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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不敢肯定、却又怀疑的事情说出来才能救你自己。”
王勃此后便一直默不作声,只是当费丹向他询问各个房间的情况时,他才说上几句话。其余的时间都在不停地转着眼珠。
马凯起初看了心里好笑,他第一次看见人想事情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但再看几眼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被王勃的眼珠转迷煳了,到后来不禁佩服起他的眼部肌肉来了。而同时,马凯猜测这个能将眼珠转得如此灵活的人肯定能提供出什么线索,但这条线索的真假就是另外一说了。
果然,当三人走到一楼的一侧尽头时,王勃的眼珠停止了转动。
马凯正好奇间,却发现费丹的脚步也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不过费丹并未推门进去,而是呆呆地看着走廊的尽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马凯顺着费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走廊的尽头只是一个电梯间,别无它物。他疑惑着刚要发问,但就在这一瞬间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而他的身体却也如王勃和费丹一样突然定住了。
“我、我想起来了,不经过楼梯也可以上到二楼简先生的卧室!”王勃兴奋得眼睛闪亮,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是说通过这个电梯吧。”费丹说。
“就是这个电梯!不愧是重案组的组长,还是您眼睛雪亮,一下子就看出问题的关键了。”见费丹也注意到了电梯,王勃更加兴奋,口中顿时滔滔不绝起来。
“说正事!”费丹冷冷地打断了王勃的奉承。她发现王勃的话头比马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两人虽然都是口若悬河,但马凯的话听起来就那么自然顺耳,而王勃的话却怎么听怎么都是虚情假意。
“是、是。”王勃这边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说:“这个电梯可以通到别墅的任何一层,您刚才也看到了,简先生的母亲全身瘫痪了,推着轮椅上下楼不方便,所以简先生就特意在别墅里安装了电梯,一楼的电梯间就在他母亲卧室的旁边。因为这个电梯在一楼走廊的最里面,所以要是别墅里的哪个人……”王勃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口说:“要是那个凶手坐电梯上去,以我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见。”
——要是别墅里的哪个人……要是那个凶手……
马凯琢磨着王勃的这句话,心里暗笑。显然王勃对“别墅里的哪个人”已经有了定断,而又改口称“那个凶手”,无非就是让费丹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不过,马凯料想这个小伎俩瞒不过费丹,也就默不作声继续观看下去。
果然,费丹瞥了王勃一眼后说道:“废话少说,说你认为是凶手的那个人。”
看着费丹严厉的眼神,王勃不再顾左右而言它了。“就是照顾简先生母亲的那个女佣,叫李洁。”
“你就这么肯定是她?”
“是啊!有件事情您不知道,为了不让母亲被打扰,所以简先生规定这个电梯其他人不许坐,而且电梯间的钥匙也只有简先生自己和李洁才有,别人就是想坐也没钥匙啊。”
说了上百句话以后,这个王勃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费丹满意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刻颇有淑女的意味。王勃看在眼里,也不免松弛下来,但马凯却精神起来,因为对于费丹的习惯他十分熟悉,他知道娴静就马上就会变成雷厉风行。
果然,马凯的念头刚萌出,费丹脆亮的喊声已经在走廊里回荡。王勃被这声音震的一惊,虽然他知道身为女警,费丹肯定不会似一般女人那样温柔,但他也没想到美女警察的嗓音如此豁亮,竟丝毫不亚于菜市场上的叫卖声。
“技术组,过来仔细检查这个房间!”
“二组,派两个人检查电梯间!”
一连串的命令之后,走廊里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就连夏夜也被吸引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夏夜问。
“有一个女佣有点嫌疑。”马凯替费丹回答着。
夏夜显然不关心这件事情,继续追问:“没丢东西吧?例如简东方的文件什么的?”
马凯笑道:“这之前没有丢东西,现在以后都有警察在,更丢不了东西了。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完,他跟着费丹走进了简东方母亲的卧室。
卧室里宽敞整洁,衣物杂品各就其位,费丹扫了几眼,并没发现可疑之处。令她最关心的、一直没有查到的41码男鞋在这里连影子也没有。
看到技术人员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费丹转身向外走去,声音也跟着响起:“马凯,咱俩快过去。”
“这么急着去哪里啊?”夏夜瞅着两人匆忙的身影,一脸煳涂。
“去医院,那个女佣人陪简东方的妈妈在医院呢。还有参加抢救的那些医护人员还没有调查呢,或许能问出些线索来。”马凯头也未回,前一句话还留在室内,后面的声音已经是在大门外飘荡了。
28
在医院里找病人是件很难的事情,特别是简东方母亲这样被紧急送来的病人。抢救过来了会被送进病房,正在抢救的话可能会在手术室,如果是这两种情况之外那就是太平间了。好在简东方母亲发病的时候,费丹已经派了一名刑警跟随着,此时一个电话便搞清了去处——重症监护室。
费丹走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李洁正服侍着简东方的母亲。费丹没有作声,先是仔细地打量起李洁。
李洁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年纪,面容虽说不上漂亮但倒也娟秀,看着她干起活儿来轻手轻脚的样子,不难想象正是因为她细心的优点才让简东方雇佣了她。
见李洁腾出手来,费丹轻咳了一声。
李洁回过头来,认出了费丹。“您是找我?”
“是的,有些情况要向你了解一下。”费丹示意李洁坐下,然后问道:“今天你有没有注意到有谁去简东方的卧室,或者说是上楼?”
李洁回忆了片刻,摇头说道:“今天我都在房间里照顾着老太太,因为简先生说,今天人多嘈杂,老太太还是呆在房间里清静一些的好。所以我除了推老太太在走廊溜达了几趟以外,就一直呆在房间里了,出去的这几次也没看到有人上楼。”
这番回答没出费丹的意料,因为无论李洁是名副其实的佣人还是偷偷潜到简东方卧室的杀手,她的回答肯定都是这个。费丹如此发问只不过是借机观察一下李洁的反应。
平淡自然,李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和局促。
费丹于是继续问道:“今天你用电梯了吗?”
“没有。”
“但我们调查发现,今天有人使用过电梯,据你所知别墅里的人还有谁能开电梯呢?”费丹撒了一个谎,因为到目前为止凶手乘坐电梯上楼只是一个推测。但用这个谎试探一下李洁的反应恰到好处,而费丹盯着李洁的眼神更紧了。
“只有我和简先生有电梯的钥匙,别人开不了电梯的。”李杰回答,但说完之后她一下子明白了费丹问话的含义,急忙说道:“要是今天有人开电梯了,那人绝对不是我,请你要相信我!”
看着李洁急迫的样子,费丹微微笑道:“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事实是除了简东方以外只有你才有钥匙打开这个电梯,而凶手又不是从楼梯进入简东方卧室的。”
接下来,费丹的声音平缓了一些,但声音中的寒意却尽显无遗。而随着费丹貌似平和的描述,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场景——
正午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涌进室内,将李洁和简东方的母亲笼罩在一片光亮之中。李洁不禁往阴暗的地方挪了挪身子,她实在受不了太热的天气,至于简东方的母亲则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炙热,脸上并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
扫了一眼老太太以后,李洁将视线投向窗外,当看见简东方正缓缓向别墅走过来时,李洁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而被阳光照得热乎乎的身体也突然间变得凉彻透底。
她明白,等待了许久的时机终于到了。
她站起身,走到简东方母亲面前,将老太太一缕凌乱的白发梳理了一下,然后柔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老太太笑了,笑容里点了一下头。李洁急忙转过身,不忍心再看老太太的脸,这个老母亲如果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正要去杀死她的儿子,该是怎样的痛苦和无助呢?
不过,李洁的这份悲哀和怜悯在走出卧室的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向走廊的另一侧——大厅的位置看了几眼。很不错,并没看到王勃那个看门狗的身影,便急忙拿出钥匙打开了电梯门闪了进去。
电梯里藏了一把匕首,李洁闭着眼睛都可以摸到。无数次,当她和简东方同乘在电梯里时,都想抽出匕首刺入这个男人的心脏,但每次都仅存在于想象里,因为她必须要找一个能摘清自己的机会。
现在就是。
于是她抽出了匕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梯的指示灯。
转眼之间电梯指示灯亮了,李洁捏手捏脚地走出了电梯间走到简东方卧室门口,她轻轻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向里面看去,只见简东方正跟猪一样在床上发出轻微的唿噜声。
是时候了!
默念了一遍后,李洁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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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丹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李洁瞅着漂亮的女警官苦笑了一下,然后却坦然地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也不见得只有我能打开电梯门的啊。电梯间的钥匙我也不总放在身上,难免有人偷偷配了钥匙。再者说,简先生的那把钥匙也可能被别人配了啊!那个凶手既然要杀人,他肯定事先就作好了计划,钥匙十有八九就是这之前配好了的!您说呢?”
这番话说得完全合乎情理,不但给出了两个可能,而且分析了凶手的做法,最后还用了一个反问。费丹心里不由感叹这个李洁说起话来逻辑性这么强,做佣人真是屈才了。
不过感叹归感叹,如此就放弃费丹心中也是不甘。“那以你认为,都有谁可能到你房间偷配钥匙呢?”
李洁不假思索地回道:“那肯定是王勃。他总是借故到我房间里想占我便宜,每次我都严辞拒绝了。对了,我推老太太进案发现场的时候听说凶手穿的是四十一号的鞋,王勃就是穿这个号码的鞋啊,而且他这个人很贪财,搞不好就是他害了简先生呢!”
马凯自从进了重症监护室以后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此时突然问道:“六月一号那天你在做什么?”
费丹明白马凯问话的意图,他是在考虑李洁和肖海浪、莫莉娜被杀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因为那一天正是六月一日。
李洁一愣。“六月一号?”
“就是前几天啊,而且还是六一儿童节,这么好记的日子应该能想起来那天做了什么吧?”马凯笑问。
李洁琢磨了片刻,恍然道:“哦,那天白天我推着老太太去公园转了转,晚上也一直陪着老太太。而且有好几个人一起去的,都能给我作证的。”
马凯眨巴一下眼睛,转过身,背着手走出了病房。
费丹见状,心中笑骂:这家伙眼见问不出什么线索,索性溜到外面躲清静去了。
虽是笑骂着马凯,但她也是无计可施了。
——看守别墅的王勃向警方指证李洁有可能是凶手。
——而能打开电梯的李洁又摆出一大堆理由指证王勃是真凶。
这两人哪个说的是真话?
虽然只是二选一的事情,但费丹却无法辨别出真伪。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就是出在没有证据。正因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