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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凯笑道:“再看看这两个人的赞助商,大家可能就明白了。”
说完,他将阿尔杜拉和吉布拉多的赞助商详细资料调了出来。
——一家国际知名的汽车产业。
“你的主赞助商是哪里?”费丹问尚飞,她隐约已经知道了马凯的意图。
“是另外一家国际著名的汽车产业。”尚飞说完,便“啊”了一声,似乎琢磨出什么来了。而夏夜已经恍然大悟地喊起来:“我明白了!简东方要尚飞在比赛中必须获胜,是因为那些场次的对手里有那家汽车产业赞助支持的阿尔杜拉和吉布拉多。谁获胜,就意味着他背后的赞助商名利双收,还可以打击对方。这也就是简东方不顾运动规律,要尚飞必须夺冠的原因!”
马凯笑着补充道:“而且,简东方肯定和尚飞的主赞助商有私下的利益分配。为了这个利益,简东方不惜牺牲尚飞的运动寿命,这也就是他牟取暴利的暗渡陈仓之路!”
李众和盖晶琪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通过尚飞的事情,两人已然明白自己也被简东方愚弄利用了。
“剩下的就不用看了,我回家整理一下,然后就把报告递交到体育总局。这回看简东方还有什么话说!”夏夜兴奋地将材料收起。
正这个时候,远远地传来嘈杂哄闹之声。众人均感奇怪,这个假山环抱中的小凉亭离派对的中心区域很远,只是隐约能听到音乐声,怎么突然喧哗起来了?
几人好奇地离座去看,但刚看到派对的人群便惊呆了。
——人们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上几乎都充满着恐怖之色,而别墅的大门口还停着一辆救护车!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马凯和费丹心中升起,两人急跑过去,抓到距离最近的一个人噼头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简东方……”
“他怎么了?!”
“他死了!”
25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马凯晃了两下才勉强站住。
简东方死了!
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这豪华的PARTY中死了?
这让人难以置信!
但事实果真如此,两人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正抬着一副担架从简东方的豪宅里出来,而担架上的人被蒙着白布。
马凯和费丹穿过人群向救护车奔去。费丹亮出警官证件后掀开了白单,只一看头顶,心便彻底凉了,那肥硕的脑袋正是简东方无疑。
“他怎么死的?一点救活的希望也没有了吗?”马凯急切地问。
“胸部被人刺了两刀,其中一刀直中心脏,抢救了没几分钟人就不行了。”
“发现他的时候,他是在哪里?”
医生指了指已经没有了主人的豪宅。“就在二楼的卧室里。”
“谁先发现的?”
“是我。”顺着回答声马凯看过去,这人穿着一身工作制服,是简东方的一个佣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勃,今天负责在别墅里面照应。”
“当时是什么情况?”
“十多分钟前,啊……不……应该是半个多小时前,简先生从喷泉那边闲聊回来,他说有点头晕就回卧房休息了。又过了十多分钟,有几个教练员想找他说些事情,我就替他们到楼上找简先生,结果一推门就看见简先生躺在卧室的,肚子上……不对,是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我一看不好,就急忙打电话给120和110,经过就是这样。”
马凯催问的时候,110警车已经唿啸而到,费丹走上前说明这里的情况。而110的警员已经按照费丹的指令开始封锁现场、控制进出别墅的人员,等到重案组的人员到了之后就开始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细致的调查。
短暂的茫然之后,费丹恢复了刑警本色,迅速地判断着当前的局势。
——凶手一定还在参加派对的来宾中。
这很容易判断,因为今天没有其他的人出入简东方的豪宅。能够近距离接触简东方的只有今天在场的嘉宾以及简东方的佣人们。但费丹很快就把佣人们的可能性排除了,因为如果是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干的,那未免太过冒险。杀人最合适的机会就是四下无人的时候,佣人们有很多机会单独接触到简东方,何必冒险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行凶呢?
那么凶手就势必隐藏在参加PARTY的这些来宾中间。今天来宾虽然都是简东方特意邀请到的体育界知名人士,但人数众多,难免会有鱼龙混杂的情况,就比如她和马凯就属于原本没被邀请之列。既然他们俩能弄到请柬,那么凶手当然也可以弄到。更何况还有许多嘉宾带了司机和随从,凶手如果混在这支“队伍”里更是容易。
——在案发现场应该能够找到凶手的足迹或者指纹。
凶手杀死简东方,是在他回卧室休息的这短短十几分钟内进行的,做案的时间本来就很仓促,还要考虑如何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案发现场,那么就很难彻底清理现场留下的痕迹,甚至都来不及清理。如此一来,指纹或者足迹就应该能留在案发现场!
思索之间,重案组的警车已经唿啸着赶到。费丹将简东方的尸体交给法医勘查,自己带着警员走进简东方的别墅。
马凯紧紧跟在后面,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就看见楼梯自上而下滴了许多血滴,而且还有清晰的血脚印。
这简直是太好了,尚未进入真正的作案现场就已经发现了物证。不用费丹下令,刑侦人员已经开始进行提取脚印的工作了。
费丹和马凯绕过血脚印,走进简东方的卧室。这才发现,这个卧室还带有一个小客厅,而血迹不但溅到了客厅门的内侧,还一直延伸到客厅里卫生间的门口。费丹小心翼翼地打开卫生间的门,只见水池子和水龙头上也被血迹染红,甚至从卫生间到卧室门口的地面上也是血迹斑斑。
看到这些,费丹的眉头皱了起来,回身看看马凯,他的眉头形状也和自己一样。
两人均未说话,而是齐向卧室走去。
打开卧室房门以后,两人的脸上更凝重了。
卧室很宽敞,也很简洁。一张豪华睡床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在床旁边、同一面墙前是一个古香古色的书柜;和书柜所在的这面墙垂直的墙前则是一套高档真皮沙发;一个精致的咖啡桌摆在沙发前,而背投电视则在床对面的一面墙前。
但是,原本整洁的卧室现在却乱成一团。
——从床上到背投电视前到处都是血迹,沙发前的咖啡桌被掀翻在地上,床边的台灯已经歪倒破碎,在咖啡桌和沙发之间也有一滩血迹,在靠近床的书柜上还有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
而最醒目的是床头处的墙壁:在那上面赫然画着一个圆圈!而圆圈中也画着线段,如果变化成钟表的指针,正好指向三点和九点两个地方!
“看来果然是张静茹做的案!和我们的推断丝毫不差,这次的指针果然指向三点和九点的位置!”费丹兴奋地说,然后冲着楼梯间采集血脚印的技术人员问:“从脚印看是多大号码的鞋?”
“41码。”
费丹愣了。
“会不会是有人穿着41码的鞋作案呢?”
念头刚起,技术人员已经继续报告道:“从鞋印的着力点来看,应该不存在小脚穿大鞋的可能性。”
费丹迷惑了——凶手怎么会是穿41码的鞋?前几次都是36码的鞋印啊。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凶手不成?
她下意识地向马凯看去,却发现马大侦探正看着乱糟糟的卧室发呆。
“怎么了?”
“现在急需一个犯罪现场再现了。”马凯喃喃道。
费丹明白马凯的意思,他所说的“犯罪现场再现”不是把现在这个凌乱的现场简单的拼凑复原就完事,那样的话就是小儿科了,马凯的意思是对犯罪行为过程进行重现。利用现有的证据来确定这起杀人案的发生顺序、发生的位置和轨迹,推断攻击方向、犯罪时间和持续的行为。
费丹依旧没有应声,但在脑海里已经进行着犯罪现场再现……
简东方疲惫地躺在床上,嘴唇上还残留着美酒的甘甜,耳畔仍回荡着派对的喧闹声。
他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每当参加晚宴会或者什么活动之后他总是筋疲力尽。眼下,虽然派对还没有结束,但这种疲惫感提前到来了。
这不光是因为昨晚几乎彻夜未眠,更是因为这几天郁闷的事情接踵而来的缘故。
——肖海浪的被杀、体育总局的调查传闻还有今天的这两个不速之客。
一想到那个挺漂亮的女警官和脸上总是挂着古怪微笑的马凯,简东方就觉得如坐针毡一样不自在。
“先不想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把眼前这个派对对付完再说。”简东方喃喃着闭上了眼睛,他准备眯上几分钟,积攒些精力把这个派对搞完。
忽然,在朦朦胧胧之间简东方觉得卧室里有一丝细碎的声响,像是蹑足的脚步声又像是压抑着的唿吸声。
起初他以为是在梦中,可是窗外还不时地传来的音乐声和笑声让简东方勉力睁开眼睛,但一看之下却魂飞魄散!
——竟有一个手持匕首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前!
简东方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但还没容他喊出声,对方手中的匕首已经当胸刺了过来!简东方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匕首已经刺进了前胸。
没有疼痛,甚至没有鲜血,这一瞬间简东方呆住了,呆呆地看着那把匕首,它就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一样,严丝合缝的和自己的前胸连在一起。
但马上,随着“嗖”的一声,匕首和身体脱离开来,而一股血柱也喷涌而出,简东方的眼前一片血红,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地栽向床头桌。
但他还是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身上的气力在这一瞬间像爆竹燃放那样飞散了出去。他不知道气力是不是真的这样消散的,但他却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于是一边声嘶力竭地唿喊着一边挣扎着向门口踉跄而去。心里虽然在用力,但脚步却是不听使唤,没跑两步他就被咖啡桌绊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当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他的心又一次凉了。虽然不是被匕首刺入的凉,但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那个人的匕首正顶在他的胸口。
刀尖上的血在微微颤动着,那是他的血,原本在血管里流动,而现在竟这般残忍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是在讥笑他生命的脆弱,也像是在勾引他血管内仅存的那些血液。
简东方却仍是未觉得疼,只是觉得巨大的愤怒和无助,他不甘心这样死去!他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但绝没有想到今天这一幕——在自己家里,在派对的美妙音乐中被人用刀插入心脏!
他鼓足仅存的气力,挣扎着把手伸向背投电视机,他想抓住遥控器。虽然他知道那东西阻挡不了尖利的匕首,但那也只自己唯一能够到的武器了。
他的愿望满足了,但他的判断也成立了。当简东方举起遥控器的瞬间,那把匕首再一次插入了自己的前胸……
这次,简东方的力气彻底消失了。他趴在地上,看着鲜血慢慢地涌出来,涌到地板上也似乎涌到他的眼睛里,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红彤彤的一片。接着,他又一次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只不过一分钟之前那声音是越来越清晰,而现在那声音却是一点点消失,如他的心跳一样……
“杀人现场绝不是这样的杀人过程造成的。”
马凯的评语打断了费丹的遐想。
“为什么这么说?”费丹问道。她相信马凯刚才也一样在脑海里经历着简东方被杀的场面,只是不知道在马凯的脑海里,这一场杀戮是怎样进行的。
“简东方应该是躺在床上挨的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