隔断,老甄便引着她一路到了那华美的屏风边,含笑道:“进去罢。”
她的心不知为何有些失速,仿佛穿了女装之后,便也跟着沾染了小女儿的那种优柔寡断和羞涩,仿佛真成了初嫁的小娘子,她暗自嗤笑自己,跨入房门之内。
正月里,天气异常的冰凉,所以房内都烧了地龙,当是温暖入春,只是秋叶白才踏入房内,便感觉到迎面一阵凉风而来,直让穿着单薄华美嫁衣的她打了个寒战。
待她定睛看去,方才见房内开了一扇窗,窗外月光映照着满园沾了细碎白雪的梅花,凉风夹着细细的梅花花瓣飘落进房内,满室梅花暗香,房内红烛宫灯在夜风中摇曳,异常的美丽。
但是……
房内却空无一人。
秋叶白怔然,有些不明所以,随后便走到了窗边,正打算关上窗,却不想又是一阵凉风吹来,径自吹落了她头上的鲛珠纱帕子,亦让她看清楚了那梅林之中是有人的。
抬首之间,便见那梅林中长身玉立的青年,手执一枝暗红含苞待放之血梅,宽肩窄腰,一身玄色深衣,深衣之上绣着精致华美的蟠龙纹,腰束玉带,下坠长剑,及膝长发以金冠束在头顶,再顺着头顶垂落腰间。
听到窗边动静,他转头过来,但见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面容之上,只衬托得他容色如玉,眉目如画,精致非常,那一双原本如无边子夜一样的黑瞳,也倒映了月光,似流光溢彩,隐约似坠了满天星河。
苍白的容色,此刻也越发显出一种淬冰碎玉似的白,但就是这种不似凡人应有的白,让他看起来似因着满园的梅香绽放,便踏着月色临凡的天君,姿容逼人夺目。
她愣了,几乎疑心自己看花了眼,那张面容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你是谁?”
他精致的薄唇微微扬起,上前一步,看着窗边的女子,方才夜风寒凉卷了她柔软的帕子,才露出帕子下的姣美容颜。
她原本就生得好颜色,此刻秀眉明眸之上染了绒薄的粉黛色,明丽而柔软,秀鼻之下的红唇因染了蔻色愈发地显得丰润诱人。
满头青丝长发并不挽以复杂的发髻,而以金簪水晶莲花冠挽起,挑出两缕顺着脸颊边垂落,饰以细小南珠,其余长发间坠以水晶珠,垂落在身后,英气之中更见一种奇异惑人的妩媚。
透柔软轻薄而昂贵的鲛珠纱裁成贴身的嫁衣,没有多余的绣饰,却极为贴合秋叶白的娇躯,愈发地显得她腰肢纤细异常,不盈一握,简单而优美,细致的肌肤若隐若现,异常地诱人。
而她总是并不自知她自己令人着迷惑人之处。
他看着她,眸中星光渐隐,瞳色渐深。
“小白。”
秋叶白一怔,明眸微睁:“殿下?!”
随后,她忍不住轻摇臻首,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糊涂了么,此刻,能距她如此近的人,除了百里初又还有何人?
只是……
“你这身打扮,我都认不住来了。”她忍不住抬眼又看向面前之人,不同于元泽的纯澈温柔,素衣僧袍,不同于素日百里初的靡艳不可方物,此刻百里初的神态姿容之间皆是一种属于男子的英气勃发。
他一身高贵皇子装扮,气势风姿丝毫不输给百里凌宇和百里凌风等人,姿容风华甚至更胜一筹,让她心中不免感慨,若是他的人生不被扭曲,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罢。
百里初站在窗边,看着她,微微一笑,眸色幽幽:“小白的这身打扮……。”
秋叶白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揪住嫁衣的衣袖,冷冷盯着他,他又要说她丑了么?
却不想百里初轻温然地道:“是本宫最美的新嫁娘。”
她一愣,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赞她的时候,莫名其妙便觉得脸颊发热,她轻嗤:“谁是你的新嫁娘!”
百里初微微一笑,忽然抬手将手里的梅花递给她。
她亦不曾多想,便伸手接了过来:“怎么这么冷的天……。”
她话音未落,便已然仲怔地看着那单膝点地,跪在窗下的百里初,他反手握住她握梅花的手腕,抬首微笑:“此生路漫漫,人间多风雨,小白,你可愿嫁我,与我执手共行,白首不相离?”
秋叶白一怔,微微睁大了美眸。
“你说过,西洋人若是要娶妻,便会单膝着地,以示诚心。”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淡淡一笑,抬头目光一片静水深流,却似有细碎的温柔花瓣在黑暗中的水流淌过。
月光落在他优雅的身姿之上,镌刻成永恒的光影,仿佛虔诚的信徒看着自己的神祗。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的一日,她是女子,并非没有想过能披上嫁衣,十里红妆。
只是,人生从来都如天中月,总有盈缺,她既选择背离自己原有的命运轨迹,便自知命中未必有女儿娇命。
但是……
这是属于她的嫁仪,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秋叶静静地站在那里,垂下眸子,眼眶泛红,水雾迷离,唇角不可自抑地上扬,极轻,极轻地道:“我愿意。”
他梭然起身,足尖轻点,轻巧地越过了窗棂,伸手将她一把拦腰抱起,低头在她唇角烙下温柔轻吻:“成交,小白。”
你终于是我的了。
如此的名正言顺,我的新娘。
……
鸳鸯对枕,宫灯摇曳。
囍字成双。
窗外残雪依旧,窗内红烛摇曳,这一折戏,是假凤虚凰,这一折戏是你我的天作之合,我越过漫长千年的时空,遥远光年,背负沉重天命,原来不过是为了听你说一句,你可愿意嫁我,白首不相离。
然后,应一句——我愿意。
------题外话------
~希望能过,一宿没睡,有点难码,手残党想着,昨儿亏欠了大家地,码了整个带今天的章节,算是弥补吧,让大家看了有个好心情,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一百零二章 蜜月 上
罗衣轻解,缠绵鸳被。
婉转郎肩头,十指扣相交。
生世不相离。
窗外飞雪漫漫,房内燃着地龙,温暖如春。
地面上散落交织着未及挂起的衣衫、绣鞋和靴袜,甚至一地珠玉琅嬛,金冠玉饰,绣剑配饰,红色幔帐安静地半垂在华丽精致的雕花大床前,双鱼纯金账钩上半插着一支盛放的红梅。
红梅开到荼蘼,散落了些花瓣在床上酣睡的人儿乌发及雪白的肩背,红白相映,一如她肩头上细碎的红痕,异样的诱人。
让静静坐在床边欣赏着美人春睡图的人,原本温沉的眸光渐沉。
秋叶白是习武之人,五官敏锐,虽然酣睡,但依旧敏锐地感觉到投落在身上的侵略性的目光,她闭着眼下意识地就往枕头下摸去,那里总有一把她搁着的袖底剑。
但是随后,肩头传来温软潮湿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松了握剑的手,转而懒懒地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轻哼:“天亮了……但昨儿大婚,不是可歇七日不上朝么。”
好困呢!
她这么一拱香肩,细细的腰肢和臀儿便拱成诱人的曲线,百里初眸色更深,眼前不自觉掠过她在身下婉转承欢时隐忍的诱人模样,低头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轻吮了一下,声音有些喑哑:“小白,起罢,我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