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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丹头也未回,声音飘过来:“就在外面的地上,现在天开始亮了,我们勘查起来就更清楚了。你一会儿再给医院去个电话,问问抢救情况,张静茹一旦被抢救过来我们立刻就赶过去!”
37
马凯和费丹没有去医院,当他们忙完现场勘查,正准备驾车出发的时候,在医院的刑警报告了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经抢救无效,张静茹已经死亡。”
费丹和马凯没有过多的惊诧和失望,从发现张静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何况接下来刑警又报告了两个最新的情况——
“简东方母亲的病情有了好转,甚至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据她说简东方在国外出过车祸,造成了睾丸损伤,所以一直没法过性生活,这也是简东方一直单身的原因!”
“我们详细调查了胡国栋的医疗档案,他身体一直很健康,除了有比较严重的恐高症以外,没有其它的疾病。”
“胡国栋的恐高症有多严重?”费丹急忙追问。
“从他的医疗档案和对同事的了解来看,胡国栋的恐高症很重。据他的同事说,有两次胡国栋在三楼的窗口往外看,都晕过去了。所以他的办公室和住宅选的都是在一楼。”
听到这两个消息,费丹和马凯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
“简东方没法过性生活?可是他却进行了性交易啊?”
“或许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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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参加性交易的不是简东方!”
“那又会是谁呢?参加性交易的没有别人了啊?”
对于这些疑问,费丹没有插言。她只是站在一旁,嘴里喃喃着什么。
马凯看出了费丹的口型,走过去问:“琢磨胡国栋呢?”
“是呀,胡国栋既然有那么严重的恐高症,那么肖海浪就肯定不是他杀的。”
马凯点了点头。“嗯,肖海浪是在四楼被杀的,凶手还是从窗户逃走的。胡国栋有恐高症,肯定没法跳窗逃跑。”
费丹凝视着远方,嘴角忽然挂上了一丝微笑。“如果胡国栋是凶手,那么杀人之后他只能有一个逃跑的选择……”
“那就是潜藏在运动员休息室里,等待记者进来以后趁乱溜出去。”马凯接了一句。
费丹笑了,很是灿烂,歪着头瞅着马凯问:“但是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吗?进来的都是记者,胡国栋是一个陌生人,怎么会不被注意呢?”
看着费丹有点挑逗意味的眼神,马凯朗声大笑,然后揶揄道:“你既然都猜到真相了还故意问我!”
虽然自己的问题没有难倒马凯,但费丹却更加开心。她知道,马凯心中也有了答案,而且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一样,还有什么事情比心心相映更重要的呢?
现在,在他们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虽然张静茹已经死了,但难题却依然能够破解,接下来要做的只不过是将解题的步骤增多几步而已。
思考完毕,费丹玉手一挥,冲刑警们道:“收工,回简东方别墅!”
汽车驶回市区以后,费丹和马凯分了手。费丹驾车继续向简东方的别墅驶去,那里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马凯则回家取了昨天的那些材料,然后直奔体育总局,他要和夏夜一起向何洪达局长做最后的汇报。
马凯赶到的时候,夏夜已经在局长办公室里落座了。马凯一来,何洪达急忙询问道:“我听夏夜说简东方的案子有眉目了,是吗?”
马凯将材料放下,点头笑道:“是的,这些材料已经没什么用途了。”
何洪达和夏夜闻听,又惊又喜,眼神中催促着马凯快细细道来。
“是这样,昨天我们找到了张静茹,不过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服下安眠药自杀了,今天早上我们得到医院的消息,经过抢救无效她已经死了。”
夏夜痛苦地叹了一口气,“唉,到最后还是没救过来……”
相比夏夜的多愁善感,何洪达更关心案子的情况,他问马凯:“那么简东方的案子能结案了吗?你不知道,短短这几天体育界就闹得风言风语、谣言四起,大报小报猜测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我这办公室的电话都快成热线了,你们要是再不结案我在办公室里都没法安宁了。”
马凯笑道:“关于这个,局长大人你可以放心,张静茹虽然自杀了,但临死之前她总算做了件好事——她写了一封遗书,把做案的经过都详细地说明了。现在,费警官正在简东方的别墅处理最后的一些事情,估计明天警方就会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到那时候这些谣言就不攻自灭了。”
闻听此言,何洪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了眼夏夜,马凯建议道:“现在夏记者也有空,不妨和我一起回简东方的别墅,咱们体育局也能掌握第一手的材料。”
何洪达连连点头,夏夜更是喜出望外。对于一个记者来说,哪有比掌握独家新闻更开心的事情呢?
免了许多客套话以后,马凯和何局长匆匆告辞,带着夏夜直奔简东方的别墅。
一路上,夏夜在车里忙个不停,将录音机、采访本细细准备了一番,还一个劲地催促马凯把车开得再快点。弄得马凯哑然失笑道:“有一天的时间供你采访,你还这么急。”
夏夜笑道:“你呀,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没有破案那几天你不是也嫌时间不够用吗?我们记者最着急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早一分钟抢到独家新闻就是胜利。”
夏夜说得没错,当他们赶到简东方的别墅时,就发现有些来晚了。
一些刑警们进进出出地搬着各种监测仪器,还有一些刑警在忙着整理要带走的文件,费丹正给另外几个刑警布置着任务,夏夜走过去的时候正听到费丹说:“再把对佣人们的询问笔录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然后赶快回局里,咱们要开会。”
交待完这些,费丹才看见夏夜和马凯。
“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忙死我了。”
马凯看费丹的架势,似乎立刻要给自己分派任务,忙摆着手说道:“你这么多人手就别惦记我了,我的工作可是结束了啊,现在是陪夏夜来采访的。”
“采访?”费丹似乎没明白过来,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这些天咱们一起破案,我都忘了你是大记者了呢。”
夏夜瞪了费丹一眼。“想起来就好,赶快跟我说说内幕,也让我有点独家新闻呀。”
看着夏夜又是掏笔记本又是拿录音机的忙碌劲,费丹忍不住笑道:“这案子你从头跟到尾,写个报告文学都足够了,还用在我这里搜罗材料?我呀,现在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就寻思赶快回去开个会,把这个案子结了就可以休息两天呢。你要是有空,一会儿就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开会的时候你就旁听,那全都是第一手的材料。现在你就饶了我,让我把剩下的这点事忙乎完吧。”
费丹正说着,一个男佣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哭丧着脸对费丹求道:“费警官,您就放了我吧……”
费丹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没见我忙着呢吗?你去一边等着吧,一会儿和我们回警察局!”
两人说话之时,夏夜看到这个男佣人眼珠不停地转动,似乎不转就说不出话来。一看到这双贼溜溜的眼睛,她就认出了这正是那个叫王勃的佣人。
“他怎么了?简东方不是他杀的,这一点已经证实了呵。”夏夜问费丹。
见有人帮腔,王勃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向费丹央告道:“费警官,您就高抬贵手,我就是想偷点东西,实际上也没偷到,算不上什么事情的。”
费丹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夏夜说:“他虽然洗脱了凶手的罪名,但故意提供伪证的事实也触犯了法律,这样的人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听到这话,夏夜倒没觉得怎么意外,而王勃却如同被当头一棒,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珠也不会转动了。见费丹转身已走,他急忙跟在后面求饶道:“那我要是提供线索,是不是能宽大啊?”
费丹头也未回,笑声传了回来:“案子都破了,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线索了。”
王勃急得涨红了脸。“简东方还有个别墅,那里或许还有什么重要的文件呢。”
费丹停住了脚步,王勃见状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两眼顿时放光。不料费丹转回头嘲讽地说:“你就别挖空心思琢磨了,简东方的案子已经了结,他的什么别墅、什么文件已经没有意义了。”
说完,费丹扬长而去。
王勃看着费丹的背影欲哭无泪,沮丧之余一下子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夏夜,他赶忙凑到夏夜跟前小声说:“夏小姐,您和费警官关系好,就帮我美言几句吧!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看着王勃阿谀献媚的样子,夏夜哭笑不得。“刚才费警官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帮不上你的。”
“但我真的有新情况提供的。”
“不就是简东方还有一个别墅吗?”
“不光是这个。”王勃四下扫了几眼后压低声音说:“出事的前几天,我看见简东方从密码箱里拿出一些文件,复印以后带走了,估计就是藏到另外那个别墅里了。”
“你怎么知道藏在那个别墅了?”夏夜也不大相信这个王勃。
“以前我陪简先生去过一次,知道那里也有一个保险箱,也是在卧室里面,以前简先生就曾经把一些重要文件放在那里。只是老太太病了以后,简先生大多数时间都在这个别墅里住,所以那个别墅的保险箱就不怎么用了。”
“原来是这样啊。”夏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问:“这件事你还对谁说过?”
“我谁也没说,本来想告诉费警官的,可是她又不听……”王勃一脸沮丧地回答。
“你这嘴里说出的话半真半假的,换了我也不敢全信,更不用说是费警官了。”夏夜笑道。
“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抓住了夏夜这个救命稻草,王勃就不再撒手,言之凿凿地发着誓。
“那好吧。”夏夜也压低了声音。“我一会儿把这个线索告诉费警官,但你就不要再和别人说了。这件事情只能秘密进行,要是大张旗鼓地调查,万一没有搜查出什么文件,费警官的面子上也不好过。你懂吗?”
夏夜的这句话说得王勃笑逐颜开,他忙不迭地点头。
“简东方的另一个别墅在哪里?”夏夜问。
“那个别墅在‘盛世嘉园’,不过那个别墅区白天人多,你们晚上去能方便一些。”王勃趴在夏夜耳边小声回答。
夏夜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夏夜向费丹走去的身影,王勃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十几分钟以后,简东方的别墅已经是人去楼空。
费丹和马凯上车前回望了一眼这幢豪华的别墅,不免心生感慨。几天前还生机勃勃的别墅,现在就成了孤家寡人,真应了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在回警局的路上,费丹不时低头打着盹,这几天来的疲惫在案件结束的这一刻彻底爆发了。马凯看在眼里,侧头对夏夜说:“一会儿开完会,我去买点东西,然后咱们一起去松峰山庆祝一下,既算是休息,你也顺便多弄一些独家新闻。”
夏夜掩嘴笑道:“这么温情浪漫的时刻还是你和费丹两个人享用吧,我可不去给你们俩当电灯泡。”
“我俩温情的日子多着呢,这个案子让咱们成了好朋友,庆祝的场合缺了你怎么行。”费丹像是说梦话一样突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