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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也找到了什么曙光?
毒药 28 赌债,枪和冰毒
于为何来找姜阳,项擎朗是这样解释的,“我就一直劲。他和依然的关系那么好,没道理见了我那么冷淡,虽然我们也不认识,但是于情于理面子上也要过去……”
“就为了这个?”徐悠悠张口结舌。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和依然的关系可能没那么好……最起码,依然没有在他面前说起过我……这很不正常,依然的生活***那么小,姜阳连她和许翰扬的关系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呢?”
徐悠悠小声嘟囓:你又不是什么名人。
“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徐悠悠很诚恳的望向他。
项擎朗才接着说,“我一直觉得姜阳在撒谎……假设,他不认识依然,当然也没机会认识许翰扬,那么许翰扬的死他毫无疑问的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正因为我们都认识他,想当然的认为不可能,所以才忽略了很多线索。”
“你不是一开始就怀疑他吗?”徐悠悠说。
“我那会儿不是没证据嘛。”项擎朗有些兴奋。
“证据是什么?”
“他的指甲。”项擎朗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我去医院看郭强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就去问医生,医生说没有任何病符合他的症状……也根本不是他说的那种慢性高血压的症状。”
“说明什么?”徐悠悠看看他,又看看江守言。一脸迷糊。
“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医生说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染色造成的……”
“啊?”徐悠悠更糊涂了。“难道是人造色素?”
“如果是制造巧克力过程中用到了色素,其他巧克力师父也会有,但是我问过了,别地人都很正常,而且姜阳是在开店以前手指就变色的。”江守言解释道。
“那还能是什么?”
“我怀疑是红磷。”项擎朗地声音更低了。
“红磷?做巧克力要用红磷吗?”
“做巧克力当然不用,可是做冰毒需要。”江守言说。
徐悠悠半张着嘴……
冰毒,巧克力。枪,拿错的巧克力盒子,尸体……终于把一切都联系起来。
“还没有绝对证据,就算证实姜阳指甲里残留红磷,他也可以想个理由开脱……”江守言又说。
徐悠悠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项擎朗那把枪的事。
这时候梁筝从柜台那边走过来。“我问过了,案发那天,负责收银的是个新来的小丫头,她说她第一天上班,忙糊涂了,不记得依然是不是拿错了巧克力。”
“怎么回事?”项擎朗诧异的问。
徐悠悠只好重头解释一遍。
“……我怀疑是这样的,新来地收银员弄混了非卖品和果仁巧克力的标签,接着依然姐要了重新定做的‘毒药’,事实上,这种非卖品本来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就这样。等她再次回来取巧克力的时候。却和冰毒的接货人阴差阳错地换了巧克力……”
梁筝点头,“所以那个人要推倒她。不是为了让她流产。而是想趁乱把巧克力换回来。”
这么说来,接货的应该有两个人。一个人制造混乱,一个人负责推倒依然。
“对。”徐悠悠又说,“但是他失手了,无奈之下,姜阳只好自己出马……他和依然的关系很好,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巧克力换回来,也许他没想到的是,许翰扬那时候正好回家。”
梁筝咬着嘴唇道,“翰扬一定发现了什么……”
“是。我记得姜阳文第一次送巧克力的时候,把它放在了客厅,那个房可能许翰扬打开盒子想看看是不是融化了……”
梁筝一声不响的站着。
徐悠悠怕她激动又采取什么过激行为,连忙说,“证据应该很确凿了,等下姜阳回来就可以逮捕他了。”
“什么确凿啊?”项擎朗拍拍她的头,“凶器呢?没找到凶器,其他的也都是你们猜的,还不如我那个红磷有说服力。”
“先把他送到局里,然后再慢慢找啊。”
“我用什么理由抓他啊?因为他手上有红磷?”项擎朗无奈的说。
“可是……”
“今天可真热闹!”姜阳说着笑嘻嘻地走进来,“蓬荜生辉啊!”
他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心情很愉快,没有任何不正常。徐悠悠想起他第一次听到许翰扬死地时候的表情,那么惊诧,那么恐慌……如果真是演戏,他可以去角逐奥斯卡地小金人了。
徐悠悠开始怀疑自己地推断。
“正好遇见了。”项擎朗沉稳的说,“不打扰你工作了。”
“有什么打扰地?我这工作清闲的很。”姜阳笑着说。
徐悠悠的脑筋转的飞快……必须要赶快找到姜阳是凶手的理由,要不然过不了今天,梁筝一定会插手这件事,到时候事情会更复杂。
按照目前掌握的线索,枪应该是秃顶男人的,但是冰毒却是姜阳的……为了拿到冰毒,秃顶男人不惜伤害一个孕妇,按道理也不介意再杀一个知情人许翰扬……可是艾文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秃顶男人就应该袭击她才是,有什么理由要中途换人呢?假设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姜阳找个理由再回去……枪又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还是说,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了案发现场?那又是为什么?许翰扬几点回家他们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也可以用巧克力出问题需要调换搪塞过去,谁会带着枪出门?
项擎朗已经要告辞了,姜阳和他们一一握手,还热情的邀请他们去挑选几款巧克力。
时间不多了……
赌债,枪,冰毒……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啊,再见。”江守言还保持基本礼貌笑着说再见。
梁筝和项擎朗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徐悠悠忽然笑着走过去,“我想买那个招财猫!”她指着放在门口的标志性陈列品。
“呵呵,这个可不能卖。”姜阳笑着说,“你要喜欢我再做一个给你。”
“我就要这个!”徐悠悠任性的说。
“这个不新鲜了。”
“没关系,我也不是为了吃。”
“那为了什么?”
“为了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空心的……”徐悠悠笑的云淡风轻。
姜阳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毒药 29 苦难结束
然觉得自己只是午睡了一小会,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头昏脑胀。
徐悠悠给她的消息更是让她震惊,“姜阳是凶手,已经发现手枪了。”
依然觉得有些冷,挂了电话。披了见针织衫,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为什么呀?姜阳为什么要袭击他而且杀了许翰扬?
她从床上跳下来,一时忘了自己怀孕快八个月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脚突然一软,瘫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项爸爸听见声响,从自己房里出来,就看到让他心神俱灭的一幕……
“医院,我打电话去医院,你坚持住!”
他看到依然的身下,有刺目的鲜血缓缓流出……
~~~~~~~~~~~~~~~~~~~~=项擎朗在审问室对姜阳进行了突击检查。
和徐悠悠当时预想的一样,姜阳是心理素质极其过硬的人,他早就想好了一堆推辞。
“……枪?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在巧克力里?上面有我的指纹吗?如果没有,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拿错巧克力?我从没听说过,没有客人投诉,依然也没有告诉我……”
“红磷?我不知道,也许吧,但是你们要知道我是化学系毕业的学生,偶尔做个试验什么的。不违法吧?”
项擎朗从公安网上找到了姜阳地资料,确切的说。是他父亲地资料。为这次谈判增加了信心。
“姜长生,男,现年五十八岁,汉族……”项擎朗冷冷的念着,他看都不看姜阳一眼,“长期在云南边境地区从事贩毒制毒活动,数量巨大。情形恶劣,于2005年被抓获,一审被判处死刑,不服上诉,最高民法院驳回请求,2007年判处死刑。”
姜阳面无表情的听着。
“姜长生被抓获。他的毒品集团土崩瓦解,几个重要头目先后落网,但是……”项擎朗抬起头,“他的独生子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姜长生把儿子保护的很好,我在网上甚至没有找到一张你成年后的照片。你十三岁,姜长生就送你去了国外念书,直到你父亲死,你才回国……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这件事没关系地!”
姜阳还是不说话。
“你杀了许翰扬,我可以当你是为了灭口,许翰扬发现了你贩毒的事……可是依然呢?她不是你的同学吗?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一二再。再二三的伤害她?”
“我没有伤害过依然。”姜阳突然苦笑。“我永远也不会伤害她。”
审讯室的气氛低沉到了几点,过了很久项擎朗才说。“你喜欢她?所以杀了许翰扬?”
姜阳楞了一下。忽然大笑,“哈哈。你可真会想!”
“那是什么?”
姜阳摇头叹息,“我喜欢她。当然……我从小就喜欢她。”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想起很久以前地事,“我父母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我父亲……那时候就是个混混,法庭把我判给了我妈,但是他觉得我应该跟他,他们俩为了这件事经常大吵大闹,好几次还闹到了学校……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怕他们,一个个都像躲瘟疫一样躲我……”姜阳摇头看着地板,又说,“没人给我做饭,我中午就经常饿肚子,后来索性也懒的回家,反正回去也只能看到冷锅冷灶……”
姜阳瞪着项擎朗,“我那时候多恨你的!”
“我?”项擎朗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姜阳淡淡的笑,“你以为我对你冷淡是因为不了解你?错了!我只是讨厌你,我上六年级,你才三年级……成绩不好,天天打架!我没说错吧?”
项擎朗觉得诡异,他探头看看正在记录的江守言,动了动嘴,却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你父母也在闹离婚……”姜阳苦笑,“只不过动静小而已,你父亲那时候已经不回家了,依然懂事地早,知道体谅母亲……你,我,她,我们三个人是学校里唯一中午不回家地孩子。”
项擎朗对这段记忆,几乎是毫无印象……日后的磨难消灭了最初地艰苦,人总是记得伤害自己最深地那件事,可事实上,任何悲剧都不是单纯诞生,期间必定伴随小灾小难。
“依然会做饭给我吃,知道吗?”姜阳挑衅似的抬抬下巴。
“我不记得了。”项擎朗回答地颇为苦涩。
姜阳冷冷的看着他,“我每次见你都忍不住想打你,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
话题好像就此扯远,项擎朗却不想让它回来……到底还有什么,他遗忘的事呢?他搜肠刮肚的想:十岁那年,帮母亲买米,他和同学打架忘了这件事,回到家,却发现平时都是姐弟俩一起抬的米袋子,好好的放在厨房,他问依然怎么回事,依然笑,说,我中午吃了菠菜,我是大力水手!……十六岁那年,母亲结肠炎住院,他以为自己是男子汉了,却被琐碎的手续搞的头晕眼花,他没有想求助在外地上学的依然,依然却神通广大的知道这件事,请了假赶回来,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二十岁,他正式当了警察,依然大学毕业,以为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母亲却因为尿毒症生命垂危,他去借钱,接着出事,周家纬死了,他昏迷,母亲去世……所有的事,都是依然一个人撑下来……
项擎朗的眼圈忽然红了。
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直都是。
他从未关心过依然要什么,从未关心过依然想什么……他以为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