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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兴趣是下厨,但是奈何抵挡不过身上的——懒虫作祟。
百里初倒也没有继续追究,倒是一边用餐一边慢条斯理地看了眼那香舞个:“嗯,确实比某个粗鲁又没信誉的女人要美貌,身段也好些,不知性子是不是也柔顺。”
她握着勺子的手背上瞬间冒出一根青筋,冷哼一声:“怎么,你喜欢,可惜仙儿虽然容貌身段都妖娆,手感也很好,但她可不喜欢一些浑身冷冰冰,长得比她还美貌的客人,只温文尔雅,知柔情达雅意的人才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百里初闻言,正在金蟹钳和刀子分切盘中闸蟹的手顿了顿,他转过脸看向秋叶白,眸光幽幽莫测地看着她:“身段妖娆,手感很好?”
秋叶白一顿,忽觉不妙,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她若无其事地道:“难道不是么,我看着便觉得那台上的美人确实如此。”
百里初唇角微勾:“哦,看着,不想原来小白有读心术,远远地看着人,便能知道那女子名叫仙儿。”
秋叶白立刻低头喝粥:“我猜的,花魁嘛,无非花花草草,仙女美人之类的名儿。”
百里初轻嗤出声:“呵,还能猜测到那女子是花魁,西湖那温文尔雅,知柔情达雅意的宾客做入幕之宾,既然小白会读心术,不若猜猜本宫现在想什么?”
‘我’都变成了‘本宫’,很明显她的‘公主’殿下心情不是太好。
秋叶白瞥了眼他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子里螃蟹,螃蟹被‘五马分尸’,不时间地发出骨壳碎裂的凄惨声音,她便顿觉四肢有点疼。
他不是在脑海里把她碰过别的女人的手脚给切割了罢?
她是抱过仙儿,不过也是仙儿主动坐上她的腿,不关她的事儿,何况那时她是夜四少,习惯性怜香惜玉罢了。
“咳咳,吃饭,吃饭,再看歌舞便要天亮了。”她轻咳了几声,低头大口喝粥。
百里初看着她,随后又转脸看向台上歌舞的女子,微笑:“嗯,良辰美景奈何天,也许本宫是该请那位仙儿姑娘来陪咱们饮酒,你说是不是?”
“咳咳……。”
秋叶白差点呛着,瞅着他那模样,实在不相信他会去请仙儿来饮酒,倒像是要‘算账’
“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一会让仙儿姑娘看见了,岂非要笑话你,何况不小心呛坏了,本宫可是会心疼的。”百里初搁下手里的蟹刀,伸手温柔地为她擦拭掉唇边的粥水。
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凉,掠过她唇角,带来一阵微微酥凉。
秋叶白有些无奈:“阿初,你要怎么样呢?”
这厮心眼忒小,今儿她算见识了了,不让他心气儿顺了,他一定会想损招子阴她。
百里初看着她,眸色幽凉,微微一笑:“怎么,小白不想赏歌舞么,但本宫想看。”
秋叶白:“这个……。”
百里初没有等她说完,便收回了手,继续优雅地继续将他盘子里的螃蟹分尸:“既然小白不想让仙儿姑娘上来,那么小白便跳给本宫看好了。”
“什么?”秋叶白瞬间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
百里初看着她,幽幽凉凉地一笑:“怎么,不愿意,也是,小白身手打架极好,跳舞只怕是不能看的,那么本宫还是请仙儿姑娘上来罢?”
秋叶白揉着眉心:“阿初,你一定要这样玩儿我么?”
她就知道这厮心眼小,会阴她,但是要不要这么阴,明明刚才还柔情蜜意的!
“本宫玩儿小白,一向挑地儿,这里怕不合适罢。”他淡淡地道。
他肆无忌惮的话语让秋叶白脸色一红,咬着唇有些无奈:“阿初,仙儿是女的,我也是女的……。”
她原想瞎糊弄过去,但却见百里初唇角笑意凉薄,他盘子里的螃蟹被切得那叫一个‘粉身碎骨’,便索性闭嘴了。
秋叶白一气把粥喝光,抹了嘴,搁下碗筷道:“在这里么?”
百里初倒是无所谓:“小白要是喜欢在大马路上跳,倒也无所谓。”
她嗤了一声:“好,好,好,我去去就来,反正你别后悔。”
不就是跳舞么,反正她这个当‘夫君’的,就当为‘娘子’献丑好了,她没学过跳舞,南疆跳大神,她倒是凭着兴趣学了好些把式,一会子非膈应死他!
百里初看着她起身就要比划,却忽然悠悠道:“去换身衣衫罢,既然跳舞就有跳舞的样子,小白身手那么好,在这空云阁里取一件舞衣不难。”
秋叶白低头瞪着他:“你别得寸进尺”
百里初抬头,凉薄地问:“本宫得寸进尺了么,嗯?”
她被他看得顿时气短:“行,行,你等着。”
她知道今儿不让这个霸道的小气包把气儿泄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怪她,嘴不牢,认罚罢,无非就是让他看看笑话罢了。
说罢,她便向门外走去,却不想又被百里初拉住了手腕。
“还有什么要求啊,公主殿下!”她有些没好气地转头瞪他。
却不想,他站了起来,将她搁在桌上的面具替仔细地她戴好,又将披风替她癖好,眸光幽幽似含笑:“好了。”
秋叶白方才想起这里是终归是青楼,她在街头都会被人误以为是贵公子买来的胡姬,万一等会她出去偷舞衣,被纯来逛窑子的人以为是这里卖身的女子就麻烦了。
他指尖的温凉,让她心中微痒,便点点头,转身出了包厢门。
她一出门,便见着隔壁包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不少侍卫打扮的人,连掌柜也在门边站着,她想大概就是酒楼的主人在隔壁包房了。
那掌柜见她出来,便客气地朝她问道:“客官好,可有什么吩咐的么?”
她摇摇头:“请问解手之地可在楼下。”
掌柜点点头:“是的,出门右拐,在庭院右侧。”
秋叶白笑了笑:“多谢。”
随后她便转身下楼去了。
而她并不知知晓包厢之内,梅苏忽然转过脸,看向大门,眼中闪过狐疑之色,随后便问:“方才是谁在外头说话?”
他觉得那声音,似乎有点耳熟,极像他记忆力某只鸟儿的声音,但却更明亮柔软些,倒是愈发像女子。
停云见主子有疑,便直接召了那掌柜进来询问。
掌柜有些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回家主,是隔壁客人带来的西域胡姬。”
胡姬?
梅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一动,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停云:“带我去看看。”
停云点点头,便扶着梅苏到了房门边。
梅苏腿脚才好些,走了几步,便觉得有些疼,好在门并不远,他站定在门边,垂下眸看向楼下,正巧见着一道窈窕的人影款步出了阁楼的大门。
他看着那修挑的背影,眯起眸子:“那是西域胡姬?”
那背影虽然也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他却觉得莫名地的有一种熟悉感。
那掌柜的点头道:“没错,那胡姬身量颇高,梳着发式也是赫赫贵女的发式。”
香舞阁里有被卖来的赫赫女子,所以他自然认得。
梅苏没有说话,目光掠过隔壁的门,若有所思。
……
秋叶白出了门便直接向香舞阁而去,她若是没有记错,姑娘们的房间里都有专门放舞衣的地方,以前她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赫赫舞娘身形倒是和她很相似。
时间已经是下半夜,空云阁的客人并不多,大部分都已经沉醉在温柔乡里了,所以她很顺利地摸进了香舞阁附近,左右看看,她见无人,直接足尖一点,轻巧如燕子一般跃上了香舞阁最高的一层楼。
只是她只顾着留意这空云阁里有没有其他人,却没有留意阁楼外,一行人正靠近空云阁。
……
“主子,您看那楼上。”平云忽然靠近自家主子低声提示。
百里凌风顺势抬眼看去,正巧看见不远处的阁楼上,一道窈窕的人影轻灵如蝶一般掠进了一处黑暗的阁楼里。
如果不是他是习武之人,目力又佳,他也不会留意到那转瞬即逝的影子。
他眯起眸子,看了看那门楣之上的几个大字——空云阁,随后又看向不远处正在一处小摊子前状若闲聊和用宵夜的一白、宁秋等四人,唇角勾起莫测的笑意:“啊,秋提督和摄国殿下大婚之夜,还真是有不少趣事儿发生。”
按着永宁宫和明光殿水火不容的局势而言,秋叶白怎么看也像是被迫娶了百里初,百里初也不过是为了膈应太后老佛爷和杜家,才要毁了安乐的婚事,嫁给秋叶白,但是今儿晚上控鹤监这两位倨傲的头儿竟然与秋叶白身边的侍女在这里有说有笑地用餐。
这是秋提督安排的美人计?
又或者……
他转脸看向空云阁的牌子,沉吟起来。
这空云阁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那一道黑影看起来像小偷,但是属于出色军人的敏锐直觉却他却莫名地觉得这两件不相干的事儿之间必定有什么古怪的联系。
“这般良辰美景,莫要辜负,咱们去欣赏一下这空云阁里的美人也是妙事。”
百里凌风微微一笑,率先向空云阁走了进去,他身后的侍卫们亦随之鱼贯而入。
门口的龟奴心中不免又有些纳闷,今儿都后半夜了,咋那么多客人?
但还是立刻笑脸相迎。
所谓世事如棋,局局新。
有时真不过一个巧字罢了。
……
且说这头,一白等人正在小摊子边坐着等馄饨宵夜上来,有一句没有一句地闲聊,宁冬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空云阁。
双白留意到宁冬的目光,见她目光有些空凉,一直没怎么说话,便随意一笑:“宁冬姑娘这是怎么了,莫非舍不得你家四少?”
他见宁冬寡言少语,原本不过是凑个趣儿,却不想宁冬闻言,忽然身形微僵,神色一冷,垂下眸子,并不答话。
双白是一个心细如发之人,见宁冬这般表现,忽然若有所思,秋叶白男装扮相风流倜傥,俊美隽秀,在江湖上这位藏剑阁主还是在做少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风流。
难不成,秋叶白早年隐藏身份的时候,连她身边的婢女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
因此宁冬也曾对自家少主倾心?
宁冬似感觉到双白的异样的目光,她忽然起身,淡漠地道:“我去旁边看看。”
宁秋见状,便起身道:“我陪你?”
宁冬摇摇头:“不必。”
双白看着宁冬的背影,忽然似闲聊一般与宁秋道:“是了,宁秋姑娘,你们与秋提督一同长大,她年少时便这般扮相俊美如少年么?”
宁秋不疑有他,又有些担心宁冬,便不经意地道:“四少被老仙带回来的时候便是幼小少年的样子,后来老仙便带着四少游历修行去了,我们也算不得一起长大,我是十一岁才被调到四少身边,直到老仙过世立四少为阁主的时候,咱们这些亲近之人才知道四少竟是女子,说起来,四少对我们极好,当年我还倾心于四少……。”
随后,她似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便立刻住了嘴,起身道:“我去看看冬儿。”
但是她方才透露的信息,已经足够证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