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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样的链坠?女人?
我现在一听到“花”这个字,就会忍不住打个寒颤。那女人,该不会又是林绣云吧?
“那个链坠你现在还收着吗?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对万采灵道。
她点点头,一边拉开抽屉一边道:“小枫出了事,我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将坠子丢掉了。”说着,她从抽屉中拿出一枚小小的物事,递到我手里。
我真的很想骂人,真的。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曾体会过那种被纠缠的感觉。那就像是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有一股拧成麻花状的绳子,将你和一团看一眼就会犯恶心的东西捆在一起,你拼了命地摆脱,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摆在我手心里的那枚小小的白色链坠,我甚至不想再描述它的样子。
没错,那又是水晶兰。
那么,强迫万采灵他们手下这坠子的女人,一定是林绣云了。
“那个女人,是不是大约三十岁,胖胖的,个子不高?”我胸有成竹地问道。
可我没有等来想象中万采灵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歪着头想了一下,道:“不是的,那女的又瘦又高,长得还挺漂亮,年龄嘛,看上去不到三十岁。”
不是林绣云?他们那伙乌合之众,到底纠集了多少人?
我决定暂时不在这件事上继续伤神,于是对她道:“你继续说下去吧,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事?”
万采灵道:“其实,后面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特别。那女人离开以后,我们就上了山,随便找到一家旅馆订了两个房间,然后到清水涧去转了转。晚饭后,我们三个人在房间里打了一会儿斗地主,然后就各自去睡了。小枫就住在我隔壁,一整晚我没听到任何特别的声音。可……可第二天早上我去叫她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也没见她来开。我害怕出事,找到前台的服务员帮我开了门,进去一看,小枫她……她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然后呢?你和你的男朋友就直接回了G大?”我问道。
“我跑去向旅馆的老板和员工打听,他们都没注意到小枫是否已经离开。我给她打电话,虽然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所以……所以我们决定先回G大看看,说不定她已经回来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脸上的悲伤看起来很真切,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在这件事情上虽然她的做法有不妥,但我仍然愿意相信,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朋友。
万采灵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报警。那女人的话,还有梦里小枫的描述,都让我不得不朝诡异的方向去想。我费了好大的劲,问了好多人,才好容易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他们说,你一定能帮到我……”
我无暇顾及她到底是从哪里获得我的讯息,我早已经说过,但凡真的有这方面需求的人,总能找到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我能做的,似乎只有去清水涧一探。
我指住万采灵的鼻子,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她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去清水涧看一看情况,你把那家旅馆的名字告诉我。”
她有点怯怯地偷偷瞥了我一眼,低声道:“可是……那种山间的小旅馆,根本没有什么名字。我只记得进山之后,从右边的路上去第三家就是了,对了,旅馆的老板姓张。”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亡命徒。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甚至,连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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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神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从G大出来之后,直接驱车前往清水涧。
我对那个地方,曾有过非常愉快的回忆。
小时候,每年暑假,我妈都会从百忙之中抽出一个星期的时间,陪着我和老爸一起去那里避暑。虽然这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旅行,但却有着最简单纯粹的快乐。
而现在,就连这样的地方,都已经被恶灵的气息所污染了吗?
阿神虽已经康复,但身体还有些发虚,山路走得久了,难免有些体力不支,渐渐落在了后面。
我在一块大石头前面停下脚步,等着它赶上来。
从我所处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见清水涧。
那是一条小小的溪流,在正午的太阳光下潺潺流动着,小片小片的波浪被太阳光照得闪闪发光,耀眼得像钻石一样。
不是周末,除了零星的几个外地来的游客,山上并没有什么人。
阿神气喘吁吁地爬到了我的身边,我待它歇息了片刻,接着就继续朝上走去。
……
万采灵说的那间旅馆并不难找,我没费多大功夫,就来到了大门前。
那是一栋设计还算讨巧的小型建筑物。一楼是登记处,里面的墙壁上贴着褐色的木头,厅堂里摆着几张半旧的桌椅。
旅馆的房间在二楼。若想上去,须得先从大厅里走出来,绕到侧面,沿着一条又直又长的木楼梯走上去。楼上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边是房门,另一边则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栏杆。
这样的设计虽然挺有味道,但楼梯在室外,总归不太安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趁着没人注意上到二楼,会不会有危险,真没人说得清楚。
我在一楼大厅里找到了旅馆的老板。说起那天的事情来,他印象还很深刻。
“是啊,那个瘦瘦的女孩和一个男孩子——我猜应该是她男朋友吧——住了一间房,另一个女孩住在他们隔壁。第二天一大早,那个瘦女孩先是跑来找服务员要钥匙开门,然后又跟在我后面一个劲儿的让我想清楚有没有见过她的朋友。说实话,周末旅馆那么多人出入,我哪里能记得清楚?”
他皱了眉,好像这件事也令他很苦恼。毕竟,有人在他的旅馆消失,倘若传出去,绝对不是一个正面的宣传。
我心知在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资料,于是道:“那么,当天那个女孩住哪间房您还有记录吧?我想要那一间,可以吗?”
姓张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
也对,虽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尤小枫是在那间房里出了事,但明摆着绝对有关联。一般的人忌讳这个,躲还来不及,怎么会还主动要求住进去?
我冲他笑了一下,道:“您别误会,我只是听说从那个房间的窗户望出去风景特别好,所以想试一试。”
这番说辞,我没指望他能相信,事实上,他也没必要相信。只要我房钱照付不找麻烦,他根本管不着我究竟要做些什么。我这样说,只不过是给我们彼此找了个台阶。
张老板也就借坡下驴,打着哈哈道:“行啊,没问题。这位小姐你可真有品位,那间房的景色,真是绝了”
我不禁暗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间小旅馆是依山而建的,窗户外面早已经被山体挡了个严严实实。景色?景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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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阿神,沿着那条踩上去咚咚作响的楼梯上到了二楼。
正数第二间,就是尤小枫曾经住过的房间。
她究竟去了哪里,现在是生是死?
又或者,其实她仍在里面,从未曾离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用力,推开了房间的门。
一股酸腐的气味,迎面而来。
卷二 槐树之祸 第十九话水之殇(三)
第十九话水之殇(三)
我和阿神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此时是正午,阳光十分耀眼。按照常理,倘有任何一个恶灵胆敢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必定避无可避,最后的结果,除了被阳光灼得灰飞烟灭,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可是,这股酸腐的味道,明明白白是阴魂的特有标志。
房间里拉着窗帘,从外面看除了光线阴暗一点,并没有任何不妥。
这令人作呕的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要进去吗?”阿神有些迟疑,仰起头来对我道。
我苦笑着咧了一下嘴。
已经站在这里了,我还有别的路可选择吗?
我冲阿神偏了一下头,示意它进去,自己也缓慢地迈开步子,走进房间,转身合上了门。门外的一切喧嚣顿时被隔离开来,霎时间,屋内变得极其安静。
阿神取下背上的包袱,从里面叼出一根写着镇魂符的蜡烛来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来将它点燃,搁在靠窗一张黑色的书桌上。
白色的轻烟袅袅升起,逐渐融进了空气中。
这房间很小,最多只有十平米,而且家什器具也并不算多,站在屋子中央,室内的边边角角都尽收眼底。
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真的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啊
阿神已经开始四处嗅闻,从墙角一直搜寻到窗边,这时趴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准备要钻进床底下看一看。
“你小心点,别直愣愣地往里冲”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阿神露了个脑袋出来,一脸不屑地道:“古安妮,我出了名的心思缜密,你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脑残,那是对我的侮辱,你明白吗?”
我懒得和它计较,走到放在门口的一个塑料架旁,将上面的牙具、脸盆一一拿起来看了看,仍是没有什么线索。
真是烦死人了,我明明就是个捉鬼师,却弄得像侦探在查案一样。 在这种时刻,我是真的很愿意承认自己脑袋不够用的好吗?
阿神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冲我摇摇头。
看来,它也没发现。
我伸手从它都头顶拈下来一小片蜘蛛网,颓然叹了口气。
现在,只剩下那个衣柜了。
那是只旧式的柜子,像个又高又呆的傻瓜一样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靠床的角落。两扇门并没能完全和上,露出一条小缝,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牵着阿神慢慢走过去,一把拉开了左边的那扇门。
一阵浓郁的腐臭味立即扑了过来,那味道简直像是世界上最污糟的厕所一般,实在太恶心了
我赶紧朝旁边闪了闪,嫌恶地捂住了鼻子。
阿神倒是十分淡定,我实在怀疑它一场大病之后是不是嗅觉出了问题,如此巨大的恶臭味,它却像闻不见一样,径直将脑袋探进了衣柜深处。
“哎,当心那味道毒死你呀”我瓮声瓮气地冲它喊道。
阿神丝毫不为所动,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一遍,扭头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对我道:“古安妮,过来看。”
神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刚想朝后退,就被阿神狠狠瞪了一眼,再无法可想,只得抱着“死就死吧”的心情,也把头伸进衣柜。
唔……我不得不说,这里面的气味,还真……复杂。木头、樟脑丸、恶灵的腐臭……众多种味道夹杂在一起,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腥味。
衣柜里没有挂任何衣服,除了零星摆放的两个衣架,基本上空空如也。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疑惑地瞅了阿神一眼。
“下面那层,看清楚些。”它也不多话,鼻孔朝天十分骄傲地吐出这一句。
我矮下身子,双手撑在地上朝靠近地面的夹层里看过去。
一条黑绿色的带状物,静静地躺在木板之上。
“这什么玩意?”我正要去拿,被阿神一爪子磕飞了手。
“不要碰。”它严肃地道,“那是一条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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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已经即将要摸到那东西了,被阿神这一喊,吓得一个哆嗦,立即缩了回来。
水草?
几个月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