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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能叫首辅大人了,应该叫——圣姬。
陛下已经下了旨,撤去首辅大人所有官爵功名,也不再追究秋家的责任,只重新册封秋家四女——叶白为神殿圣姬。
今日暂居奉贤宫,明日起迁居神殿偏殿,躬身以侍神佛,留待皇族男子驾幸,以身为帝国祈福。
说得这般好听,其实不过就是——神妓。
或者就是皇族之妓。
原本堂堂首辅,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朝堂之上挥斥方遒,如今却沦落到如今这般难堪之极的地步,若是寻常人,只怕不如一把长刀抹了脖子。
那中年尚宫看着秋叶白优美而挺直的背影,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声气。
这般有胆识的女子,这时间也只得这一个了罢?
“有什么好叹气的,这不是好事儿么,总归也是光宗耀祖。”一道阴阳怪气的声女音响了起来。
尚宫并着一群宫女们转过一看来人,便齐齐行礼。
“齐王殿下。”
秋叶白一转身,便看见百里凌空被太监们推了进来,身边跟着的不是一身僧袍的秋善宁又是谁。
百里凌空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发髻用一顶精致的金色花冠在头顶高高挽起,花冠四周中挑出四根精致的细长金簪,如挑着金色的流苏四缕自垂下,垂在脑后的长发结成宽松发辫垂在她的脊背上,南珠和翡翠珠镶嵌于其间,华丽高贵。
更有孔雀蓝色华丽镶狐狸毛的绣袍裹出她纤腰楚楚,胸前凝脂如雪,曼妙诱人。
一张美丽的鹅蛋脸皎洁如梨花,隽美无双的眉目之间点了胭脂,似月下清艳花朵初绽,偏生她飞扬的修眉与那一双含冰淬雪的明丽眸子寒气幽幽,让人只觉得眼前人儿似天空冰月、昆仑锋上雪,不敢亵渎,也不敢靠近。
秋善宁看着秋叶白,愣了好一会,眼底闪过深深的嫉恨与怨毒。
家中人都说因为母亲生得极美,所以她是家中最美丽的女儿,她也一向以此为傲,既得父亲、母亲宠爱,自己的容貌又比那正儿八经嫡出的秋善媛要强多了。
但如今看来,母亲把真正的美丽全部都给了面前这个贱人!
难怪从以前开始,她就下意识地步喜欢秋叶白!
一个男孩子生得这般好看作甚?
却不想,这贱人瞒了世上所有人,甚至连她这个妹妹都被蒙在鼓里!
这个贱人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身边皆是人中龙凤,她却被这贱人逼到庙里去了却青春年华!
“四哥哥,哦,不,四姐姐,你很快就要过上圣姬的好日子,心中可愉快?”秋善宁看着她笑容明媚,笑容里满是恶毒。
她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又得意洋洋地道:“对了,圣上说我举报有功,从今儿开始我就是宁善郡主了,择日就给我指一门好亲事。”
从今往后,只有她看秋叶白的笑话了!
秋叶白看着她,淡淡地道:“秋善宁,你还是这般愚蠢而不知死活,比不得善媛,甚至比不上秋善京。”
她都不知道秋云上怎么会生出这样子的蠢货来。
秋善宁闻言,瞬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上去抬起手就想抓花秋叶白那张耀眼的美丽容颜,却不想她才靠近,秋叶白眼底讥诮的光芒一闪,就反手一掌甩了过去。
她是习武之人,力道极大,更不曾留情。
秋善宁一下子就被甩得摔上墙壁,跌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血并两颗牙齿来。
“你……你……。”秋善宁头晕目眩,下巴脱了臼,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惊恐地捂住嘴,瞪着秋叶白,像是不明白她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怎么敢对她动手。
“秋叶白,你太嚣张了。”百里凌空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只是有些痴迷地盯在秋叶白窈窕的细腰和雪白的胸前。
“齐王殿下……帮妾身杀……杀……了她!”秋善宁立刻爬了过来,抱住齐王的大腿,转脸恨恨地瞪着秋叶白。
“妾身?”秋叶白眯起眸子,冷冷地看着秋善宁:“你这蠢货爬了定王的床,现在连这个废人也要攀附么?”
“你……。”秋善宁捂住下巴,又痛又急,瞬间涨红了脸。
“滚出去!”百里凌空不耐烦地一脚踢开秋善宁,只觉得趴在自己膝上的女人满脸红肿,气质低俗,都是姐妹,怎么会差那么远。
秋善宁被他这么一踢,跌在墙角,在宫人们讥诮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狠狠地瞪了秋叶白一样后,狼狈地捂住下巴踉跄离开。
“你们都滚下去。”百里凌空不耐地对着其余宫人呵斥。
一干宫人立刻齐齐屈膝行礼:“是……。”
随后她们便齐齐退出了殿门外。
宫女们心情都莫名地沉重,她们都看见了齐王看着秋大人的眼神,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好了,不要多想,你们都各自回宫去罢。”那尚宫冷冷地道。
“是。”宫女们都散开去了。
那尚宫左右看看无人,便一转身向一处无人的小巷而去,里面一名宫女模样的女子正静静地等候着。
那女子一见尚宫出现,便立刻唤:“姑姑!”
“静萍。”那尚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腰牌搁在她手里,同时低声道:“今晚陛下就要秋大人将风夫人送进宫中羁押,大人吩咐了,现在陛下还不会对司礼监动手,但要你们立刻将查出风夫人下落,将夫人带走,但且不必管她。”
静萍闻言,立刻颔首,眸光微沉:“是,姑姑告诉四少,我们必定完成任务,让四少保重!”
今日之事太过突然,一切都来不及部署。
但是四少武功卓绝,今日如果不是顾忌风夫人安危,也不会束手就擒。
两人交换消息完毕,见左右无人注意,便分头散去。
……
奉贤宫里,百里凌空盯着秋叶白窈窕修长的身段,微微眯起了阴郁腥红的眼:“秋叶白,你没有想到你会有今日罢?”
他是知道这狠毒的妖女生得漂亮,但是没有想到她这一身圣姬的装扮美得圣洁又诱人,高冷若西岭雪,却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这一份雪色,看她在身下痛苦地求饶。
“善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秋叶白看着百里凌空,危险地眯起眸子。
百里凌空见她一派从容,毫无慌张之色,心中愈发郁恨,只狞笑一声:“周宇的推断不错,秋善媛那贱人背叛本王,但本王还让她死前很是享受了一把,本王享用完了自己的王妃,再将她送给侍卫们享用,谁知道她竟这般不耐操。”
“百里凌空,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她眼底杀气四溢。
她眸中森然让百里凌空心头一惊,随后冷笑了一声:“秋叶白,本王可不是秋善宁那个蠢货,你如果想要你娘亲好好地活着,今儿就乖乖地伺候好本王,省得以后你成了人人可驭的烂货,想要求本王,本王都嫌你比秋善宁还脏。”
他顿了顿,唇角露出淫笑来:“说来,你们秋家姐妹都各有滋味,不过想必首辅大人一定滋味最好了。”
要折辱一个骄傲女人,比折辱一个男人要容易多了。
她看着百里凌空,忽然微微勾了唇角,慢条斯理地:“百里凌空,你果然是个西贝货,一举一动都在模仿阿初,不就是羡慕他的头脑和手腕么,可是西贝货就是西贝货。”
说着,她朝他慢慢地走了过去,目光幽凉地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你们有我的把柄了,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嗯?”
百里凌空看着她一步步逼近自己,一身气势幽诡逼人,让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你……你想干什么!”
他忽然后悔遣散了所有的宫女。
“是觉得我换了女子装束,便会像所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样了,嗯?”她似笑非笑地低头,忽然一抬手,仿佛亲昵地搁在他的左肩之上。
这些个男人总是看见女子,便以为好欺负了么?
百里凌空浑身僵硬想要后退,却被秋叶白足尖一勾轮椅给勾了回来。
她慢慢地低头,一双冰冷的明眸与百里凌空对视:
“你的父皇还要凭借我娘亲压制我,若是他杀了我娘,我便屠了整个天极帝宫,你这个残废的杜家皇子的命和整个帝宫比起来,谁更重要?”
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挟制是双向的么?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他像阿初?
这个畜生连阿初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说罢,她手上瞬间一用力,百里凌空顿时惨叫了起来:“啊啊啊——我的手!”
秋叶白硬生生地捏碎了他另外一边肩头,百里凌空痛得差点晕厥,眼泪鼻涕一起流,痛苦地挣扎起来:“救命……啊啊……。”
他后悔了……就该杀了这个贱人才是!
“放开他,叶白。”一道温润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秋叶白一转头,正见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殿门前跨了进来,那人戴着浅青莲色的披风兜帽,眉目清浅如江南烟雨画。
“梅苏,你终于来了。”她直起身子,五指成爪捏在百里凌空的喉咙上,淡漠地一笑:“不过放了他,凭什么,他在我手里,我还能换我娘亲平安和自己的自由。”
梅苏看着她,神情温然:“那你可以杀了他,就像你说的,他已经残废了,何况还是杜家所出,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样一个皇子的死活,风夫人比他的价值高多了。”
百里凌空痛苦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又屈辱的神色。
秋叶白眸光幽冷:“梅苏,我问你,今日之局可是你所为。”
今日一切环环相扣,如果是以前的百里凌空,她倒是相信能设计出这般毒辣的局来,但是现在,她实在不认为这是一个因为残废而失去一切,陷入疯狂的男人还能有这般头脑。
梅苏看着她,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地道:“那日我也在地宫,这天下没有我解不开的机关,深渊的半空处恰好有一道机关,我稍加改动机关,便顺手将他救了下来,只是我救了他的人,救不了他的手,还有他身体里的毒。”
秋叶白看着他一顿,眼中有精光闪过,毒?
是那种食肉毒菌罢?
那么梅苏……
他顿了顿,看着她微微一笑:“放心,我没有中毒。”
秋叶白看着他,冷冷挑眉:“哦,那真是老天不开眼。”
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伤口呢?
“叶白,你还是放开齐王罢,如果你还想明光殿平安无事。”梅苏看着她,神情温淡。
“你……。”秋叶白闻言,瞬间一惊。
梅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扣在百里凌空喉咙的柔荑,她下意识就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听得他在耳边温柔又冰冷地道:“我说了这天下没有我解不开的机关,包括这偌大的皇宫下四通八达的密道。”
“梅苏!”她梭然转过脸,明眸眸光如刀一般刺向他。
他的暗示不得不让她心惊,他在用阿初的安危威胁她么!
梅苏看了眼身后的人,淡漠地道:“送齐王殿下回去休息罢。”
“是!”两名侍卫立刻进来,将一脸不甘和怨毒的齐王强行带走。
“好了,现在就剩下你和我。”梅苏握住她的手腕,温柔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