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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将冲动转化为了行为,她笑出来了,捧腹大笑,他完全就呆了,回过神来只觉得特别挫败和羞愤。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问他。
她可不太相信他的动机。
“我……”这个问题虽然他做了准备,但由于她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他竟一时间忘记了准备的台词。
“你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吧,想要什么,你说,我一定给你。”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我欠你。
被看穿了心思,易杉更加挫败,但面子在那里,他选择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认,还装成一副信心坚定的样子:“不,我很确定,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机会?”好啊,机会,给他个机会,看他能不能猜出她是谁,猜中了,有奖。
“给我些实际行动,让我可以感受到,你喜欢我。”
实际行动?
这对于他来说太容易了,不就是讨好人么,这是他从小到大都在做的事情,而且讨好的对象还是个女人,只要甜言蜜语再耍耍浪漫,他就不信他不能手到擒来!
再一次出乎他意料,何纷纷竟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人!
他所能想到的追女人的手段他用过了,但得到的结果总是在他预想之外,经常让他措手不及。
他送去的玫瑰花,她收了,表情却很平淡,就和拿过他调的一杯酒一样;他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她出席了,悠然吃完后淡淡说了声谢谢,却没什么特别的回应,就像吃一顿寻常的晚餐一样。
到后来他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把她带到了已经废弃很久的福利院,希望能换一种方式得到她稍微明确些的回应,如果说之前的方式都很浮夸的话,这可以算是他的真心了——至少,一个正常的人看来一定会这样认为。
可是,何纷纷是正常人么?
她不是。
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杂草丛生的院子、残破不堪的楼房映入眼帘,还有那棵她依靠过无数次的大树,它还静静的立在那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这是我六岁到十四岁生活过的地方,对我来说意义深重的地方……”
“为什么搬了?”
他本来准备大段大段的抒情台词想要打动何纷纷,可刚刚才开了个头,感情都还没有酝酿成型,就被她一句冷冰冰的话给扼杀在了摇篮当中。
气氛就那么尴尬了,他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什么,而她则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走到了大树面前。
“那么久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忘了呢?如果是我,我早就不记得了,为什么要记住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何纷纷手抓住秋千绳子,回过头,斜眼看易杉,提高声调,“喂,你是想跟我表达什么,念旧?应该不是,念旧的话,你干嘛要喜欢我呢,肯定还在喜欢以前喜欢过的人吧。”
又是一阵沉默,从无措中恢复过来后他就从她的话里找到了切入点,开始瞎编,也不算是瞎编吧,他突然就想起欢欢了,加上她,他可以一百万分确定,她一定会有所回应,而且是他意料中的反应,他一定能够追到她!
“对,你说的没错,你让我想起了以前喜欢过的人,或许你不相信,那时我才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却喜欢上了同在福利院的一个女生,她总是缩在角落里,明明很需要别人的关心,却又装成什么都不想要的样子,那时候,她身边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陪着她,可是后来她家人来接她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看到你之后,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起她了,但你和她是不一样的,我并没有想从你身上找她的影子,幼年时的感情,根本无法称其为感情吧?可能只是单纯的气场相合而已罢了,她想要回家,而我想离开福利院,我也很意外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记得,哈哈。”
“七八岁就知道喜欢人了?还记到现在?不会是哄我的吧?为了追到我你还真是豁得出去,连童年都搬出来了,辛苦你了!其实呢,你没必要拐弯抹角做到这种地步,只要每做完一件事问我一声就可以了。”
“那你要接受我么?”
他也很快调整,本来心里就没什么信心,被看透心思也就没那么惶恐不安了,本来,他的目的就不单纯。
“好啊,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没有我的同意,不能从我身边离开,就这样。”
那时候的她之所以会答应下来,只是因为看到那些熟悉而破败的景物,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承诺,先不管他有没有认出她,先把欠他的还了,之所以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乱想而已。
本来,彼此都没有认真,这样的关系,没有从外界施加的压力,对谁来说都是痛苦。
她知道,但易杉并不知道。
这样不是挺有意思的么?他的所有表情、反应都是真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介里有新坑,虽然是全文存稿ing:死命不放
嗯,就是想试试有木有人会真的点收藏 o(*////▽////*)q
☆、番外
5
易杉带开始了和何纷纷的恋人关系,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下来,他发现自己那颗本来只是想敷衍的心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明明对方是个不常说话,不会和他有什么互动,更捉摸不透的女人,甚至眼中时常都没有他的身影,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
对,他确信那就是爱,不是粗浅的喜欢,是爱。
“我觉得阿三对你认真了,你还要继续下去么?”
被阮晴问到这个问题,何纷纷毫不迟疑反问:“为什么不?”
“我是觉得,你会害了他,你都没有认真,何苦又要把他拉进来呢?”
“他愿意,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替他不值,尽管大大方方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
阮晴使劲摇头,表情很为难:“这事儿我可干不出来!纷纷,你不是不喜欢我插手你的事情么,我就只是说说而已,我也不是心疼阿三,就觉得,他都认真了,你也该认真点,即使不能像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也不要太敷衍他,他现在不在乎你的反应,但不代表以后不在乎,要是他耐心耗完了质问你怎么办,你给不了他答案,到时候你会控制不了局面的!”
“你一个没谈过恋爱,不喜欢男人的家伙拿什么自信在我面前理直气壮长篇大论?没有在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别随随便便像个老师似的对我指教,我有分寸,你只要告诉我他对我情感的变化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别管我太多。”
她不太知道“认真”是种怎样的状态,也不觉得自己对易杉很敷衍,她只是按着习惯的节奏处理和他的关系,当然,最好玩的是捉弄他,仔细观察他脸上出现的那些纷繁复杂的表情——无奈、不知所措、窃喜、高兴……还有,享受。
哪种享受?
当然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享受。
看着他的表情,她很享受,而他呢,沉浸在占有她身体的快感里,也非常享受,所以,他们算是各取所需了。
第一次,是她主动,因为太想看他的另一面了,太想看他到达顶峰时五官和声音的配合,她实在太想,以至于都快忘了能帮他达到那种状态的人是她,在那种状态下,她也会沉浸在情欲里,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对方的表情?
但她还是看到了不少他脸上的那种享受,当她用舌头玩弄他胸前的两个熟透的茱萸时,但她跪在他敞开的两腿之间,吞吐着他的巨物,最终将腥膻的乳白浊液吸出来时,而她自己的享受,则是看到他脸上享受的表情,以及被他推送到云端,久久都没有坠下时。
到后来,她发觉自己似乎对那件事情上了瘾,一段时间不做,身体就会很难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算是一种身体上的依赖吧?
可是,她和他有一天注定会分开。
纵容,是有期限的,即使父亲没有明说,她也很明白,如果他们是真的相爱,那没有关系,私奔、殉情随便选一样就可以了,虽然那两种举动都非常幼稚不成熟,可问题就在于,她不爱他,在必须做出取舍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优势,而且;说再多都很无力。
不是她听不进去那些言语,而是体会不出那些文字中附带的感情。
**
三年,一晃而过,快得让她不想承认已经度过了三年。
她认命,但也想坚持到最后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可贵的,因为他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份力量,只要他在,她就能继续活下去,要是他不在了,那她的生命也就应该到了尽头。
生命之于她,算不得什么。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得到消息之后心情会变得那么差,就像自己的领土受到了无理的侵犯,即使明白最终都会被夺走,所做的挣扎都是无力的,但她还是做了,情绪异常暴躁——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她拿着酒一个劲儿往肚子里灌,灌到迷迷糊糊虚实不分之时才稍微得到些缓解,如此周而复始。
她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结果到最后,好像一点用都没有,酒醒过来,现实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可她不能再不见他了,再不见,他一定会礼仪起疑,就会拼命追问她,而她不想回答他任何问题,就只想和他在一起,他只是她一个人的。
很奇怪,当真正见到了三天未见的他,她居然感觉到那份躁动开始逐渐平息下去,是提醒她要告诉他实情么?
不可能,为什么要告诉他,即使他有知情权。
她只能用性事,想要将对话堵住。但在思绪游离在失控边缘时,她还是下意识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她记得暖暖说,那些话很伤人,也很打击人,她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来了;暖暖说,他会受不了那些,她从他眉间深厚的褶皱中也理解到了,于是,她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说辞才能通过这一关么?
“我不爱你,是因为我感觉不到‘你爱我’这份感情——应该说,所有人对我的感情我都感受不到。易杉,我不是个正常人,我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这句话,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让自己顺畅地说完,之后,她真的是一分力气都没有剩下了,就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空的,随时都有可能会漂浮起来。
依照暖暖告诉她的,他应该就不会回来了。
付出真心去爱的人结果根本不爱你——暖暖说,这种现实摆在眼前,任谁都不会傻乎乎继续下去吧,认认真真投入的感情都进了无底深渊,连个回声都没有,坚持了三年,也差不多够了。
她所知道的易杉,是一个不纯粹的人,付出再多、牺牲再多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自己呢,什么都无法回报他,即使是在物质上,能给他的,也不能完完全全满足他的需要。
那他,肯定会一去不回了,刚好,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