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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筝说不清究竟是觉得亏欠抑或痛惜,还是不舍或者困惑,她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安静楼道里依稀夹杂着哽咽声,小小的心脏被各种感觉塞得几乎都无立锥之地。
卡片最后写的是:
假如你是人间客,从此山水不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知道真相后的转折,下章就没那么桑感啦!这篇文没有《人生赢家》那么长,我争取在二十万以内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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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没有当初预计写的那么好,深刻反省!!!
自认目前为止写的最烂一篇是《世界》,不过好在它教会我坚持,记得那时候生病辞职在家修养,写它的过程让我觉得很平静很幸福。我没有天赋也不算勤奋,进步超慢,所以今后要更努力,直到有一天,予你宠辱不惊的王冠。
下章预告:
你还有我,我会好好替你疗伤。
下图让我想到被罚倒立在床的二芳以及二芳家那只蛋蛋:
第23章
《午间食堂》栏目是由一男一女固定搭档;轮流担当节目主持人与外景记者的职务;这段时间蔚筝只要负责在摄影棚这边的录制;不用让她勉强在镜头前作出食物很美味的模样,也算帮了一个大忙。
虽然在所有人面前都尽量保持镇定与清醒;但蔚仲作为父亲不可能察觉不到女儿的反常;好几次他都发觉她在深夜无法入睡,他猜测着是不是和那位沈先生有关;又或者是受到什么创伤,他也没法与她进行这方面的沟通,只能在与蒋瑛闻的电话中谈及这些。
那天在电视台附近等车的时候,她看见一辆白色大众高尔夫,外部轮廓线条平、简洁,紧跟时代的熏黑大灯设计,让整辆车的显得时尚又年轻。
她一看车牌就知道是属于谁的,紧绷的神经不自觉松懈了一刻。
蒋瑛闻再次见到蔚筝,她面色又变差许多,与他目光接触之后,没有躲闪,只是语气藏不住地有些低落:“蒋医生,你怎么来了?”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蔚筝,伸出手毫无预兆地半抱着她:“外套怎么穿得这么薄,冻着怎么办?你知道今天几度么?”
她大概是有些冻僵了,瞬间就能感觉到他隔着衣衫微微散发的胸膛和手臂的温度,过了几秒才轻轻地退后半步,她离开蒋瑛闻的臂膀,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满腹心事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
蒋瑛闻一开始也有过她是否“旧病”复发的担忧,然而,她的目光却写着并非这么一回事。
他依照经验推断:“失恋了啊?”
眼看蔚筝哆哆嗦嗦却不吭声,他面色一白,种种猜想成了真,深深叹口气:“怎么变成这种局面了。”
她绷着嗓子说:“能不能别问了,我不想说。”
蒋瑛闻一边转身,一边不看她却说:“还说你心里没别人。”
俩人在附近一家熟悉的西餐馆落座,蔚筝着实渴望和一个人分享压抑在心中多时的秘密,这就像是人类的天性,秘密越是惊天动地,越是让人煎熬。
但“沈肃”却是最坚固的一把锁,牢牢地锁住蔚筝心中那个大箱子,她不能再与蒋瑛闻敞开心扉去谈那些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何况,在蒋医生表白那份心意之后,她也得勉力让自己时刻去把握住分寸。
餐厅空调和外套总算让人暖和起来,蔚筝又饿又冷,她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来麻烦你的。”
“又不是你心里想要来见我,你父亲担心你的情况,我也担心,就想挑个时间和你聊聊,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复杂,但我依然是你最信任的‘蒋医生’,蔚筝,你明白吗。”
蔚筝低头不语,她的眼睛失去神采,就好像快要失去那份他好不容易呵护与治疗出的明媚与楚楚动人。
但蒋瑛闻依然深信,她还是坚韧了羽翼,一些风霜还算不了毁灭性的打击。
蔚筝总觉得再三道谢,都没法抵消心里对他的一份罪恶感与愧疚,何况她如今吃尽了被人拒绝的苦头,就更明白其中的万般苦涩,果然也不该与蒋医生见面的吧。
然而这男人却浑不在意,只是依旧与她纯粹地聊着近况,他们聊了片刻,她终于说:“蒋医生,哪怕现在想到那些我和你聊起的过去,我也觉得不值得相信,可想而知,当时你的真诚那么难得。”蔚筝想起什么似得,说不清是什么神色,“谢谢你当时给我的支持。”
“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随便会说谎的人,我知道一定有原由。”
蔚筝心里是有心事,到底有些藏不住,她只能简单说一下情况:“我前阵子……确实遇上一些事,而且是大事……但我能想办法自己扛下来,我可以的。”
蒋瑛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的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他更进一步的疏导,就能抵抗那些阴暗与谜团。
或者说,是她已经找到更牢靠的信仰,是心里有更能让她坚强的人了吧。
他不能表露出那些妒意,只能说:“我明白了,你父亲那边我会让他不要太担心,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让自己这样消沉太久,既然说到就要做,把事情处理好,
蒋瑛闻眼底满溢着不能隐藏的怜惜,俩人无声地吃了一回饭,到最后他想起有件事,实在有必要告知蔚筝,便斟酌着:“我和简瞳是医患关系,她对我讲的一些事我有责任保密,但是,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你之前推断崔梁亭有问题,恐怕事实也确实如此,下回真要见了他,躲得越远越好。”
蔚筝与简瞳最近有过几次电话沟通,言谈之间已无先前的距离感,简瞳也早看出蒋瑛闻对这姑娘的喜欢,当然还是站在蒋医生这边的。
蔚筝心中讶异,无数假设在脑海中不断涌现,然而又得不到任何肯定,她也不想让蒋瑛闻为难,只管点头:“嗯,我明白了,我会加倍小心着的。”
蒋瑛闻看着她在他面前依然是毫无防备的姿态,心情也稍微好些,手指轻轻抓着她的手腕,不容人拒绝。
“回家洗个热水澡,早点睡。”
他只差一句,没有对她说:你还有我,只要你让我在,我就在,所以我一定会为你,我会好好替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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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肃离开,蔚筝总会时不时拿电话骚扰郑景行,大概也实在是被烦的不行,又过了几天,他趁着午休把姑娘喊来办公室,她果然还是满脸焦虑。
郑总监无奈:“你到底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蔚筝学妹,你做全所有假设了吗?”他沉下语气,与平时亲善的模样判若两人,“假若这其中有一种假设,是你接受不了的,你打算怎么面对?”
俩人无言凝视良久,蔚筝的目光依然是坚定的:“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一切,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做过多少次假设,不管他还有怎么样的真面目,他曾经都是我喜欢过的‘沈肃’,我也做过最坏、最坏的打算了,不是要求一个结局,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郑学长,我要弄清楚他的想法……”
蔚筝说到最后,乃至有些痛苦地半捂住脸,才道:“我不想让自己一直不断做着这样的‘死亡循环’。”
沈肃不过离开半个多月,她已瘦下去一圈,此刻嗓子都有些哑了,实在让人看着不忍。
“学长,如果、如果他真的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蔚筝最怕的就是从他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她额头微微出了汗,脸色却依旧是一片白,“我只知道,如果他永远不回来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郑景行蓦地竟也感到有些难受,好半晌,他僵硬地说:“就算见到又能怎么样呢,你说?”
“我不会让他觉得难堪,你相信我。”
郑景行看她固执成这样,他满脸的“实在拿你没辙”,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他按住额角,几乎是压低了声音,才有气无力地说:“他今晚九点的飞机抵达这里,所以,把工作好好完成,然后再去找他,可以吗。”
就好像,郑景行也做出了一个他这辈子最没有把握的决定。
蔚筝瘪了瘪嘴,好不容易克制住泪水,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口,
“当然,谢谢你,学长。”
郑景行犹豫地看着她近乎雀跃的背影,有些话始终无法说出口——蔚筝,如果你的一生一世,只是他的‘一瞬’呢?
后来,具体是怎么去到机场的,蔚筝也说不上来。她觉得那地方变作一个巨大的潘多拉宝盒,但她义无反顾,只能向前不断地奔跑,哪怕是慷慨无比地来到怪兽的深喉。
眼泪和冷汗笼罩在她的眼前,就在这一片泪眼朦胧中,蔚筝等来不远处从大厅风尘仆仆走出来的那个男人。他正与一群公司下属商谈着什么要事,一手搭着外套,一手拎着灰色的轻便旅行箱。
她需要抬头微微地仰视他,在飞机场乍亮的光线中,沈肃简直就像一个来自宇宙的泰坦之神。
冷漠,睿智,无所不能,洞悉世事。沈部长远视极佳,也一眼就用眼角余光看见那个慌张无措的小小身影。
然后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还没等他转过身,她已经不顾一切飞奔而来,将侧着身子的他紧紧抱了个满怀!
蔚筝的手环在沈部长腰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明亮的灯光如希望之炬把心底所有的阴霾点亮。
那些思念与沉重,还有无数陌生的感情汇聚成磅礴的江河,明知道这一切美好与温情都是机场的光线所营造出的假象,但好似他眉宇间的距离感真的消失了,他正充满温柔地注视着她。
视线中唯有彼此。
沈肃甚至能感觉到此刻她剧烈的心跳,还有她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蔚筝心跳如擂,抬起头牢牢地盯着他,哪怕连一秒都不愿松开手,也不要移开目光。
就好像,他们是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相遇,在绝望无助的时刻,他听见绝望无助的嘶喊,却像是混沌中最深的夜诞生出的一抹最微弱、最遥不可及,也最不可思议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试了n遍发不出更新,只能早上来发了!猜猜看下一章会在一起咩?猜中了也没有奖(喂)
留言少是因为入v了吧……哎,登陆状态二十五字留言有积分送哦,先到先得不要忘了!
下章预告:
六年前在那个桥洞遇见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第24章
蔚筝完全忘了他们现在是在一个人来人往;乃至周围都是这男人部下的地方。公共场合本不该如此失礼,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将目光投掷在这么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儿身上。
然而;谁能懂得她这份沉重而又迫切的心情。
所以沈肃又岂能轻易推开她。
俩人抱了一会儿;身为旁观者的桑蓉心中有了一丝慌张;正在无限量地扩张,她想上前开口;却又被云甑部长一把拉住,她诧异地回眸,对方向她摇了摇头。
蔚筝对周遭环境充耳未闻;手心沾满了冷冷的汗渍;她的手很冰;甚至比沈肃的体温还要低。
他不问她怎么过来了;只是弯腰哄道:“不要哭了;路上我们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