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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同时又开始重重地揉着手指头。
“那很简单,我们有这个李洁的指纹,那么对比一下张静茹的指纹就知道了。”马凯轻松地说道。
费丹苦笑了一下说:“要是有张静茹的指纹我还用这么愁吗?警方没有张静茹的指纹备案,而且她还搬家了,在原来那个家里也提取不到她的指纹。”
马凯傻眼了,不过一转念,又计上心头。“如果李洁就是张静茹,那么还有一个人能为我们确定这一点。”
“你是说整容医生?”
“英雄所见略同嘛。”马凯慢慢又恢复了他的习惯作风。“如果李洁是张静茹,那么显而易见她是做了整容手术。只要找到给她做手术的那个整容医生,那么就能找到原始资料,或许还能顺藤摸瓜将她抓捕呢。”
说完,马凯抱着膀静立在一边,看着费丹向刑警们布置着下一步的工作。等费丹身边的刑警散去以后,马凯走了过去。
他抬起手腕,示意费丹看看时间。“该布置的工作都布置下去了,也该下班了吧。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放松放松。”
“放松?去哪里?”
“在近郊有座小山,半山腰有处风景不错的地方。晚风徐徐,夜色皎洁,再来点美酒佳肴,那是多么惬意啊!”
费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瞅了瞅马凯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才确认听到的是真的。
“马大侦探呀,拜托!我们现在是在办案啊,还是杀人案!明天早上的报纸、新闻的头版都会是简东方的这个案子。你可倒好,现在要去什么小山上轻松惬意?你有没有搞错呀?”费丹挥舞着揉红的手指头抢白着。
马凯的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啜啜着说不出话来。费丹见状也不免后悔自己说得过分,可刚露出抱歉的表情,马凯的话又将她气个倒仰。
“我知道是在办案啊,可这又不影响我们休闲。做什么事情都要劳逸结合,办案也是。舒缓一下神经能让你的思维更清晰的。再者说,侦破的工作都已经部署下去了,你回家不也是睡觉吗?”马凯一脸委屈。
“我回家还能琢磨案情!”费丹双手插在了腰上,倒要看看谁能说得过谁。
“去山上也不耽误你琢磨啊!”
“那要是有新情况需要赶回来呢?”
“走高速的话,从那地方回市区一个小时就到。你即便在家里,以市区里这么差的路况,开起车来也快不到哪儿去。”
“山上冷,没吃没喝。”
“我车里有衣服,吃喝的东西路上顺便就买了。”
“什么都想齐全了,原来就差一个人啊,那你怎么不找夏夜?”费丹瞪着马凯,忽然知道自己刚才的焦躁是因为什么了。
这下轮到马凯发愣了,他低下头歪着脑袋看了费丹好几眼,忽地笑了。
——笑吧,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费丹绷着脸死死盯住马凯。她刚才张了几下嘴,却想不出用什么话再来打击马凯,索性一言不发,咬牙切齿地琢磨着。
——还笑!再笑就把你的嘴撕裂!
看着马凯脸上久久不散的笑容,费丹开始在心里开骂,但不知为什么却在马凯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憋不住的笑容。
于是她不忍着了,甜蜜地冲马凯勾了勾手,然后把嘴附到马凯乖乖送上来的耳朵旁,当马凯露出幸福的表情时,费丹突然放开嗓子:“你还敢不敢坏笑啦!?”
32
重又踏在松峰山的山路,马凯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这次有费丹在他身边。
至于费丹,虽然在来的路上还埋怨着马凯,但当她置身在空灵寂静的山林里时,便渐渐的只剩下快乐了。
风声夹杂着树叶的岐跷,像一个舞动着的生灵笼罩着整个空间。山似乎也被包绕进去,变成了这个生灵的身躯,也随着在舞动。而山的一切,陡峭的山石、罩在山壁上的藤蔓、杂乱无章的灌木都如同应和一般发出古怪的声响。时而幽缓,时而高亢,像一部宏大的交响乐,而两人发出的声响在这时微不足道得如同乐曲中的单个音符。
山路并不是特别崎岖难行,但费丹也微微地出汗了。她听着自己的喘息声,那不象是单纯的唿吸,而更像是心的节奏。似乎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以前的唿吸仿佛都是被迫的,是生理的需要,而此时的唿吸则像是一种心灵的释放,是她的心在唿吸,甚至在歌唱。
马凯看着费丹陶醉的表情,心里也充满了愉快。他知道费丹是怎样一个心无城府的女孩,在纷杂的城市里都那样清澈单纯,那么这样一个幽静自然的山野一定会更让她喜欢。
马凯的判断在费丹走进小木屋的时候更得到了证实。
看着小木屋里简单的陈设:木桌、木椅、一张铺着草席的木床和木桌上蜡烛的晕黄烛光,再加上两个人的笑容、唿吸声,费丹觉得这间异常简陋的小木屋在这荒凉的深山之中却处处透着生气。
就像那天夏夜指给马凯看一样,马凯也将手指向窗户。
费丹顺着马凯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夜空中皎洁的明月正好透过木窗映入眼帘。她静静地悬挂在那里,犹如一副美丽的画,而粗糙的窗棱在这时竟变成了精致的画框。在夜风的吹拂下,不时有树叶被吹到了画面里,如同在月色中翩翩起舞。
费丹看得呆了,她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能有这样美妙的景象。
夜色虽深,但明月却越发皎洁。费丹静静地看着,不知不觉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此时,她不但觉得轻松,甚至于被陶醉了。
不过,一个电话打断了费丹的意境,但是当她接完电话以后,心情反而更好了。
“那名受伤的刑警手术很成功,而且已经清醒过来了。”费丹说。
马凯急忙问:“他对行凶者有印象吗?”
“具体什么样子没有看清,但是他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所以肯定是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个子很高!以他的估计,肯定在一米九十以上。”
“现在再思索案情就不那么烦躁了吧?”马凯听完舒了一口气,然后把在路上买来的红酒打开,给费丹倒上一杯。
费丹惬意地呷了一口酒,频频点头。和马凯相处的这几个月,让她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轻松,甚至于侦破案件时的感觉也是这样。在以往,或者说在她固有的思维里面,侦破工作必须是聚精会神、甚至是殚精竭力的。而现在,她反而越发觉得这是一种乐趣,而且越来越多的抱着轻松的心态去分析案情,这在以前可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
此刻,费丹就在红酒的滋润下开始了轻松的案情分析。
“从现在看来,如果李洁就是张静茹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整条线就顺理成章了——张静茹因为女儿方悦的死而实施了杀人报仇计划。
她得知女儿之死和肖海浪、莫丽娜、简东方有关以后,先是做了整容手术,然后混入简东方家里,伺机谋杀。因为她和简东方接触的机会比较多,所以杀死简东方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要在短时间内杀死这三个人。因为一旦这三起杀人行径时间拖得比较长,那么其他人机会有提防。所以,她不着急先杀死简东方,而是先杀死肖海浪和莫丽娜。
而后的过程就是我们看到的:她和那个同伙设计了肖海浪被红牌罚下这一事故,由那个同伙事先潜入运动员休息室,在肖海浪被罚下、回到休息室以后杀了他,然后从窗户逃走。这之后,又连夜杀死了莫丽娜。同时,在这两起杀人现场都故意留下了36码鞋印,让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人作案这一点上,而对男人杀人这个可能出现了盲点。张静茹不怕我们在这个时候怀疑到她,因为她已经做了整容手术,在我们没想到她隐藏在简东方身边之前,考虑不到这一点。”
“但问题是,张静茹如何知道女儿之死和这三个人有关呢?”马凯提出了问题。
“我认为这是那个同伙的‘功劳’,这个神秘男人显然知道处女交易的事情,也知道方悦因何而死。”费丹答道。
“但这个神秘男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又会是谁呢?”马凯问道,不过眼神里更多的不是疑问而是期待,似乎在看费丹的答案和自己的答案是不是一致。
费丹迟疑了片刻,说:“张静茹杀死简东方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女儿报仇,再一个我们也看到了,就是取到简东方保险箱里的东西。我猜想,那个男人的目的就是这个。他帮助张静茹杀人,而张静茹帮他拿到简东方保险箱里的东西。而且,由于这个神秘男人的出现,也解决了困惑我们的一个难题——张静茹做整容手术的钱和给王挺的钱从何而来?现在看,就是这个男人提供的!”
“但这个男人会是何许人也?简东方的保险箱里又放着什么贵重东西呢?”马凯抛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个问题把费丹难住了,思忖良久才开口说:“我估计简东方的保险箱里绝对不是金银财宝之类的,因为从之前的手笔来看,这个男人出手阔绰,显然物质条件很优越,这样的人绝不至于为了金钱而下这么大功夫谋划杀人。”
“如果不是金钱的话,那么简东方保险箱里存放的很可能就是重要的文件、资料之类东西。别忘了夏夜今天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资料,很可能就被简东方放在保险箱里了!”马凯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闻听此言,费丹眼前一亮。“如果是这些东西的话,那么这个神秘男人很可能和简东方体育经纪人这个身份有瓜葛,否则怎么会关心这个呢?那就——”她瞅了一眼马凯,兴奋地接着说道:“那就很可能是体育界人士!”
“体育界人士……”马凯眯着眼睛思量着。
“你呀,有现成的帮手还费心思琢磨!”费丹指了指马凯的手机,笑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点给夏夜打电话啊。她的消息四通八达,或许能知道贪图简东方这些材料的人是谁呢。即便夏夜没有具体的目标,给我们提供一个大致的范围也好啊。”
马凯本已想到这一层,但再一想费丹前两天还在为他和夏夜的事情耿耿于怀,便不好张口提及夏夜。此时见费丹开了口,便像得到赦令一样飞快地拿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便通了,听筒里传出夏夜清晰温柔的声音:“案情有进展了吗?”
“没有太大的进展。”
夏夜“哦”了一声,失望之情顺着听筒传得真切。
“不过,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夏夜很是意外。
“现在我们确定参与杀人案的还有一个男人,而这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简东方保险箱里的东西。我们现在怀疑保险箱里放的很可能就是重要的文件和资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神秘男人很可能就和简东方的体育经纪人活动密切相关。”马凯简要地说了一下案情进展和他们的分析,然后问夏夜:“据你所知,在体育经纪人领域或者相关的领域有没有和简东方有利害冲突的人,或者对他拥有的文件资料感兴趣的人呢?”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声苦笑:“如果是这个标准,那么范围太大了。要知道,简东方这些年来利用卑劣的手段垄断了许多体育项目的顶尖运动员,上至国家体育总局,下至各个运动队、俱乐部,对他的行径不满的人太多了,包括我就算一个啊。这要调查起来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听了费丹所言,马凯颇感失望。不过马凯最大的优点就是什么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放下电话以后,看着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