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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顺手抓了一把大米,运足了内力直接弹射向那人的后腿。
秋叶白的修为足以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那一把米粒子洒了过去,正中那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冷笑一声,直接飞身而去,袖底刀直接架在那人脖子上就要割开对方的喉咙。
却不想,那人一拼死一转身,头上的发髻瞬间散了下来,露出一张秀美细致的面容。
秋叶白瞬间愣住了:“女的?”
不对,她第一次追击偷袭自己的那人,虽然身形削瘦,但绝对是男子的身形。
……
就在秋叶白追着人离开储物船舱的时候,两袋大米瞬间落地,露出一个削瘦的人影来。
天画脸色苍白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肩头,看见自己指尖上的血迹,他狐狸桃花眼里露出戾气来,他低头轻舔了下自己指尖的血迹,轻嗤了一声:“楼主大人,真是奇怪啊,用了定魂针都对你没有用么?”
他看着秋叶白的行动速度和身手一点没有受影响。
莫非是定魂针上的药量不够么?
“好可惜,就差一点了,要怎么办才能抓住那么凶猛的小白呢?”天画叹了一声,一边掏出一瓶药物随意地在自己肩头的伤口撒了下去止血,一边向底舱深处走去,不一会便消失了。
……
储物船舱外
“你不是刚才在船舱底偷袭我的那人!”秋叶白盯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少女,微微挑眉。
心中暗思,一会战役结束之后,一定要着人将那储物底舱里里外外地搜查一个遍!
那少女捂住肩头勉力坐了起来,看着秋叶白隽美无双的面容,乌黑的眼里冒出一点亮来:“小哥儿,有没有人说你长得真真好看!”
秋叶白看着她眼里那些桃花,顿时无语:“……。”
现在的女海盗都那么开放了么?
“小哥,你可有亲事儿了?”那圆眼儿少女吭哧吭哧地爬起来,一脸羞涩地就想往她跟前凑,伸手就要来摸她的脸。
秋叶白入朝之后已经许久没有经历女儿家这般热情的场面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被她逼得退了一步,忍不住道:“你这女人脑子脱线么……。”
话音未落,那少女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一转就朝她下身一记猴子偷桃抓了过去,同时冷笑一声:“你全家脑子都脱线!”
别看那少女一副‘单蠢’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又狠又毒,速度更快得不可思议。
但秋叶白怎么可能给她抓到,她目光一寒,身形一收,只让那少女抓到了她的袍子,同时刀背一翻狠狠敲在少女的手腕上,趁着她痛得眼泪都出来的瞬间,另外一只手一记锁喉擒拿,反手就从身后扣死了那少女的咽喉。
但是一下刻,那差点被她捏死的少女和她同时都想起了什么东西不对劲,齐齐看向对方,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两人目光变幻莫测,似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什么,猜忌地看着彼此。
此时小七正领着司礼监的一干人正满身烟火血灰地将一群被抓到的海盗押过来,忽见自家主子押着一个女子,皆是一愣。
“四少,这是女海盗?”小七疑惑地看着她。
秋叶白眼中目光微闪,随后对着小七摇摇头:“无事,我会处理。”
说着,便一把将那少女给抓提着就近进了另外一个船舱,顺带甩上门,将一个干莫名其妙地众人关在门外。
秋叶白关上门转身看向那少女,那少女也正瞪着圆圆的眼儿看着她,两人迟疑了片刻,竟又齐齐开口:“你是……。”
秋叶白顿了顿,恢复了镇定,她看向那少女:“你先说。”|
那一句脱线,不是寻常人都能明白的,更何况面前的少女接的那一句更是让她莫名的熟悉。
那少女打量了她好一会,眼里闪过精明的光,试探道:“李时珍、成吉思汗、端午是高丽的?”
“听棒子国放屁!”秋叶白挑了下眉。
那少女一呆,眼底瞬间涌上不敢置信和欢喜来:“你……你……你……。”
“你我出身差不多一个地方,一个年代。”秋叶白看着她微微颔首,在震惊之后,心中有些莫名地感慨,轻叹了一声。
“小哥……你为什么都不激动?”那少女见秋叶白一脸淡然,一点都没有她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又想起他刚才那狠辣绝高的武艺,她打消了打算扑上去来个大拥抱的念头。
秋叶白看着那少女有点委屈的模样,微微弯起唇角,淡然地道:“激动了,你我能改变现状?”
那少女闻言,不知想起什么,一张娟秀细白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娘的——不能!”
秋叶白看着她那副仿佛想死的模样,忽觉有趣,便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成为海盗?”
女海盗在东方不常见,这位同样来自故乡的同乡如果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沦落,她倒是愿意帮这少女一把,毕竟她也算遇上了人生三大喜之一——他乡遇故知。
那少女比了比自己肩头,叹息了一声:“我叫纯鱼,我才不是海盗,我是被那群混账海盗抓上岛的,好容易趁机偷跑,又遇上你们开打,所以才想借搭朝廷的船回岸上。”
“纯鱼,你这丫头倒确实滑溜得像鱼。”秋叶白挑眉,笑了笑。
那少女见她一笑,圆圆的眼里闪过惊艳,随后自来熟地凑上前抱着秋叶白的手臂,一脸感叹道:“小哥,你这张花美男的皮囊在这里还真真浪费,如果是在咱们那时候,红遍大江南北咧!”
秋叶白看着少女古灵精怪的样子,又算是故人倒也不反感她的自来熟,只微微弯起唇角:“纯鱼,我已经有了家室,你在别人面前最好别这么热情。”
“娶老婆了?”纯鱼闻言,脸上闪过失望,随后轻哼一声,松开了手:“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秋叶白见她那样子,眸里闪过一点幽光:“你受伤了,我帮你疗伤,送你回岸上,给你盘缠。”
“哦。”纯鱼打量了一下她,眯起大眼:“小哥,你想知道关于海盗万的什么事?”
“你只倒是聪明。”秋叶白轻笑。
纯鱼看着她,轻哼一声:“看你武艺高强,又领着那么多官兵,我刚才还听见他们叫你督公,你是大官罢,官场之人,也是无利不早起。”
“上道。”秋叶白微微一笑,赞许地比了个手势。
……*……*……*……*……
且说这头,秋叶白刚将纯鱼交给宁春,那头商船在接近海盗船的那一霎缓而来速度,让即将被撞上的海盗船有了缓冲地带逃之夭夭。
海鲨五十多岁的模样,满脸虬须,铁塔一般矮壮的身躯靠在主舱的窗边,半个身子探出窗口外,手上挥舞着大刀,恶狠狠地下令:“想要撞咱们,哼,老子非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撞船,右侧舵,绕过去,先放炮轰他老子的,然后放子母火龙舟撞过去,烧死那些朝廷的狗官,咱们今年一年不用出海劫掠也都够吃香喝辣睡娘们了!”
一干海盗们纷纷应是,眼底都是染了血的兴奋,训练有素地拉扯桅杆风帆迅速地调转船身准备攻击商船。
本来海盗船就是为了劫掠存在的,所以船身偏长窄,机动灵活性极好,一会子就调转了船头对准了吃水深的商船。
却无人留意到数道诡异的魅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的船上某些几乎不可能站人的位置。
直到一名二副正在着手下人扯风帆,却忽然看见地面上有奇异的黑影在地面上随着波涛摇摇摆摆。
他瞬间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瞬间吓得倒退数步,一头从桅杆高台上栽到了驾驶舱边。海鲨吓了一跳,看着滚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二副,忍不住怒骂:“海狗,你这废物,海上走了多少年还会站不稳!”
二副惊恐地看向海鲨,又举手指了指半空:“大哥,大哥……上面有鬼!”
一干海盗们先是哄笑,又顺着二副的手抬头看去,随后皆是面露惊恐。
“滚,大白天的哪里来的……。”海鲨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抬头,下一刻他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下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那是些什么东西?
怎么会有人像没有重量一般黏在船帆之上,还有各处制高点,尤其是他们的身姿,飘飘荡荡宛如在半空乘风而立,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甚至桅杆的最高处也站了一道让人看不清楚面容的身影,只他身上白色的披风在半空中飞扬成诡异而巨大的羽翼。
“见鬼了……那是什么鬼东西!”海鲨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毛。
二副恐惧地缩在他脚边,嚅嗫地道:“是不是海魔……不……海神……。”
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迷信大海里除了统治一切的海神之外,还有无数会吞噬和诱惑人的妖魔鬼怪,还有淹死在海里的死灵也需要替死鬼。
“在杀戮大开的时刻,也是海底恶灵魔狱打开的时分,这是凶兆,是凶兆……。”
二副喃喃自语瞬间让所有的海盗们都脸色煞白,只海鲨一咬牙,铁青着脸怒吼:“凶你娘,老子管他是海神还是海魔,还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玩意儿,通通拿箭给老子射下来!”
“但是……。”二副很想说这样会得罪鬼神,但是海鲨那种随时一刀砍下来的表情让他根本不敢再说话,只默默地瑟缩起来。
“射下来,射下那些怪物!”海鲨看着那些飘荡的诡异影子,仿佛全然无视他们的存在,仿佛真的来自另外一个世间,他心中恐惧和愤怒交织,再一次吼了起来。
其余海盗们也纷纷地寻找弓箭,弯弓搭箭向那些影子射去,只是他们的箭似总射不到那些随风飘荡的影子,越是射不到,人心便越是惶恐。
直到那站在最高处的诡异白影忽然悠悠开口:“头留下,身子喂鱼。”
他的声音轻缈幽柔,却仿佛来自最空远黑暗的虚无之地,而那话里的意思更让人不寒而栗。
一干海盗们瞬间倒退了几步,只觉得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海鲨也抖了抖,只厉声道:“干你娘,你们这些怪物说什么鬼,你们什么意思!”
“是。”同样毫无情绪的应声飘荡在船只的上空。
而很快,海鲨和他手下凶狠的海盗们便立刻知道了那诡异白影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噌——噌——噌——!”空气里瞬间响起数到尖利的嗡鸣破空之声,仿佛死神的低鸣。
海盗们惊慌不已,其中有人眼尖地恐惧地尖叫:“你们看他们背上的骨头!”
一干海盗们齐齐看去,瞬间瞪大了眼,只见那些鬼魅的黑影背上的骨头慢慢地生长开来,仿佛刺破了皮肉展开成一片巨大的造型奇诡的黑色羽翼,在昏暗的阳光下闪耀着腥红的光泽。
“怪物……怪物……。”二副吓得浑身颤抖地往船舱里爬。
倒是海鲨在片刻之后,忽然疯狂地大叫了起来:“那不是骨头,那是刀子,是武器,躲起来,快躲起来!”
这一次轮到他招呼自己的属下躲避了。
有些眼尖的海盗们这才发现那些从黑影背上弹射出来的‘骨翼’根本是一把造型奇诡而巨大的黑色雕骨火莲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