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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要是连我这一招都受不住,还有什么能耐毁灭C城?
这一次,他的速度比之前来得更快,袁晓溪背对着他,已然是闪躲不及,我被她挡得严严实实,仓促之中无法发力,心中正有些着急,阿神自我脚边一跃而起,面对着食魂鬼迎了过去。
我见它四肢舒展身体平摊,心里暗叫不好。
又来这招“自杀式攻击”?上次和尹殇交手,为了保护我,它也曾用过这个方法,结果被震得两只前爪指甲尽裂,这一次……
没时间再想,我一手用力拨开袁晓溪,踩住旁边的一张床跳至半空中,左手使劲朝前一捞——还好还好,总算是扯住了阿神的尾巴。这当口,我也顾不得会不会弄疼它了,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往回一拽。阿神 “嗷”地一声哀叫,身体向后一弹,屁股撞在了我的身上。
各位同学,这可是八十多斤的重量啊我被撞到了墙上,眼冒金星,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我死命咬住了牙,才把即将从口中喷出的鲜血吞了回去。
“你……你***不要命了”我顾不得自己胸腔的疼痛,对着阿神劈头就骂。看它的样子似乎是被我拽得疼痛难忍,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袁晓溪见我们俩一时失了行动能力,于是再次挥舞着警棍挺身而出,与食魂鬼战成一团。我忍着疼强将阿神拖到身边,见它的尾巴仍然好好地长在屁股上,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它背上的包袱,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冰蚕缚魂索,站起身来踢了阿神一脚让它躲开,自己握住绳索尾端,一跃而起,像甩鞭子一样将手中的法器向那恶灵抽了过去。
这“冰蚕缚魂索”不仅能绑缚灵魂,更能够追踪搜索恶鬼的气味,随意而动。在被我甩出去的那一瞬间,它就像长了两只眼睛,直奔食魂鬼的脖子而去,“嗖“地一声紧紧缠在上面,还绕了两圈。
我不敢怠慢,左手使劲向后一勒收紧绳索,食魂鬼的脖颈立刻冒出一阵黑烟。我趁势从包袱里摸出饮魂匕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一拔刀鞘,手掌朝前一推——那柄黑色的小刀霎时间以凌厉之势,挟风带雨地朝那厉鬼刺去。
老娘连我们家终极法宝都祭出来了,就不相信你还能毫发无伤
食魂鬼正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忽见一把匕首如横空出世般朝他袭了过来,似乎终于发了怒。他突然掀起斗篷,一矮身子从里面脱离出来。
这……怎么会这样?这食魂鬼,居然一丝皮肉都没有,全身上下只剩微微泛着磷光的白骨架?
那骷髅双手握住黑色的斗篷,朝匕首上一拢,接着就要往地上扔。
你们说他是智商低呢还是智商低呢?都跟你说了这玩意是斩鬼族终极法宝了,你要是这么轻易就能将它降服,我不如自杀以谢天下算了
“嗤嗤嗤……”那是布匹被划破的声音。
闪着寒光的匕首无坚不摧,很快就穿透斗篷,仍是朝着食魂鬼刺去。我左掌向前一推,又送了它一程,它的速度立即变得更加迅猛,直直插进了那个骷髅的肩头,“喀嚓”,正中肩部与手臂的连接处。骷髅的左手手臂失了倚靠,顿时落在了地上散成两截儿。
“吼哇”食魂鬼失了左膀,更加怒不可遏,发出一声恐怖的怒号,快速朝我奔了过来,身上的骨头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的右手呈爪状,似乎是想要掐死我。
他这一下速度太快,我实在躲不掉,心里想着这下必死无疑。可是,正要逼到我面前时,他却突转方向,一下子拽住了袁晓溪的胳膊朝外一拧——
“喀喇”
“啊——”
袁晓溪一声惨叫,狠狠摔在了地上。我被吸引了注意力,正要奔过去看情况,那恶灵转而向我x近,依葫芦画瓢地拽住我一支手臂,再次用力一扭,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传向我的四肢百骸。靠,我的胳膊竟被他生生拧断了
我疼得眼前一片模糊,额头上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揉了一下眼睛,我看了看袁晓溪,她也是一样的脸色煞白。
这恶灵看起来愚钝,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睚眦必报,而且还要让我们加倍偿还。他单手朝前一探,五指“噌”地张开,瞬间化作五根剑尖一样锋利的锐物,劈头盖脸地朝我刺了下来。
我所处的位置空间狭小,无处可避,被他数度刺中,身上出现无数个血眼,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袁晓溪身体打横将自己扔了过来替我阻挡,也身中数刀,一片血肉模糊。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给它刺死,也得流血过多而死可恨的是,除了面部,他全身上下既没有筋脉也没有皮肉,我赤手空拳,就算想让他出点血,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见势不妙,阿神就地一滚,仰面朝天,使出一招“兔子蹬鹰”,四脚用力朝上一弹,踢中了那恶灵的胸骨。
那食魂鬼丝毫不为所动,身体朝后一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了地上,双足轰然踩在地上。那地面的尘埃经这一下震动,竟聚拢在一起,和成一团土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阿神的身上。后者还还没有站起来,脊背再次落地,脖子朝旁边一歪,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阿神”我大叫一声,忍着疼痛冲到它面前,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它身上翻了半天才想起应该探探鼻息——幸好,它尚有一丝生气,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你大爷的,我家阿神已经进入老年,身子骨大不如前,马上就将告老还乡,这一下子,让它怎么躲得掉?
我气得全身发抖,早忘了害怕为何物,更不记得自己身受重伤,拼尽全力朝食魂鬼撞了过去。就算我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我也决不让你这怪物独活
骷髅发出一声狞笑,伸出手抓住我另一条手臂,看样子是想将这条胳膊也废掉。
然而,这千钧一发之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才刚刚触到我的手腕,即刻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缩手不迭,一边跳一边不断发出怪叫。
“安……安妮,他好像很怕……你手上那串……”袁晓溪在我身后断断续续叫道。
我急忙低头一看,一直戴在手上的涤尘珠,原本是黄澄澄的颜色,此刻却从里面透出一丝深红,正在不断向外面蔓延。
我没空去想为什么会这样,我只知道,原来,眼前这个怎么样都打不死的怪物,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既这样,他可就怪不得我
我将手腕递到嘴边,用牙齿咬住涤尘珠用力一拽——细弱发丝的绳子经不住这样的拉扯,即时断成两截,十二颗大小相同的珠子扑簌簌落到地面。
那骷髅仍在兀自怪叫着。我用一只手将珠子一一捡起,凝神定气,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掌内,然后腾身跳起,大喝一声将十几颗珠子一起朝着食魂鬼的方向射了出去
“吼”又是一声巨吼。
珠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窜进了食魂鬼全身各处,深深埋了进去。 手臂、大腿、腹部、胸腔……甚至连额头,都未能幸免。
黑雾四起,室内一片烟尘缭绕,我的视线亦有些模糊。
方才还凶猛异常的食魂鬼再无还手之力,仰面栽倒在地,再次掀起满屋尘埃,只是这次,他再无能力反抗。
我胸中一腔愤懑之气仿佛找到了突破口,捡起地上那截断骨,走到骷髅身边,用力砸了下去。一边砸一边口中大嚷:“你厉害你凶残你要毁灭C城,现在我们就看看,到底谁会被毁灭”
我不记得自己砸了多少下,只恍惚知道,我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累积的所有怒火都撒在了地上这一动也不能动的恶灵身上。女人爆发起来的力量真是恐怖,到了最后,他的全身多处地方居然被我砸成了粉末。
到了这地步,我依旧不能全然放心,走到昏厥的阿神身边,从包袱里取出一沓镇魂符,以手举火将其点燃,然后,扔在骷髅身上。
灰蓝色的火苗窜起,在食魂鬼周身奔腾燃烧,顷刻之间,那不可一世的恶灵,就此化为灰烬。
我大喘了一口气,扭头问询地望了望袁晓溪,她冲我摇摇头,表示并没大碍。
这食魂鬼虽然厉害,但毫无智力可言,穆之涯绝不会将他留下,自己放心离开。今夜,他是铁了心的要让我死在这里,可最终,输的还是他。
不知怎地,我有些想哭,强忍着眼泪,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穆之涯就站在离房间几步远的地方,恐怕还不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听见门响,胸有成竹转了过来,蓦地发现是我,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愉悦转为惊愕。
我朝着屋内偏了偏脑袋,示意他过来看。
他哆哆嗦嗦在林绣云的搀扶下挪了过来,只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刻踉踉跄跄退了好几大步,捂住心口喘息不止。
我不带一感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哇”
他一偏头,喷出一大口鲜血,继而便不省人事。
卷二 槐树之祸 第三十六话终局
第三十六话终局
穆之涯和林绣云这两个人,虽然阴狠毒辣诡计多端,但说穿了,终究只是普通人。我身上固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们也没好到哪去,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抖得似筛糠,被我三两下制服,绑在屋外的铁栏杆上,再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袁晓溪托着骨折的手臂,从屋子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我们望着对方满身的血污和伤痕,忍不住扑哧一声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事情,实在乏善可陈。
袁晓溪给刑警队的同事打了电话,叫他们赶紧带人前来。
虽然鬼怪之事不归他们管,但穆之涯建立长生馆妖言惑众,伤害多条人命,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相信,穆之涯的秘密只会越挖越多,坐享其成的警察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保持足够的耐性。
阿神仍然在昏迷中,我和袁晓溪都只剩下一条手臂可以活动,没办法将它弄下山,也无法开车回家,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叫我妈过来接应。
黎馥雪女士很快赶了来,见到我们二人一狗周身是血,吓得魂不附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们弄回家。
我和袁晓溪身上都只是外伤,在经过我妈和吴酒鬼的诊治之后并无大碍。比较麻烦的是阿神,它受了严重的内伤,昏睡了好几天不说,经此一役,它的老年病再次发作,四肢软弱无法着力,连日来只能趴在家中休养。我妈和吴酒鬼在它昏迷之时,将凝气丸研成粉末兑水灌进它嘴里,接下来,我们只能期待它终有一日会行动如常。
袁晓溪养伤期间,刑警队的警察去看她,顺便带去了穆之涯和林绣云的消息。
林绣云,这个女人虽然丧失了人性,但却仍然保有对穆之涯的绝对忠诚。她在被带去问话的时候企图咬舌自尽,被拦了下来,但由于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她疯了,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将不得不在精神病院度过。
而穆之涯,许是因为十数年的期待在最后一刻被我毁得一干二净,他大受打击,在到达刑警队之后突发了心脏病。一个不可一世、狼子野心的老头,最终,竟以这种简单到可笑的方式,走到了尽头。
一场耗时两年的战争,它实在耗费了我太多的心力,如今一切落幕,我只觉得身心俱疲。并且,心里一阵发空。
现在,这个噩梦是真的醒过来了吧?
我妈无论如何放心不下阿神的病况,待我手臂的伤势稍有好转,便最终决定暂时将它带回老家休养一阵,顺便也让我外婆为它做个彻底的身体检查。
临上飞机之前,她握着我的手,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