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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初抬起幽眸看向她,将她的柔荑搁在自己刚刚束好的腰带上:“遵旨。”
伺候他的女王到底更要紧些,至于有些令人厌恶的人,见不见倒也不那么要紧了,总归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一些时日,陡增笑料罢了。
……*……*……*……*……
神殿
燃灯师太忽然睁开眼,看向前来禀报的风奴,目光冰冷:“你说什么?”
风奴恭恭敬敬地道:“回宫主,摄国殿下今晚不会来神殿了,一白奉主已经来传令了。”
燃灯师太闻言,眼底闪过阴冷烦躁之色:“这是第三次本宫主让你去摄国殿下那里请人,你却请不到人了,到底有没有将本宫主要传达的旨意传达出去!”
风奴见她发怒,头更低了:“有。”
“有什么有,本宫主说的是本宫已经知道秋叶白那厮根本不是男的这个秘密了!”
燃灯神色之中闪过愤怒之色,顺手‘砰’地一声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那杯子瞬间碎裂无数块,细碎飞溅起来的瓷片将风奴的脸颊划破,她却仿佛无所觉一般,继续恭谨地将额头抵在手背上:“回宫主,风奴已经将这个消息明确地告知了一白奉主。”
燃灯原本一派慈和的面容闪过焦躁厉色,但最终她还是闭上眼,手中迅速地拨动念珠,好一会才沉静下来,随后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眼看向风奴:“风奴,我问你,你真的怀上国师的孩子了?!”
就算是太医已经确定风奴肚子里有了孩子,但是她还是总有些莫名的疑心,也许是因为元泽平日里都实在太过冷淡,连那日都没有破了风奴的身子,怎么会后来又动意,让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风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点点头:“回宫主,已经三个月了。”
燃灯忽然低头看向风奴,眼神凌厉,但是脸上却堆起而来虚伪冰凉的笑容来:“风奴,你很好,等你安全地养下这个孩子,你便是咱们真言宫的功臣。”
这个孩子一定会有大用处的。
“宫主,咱们要不要将秋提督的这个秘密告知太后?”风奴似有些迟疑地道。
燃灯师太神色瞬间一冷,厉声道:“当然不!”
她见风奴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便立刻柔了神色,一边拨动念珠一边温和地道:“风奴,你要知道,你入了真言宫,就是咱们真言宫的人,虽然真言宫和杜家关系匪浅,但是真言宫就是真言宫,到底不是杜家,你的主子也是本宫主,而不是太后。”
燃灯师太顿了顿,凉薄地道:“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而你只需要知道本宫主另有打算就是了,你的父兄如今也已经调到了淮南的商行去,那淮南的产业可是咱们真言宫,不是杜家的。”
风奴垂着眸子,脸上的神色一片恭谨,全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只恭恭敬敬地道:“是。”
“去吧,本宫主要清修了。”燃灯师闭上眼,在一尊华丽又狰狞的佛像面前盘膝而坐
风奴行了礼之后便起身退了出去。
门外已经有数名侍女手捧着鎏金暖炉和狐裘等着伺候她,为首的人正是雪奴。
雪奴见她出来,眼底闪过怨毒的嫉恨之色,讥诮地道:“风奴姐姐,真是让妹妹羡慕,国师虽然临时出宫闭关了,宫主却还是很照拂您呢。”
风奴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让侍女为她拢上狐裘,又接过了暖炉:“若是你能怀上孩子,想必宫主也一定会照拂你。”
风奴虽然是四婢之首,但素来谨慎而自持,如今忽然变得这般冷漠而尖利,一下子让雪奴很不适应,瞬间被噎了噎。
“你……!”
风奴没有理会她,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而去,一干真言宫的婢女们立刻跟上。
“什么东西,不就是爬了国师的床么,若是你没了这个孩子,看你还能这般放肆!”雪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地咬着下唇。
风奴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打发了其他人离开,方才关上门松了一口气,却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揽。
她先是一惊,随后挣扎开来,看向身后的高挑健硕的人影,神色淡淡地道:“你可以回去禀报殿下,风奴一切都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一切都如殿下所料,燃灯宫主还是没有打算将秋大人的秘密告诉太后老佛爷,她还是要等着见殿下。”
一白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之上,目光炽热又迟疑:“孩子,还好么?”
自从正月十七之后,他才得知风奴怀上了他孩子的消息,心中瞬间百味杂陈,亦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前些日子风奴总是对他爱理不理,亦不让他碰的缘故。
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和她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风奴立刻捂住小腹,警惕地看着一白。
一白见她那样子,心中亦有些莫名地不悦:“燕子,那也是我的孩子,难不成我会对他不利!”
风奴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这个孩子是她和一白奉命怀上的,她不知道殿下要这个孩子来做什么,但是她怀上了孩子之后,才觉得肚子里的这个生命绝对不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
那是她的血脉,是她生命的延续!
一白见她削瘦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中微痛,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道:“你放心,殿下早已经答应我了,这个孩子不会有事的。”
“我……可以相信你么?”风奴抬眼看着他,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日日夹在这些煎熬之中,甚至愿意委身给一白,就是为了家人,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被牺牲!
“燕子,相信我。”一白轻叹了一声,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肩头。
风奴忍不住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靠在他怀里哽咽了起来。
好一会,她才歇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道:“宫主她修炼媚功,最善于观女子之媚姿,当初我不曾破身,宫主都看出来了,怀疑国师不曾碰我,所以你我才不得不……。”
她迟疑了片刻,语气一转道:“若是提督大人不曾委身殿下,眉宇之间没有温存妩态,燃灯宫主未必能看出来提督是女儿身,此事她虽然一时间不会向太后老佛爷禀报,但是终归是隐患,她如今信任我,真不要……。”
风奴伸手比了个手刀,眉宇之间闪过森冷之色。
一白压下她的柔荑,挑眉道:“燕子,你倒是越来越狠了。”
风奴手上微顿,原本清丽柔弱的眉宇之间闪过坚毅之色:“那又如何,若是我留在真言宫生下这个孩子,依照宫主的行事作风,必定也会去母留子。”
她能被选来伺候国师,就说明她并不笨,只是她不想为了莫须有的荣宠去争罢了。
为女则弱,为母则强,她既然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腹中又有了孩儿,自然就不会心慈手软,一条道走到黑。
尤其是在她知道了殿下和国师竟然是一个人的时候,她震惊之余,更坚定地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那个男人的可怕。
一白微震,看着她,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柔荑,将她再次拥入怀里中,温然道:“这些事你不必操心,交给我和殿下罢,殿下不会希望有人打乱他的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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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原工部秋尚书回朝之后,献出了他测绘的帝国山川河流之图,此举堪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皇帝陛下甚至挺着病体,破例上了朝,当庭嘉奖他三千亩良田并三千金,同时加封忠信伯。
因为他长期不在朝内,工部尚书早已另付他人,而此时兵部尚书因早前渎职贪污一案被撤职查办,大理寺卿便以无人比忠信伯了解边境地形和民情为由,提议让云上君任兵部尚书。
秋家一向是永宁宫的势力范围,所以这个提议由杜家一派的大理寺卿提出来并不奇怪,明摆着是往八皇子一派里安插人,李将军和虎威将军等人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提出忠信伯从未涉及军防,不合适担当兵部尚书。
但是一向不甚有精神理会朝事的皇帝陛下在挡风帘后一边咳嗽一边询问摄国殿下对此事的看法,言下之意却多有赞同云上君任兵部一职的意思,而一向与永宁宫水火不容的摄国殿下闻言之后,却出乎意料地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竟也同意云上君任职兵部尚书一职。
百里凌风一派的人铩羽而归,一片颓靡之相,却又不敢再据理力争,只因为自家八皇子在摄国殿下大婚之夜,竟然违背禁令,不顾自己在圈禁之中的处境,私下潜出宫去‘游玩’。
在梅家的酒楼空云阁和梅家家主梅苏两人为了抢一个赫赫舞娘杠上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大打出手,伤及无辜,最后惊动了被摄国殿下派出去巡查的控鹤监,将双方都给逮住了。
摄国殿下听说有人在‘她’新婚之夜闯出如此祸事,震怒,梅苏和百里凌风都下了狱,一个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一个关在天牢。
百里凌风无冕的大将军王的名声瞬间跌落谷底,他们这些八皇子一派的人为了营救自家主子,这会子焦头烂额,哪里还敢太明目张胆地惹怒皇帝陛下和摄国殿下,只好闭嘴不言。
而一干朝臣们听到云上君的封赏,都眼热得不行。
秋家简直是烈火烹油,锦上添花,一门三父子在朝为官,最次的嫡长子也是个四品将军,四子更是司礼监提督,还从百里凌风手里得了京畿南北大营的兵权。
而八皇子如今势微,朝中相当关键的位置如今都在永宁宫杜家一系手中,摄国殿下虽然掌控着朝政批红大权,却似乎一时间屈居了下风。
唯一让永宁宫添堵的就是,秋家四子尚了摄国殿下。
但是谁又知道这不是一种对摄国殿下的牵制呢?
只是,朝局之诡谲永远不会像面上这般看起来清浅,只有身在其中之人才知道越是烈火烹油的荣光之下,潜藏着是令人夜不能寐的危机,大厦将倾,令人煎熬。
而一手撩起风云者却静静地蛰伏着,看着自己手中的新台子渐渐搭成,各路人马皆齐齐登台,摩拳擦掌,大戏将唱,这番热闹令他心情很是愉悦。
……*……*……*……*……
御花园里百里初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枝头雪融后,枝芽之上冒出的那一点点新绿,虽然不算茂盛,但是一片冷白荒芜之中看着便让人觉得舒服。
“殿下,信和东西都已经让人带到燃灯师太那里去了。”一白走过来在百里初身边恭敬地道。
百里初漫不经心地点头:“嗯,很好,她怎么说?”
一白沉声道:“燃灯师太只以为秋提督是被您收买了的钉子,她愿意保守秋提督是女儿身的秘密,并且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但是需要殿下呈现一些诚意。”
百里初闻言,幽幽深眸之中闪过冰冷慑人光芒,凉薄地轻笑:“很好,她既然愿意疯一把,本宫如何能不助她一臂之力呢,她提什么要求,只管同意就是了,怎么说,她也‘教养’了元泽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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