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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他和秋叶白都并不知道如果蠢和尚真的要攻击他,这辈子不管他怎么练习,十个他都不躲不开。
秋叶白笑了笑,随后神色淡淡地道:“有些事情,我想你需要早点知道才有个准备。”
周宇一愣,随后放下了茶杯,正色看着她:“大人请说。”
秋叶白点点头,缓缓地道:我幼年在乡下时候,偶遇了师傅天机老仙,于是成了藏剑阁的少主……。“
天机老仙原本在武林之中地位超然,藏剑阁楼的地位亦非正非邪,原是收藏了许多江湖传奇人物的神兵之地,但却不是什么人的兵器都收的。
后来江湖中人物都以能在退隐或者临终前,将自己的兵器归入藏剑阁地宫里供奉视为必生之志,因为那代表了他们此生成就不管是善恶都曾名动江湖,亦算是身后之名永留之处。
所以江湖上有”一入藏剑,再无江湖“的说法,表明了藏剑阁超然于黑白正邪两道之上的地位。
谁若是轻易动了藏剑阁,便是冒犯了藏剑阁里的白道英灵或者黑道煞魂,即与全江湖的人作对,所以虽然有些宵小也觊觎藏剑阁楼里无数传奇兵器,但是总归不敢大举侵犯掠夺。
何况藏剑阁里机关无数,阁楼里的众人武艺也都相当高强。
”只是我拜入师傅门下太晚在,武艺修为总归没有得了师傅真传。“秋叶白轻描淡写地说完了。
其实她真的算不上什么学武的好料子,跟百里初那种天才差远了,师傅也没有想过她能在武艺上有多深远的造诣,也只是让她的武艺能和寻常江湖一流高手差不多即可。
天机老仙更相信有智者,力破千军。
若不是她后来遇到了百里初,也不会有那一番直接越过了任督二脉,破入生死玄关的境遇。
不过这一点她没有打算说,因为那更是她被那个变态的掠食性动物盯上的倒霉开端。
但是周宇只觉得她是自谦。
秋叶白看着他,微笑:”我既然带你来这里,如今你可知道是个目的了么?“
周宇沉吟了片刻,桃花眼里闪过幽光:”想必这位林瓢把子就是这一代的水鬼头子了,手底下大概是统管淮南和这附近大部分依存运河而生的黑帮水匪,也就是说那一批劫持了梅家船只的水匪也许会在这些贺客里,然否?“”
秋叶白点点头,悠悠地道:“不是可能,而是他们一定在。”
盗亦有道,没有人能够违背规则,武林黑道之中也有他们的规矩,帝国境内的水路黑道统治者就是总瓢把子,总瓢把子就相当于水路黑道的帝王,统帅各地水匪与各地官府分庭抗礼,若是有些零散河流之地的小水匪,也许瓢把子们不会理会,但是淮南这里,是除了海运之外,是内陆水运中最肥沃之地,所以慕容总瓢把子才会派自己结拜弟兄林瓢把子来坐镇。
那些水匪如果敢随意得罪林瓢把子,不服管辖和纳贡,那么不必官府出面,他们就会被淮南其余水匪清理门户掉。
周宇闻言,心中不由佩服起秋叶白来了,这就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计,让东岸官府的人以为他们会当面查案,却料不到他们会直接从黑道入手,从刑部来查案的各路官员根本接触不到另一方主要参与者这里寻找突破之地。
“好了,你既然明白,稍微晚点到前面的时候,就暂时不要再叫我大人了,免得引起有些有心人的注意,打草惊蛇。”秋叶白交代道。
周宇是个聪明人,而且为人虽然看着浪荡不羁,但其实心中最重情感,假以时日,去了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必定会成大器,他的身份也等于让她终于得到一条暗线,伸入了她原本眼盲耳聋的朝堂之中。
周宇点点头,随后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休整理。
秋叶白也在送走他之后,自己去沐浴更衣,顺便检查自己身上的那些伪装有没有破绽,七月天戴着那些东西可并不那么舒服,她还是很乐意去沐浴更衣一番的。
但是秋叶白自己折腾完出来,周宇、小七都已经重新收拾妥当了,才发现有一个人还没出来。
秋叶白挑眉,有些无奈地等了又等,直到月影西斜,她看了看漏刻,发现半个时辰快要到了,估摸水鬼们就要过来引路了,虽然这种流水席都是整日整夜地摆着的,以表示福寿绵延不绝,但此刻只怕也已经是三更了,大部分人总要歇息的。
她索性起身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别不是又坐在浴桶里睡着了罢。”
周宇想说他去,但是却被小七不耐烦地按住:“哪里那么多废话,小爷来问你可知道咱们藏剑阁是做什么了,别一会子穿帮了。”
说话间,秋叶白已经推门进了‘梦遗大师’的房间,周宇只得无奈放弃了原来的念头,应付起小七来。
秋叶白一进门,就见水汽缭绕,花屏风后面一只大浴桶,却能隐约地看见木桶边没有人影。
她立刻四下寻索起来,但是此处的房间虽然还算雅致,但其实还是比不得京城和真正的大户人家,布置很简单,连个隔断花厅和睡房的屏风都没有,所以只需要你一眼过去都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唯一算是挡住视线的就是那个屏风了,
她微微颦眉,一个箭步就先绕过了屏风,然后就看见浴桶里……
一道人影半蜷在热水桶里,热气蒸腾,他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泛着柔和的银光,水上有些水鬼们附庸风雅弄来的一些干巴巴的花瓣,偶尔可见银发碎花浮动其间里露出的点点肤光如玉。
秋叶白莫名其妙地就觉得这画面异常的香艳,让她有点鼻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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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色戒
她有点愣愣地看了半晌,欣赏够了这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之后,忽然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起衣袖,然后把手探下浴桶,触上那一把柔软的银丝。
虽然她原本就觉得那么漂亮的银色发丝一定摸起来手感很好,但是触碰到的那一刻,她还是瞬间因为那样超乎寻常如蚕丝一般的柔软触感而怔了怔。
但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第一把狠狠拽起那把银色的柔丝,把靠着水桶睡得天昏地暗的梦遗大师给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秋叶白的动作堪称粗暴,头发牵扯头皮,导致头皮几乎承受半个身体的重量所带来的痛楚让即使是‘梦遗大师’也没有法子继续沉睡,忍不住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唔!”
秋叶白立刻眼明身快地迅速闪避开来那一片水花。
秋叶白可不想再耗费时间去换一身衣裳,她索性指尖运气在和尚肩头一戳,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再挣扎。
“哪位施主在贫僧的屋子里?”和尚终于清醒了过来,透过乱糟糟的头发缝隙看见了似乎有人拽住了自己的头发,迷迷糊糊地呢喃。
秋叶白揪住他的头发,讥诮地道:“大师,你除了吃就是睡,猪都没有你这么能吃能睡,你可还有时间修行!”
“修行不在时长,在乎于心。”和尚听到了这等话语,立刻正色道。
秋叶白看着他对着另外一个空无一人的方向空一本正经地的念叨,额头青筋爆了一根出来,随后转到他面前,伸手一把将他额头前的头发给一把拨到脑后去。
“那一套神叨叨的玩意别拿来对付我,你最好……。”
她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怔怔然地看着面前的这张面容。
看着他饱满光洁的额头,看着他精致迤逦如工笔名家勾勒的眼眸线条,看着他纤长如蝶翅的黑色长睫羽、高而精致的悬胆鼻,最后目光落在他精致滟涟的薄唇上。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他总是满头凌乱,刘海遮了大半脸孔,根本看不清楚什么模样,再加上这个和尚全身上下没有半根毫毛能和百里初扯得上关系的,所以她全没有想到会在拨开他的头发看见了这样一张脸。
而如今陡然看清楚这张面孔所带来的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让她的心猛地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这张脸……这张脸的线条……分明如此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和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轻声唤:“施主?施主!”
秋叶白直勾勾地盯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嗓音有点哑:“初殿下?”
和尚颦眉,这个人总是喜欢给他随便安法号么,他很认真地道:“泽,贫僧法号乃元泽,元始天尊的元,泽被天下的泽,师傅们多唤我阿泽。”
他容颜的线条虽然同样精致异常,但是却和百里初不同,他的容颜没有丝毫匠气,还有那轻柔明朗的声线及一头银发也都是是真的。
尤其是那一双银眸,更不可能作假!
银眸无垢,温润坦荡,清澈如天下间最干净的水泽,荡净大千世界,万丈红尘。
秋叶白闭了闭眼,松了握住他银发的手,略微颤抖地握住了拳头。
所以,应该不是的,这两个人天差地别,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梦遗大师或者说和尚元泽看着面前的人,略微疑惑地道:“施主?”
下一刻,他却忽然被秋叶白一把按在桶边,一手捏住他的面容,额头几乎抵在他的额头上,鼻尖对鼻尖,眸光锐利阴冷地看着他漂亮透澈的银灰色眼瞳,几乎像是要看进他的心底,吐气如兰:“阿泽,你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呢?”
元泽明显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对方丰润柔软的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薄唇之上,如兰的气息暖暖地扫过他的嘴唇和鼻尖,让他的脸颊忍不住漫开一股子热气,结结巴巴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秋叶白微微挑眉,又逼近他一点,这一回她的嘴唇索性直接贴在他的鼻尖上,垂着锐利的眸子凝视着他颤如蝶羽的睫毛,轻声道:“阿泽,你要是不实话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亲生哥哥或者弟弟,我就亲你的嘴儿了,你破了荤戒,再要破色戒,只怕佛祖也不会原谅你罢。”
元泽本来就被点了穴,动都没法子动,这会子只能更是欲哭无泪地颤声道:“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打诳语,贫僧绝无亲生兄弟。”
秋叶白眼底闪过沉吟的疑色,那就是他们两个长得相似说不过是个巧合?
她忽然咬住他的鼻尖,讥诮地笑了一下:“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已经打过很多次了,阿泽。”
鼻尖上柔软而微痛的触感,让元泽大了个寒颤,立刻颤声道:“贫僧以我佛名义起誓!”
秋叶白看着自己身前颤抖如某种惊恐小动物的美人和尚,微微眯起眸子,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还是抬起了身子,没有再逼迫面前因为她的轻薄快晕厥过去的梦遗大师,只是居高临下地双手抱着胸将他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她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元泽,眼底有些复杂,是的,如果是百里初,不要说她用如此拙劣轻薄的方式去胁迫对方,就是她什么都不做,此刻处于被动地位的也是她自己了,那个人一定很乐意将她拖下水,来一场鸳鸯浴。
元泽见近在眼前的威胁没有了,心中方才略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秋叶白,摇摇头:“阿弥陀佛,施主这般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