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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吧?我想参观下,嘿嘿。”
“够乱的,你进去就彻底没救了。”皇寂笑着点点她脑袋,“等现在这个工程结束,整理好了再带你去。现在,”
抓住她不老实的手,握着了伤痕累累、满是粗糙的左臂。刚才有看见,依然是新旧交替、坚持可持续发展,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合箬的笑容和缓了;偏过头看看他,又嘟嘟嘴。半晌才开口,
“没什么,习惯、了吧。”她自己的手也抚了上去,为常人眼中自己荒唐举动而受伤流血的手吊唁;好像它不是自己的。
“一开始接受不了你离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拼命想你,在家里怎么哭怎么闹都胡来过。后来不知怎么,可能真有那种说法,‘眼泪都流光了’,我很难再哭出来……
“没有宣泄的出口,脑子好像真的胀到要爆炸,才想如果疼痛、会不会刺激泪腺,所以才拿刀去划……”
结果是没感觉有多痛,但看到血流出来才……清醒自己还活着。就那么点微弱的存在感,她想起了才能哭。
原来自己是这么悲哀过的吗?!
忽然意识到了,她怔了怔,张嘴欲说的话也顿住;看向皇寂,探询的目光、想知道他有没有答案。
那人没讲话,直直盯着她看。
她心底突、一下惊到后,被猛地欺上来的唇狠狠吻住。
合箬有点吓到;全身血液迅速上蹿,连耳根都滚烫起来。顺便、忆起上次……
于是学他合上眼,竟也主动起来。
……可能因为之前有过的接触,彼此很快找到了绝佳的契合点,慢慢细品到迟来许久的这丝甜腻幸福。
真的,迟到很久了吧?
紧紧相拥,单薄的衣料不会阻碍各自的温暖互换,逐渐升温。贴合得严无隙缝的四瓣唇、直至无法呼吸,才依恋着离开。
尚低喘着气,皇寂看住合箬回神后、左顾右盼想要闪避什么的笨模样,喑哑着嗓子道:
“以后有我在,不要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合箬唇形动啊动,脸上红潮还未褪尽;知道自己躲不过,敷衍地应:“尽量吧。”
“绝对、不许。”
什么尽量?她口中的“尽量”,有百分五十都是奇迹了。
合箬不乐意了,撩起眼皮没好气地道:“你才绝对不许凶我!都知道我不可能被逼做什么事了还这样。”
微微叹一气,“我真的是习惯了,就像我吃东西越来越挑口味越来越重一样,我需要、一点刺激……才能有点感觉。”
活着的感觉。
眼见皇寂面色灰暗下去,她知他心有难过,不敢再看。但带着那么点不服气,又仰起脸来,手指戳着他胸膛,直言,“不然这样,你保证绝不再离开我,不再把我丢在这;要去很远的地方、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一定要跟我说要保持联系。否则我一不爽就来一刀,再不爽就点烟。
“敢不敢答应?”
竟成了语带威胁的挑衅?
不过总比刚才的有诚意,而且也没什么做不到的。所以皇寂映衬月光也不逊色的微笑扬起,平静接下:“好。”
接着他想到什么……“不过说到烟,以后也不要抽了。”
“恩?这个的话……”
趁胜追击,“还有酒。不要再喝那么烈的,以后去Pub都跟我一起,我看着你。”
“……你土匪啊!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分我跟你……恩?!”
眨眼的工夫,她的抗议被某种简易方法处理得干净……
清早合箬从自己温暖的地铺里爬起来,哪也找不到皇寂。最后想找手机打给他,却发现里面有他留下的文字:
我需要回去洗澡换衣服。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起床了给我电话。
该死的手机不能用中文!早晚给它换掉!——
可是,满心的甜蜜瞬间膨胀开来。合箬嘴角禁不住上翘,没有细想就拨通电话。
“喂?”他的声音有点模糊。
“你还在睡?你是不是天亮了才走的?”不然怎么连“好天气”都看到了?
“哦你起来了?想到去哪里了?”稍停顿后他的声音精神了些,却明显回避了她的问题。
合箬紧抓不放:“你什么时候回去的?再睡一下好了,玩又不着急。”
此时的她伸着懒腰到了阳台。果然,一片明亮。未到正午,阳光就已迫不及待灿烂了起来。
“我睡好了,而且醒来也睡不着了。”
有窗帘被拉开、清脆的“唰”声响过;合箬似乎能看见正握着手机的皇寂,唇畔挂着怎样的微笑。
“看到太阳出来了?”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后,他又道,“我马上过去。想吃什么?”
磕上手机,合箬伸手将栏上两只凋零的烟蒂弹下楼去。
做广播操一样舒展筋骨,她把脸上仰、固定好四十五度角。眯起眼,满足到“哧哧”的傻笑、抑制不了地从唇齿间流落。
有什么会比一觉沉眠苏醒后,暖暖阳光相迎更美好的?
皇寂下了车来,欢迎他的是在院里大树下、踩着地上疏影光斑玩的小疯丫头。头上戴着多彩粗线帽,顶端那颗毛球随她的蹦达、一跳一跳。又加一见同样大毛线的白底彩纹外套,一双驼色平底靴,
整个人仿佛能跳出这漫天的阳光;竟有点不真实起来。
合箬玩够了,发现皇寂在不远处凝望着自己;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想象出他一定是笑得如沐春风。
于是飞快地跑过去、扑上;皇寂慌忙接住她。大力的撞击差点让他向后摔去。
疯丫头一点不思悔改。立好后,二话不说把手揣进他外衣口袋里取暖;歪过脑袋笑意盈盈,“你来啦?”
皇寂见她一脸喜气,都快窜上来的火、自动灭了。
一双手抄进衣袋里抓住她不老实的爪子,狠狠捏捏以作小惩,“下次再乱跑?摔到你变青蛙!”
“?”青蛙?……大饼脸!?
不给她抗议的空间,“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饭?快上车,你的麦当劳应该还没冷……”
话却被她截断:“以后尽量不要开车了,环保还安全。而且你今天都没怎么睡对不对?东西拿出来,我们去坐公车吧?”
知道她不喜欢自己驾车,皇寂不再多辩,干脆地应允,“去哪里?”
“庙里,去拜拜!”
但原来朝圣的路不平坦。
当合箬第N次被拥挤的人潮蹭下车,被她撂在后头的皇寂终于看不下去,抓住她退了回来。
“这么挤不要坐了;我们还是去……”
“不要。”合箬把头摇成拨浪鼓,巴巴地说,“我想你少开点车。而且我好久没跟你一起搭公车了。”
“去的那个庙、是我们求护身符的地方?”虽是隐约想到,但早该确认了。
“是。那时候我们也是乘公交去的。”
“原来真是这样……”
见他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瞧,合箬扯着他的袖子移几步,避开忙碌的人群到了边角才开口:
“Kimmo,我知道我不该再计较你失忆的事,我也有在努力看开。所以我想,你忘记的那部分找不找得回来都算了,现在我们一起、再重新造一个不就好了,这样可不可以?”
没有马上回答。皇寂看她张大了眼,坚定又有些怯怯的脸,出其不意地凑上去、用力吸一下她微抖的唇……
“!?”
合箬受了很大惊吓;憋紧嘴的同时胀红满张脸。
“你……你!”声都带颤。俩眼左瞄右瞟,在找……有没有人没看见的?!
皇寂倒是一派潇洒大方,拉起她的手就开路。不忘对周围看戏的群众回以良善的微笑,完全不顾恨不能当鸵鸟的合箬。
一走远,合箬就着握住的手、用力拉住皇寂,在他转身前飞起一脚踢过去;力道不轻不重的。
“搞屁啦你!很多人看诶!”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的合箬恼羞成怒,
跟那人被踢后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相比,完全没有威慑力。
超不服气的,她噘高嘴:“你都没回答我,就想这样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凤眼里墨色瞳孔放大。皇寂哭笑不得——
他分明是在认真作答好不好?
“要我再回答一次吗?”不耽搁地、贴上脸去,目标是她咬到泛白的嘴唇——
合箬不是笨蛋,顿时明了。急急后退、拒绝地别开脸,双眼警告地瞪着他;从刚才就没褪温的脸已经红到极限。
皇寂闷笑出声,不错过机会地在她摆好角度的颊上印个章子。“附送的,不收钱。”
小丫头彻底爆发,弹跳起来——
“去□!”
拜拜的途径、最后竟是她跟着皇寂走的。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巴士站。
“下礼拜过了就是年三十,今天又是礼拜天;况且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挤公车还不跟榨油一样?反正庙在郊区,坐小巴过去吧。”
“你怎么知道庙在郊区?”她狐疑地随他上车。
“你被人从公车上踹下来前我打114问的。”
合箬憋屈得不行:明明自己才是这里土长的!为什么现在会成了这个外来户又失过忆的家伙的跟班?
可是,这情景、又不是第一次出现。
之前她也是这样跟他一起跑东跑西乐此不疲的。
一嗅到车内混杂各种的气味,合箬登地耷拉下脸来,连滚带爬越过皇寂冲到车尾一排、仅剩的一个靠窗位。
苦丧着脸对疑惑赶来的皇寂道:“我坐小巴车铁定晕,让我坐这里吧?”一双爪子奋力扒着关得死紧死紧的窗户,打不开。
皇寂好笑地看她一张苦瓜脸。在她身旁落座后,把提了好久的MC递给她。“怎么突然客气起来?说得这么可怜好像我压榨你一样。”
伸手将窗户拉开一条缝,“以后跟我一起,想干嘛就干嘛不用问。除了要我脱光了当众表演,其他你想干什么都没问题,OK?”
说不出的宠溺。
一低头,疯丫头正忙着吃,“饿疯了饿疯了!Kimmo你也吃!”
他翻着白眼吐血三升!这番肉麻兮兮是所为何来啊苍天!?
交接汉堡时,凤眼一动,但见着她努力拉平嘴角,依旧酡红的脸蛋和左闪右避的眼神。抱着纸袋都要团成乌龟了。
魅惑的唇形扬起,轻轻唤一声:“小箬?”
“恩?”她条件反射般扭过头来,“什……恩!!”
已经管不了车内还有其他乘客了——
现在只想吻她;即使知道会让自己沉沦更多。
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庙门口,皇寂下车时、牵着一只熟透的番茄。
庙不大,香火也不算旺,可能因为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去了。
两人慢悠着逛荡,一个钟头也是绰绰有余。
一身明艳色彩的合箬开心地在檀香味四溢的老庙里冲冲撞撞,活似个无心机的孩童。皇寂由着她撒欢,自己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一头撞进一间偏殿,跪在佛前求了一支签。
去解签的路上问她怎么不在主殿而到偏殿去?
疯丫头神秘地让他附耳,“别人都你这想法,所以都不去,那里的菩萨就比较闲,我去找他他才有空鸟我。”
身是半个基督徒的皇寂捧腹大笑——
“昨天你不还骂他,说他没有保佑我们……?”
忽然打住,因为疯丫