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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诸葛洞明
渡劫失败
天云山,舍身崖。
天低云暗,雷声隆隆。天空中的空气无比压抑,四处乱云翻滚。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金色的闪电,在无比的虚空中闪耀着眩目的光芒。奇怪的是,这道闪电并没有一闪而逝,而是慢慢地落下,越来越低,向着天云山上的舍身崖缓缓而去。
在金色闪电光芒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舍身崖上站立着的一个伟岸身影。这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只见他嘴角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深邃明亮的眼睛中闪着不屑的光芒。这人正是出尘子,天云宗二代弟子的大师兄;他就要在这里渡九九天劫了。义薄云天,神通广大的出尘子深受同门敬爱,是海内外年轻一代修仙者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闪电在离舍身崖不到十丈高的地方突然加速,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重重地劈在出尘子身上。只见出尘子全身都好像包裹在一蓬七彩霞光之中;那霞光在与闪电接触的瞬间放出万丈光华,把周围的丛山峻岭都照耀得一片通明。
“好!”月波峡内传来一片喝彩声。这是天云宗的几代修仙者在这里观看渡劫;在大部分人眼睛里,这不过是一次表演罢了。是啊,出尘子的神通已经出神妙化,恐怕跟掌门人轩辕子也在伯仲之间,渡这么个天劫还不是小菜一碟?更何况他还有七瑞芳华在手呢!
“大师兄真是好样的!”四弟出刚子兴奋地说。
“稳住,”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是天云宗的掌门人轩辕子,这下众人立即住了嘴,崇敬地看着他。“慌什么,这才第一道天雷,等抗过了所有九道你们再高兴不迟。”话是这么说,看他脸上的轻松表情,显然对爱徒渡劫也是信心十足。
天雷一道又一道落下……
出尘子已经轻松地扛过了八道天雷,似乎还毫发无损。但天空劫云密布,金蛇狂舞,第九道天雷正在聚集能量。在狂怒的天地间,出尘子伟岸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但他深邃明亮的目光一闪,好像记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舍身崖上的出尘子眉头微皱。
狂风起处,天空中突然色彩变幻,一朵朵七彩劫云像脱缰的烈马一样向舍身崖上空狂奔而来,月波峡中观看渡劫的天云宗诸人无不色变。
“是七彩神雷!”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嘘!”旁边的人立刻把他的声音打断了。“没听说大师兄有心上人啊,”有人在小声嘀咕着,这次谁也没再接他的碴。
七色劫云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吸收了整个宇宙的能量,威胁着要把整个天地一起摧毁。
“您肯定能行?”遥远的佛界,一个带着忧虑的声音悄悄地问。
“放心,我早有安排,”另一个声音回答。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七彩劫云向苍穹中央聚集,紧接着逐渐形成了一道磨盘粗细的绚丽闪电;闪电慢悠悠地落下,缓缓地向着舍身崖上那伟岸的身影劈了下来。
一声巨响,天崩地裂,七彩神雷凌空而下,出尘子好像根本来不及抵挡转瞬之间,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元婴也不知去向……
“大师兄!”“大师伯!”多少人在悲痛地呼唤。
但他们谁也没看到的是,缥缈的虚空中有一缕神识在飘荡,它悠然而去,不知所终……
1. 大乱将萌,出尘出世
狂想星球的天云山山高千丈,苍松翠竹万年青,山中流水永不断。天云山最深处有一处深幽的峡谷,一年四季云封雾障,无论谁到了峡谷里都分不清方向。古旧传闻,峡谷中有神仙隐居,到了现代,这种传说自然没有人再信了,可不管谁进了峡谷还是分不清方向,走来走去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以后大家也就不再进谷了,只是有些年轻人不信邪,说是要向上反映,让科考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说来也怪,无论是谁反映了什么,上面都没有回音,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没有人再提了。
天云山,月波峡,银光府,天云宗的根本重地。建筑里看上去并不见得如何豪华,只有些寻常桌椅和摆设,但只要是修真人士到来,谁都能感觉到里面灵气扑面而来,让人觉得自身修为的增长;哪怕是普通人来了,也会感到说不出的舒坦。当然了,这里还从来没有非修真人士来过。
天云宗是海内外修真的著名大派,曾经出过云飞真人、天心居士等一类名震遐迩的修真领袖人物。但在百多年前的那场正邪大战中,天云宗的掌门人海天真人和麾下四大长老尽皆阵亡,以致近年来颇有式微之意。所幸海天真人的爱徒轩辕子继任掌门,励精图治,又开始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今天,银光府里气氛与平常大不相同,议事堂里几代修仙弟子谁也不敢高声,只因师祖轩辕子心情不佳。二代弟子中的老三出险子平时最得师父欢心,这时见另外几个二代弟子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只得走上前向师父行礼。
“师父,雪月小筑里的七瑞芳华这几天就要成熟了,香气逼人,瑞彩缤纷。我们几个二代弟子不敢擅自做主,还望师父示下。”
轩辕子默不作声,只抬起头来看了出险子一眼。出险子只觉师父的一双眼睛如同电光一闪,心中不觉一震,低头叉手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们的大师兄天纵奇才,苦修百余年,几乎可以算是海内外修真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可惜他看不透情关,功亏一篑,渡劫不成,神形俱灭。我知道,外面的形势变了,你们也蠢蠢欲动。许多人,心思全没花在修炼上。古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出刚,你如何解释?”
“师父在上。弟子以为,这里说的是修行的凶险。一有修为,心魔顿生。修为愈高,抵御心魔愈为不易。”二代弟子中的老四战战兢兢地回答。
“心魔啊,心魔。”轩辕子一脸不豫。“既知如此,你们为何还心有旁骛?难道你们都想走出尘的老路?什么七瑞芳华,再休提起。自今日起,有再动七瑞芳华心思者,一律革出本门!你们可曾听明白了?”轩辕子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就连那株邪草,”轩辕子脸上黑气纵横:“我也要……我也要……”这时他好像心中一震,顿时心血上涌,好像晴天里传来了一声霹雳,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谨遵师命!”议事堂中众位弟子噤若寒蝉,齐声答道。虽然有人注意到轩辕子神色有异,但惊慌间哪里有人敢多问什么。
突然有一三代弟子从外面进来。“禀师祖,法海大师来访。”
轩辕子目光连闪,神色稍霁。
“快请。”
雪月轩内,两位得道高人正在品茗。
“轩辕道友,还在为出尘的事情烦恼?”
“我也算修行有成,但又哪能轻易看破生死。像那出尘,本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修行奇才。但渡劫碰上的却是只在传说中才有的七色仙劫。本来照他的根底气质、还有阵法布置和法宝,闯过这一劫也非难事,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却堪不过情关,弄了个神形俱灭!可我想来想去,却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过心仪的女子啊!天云一宗,本还想靠他发扬光大,真是让我愁白了头啊……”
法海眼睛望轩辕子的秃脑门上瞥了一眼,暗道,不知你的白发从何而来?但嘴上还是赶忙说道:“轩辕道友,我正是为出尘而来。昨夜我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原来是我佛界的师门长辈神识传讯。此事未必没有转机……”
轩辕子知道法海在佛界靠山极大,所以不等法海说完,他早已长身而起。
“你有出尘的消息?”轩辕子目光炯炯,直视法海。
“道友休慌,听我慢慢道来……”
狂想星球,神州。李传雄和赵怡娜都是留学海外归来的学者,都在海滨市医科大学工作。他们的二儿子出生于狂想历3951年2月4日,属虎,出生前夜赵怡娜梦见桃花化为白虎入室,吃惊之余感到阵痛入院。孩子出生时异香满屋,接生的医护人员都很吃惊,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栀子花香,有的说是杏花香;但赵怡娜心底却知道有七道花香。第七道花香一过,便听到婴儿啼哭。
李传雄见新生儿鼻大口方,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地角方圆;本希望有个女儿的他也不禁心中大喜。这时忽听得一声“无量寿佛!”便见一个老道不知怎的飘然而至。老道仙风道骨,银须童颜,自称轩辕子,说这孩子命犯白虎,一生凶险。但他与孩子有前缘,要收孩子为徒,带上天云山,以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夫妻二人都是自然科学家,对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当然不信。老道也不争辩,只是一笑道:“出尘,出尘,诚不欺我!”
没想到原来一直闭目沉睡的初生婴儿忽然睁开眼睛,先在襁褓中对老道灿然一笑,然后竟又轻轻地晃了晃脑袋。这一下可真让李传雄和赵怡娜大吃一惊。
道士笑道:“此子天生与贫道有缘。如若不信,但请看他腋下,右边有一‘出’字,左边有一‘尘’字,是也不是?”
赵怡娜急忙轻轻抬起婴儿的胳膊。果不其然,腋下淡淡的血管模糊显示字迹,右边是个出字,左边是个尘字,一时间夫妻俩不觉呆了。
“如何?”道人问道。“此子一生灾祸不断,苦难重重,所幸仙根犹在;入我门来,保他一世平安,早证金丹。”
李传雄与赵怡娜对望一眼,二人夫妻多年,早已心意相通。李传雄说:“多谢道长高义,我夫妇感恩戴德。但我一家四口,同生共死,决不会抛弃亲生儿子。”
“施主,”轩辕子又问:“看你夫妻二人也不是无知无识的等闲人等,你们可知天道?”
“天道?”李传雄答道:“我们都是自然科学家,我们一生致力领悟的就是天道。天道即为自然之道,也就是自然科学。”
“你认为你的自然科学能够解释一切,能够明了一切,能够改变一切?”
“当然不能。但我们要努力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认识自然,了解自然,在一定程度上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为人类造福。”
“那你能解释你儿子腋下出现的字迹吗?你能解释我为什么知道那里有字吗?你能解释为什么你儿子降生之时有花香袭人吗?”
李传雄一下子被问倒了,但还坚持道:“我确实无法解释这些,但自然科学还没有发展到能够解释一切的程度,也永远无法达到那种程度。但儿子是我们的骨肉,我们是不可能把他交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的。”
轩辕子见李传雄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既然如此,贫道告退,后会有期。”
老道临走时留下半边玉佩,是一个貔貅的一半,上面打了一个小孔,拴着银链子。玉佩雕刻精细,但玉质陈旧,正面多有划痕,背面更有许多伤处。玉佩触手微寒,似为多年古物,但看上去并非如何珍贵。
老道对李传雄和赵怡娜说:“此子一生劫难,但灵根未失。既然施主不愿让贫道带去,这自是机缘未到。贫道有四句偈语,让他紧记:莽莽神州,乱象已萌。遇剑勿喜,逢辰宜朋。此玉乃贫道多年旧物,紧急关头对此子必有帮助。”
然后老道打了个稽首便扬长而去。李传雄若有所思,赶出门去,只见远处一个老和尚对老道说:“肉眼凡胎,岂识天机?”老道答道:“宿缘未尽,尽人事耳。有缘后日,自入我门。”两人转瞬间不见。李传雄大惊,追上前去,却早已不见二人踪影。但不知什么地方有人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