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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面对着夏夜,费丹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自在,这自然是因为昨天晚上夏夜和马凯在松峰山的事情在作祟。她十分纳闷,明明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怎么在夏夜面前却不自然呢?原本该夏夜和马凯见到她不自在才对啊。
费丹正琢磨间,夏夜在她的手心里挠了一下。“发什么呆呵,马凯又丢不了。那家伙昨晚上查出了电话号码以后,火烧眉毛一样下山往回赶路呢。早知道他这么想你,我就不拉他上山了,弄得你们俩像小别胜新婚一样。只是昨天我还不知道从比赛记录里能不能查出线索来,要是贸然找你又怕影响你办案,所以就先找的马凯。”
看着夏夜说话时坦然的表情,费丹心安了。她于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夏夜会不自在了——人家坦坦荡荡的,倒是自己在胡乱猜疑。能不觉得理亏吗?
费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说道:“那家伙整天嬉皮笑脸的,不在我身边我倒清静不少。”
夏夜笑道:“就怕你是口是心非。其实马凯多好呀,象个开心果一样,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很合适的呢。”
“你觉得我俩在一起合适?”费丹脱口而出,她确实做不到掩饰内心的想法,夏夜这么一说,让她更想知道夏夜的看法。
“你们俩都是洒脱自然的人,洒脱也就无欲无求,生活得简单、心里也就快乐。只是现在这个社会里像你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我说你们俩能在一起是福分呢。”
“难道你活得很累?”费丹笑问。
“是呀。”夏夜爽快地承认,然后幽幽叹道:“体育的最大特点就是竞争,有竞争人就不会满足,总期望着更好的结果、更大的荣誉、更多的金钱、更高的地位。于是为了这些,就不择手段。运动员这样,我们体育记者也是这样,因为不这样做就会被淘汰,所以明明知道这样活得很累但还要戴着面具去做。工作如此,爱情也是这样,虽然也想有轻松自然的爱情和婚姻,但自己却已经没有那个心态了。”
夏夜的一席话让费丹忽然觉得沉重起来,她没想到像夏夜这样的成功人士身后要背着这么大的压力。
“好啦,别琢磨这些了,咱们还是看衣服吧。”夏夜的话把费丹拉回到琳琅满目的衣架前,她也想起除了要给自己置办衣服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给马凯也选一套衣服,因为这些天她发现马大侦探的衣柜里尽是休闲服,找一套正装就像在他的房间里找一丝阳光那样难。不过在开心选购之前,费丹并没忘记案子,几个电话打过以后便安排了人手暗中“照顾”着简东方,用她的话来说——现在盯住简东方,守株待兔也可能把罪犯等到。
安排就绪以后,费丹就把精力都集中在采购上,让她高兴的是夏夜的目的也和她不谋而合,看着男装竟然也是兴致勃勃。
“你一定有男朋友了。”费丹笑问。
夏夜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一边摸着一款男装的面料一边微笑着。但精挑细选了半天却没有买。
“我卡里有钱,先给你垫上就是。”费丹以为夏夜今天没带够钱。
又瞥了一眼刚才看的衣服,夏夜幽幽道:“我的男朋友离我太远了,还是不买了。”说完,她话题一转:“再者说我男朋友也没你家马凯那么帅。”
“马凯帅?我怎么没觉得?”虽然越来越觉得马凯帅气,但是费丹知道这是自己喜欢马凯这个人的缘故。因为当第一眼看到马凯、还没喜欢上他的时候,在费丹的眼里马凯只不过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而已。不过,现在她倒是越来越喜欢听别人评价马凯了,而且越是称赞的话就越让她开心,但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着相反的话。
“口是心非了吧。”夏夜一眼就看出了费丹的心里,笑道:“你要是觉得马凯不帅就让给我,至少我觉得他很帅。”
如果是昨天听到这话,费丹肯定又会胡思乱想起来,但现在却禁不住乐出声来,脱口而出道:“那好,今晚上我让马凯再上山去陪你。”
看着费丹故作认真的样子,夏夜笑道:“我和马凯不是一路人,他喜欢的是简单自由的生活,而我的生活需要不停的忙碌才有意思,要是在一起的话那就坏了,他瞅我活得累,我也会觉得他生活得没激情。”
费丹忽然觉得虽然年龄差不多,但夏夜要比自己成熟的很多,至少这番话自己连想都没想过。于是大咧咧一笑:“看来我和马凯还真是一路人,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嘻嘻哈哈。”
刚说到这里,费丹的馋虫就被“吃吃喝喝”这四个字勾引出来了。想到便立刻行动,费丹抄起电话唿唤着马凯:“你在家别饿坏了,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顺便给我留点呀。”
听着费丹欲盖弥彰的话,夏夜在旁笑得花枝乱颤。
马凯显然也听出了费丹的小伎俩,在电话那头笑道:“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就好,哪有让老婆吃残羹剩饭的道理。”
见把戏被拆穿,费丹嘿嘿笑道:“那我要吃千元大餐。”
“什么时候学会铺张浪费了,我记得你一向崇尚节俭的嘛!”
“怎么能说是铺张浪费呢?我给你买了套两千块钱的衣服,你给我做一顿千元大餐,里外里是你赚了好不好。”
放下电话,费丹冲夏夜一摆手:“走,跟我回家吃好东西去。”
夏夜也是一摆手:“我可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再说,我回去以后还得联系几个人,要是明天能约出来,对我们的案子可能还有帮助呢。”
说完,夏夜趴在费丹耳旁细语几句,然后扭着小蛮腰走远了。
看着夏夜的背影,费丹又惊又喜。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马凯家里,一来吃那顿丰盛的晚餐,二来把这个消息告诉马大侦探。
22
对于恋人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夜晚,不论是粗茶淡饭还是草舍茅屋,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幸福无比。而对于单身人士来说,再温馨的夜晚也是孤独的。
简东方就是如此。
而且在这个夜晚,除了孤独以外陪伴他的还有隐隐的不安。
此刻,他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脚下的地毯虽然柔和温暖,但给他的感觉却像是踩在了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这是由心里带来的感觉,因为这几天关于肖海浪和莫莉娜的被杀,简东方寝食难安。虽然不知道公安部门的调查进展如何,但简东方已经嗅出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他推开窗户,想让新鲜的空气将心里的郁闷驱赶走,但夜晚的凉风倏地吹在他光亮的头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个败类!”简东方狠狠地骂了一句,将窗户砰然关上。
他并不是骂冰凉的晚风,而是在骂已经死去的肖海浪。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讨厌这个家伙,而且这种讨厌还无处发泄,因为肖海浪已经听不到他的咒骂了。
“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他却跑到阴曹地府躲着去了。”简东方气急败坏地嘟囔了一句,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和今天有着同样皎洁的月光,只不过夜风更寒冷一些,但室内却充满着温情。
肖海浪正在浴箱里舒服着身体,而那个被叫做方悦的女孩子已经被莫莉娜带到了卧室,正躺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
如果换作以前,肖海浪见了这般白嫩的少女肯定会恶狼一样扑上来,然后兴奋地压到少女身上,到最后则是淫亵地看着沾满处女献血的下身。但是现在,肖海浪变得游刃有余了,或许叫做变本加厉更贴切,每次都要百般蹂躏一番才会罢休。而最后,十次要有九次都会在房间里响起少女痛苦的哀号求饶和哭泣不止的声音。
每每一想到这个情况,简东方就愁上心头。虽然莫莉娜处事谨慎,肖海浪也从来没有暴露过真实面目,但他还是担心,万一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这些少女知道摧残她的人是谁,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简东方郁闷地想着,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喝到一半的时候他骤然加快了喝酒的速度,因为从卧室里又传来了女孩痛苦的叫喊声。
可当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的瞬间,叫喊声却戛然而止。
简东方十分纳闷,这倒是难得的安静和平和。
但这轻松的感觉只维持了几秒钟,肖海浪恐怖的喊叫声便传了出来,紧接着他赤身裸体地跑了出来,急得连下身都没来得及找东西遮掩住。
“怎么了?!”简东方被弄得不知所措。
“她、她死了!”肖海浪喘着粗气。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将简东方砸呆了!
顾不上多问,简东方撇下酒杯就向卧室跑去。进门后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经被砸呆的简东方彻底地傻了。
——方悦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头部以说不出来的姿势扭曲着,似乎是被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又像是被某个重力一下子扭成了那样。这还不算,汩汩的血液正从她的嘴角、耳朵和鼻子里向外涌出,而垂在床边的两只手还在下意识地抽搐着。
“这是怎么回事!”简东方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我把她身体抱过来想换个姿势,结果她一挣扎,脖子……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简东方又气又恨,也没工夫骂肖海浪,急忙跑到床头细看。
这一看,简东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也一片冰凉了。
——方悦不光是气若游丝,而且瞳孔已经散大,眼见是活不成了。
“怎么办呢?”肖海浪小心翼翼地问。他知道这个祸闯得实在是大,说了这句话以后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怎么办?”简东方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看着手指仍在下意识抽搐着的方悦,一边嘀咕着。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了,心中盘算道:把方悦送医院抢救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能不能救活,送到医院就意味着事情败露,这是万万不能做的。而且眼看着方悦就要死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她死了以后还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发了狠心:“她死了以后你把尸体弄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千万别让人看见,就让她永远掉消失算了!”
“那、那莫莉娜呢?怎么对她说?”肖海浪现在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简东方冷笑道:“怎么对她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难道怕她会泄露?她和我们在同一条船上,这道理不用说她都明白!她的口风比你可严实得多!”
肖海浪唯唯点头,胆胆颤颤地走到方悦的面前细细打量,只见方悦口鼻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开始黏固,也不见鲜血流出了。再看垂在床边的手指也不再抽动,显然已经死了。
肖海浪呆呆地看着,忽然间哆嗦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人死的经过,虽然卧室里灯火辉煌,他却如同掉进了黑漆漆的冰洞。
“愣着干什么!你做的好事还要我亲自动手收拾?!”
简东方的喝斥声将肖海浪震了个趔趄,他匆忙穿好衣服,然后拖着方悦的尸身向门口挪。
“等等!”简东方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肖海浪叫住。“找个东西,把她的头砍下去。还有她屁股上的那块胎记也弄掉!”
“这?”一想到还要分尸,肖海浪不寒而栗。
“去掉头和胎记,尸体被发现了也不会认出来是方悦的!”简东方说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越来越懒得和肖海浪说话了。
……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此时回想起来却恍如昨日。
简东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将思绪收回。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